第311節

    “那倒不至于。”鄭南笙道︰“他畢竟是我父親,雖然父女感情淡薄。可是,也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
    “你真的就確定,他是你父親?”譚宗揚又問。
    鄭南笙有些不高興了,又端起橙汁抿了一口說︰“譚先生,我尊重你,也願意相信你。可是你不要總是提我是什麼甦暮然的事好嗎?我不是她,我是誰我自己很清楚,真的不需要你一再提醒。”
    “咚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譚宗揚低沉著聲音回應。
    門很快開了,李特助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進來,對譚宗揚點點頭。
    譚宗揚的臉上立刻露出喜色,眼楮更是噌的一下亮了,像是生了極大的喜事。
    他將李特助遞過來的文件仔細看了看,好一會,才對李特助揮揮手讓他下去。
    李特助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鄭南笙。笑了笑,這才滿臉愉悅地離開。
    鄭南笙狐疑地皺了皺眉,對譚宗揚問︰“你怎麼了?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是不是跟聶臻有關?”
    譚宗揚勾唇道︰“的確是跟聶臻有關,也跟聶凡有關。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找人給聶凡做了一份親子鑒定,這是鑒定結果。”
    “什麼?你給聶凡做親子鑒定?你憑什麼。”鄭南笙驚訝地跳起來,橙汁都灑在地上了。
    但是譚宗揚絲毫不因為她的激動而有任何情緒,表情平靜地看著她,將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書遞過去,平靜地說︰“就因為這個。”
    鄭南笙一把奪過來,仔細看了看。
    上面那些專業術語她是看不懂,但是最後面的還是看的很清楚。上面居然寫著,聶凡和譚宗揚屬于親子關系,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
    這也就是說,聶凡居然是譚宗揚的兒子。
    ☆、第213章 血液里的藥物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鄭南笙猛地抬起頭對譚宗揚喊道。
    譚宗揚平靜地道︰“見到你和凡凡的第一眼,起初只是懷疑。可是這份親子報告書卻說明了一切,如果你還不相信,你也可以和凡凡做一份親子鑒定。”
    “我和凡凡做親子鑒定?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和凡凡做親子鑒定,我只是他的阿姨,又不是他媽媽。他媽媽。”
    鄭南笙恐慌了,害怕了。不斷地往後倒退,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她努力回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想到底哪里出錯過,為什麼譚宗揚會說讓她和聶凡做親子鑒定。可是一想,頭就痛的厲害,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以前那些清晰的記憶,此刻也變得一片模糊。
    她捂著頭開始痛的皺起眉頭,那份親子鑒定書掉在地上,她也慢慢地蹲下去捂住自己的頭。
    譚宗揚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她身邊,一條腿彎曲地蹲下來抱著她問︰“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頭痛。頭好痛好痛。”鄭南笙痛苦地呻吟,過了片刻竟然身體一輕,昏倒在譚宗揚懷里。
    “李特助,馬上去叫容瀾。”譚宗揚抱著鄭南笙立刻喊道。
    喊完後將她抱起來,急匆匆地走進臥室。
    容瀾其實早就在譚家了,因為要給聶凡做親子鑒定,所以他提前過來。
    親子鑒定的結果很明確,聶凡就是譚宗揚的兒子。這一張臉長得像極了譚宗揚,就算不做親子鑒定也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他沒想到李特助喊他,卻說鄭南笙昏倒了。
    容瀾驚得馬上站起來。
    聶凡並不知道自己被抽血是什麼原因,只是說檢查身體。不過他跟容瀾玩的挺好,到現在還跟容瀾玩呢。
    但是也听到了李特助的話,馬上站起來驚訝問︰“南笙昏倒了嗎?她在哪里?”
    容瀾給李特助使了個眼色,讓他看住聶凡,然後自己急匆匆地上樓去。
    不過聶凡到底是被聶臻養大的,哪里會輕易被什麼小玩意給哄住。
    鄭南笙對他而言意義不同,他更知道爸爸對鄭南笙的感情。所以根本不听李特助地話,一直吵嚷著要見南笙,非要見到南笙才行。
    而此刻在鄭南笙的臥室里,譚宗揚滿臉焦急地蹲在床邊握著鄭南笙的手,容瀾來了他也不為所動。
    容瀾停頓片刻說︰“還是要送她做個細致的檢查,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昏倒嗎?”
