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也是,她本也是他強要的,他們第一次也是他引誘她的。
可他雖然心里清楚,仍舊是不舒服,仍是心中不平。
尤其是想到無法斬斷對她的情絲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烈。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腦中又浮現那日她和那位少年相擁的場景。
少年少女,多美的畫面。
她對他的情絲恐怕早就斬斷了吧,她竟如此的厲害,讓他刮目相看。
還是說,她對他的情本來就不深,輕易就斬斷了呢?所以他一離開,她就迫不及待的嫁給她喜歡的人,像是怕那人要逃跑似的急切。
“ 嚓——”一聲源袖捏碎了手心的酒杯,霍的站起身來,像殿外走去。
這次他都沒有耐心凝聚法相虛影,直接是人飛掠出去。
那魔帝莫名其妙,刷的站起身來,在後面喊,“大人,大人……”
源袖幾個瞬移就出現在了天下第一城的上空。
這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
源袖向下望去,果然看到毒霧森林外很大一片空地建立了一座超級大的城池,里面街道縱橫、建築聳立,層層疊疊的山巒,雄壯有之,豪邁有之,俊秀有之,樸素有之……皆隱藏在縹緲的雲霧間,若隱若現。
更近處可看到飛天流瀑,夾岸桃花,商鋪後花園的小謝,冬日里盛開的寒梅,景色美不勝收。
他自是沒心思欣賞這些,目光繼續向遠處掃,他要看看姜思靜在哪里,他不是要成親麼?不是要嫁給她喜歡的人麼?那好,他就讓她這場親事永世難忘。
這時候禮儀都走完了,姜思靜坐在家族撥給她和管醇的庭院里,庭院很大,大約有半個天涯鎮鎮主府的面積,里面早就布設好了喜房。
姜思靜按照規矩正同前來看她的賓客說話,管醇則在後面被前來的賓客灌酒。
前來觀禮的修士眾多,絡繹不絕,源袖沒有用蔓延神識,就看到了那里,飛身而去,直奔正房。這才用神識一掃,便掃到了姜思靜所在的屋舍。
她身著大紅喜袍,規規矩矩的坐在喜床上同賓客說話。
正好是姜家請了一對童男童女來滾床,姜思靜不大懂,屋里的長輩解釋道︰“讓兩個孩子滾一滾,多子多福,往後你也好生養些。”
姜思靜听得臉色大紅,立即站起身來給兩個孩子讓開,便見兩個孩子皆穿著開襠褲,也不過一兩歲的年紀。
打著滾兒往喜床上爬,在喜床上滾了好幾滾,又抓喜床上的桂圓紅棗吃,孩子的乳母趕忙將他們的紅棗桂圓搶了,怕他們噎著。
姜思靜瞅著滿床的桂圓紅棗有些發愁,不知道這怎麼睡覺,不由得小聲問陪著她的姜鳳芯,姜鳳芯低聲打趣她道︰“桂圓紅棗不是多子多福麼?自然是不能動,你們晚上就直接在上面睡,說不準……咳咳,就有了呢?”
姜思靜的臉都紅透了,她也曉得今晚的洞房花燭夜,要和管醇同房。雖然他們沒開始多久,但是總不能新婚不讓人家踫。
雖然一想到要和管醇行夫妻之事她就有些抵觸,但事情總有第一次,說不準閉著眼楮就過去了,他們往後要在一起,日久生情,慢慢就好了。
管醇待她那麼好。
她輕輕的向姜鳳芯點頭,“我知道了。”
她上了妝,唇涂抹了胭脂,更襯得雪白的肌膚如霞,人宛如花般嬌艷。
源袖看著她低垂的長睫,嬌羞的樣子,再也听不下去,看不下去。再听,再看只怕她不知會說出多少對那條龍愛慕的話來。
降落在她身旁,手扣住她的肩膀,輕輕一帶,姜思靜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撞在了他的懷里。
屋里的人都驚了一跳,“你……你是何人!”但隨後面前的兩人就消失在原地。
姜沉禾和姬南初早就防備源袖來,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聲不響的來,而魔皇又是貨真價實的臨近真仙境的強者,速度奇快,幾乎是瞬間消失,連蹤跡也尋不到。
開陣法壓根就來不及,有那空檔,恐怕源袖都回到魔宮了。
大婚之日,新娘子被擄走,這樣的消息若傳出去,便是鬧出大笑話,姜沉禾讓喜房里的女修們不要聲張,好在這些女修們是姬家和天涯鎮的女修,都是自己人。
“那管醇呢?”
