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朝著慕婉 微微一笑，去泡檸檬水了。
一連一個小時，慕婉 就這麼在前台坐著，什麼事都不用干，就算有活了，也會被人搶著干。
慕婉 實在忍不住，對著一旁的服務員問︰“難道這里送杯水，送杯飲料，是有提成嗎？”
她實在理解不了，那些跟她搶著干活的人？是出于什麼心理？
“沒有，我們的薪資都是一樣的。”
慕婉 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朝著大堂經理走了過去，男人似乎在跟身後的服務生交代事情，這麼一回頭，倆人差點撞上去。
慕婉 退後了一步，盡量與他粗大的身子保持距離，微微一笑︰“經理，要麼您給我點活干？”
“不是讓你坐著給建議嗎？”
“我實在找不到建議，我對這塊業務不是很熟悉。”
“那……那就坐著，嗯，就這樣。”
“可我是來工作的？”慕婉 站在他身後道。
聞言，大堂經理停下了腳步，回頭對著慕婉 ︰“對呀，你的工作就是在這里坐著，服務員不在這里坐著，難道你還要陪他們一起玩啊！”
慕婉 被他這句話噎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許久，指了指一旁忙碌的服務生︰“可是他們……她們就……。”
“對呀，她們干了你就等著呀，輪流來呀，見過搶著收錢的，還沒見過搶著干活的！”
“我……。”
還沒等慕婉 開口，身後傳來一道女人銳利的嗓音，平淡的完全听不出一絲語氣︰“慕婉 ，你今天的工作時間已經到了，這是你今天的工資，你可以下班了。”
慕婉 回過頭，心想，這麼快就到時間了？
如果不是因為最後說的是下班兩個字，慕婉 瞥了眼手里的三萬塊錢，還以為她是要辭退她？
“怎麼會這麼多？”
“這是我們經理的意思，不歸我管，不好意思。”
慕婉 牽強的拿著十倍的薪水，在更衣室換好了衣服，發現背包里多了一瓶酸奶……
她環視四周，發現這里正式工作人員還沒有下班，顧以琛又不知道她在會館兼職的事，到底是誰這麼好心？
最近不管做什麼事，好像都很順暢。
慕婉 握著手里的酸奶，頓時心情大好，走出會館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剛好是晚自習下課的時間。
這里建築大多都是玻璃幕牆，她吸著酸奶拐彎後，身後緩緩走出一抹優雅的身影。
顧以琛站在夜色中，瞥著慕婉 吸著酸奶走路慢吞吞的樣子，寵溺一笑，朝著反方向離開了。
“這個‘晚自習’你打算上到什麼時候。”顧以琛淡淡的問了句。
慕婉 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他一眼︰“比賽結束啊。”
“不要忘記你是個孕婦。”顧以琛目視前方，有意無意的提醒著。
“孕婦……。”慕婉 若有所思的凝視著窗外有些出神︰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做母親的喜悅感。
手突然被握住了，慕婉 閉上了眼楮，沒再說話。
回到市區公寓已經是晚上十點，顧以琛幫她解安全帶時，發現慕婉 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