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煙吶!”奶奶嘆了一口氣。
夏煙知道奶奶接下去要說的話,笑著說︰“奶奶,吃隻果。”
“你別叉開我的話,我說啊,你還是留著錢找個好老公比較要緊。”
“我有的是錢!”
“嗯?”奶奶忽然斂收起笑容,沉著臉說,“難道說你傍了一個有錢男人的事情是真的?”
“奶奶在哪里听說的?”她尷尬地笑笑,雖然不敢承認,卻是事實。
“跟你相親過的許老師說的,說你相親完就有一個很有錢的男人過來叫你老婆,一看就是那種玩玩的富家公子哥。”
她苦澀地笑笑,扯起謊來︰“我沒有傍有錢男人,就我這模樣,還能傍麼。”不過,有一點倒是被許遠盛說中了,澤洋確實是玩玩就甩的富家公子哥,以前她要是有成熟女人的一半精明,她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部田地。
“唉!”奶奶盯著她瘸了的腿看了半天,黯然地說,“現在你的腿瘸了,我真怕你一輩子也找不到一個好老公。”
“不會,有緣分就會遇到了。”
“行吧,我也不說你了,就我現在這幅身子骨,也沒資格說你。”
“奶奶……”
接下來,兩個人再沒有提過關于結婚的問題,她一直陪著奶奶坐到她睡了為止,然後起身走出門。
忽然,就有這麼一瞬間,腦海里浮過澤洋的面孔,她知道,她是想澤洋了,非常想,想到心都有點痛的地步。
她深吸一口氣,適可而止地停止念想,因為再想下去,她的眼淚肯定會不可抑止地淌出來,她不想在那麼多人跟前流淚——懦弱的眼淚。
……
墮落……
這不是一個詞匯,這是一個酒吧的名字,就在a市的市中心,雖然是市中心,卻選了一個很偏僻的角落,不熟悉的人一定不會注意到昏暗燈光下那道厚重的門。
澤洋推開門,走進酒吧,隨意地點了一杯雞尾酒。
跟小杏住了兩天,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借口脫身,他忽然後悔于答應和小杏結婚,不過,後悔對事情並沒有什麼用處,所以,他決定選擇另外一種方式擺脫她。
——尹氏,總有一天會到他的手中,這些原本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他以前不著急,現在卻因為林夏煙的出現,在這個計劃上打了一筆濃重的催化劑,所以,計劃提前了。
“洋洋!”
听到這聲叫喚,澤洋身上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不用回頭,他也知道發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女人見他不應,繼續說,“你怎麼來了!”撲上他的是一個冶艷的女人,看似熱情,卻在骨子里透著一種冷寂。女人叫祈月,他們曾經在一起兩年,一起上~床,一起互舔傷口,一切都無關愛情,他的初戀葬送在林夏煙的身上。
“來喝酒!”
“那麼簡單?”
“以為我來跟你重修舊好麼?”
“呵呵……”祈月淡淡地笑,“我以為你不知道什麼叫開玩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會來喝悶酒。”
“我在喝悶酒?”別人看出來他在喝悶酒,可他作為當事人卻沒有任何感覺,他表面在笑,心里卻是苦的。
祈月不語,卻拉過他的身子,直接往酒吧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做吧!”
澤洋一時無法反應,卻從祈月眼里看出了某種暗示。
他沒有拒絕,就像幾年前一樣,他急需一個舔弄傷口的同伴,他知道,祈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