“先別告訴他,我去魔族看看,魔皇興許將阿靜帶到魔族去了。”姜沉禾說著,又問去過地底世界的修士如何進入。
眾人也連連稱是,封鎖了消息,喜房也不讓女眷們來了,找了一個合適的由頭阻擋了來客。
源袖依舊是幾個瞬移就來到了魔宮,她懷里抱著姜思靜,直奔他的寢宮。
幾個呼吸過去,姜思靜也反應過來是源袖,她又驚又怒,心也鈍疼鈍疼的,她憤怒的拍打著源袖,“你放開我,放開我!”
源袖不為所動,眼楮都不看她一下,快步的向前走,姜思靜也意識到自己拍打他也沒用,索性給了源袖幾個耳光,她這完全是又氣,又驚,不知道怎麼好,直覺告訴她接下的事情很可怕,她恐怕無法接受。
打了源袖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驚恐的望向源袖,他可是魔皇,她怎麼敢打他呢?
源袖被她扇了幾下也愣住了,雖然臉不疼,但是他心里疼。
他衣袖一掃 當一聲關了寢宮的大門,就把人往床上一推,壓了上去扯她大紅的嫁衣。
嫁衣不過是布料裁剪, 嚓 嚓幾下就被源袖扯了個稀巴爛,露出女孩兒嬌嫩的肌膚來。
姜思靜立馬意識到他要干什麼,掙扎的更加厲害,用全身的力氣拍打源袖,指甲也往源袖臉上抓,她甚至動用了法術,源袖卻不管不顧的吻她。
他尤記得她在喜房要給那個少年生子來的。
她不是要生麼?那好,他們在床上,他好好和她生,她掐動法術,他就封了她的丹田。
至于她掙扎,抓他的臉,他也沒去阻止她,任由著她,好似被她打,他更舒坦些似的,而她的那點兒掙扎也不影響他佔有她。
兩人的身體在床榻上起起伏伏,姜思靜越是掙扎越是無力,最後變成了哭泣,無力的求饒。
翌日一早。
她醒來的時候渾身酸軟無力,散了架子一般,大約是被封住了丹田,體力不濟。
鼻息間是男子溫熱的氣息,和著淡淡的幽香,她的身體也被一雙手臂溫柔的摟著。
宮殿兩側開著幾盞淡黃的壁燈,明明滅滅讓她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好像好多次早晨起來,她窩在他懷里一樣。
“阿靜。”柔柔的慵懶的男音傳來,隨後是溫柔的唇印在她臉側,那人對他溫聲道,“累麼?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好溫柔。
姜思靜半睜的眼楮完全撐開,偏頭看過去,那是一張美絕人寰的俊臉,他狹長的眼楮,深紫的眼瞳,還有艷色的紅唇,正探過來要親她的唇。
若不是這張臉和那張臉不一樣了,姜思靜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回到了他們沒有分手前的日子。
第1264章 魔後?求和?
正想著要起來,脖子好似有些不大舒服,腦袋里迅速的浮現昨日的場景,他壓著她,瘋狂索取著。
他一遍一遍問她,“阿靜,你愛不愛我?”