    譚宗揚喃喃道︰“可能是想起什麼,或者想不起什麼,所以叫嚷著頭痛,然後沒一會就昏倒了。”
    容瀾皺眉,看著鄭南笙的臉若有所思。
    “難道真的是失憶嗎?”
    “或許吧!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說會有小時候的記憶,和關于父母的記憶呢。”譚宗揚雖然著急鄭南笙的情況,可是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容瀾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不過一個人失憶並沒有那麼容易。她以前有過一段也是因為遭受到重大刺激,所以才會造成短暫性失憶。可是也是有選擇性的,不願回想起不想回想的一段過往。所以說,完全失憶的可能性其實很低,需要很多的外在條件造成神經功能喪失,才會發生那種情況。除了重大刺激外,完全失憶也必定會有外界的創傷。她現在沒事,但是我不能確定她是否遭受過創傷,這必須要到醫院里才能做詳細檢查。”
    “能不能將儀器搬到家里來?”譚宗揚問。
    容瀾詫異︰“搬到家里?”
    譚宗揚沉聲說︰“聶門突然發生這種事,不管她和聶凡究竟是什麼身份,在那些人眼中,都是聶臻身邊最親近的人。我怕暖暖出現在外面,會讓那些人有什麼可乘之機傷害到暖暖。”
    “我明白了,不過儀器搬來搬去實在太麻煩了。而且有的儀器是不能亂動的,否則會損壞精確度。不如這樣,我們晚上過去,醫院那邊我會安排好,你這邊只要保證安全,我就能保證在醫院那邊不會出亂子。”容瀾理解地點頭,但還是強調道。
    譚宗揚想了想,雖然他很擔心鄭南笙這樣出去會有危險。不過容瀾的話倒也沒錯,他是醫生,對這種事情應該比他了解的更深入。
    所以思考過後點頭答應,讓容瀾先回去安排。
    隨後,自己也安排人晚上親自護送鄭南笙去了醫院。
    而鄭南笙這期間一直昏迷未醒,等到到了醫院後,容瀾便馬上給她安排各種檢查。主要是腦部t,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血塊才能猜測之前是不是受到過重擊。
    譚宗揚就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順便讓他可以有時間思考接下來的事。
    聶凡是他兒子的事情雖然是意料之中,可是真的確定下來,還是讓他十分震驚和意外的。
    而且當他試圖想要接近聶凡,和他拉近關系。因為他阻止聶凡不讓他去看鄭南笙的緣故,沒想到聶凡還很排斥他。
    想到之前不久,聶凡生氣地指著他呵斥︰“你是不是對南笙圖謀不軌?我不喜歡你。”
    一句話幾乎如一把重錘一般,砸在了他心上。
    為此,他還跟林振宇簡單聊了這些事。
    譚雨菲也回來了,知道這個情況後倒是沒有像她性格那樣沖動,讓他馬上和聶凡相認。
    而是勸他︰“哥,這件事我覺得要慢慢來,他從小就沒有跟你生活在一起。而且一直認為另一個男人才是他爸爸,如果你突然告訴他,你才是他爸爸的話,他會接受不了的。”
    “是呀大哥,這件事必須慢慢來,否則很容易傷害到他幼小的心靈。”林振宇也在一旁道。
    譚宗揚只好點頭,不過內心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感覺。
    他必須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以後該怎麼跟聶凡相處,並且讓聶凡接受他才行。
    突然冒出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對他來說就很意外,更何況是聶凡不能接受。
    “宗揚,好了。”容瀾走出來,對譚宗揚道。
    譚宗揚連忙站起來走過去。鄭南笙被推著從里面出來。容瀾先安排護士,讓護士將鄭南笙送去了一間病房。
    “放心吧!沒事的,我先安排一間病房給她休息。我覺得我們要談談,談過之後你再帶她回去。”容瀾鄭重道。
    譚宗揚看他表情這麼嚴肅,不禁皺眉問︰“怎麼?情況不大好嗎?”
