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也不困，抬頭偷偷看了慕婉 一眼︰“不吃，要媽媽抱。”
“再不起床，爸爸就要進來了。”慕婉 故意拿顧以琛恐嚇道。
顧子謙倒是不怎麼怕她，卻很怕顧以琛，幾乎只需要一個眼神，他立刻就老實了。
不像她，每次絮絮叨叨大半天，都抵不過人家一個眼神。
提起顧以琛，顧子謙將腦袋露了出來，兩只圓溜溜的眼楮，環視四周，探了探，小心翼翼的問︰“媽媽，今天子謙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不行。”慕婉 很不客氣的拒絕了。
“為什麼？”
“因為你爸爸太凶了。”
顧子謙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可憐兮兮的抱住了慕婉 ，有些沒睡夠的樣子，不想下床。
慕婉 把今天的早餐都說了一遍，好說歹說，將他從床上騙了下來。
等顧子謙到桌子上一看，什麼堅果，什麼巧克力，都是假的。
就是一塊鱈魚，一塊面包，還有牛奶和果醬。
還好，他不是事多的，明知道失望了，一聲不吭的坐到了餐椅上，吃了起來。
慕婉 對此有些內疚，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吃完飯，媽媽給吃一塊巧克力。”
顧子謙聞言，點了點頭︰“謝謝媽媽。”
趙毅的辦事效率很高，幾乎是今天一早就聯系上了甦珊。
慕婉 將她約到了咖啡廳，沒有再去金亨酒店。
“听說，你從金亨辭職了。”慕婉 問。
這一次，甦珊臉上沒了之前輕浮的笑，難道一本正經道︰“這事，也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慕婉 盯著她的臉，有一瞬間的恍惚，真的是一模一樣。
就是，她左臉有些紅腫。
她不禁斂眉︰“你的臉怎麼回事。”
聞言，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個巴掌印︰“還能是怎麼回事。”
“他打的？”慕婉 道。
左覓，居然打她？
連顧以琛都沒有動手打過她，頂多讓她下不了床，這樣打在臉上，慕婉 有些……理解不來。
“他為什麼打你？”
“他打我，好像不需要理由吧？”
慕婉 心想，也是，你這麼……輕浮，他不打你，她才應該覺得奇怪。
“顧太太，你找我什麼事。”
慕婉 盯著她那張臉，幾乎忘了自己的初衷，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沈瀟瀟。”
話音剛落，不止對面的人愣怔了下，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
她假裝喝了口咖啡，努力緩了緩神色︰“抱歉……我……開個玩笑。”
聞言，對面的人，神色也是僵硬了下，努力平復了幾分情緒，臉色才露出了幾分媚笑︰“這個問題……顧太太之前就問過我。”
“嗯，是我記性不太好。”
慕婉 含糊著，盯著她那張臉，又喝了一口，要是沈瀟瀟在就好了。
關于季婉晴，關于遺傳精神分裂，她一定會有好多話要跟她說。
現在……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了。
“顧太太找我來，是什麼事。”甦珊開門見山道。
“我來，是想請甦小姐幫我一個忙。”
“找我，幫你的忙？”甦珊詫異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