她每次回答都是,“不愛。”
後來是,“源袖,我恨你。我要殺了你!”她是真的想殺了他,一了百了,這樣人族的危難解了,他們也不用這麼痛苦了。
他就更加瘋狂,他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拆分入腹般,卻抿著唇沒有問為什麼,想必他自己也心里明白她為什麼想要殺他,身下的動作卻更狠。
他要用這種方式逼著她求饒,她總是在這上面和他不是一個體力層次,更何況被封住丹田。
起初她還會掙扎,會抓他,會打他。
但後來她知道自己掙脫也掙脫不了,索性像死木頭一樣躺著不動,看他還有沒有興致。
他的神色的確是有所波動,但似乎很快明白她的意圖,反倒是更狠,他還對她道︰“阿靜,只要你向我求饒,說愛我,我就放過你。”
她死死咬著唇不說話,死也不求饒。
但卻終究是實力懸殊,架不住他花招不斷,他能讓她痛苦,也能讓她快樂的像是上了天堂。
那時候,她腦中居然會浮現他們在一起快樂的日子,他總是好溫柔,手臂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抱他,想被他細細的吻。
而等到那一波過去,她就更加痛苦,更加憤怒,反復不知多少次,愛恨交織下,她終是再度走火入魔了。
那一刻她想的最多的便是斬斷情絲,豁出去靈魂隕滅也要將情絲爆碎,另一個念頭便是殺了眼前這個人。
最後一個清醒的瞬間,她記得她仿佛是摸了半天,抓住了一支掉在床榻上她的簪子,就不管不顧的往源袖身上戳,在他的紫瞳里,倒映著她猩紅的眼楮,要和他同歸于盡。
假如她丹田沒有被封住的話,她一定會自爆和他同歸于盡的。
再後來……
她感覺自己應該隕落了才是,那是她第十次走火入魔了。
姜思寧曾囑咐過她,在感覺要走火入魔的前一刻立即服用一次清靈丹,那樣就會清醒過來。
但是也只能服用九次了。
因為之前她走火入魔的時候,姜沉禾已經喂了她一次。
而源袖興許沒有清靈丹,所以,她多半會走火入魔隕落。
但是她沒有隕落。
她好好的在那張長寬皆有十丈余的大床上醒了過來。
她醒來的時候,源袖就細細的吻她,哄著她,為她擦藥。
溫柔的問她渴不渴,要不要吃東西,想吃什麼東西,他都會幫她弄來。
她懨懨的沒有力氣,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這就是走火入魔後的後遺癥,她的靈魂極度的疲乏,幾乎無法思考。
她閉上眼楮不想看他。
他就過來親她的眼楮,跳上床來抱她,那時候她手腳冰涼,他身上卻暖哄哄的。他起初是用手幫她暖著,之後將她身子用被子裹起來抱在懷里。
她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她也懶得去理會,他愛抱就抱,他說什麼,她也累的回答不了他一句話。
最後他似乎還嫌她身上太涼,索性脫了身上的衣裳,用身體暖她。
她對他很抗拒,不想讓他踫,他就輕輕的吻他,低聲下氣的求她,“阿靜,讓我抱抱,我只是想抱抱你,什麼也不做。”
實際上,他求不求他若是想抱她,她也沒有力氣掙扎,她索性眼楮一閉,不應聲。
他還是抱了她,將她的手貼在他自己的胸口暖著,又將她的腳挨到了他的腿窩。
沒一會兒,他身上就越來越燙,貼著她腿的地方發生了變化,姜思靜睜開眼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從她和源袖有了第一次後,他們就越來越頻繁,他每次和她靠近一會兒,就會誘引著她。
他忍不了太久。果然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臉湊過來吻她的唇,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本來要推開他。
這會兒她已經有了一些力氣,但轉念間又變成了勾住他的脖子。
她的這個動作讓源袖一下子興奮異常,幾乎是欣喜的看著她,熱情的吻她的唇,她以為他會順勢和她做了,倒沒有想到他忍耐力挺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