    容瀾搖頭說︰“不是身體上的,是別的事情,你還是先跟我到辦公室里來,我們詳談。“
    譚宗揚看他說的這麼嚴肅,也不敢耽誤。連忙跟著護士將鄭南笙送到病房。安頓好後,又馬上去了容瀾的辦公室。
    “你看這個。”容瀾遞給他一些檢查結果。
    譚宗揚大致看了一下,不過對于這些醫學上的專業術語,他是不大懂的。但是有些簡單的,還是能夠辨認。
    “她之前做過手術?”譚宗揚一眼就看出問題。
    容瀾點頭,說︰“是剖腹產手術。”
    譚宗揚皺了皺眉,雖然早就猜到聶凡是鄭南笙所生。不,應該叫她甦暮然才對,卻沒想到是剖腹產。
    當時她一定很害怕吧!這樣一個關鍵時刻。自己居然不在她身邊。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你是看她的腦電圖。”容瀾又指著一張腦電圖給他看。
    譚宗揚說︰“你還是跟我說罷!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有些根本看不懂。”
    “不好意思,我忘了。”容瀾連忙道歉。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譚宗揚無所不能,差點忘了,他也有不懂得時候。
    “做完一系列檢查,我可以確定,鄭南笙不,是暮然,她的腦部之前沒有遭受過外力的創傷。這就說明,她失憶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看到相當刺激神經的一幕,才會造成記憶上的紊亂。但是她之前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也只是片段性選擇性忘記,所以完全忘記,並且又接受新的人生,這種用失憶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那怎麼解釋她現在不記得我們?”譚宗揚問。
    容瀾又拿出一份報告說︰“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我在她血液里檢查出一種藥物。她服用這個藥物的時間,至少已經長達三年。”
    “藥物?什麼藥物?有什麼作用?”譚宗揚心一緊連忙問。
    “致幻作用。長期服用很容易讓人精神衰弱,產生麻醉幻覺。不過,用量較少的話,對身體也沒有太大的危害,至少不會造成身體本身的損傷。這種藥物其實是禁止的,至少在國內明令禁止。但是,私底下也會有一些醫生偷偷使用,有的作為麻醉藥,有的作為別的用途,不過用途最廣泛的應該是催眠師。據我所知,在對病人使用這個藥物的時候,會讓病人精神放松,失去戒備心,從而會按照催眠師的思路走。”
    “你的意思是暖暖一直是被催眠了?”譚宗揚驚訝。
    容瀾表情嚴肅地說︰“長期服用這種藥物,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譚宗揚冷笑︰“怎麼可能,我跟她接觸了那麼多次,她思路清晰,語言流暢。你說她是一直處于催眠狀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我不相信,如果不是失憶,也絕不會是這種。”
    “理論上是不可能,但是事實上卻很難說。宗揚,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未知,除去一切可能性,剩下的不可能就是事實。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到別的原因。”容瀾鎮定地道。
    譚宗揚將兩條手臂撐在容瀾桌子上,看著容瀾問︰“那你的意思是,她被洗腦,被催眠了?哪里會有這麼高明的催眠師,可以控制一個人那麼長時間,而且還能將一個人的記憶完全封閉,再填塞新的記憶進去。”
    “美國有一位出名的催眠大師,名叫jak。他是世界聞名的一位催眠大師,是被經過無數論證證明的,相信你也听過他的名字。”
    “是,我知道他,他的短暫性催眠是非常厲害。小的時候,我們還看過他的一次表演,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短暫性忘記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可是他自己也說過,人的大腦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器官,記憶更是最難掌控的東西。他所能做到的,也最多只能保持半個小時的時間,並且這個人像行尸走肉一般,其實是沒有自己的靈魂。可是暖暖不一樣。她能跳能跑,會說會笑,根本和那種被催眠的人完全不同。”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手下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華人徒弟?”容瀾又道。
    譚宗揚皺眉,隨後搖了搖頭,這個他是不知道的。
    能知道jak已經很不容易,那時候他們都還小。算起來jak已經去世十幾年了,他去世的時候自己也才剛剛成年,正面臨著家族的眾多事宜。哪里有時間關心這些事。
    容瀾又說︰“他的這個華人徒弟名叫容錦生,是我的叔叔。算起來,他離開家也已經三十多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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