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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66節

    原是永已經醒了,整個人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半截腦門都是汗珠,郁宛驚喜交加,也顧不得打攪老人家清夢,趕緊讓新燕去問問那郎中,是該繼續煎下帖藥呢,還是等重新驗完脈再說?
    等到的自然是一頓不客氣的回懟,道天明了再過來看看究竟,若病人實在覺得餓,就拿些蜂蜜水兌給他喝。才發完汗,卻是不好再積食的。
    郁宛就知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也顧不上理論,先給永喂了碗蜂蜜水,再叫人給他換身潔淨干爽的中衣——反正永拿她當娘,也就無須計較男女之大防了。
    何況遍身排骨毫無看點。
    郁宛想起他那會子說的夢話,因勸道︰“你皇阿瑪忙于政務,顧不上來探病,等你好些了,親自去向他請安罷。”
    永的心情已然平靜許多,眸光也不似方才那般晦暗,他含笑點頭,“兒臣明白。”
    又微微羞赧地對郁宛道︰“豫娘娘無須為兒臣憂心,先前是兒臣自個兒想岔了。”
    總以為他仍是那個在皇阿瑪羽翼下的孩子,一旦脫離掌控便是棄若敝履,但,其實他自個兒也是當阿瑪的人了,怎能還事事依賴旁人的憐憫和庇護?他得先學會自立,才能保護諾敏和他們的孩子。
    他笑著道︰“其實那套書打回來是好事,若這麼草草改完了,兒臣豈非又成了無用的閑人?好歹手里有個差事,這日子才過得充實。”
    似乎已經不再介懷乾隆對他的態度。
    郁宛嘆口氣,能學會自我排遣是好事,至于真假就無須深究了,有時候謊言才能維持表面的和平。
    太陽高高升起,照得房梁上掛著的冰稜化成水滴答作響,郁宛先讓新燕回宮送個口信,道她還要再住兩天,宮里就請愉貴妃跟穎貴妃多擔待,這廂又來廚房尋諾敏,問她早膳是做雞絲粥還是素粥,不知哪樣對病人更容易消化。
    諾敏見到她仿佛有點緊張,支支吾吾的,郁宛不禁有些起疑,諾敏從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可有什麼好對她隱瞞的?
    忽見地板上有片干燥的甦子葉,郁宛彎腰拾起,咦道︰“你不是不愛燻香的麼?”
    諾敏訕訕道︰“我想做點肴肉。”
    炖肉也該用新鮮的甦子,這都快干成末了,何況永才剛好轉了些,哪能用葷腥之物?
    郁宛心念一動,她給乾隆做的香囊倒是放了不少甦子葉,莫非皇帝竟來過了?
    趕緊穿過回廊來到角門,果不其然,雪地上還有兩排車轍印呢。
    諾敏見瞞不過去,只得坦誠,皇帝是後半夜凌晨悄悄過來的,因不想驚動,特意交代她幫忙隱瞞。
    郁宛︰……這傲嬌勁也不知跟誰學的。
    狗男人渾身上下大概就嘴最硬了。
    第223章 救美
    待永氣色漸漸紅潤、飲食也恢復如常了, 郁宛才拜別了小夫妻二人,收拾行李回宮中。那個治病的郎中卻已不知去向,難道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郁宛打听之後方知究竟, 待皇帝過來便嘲笑道︰“臣妾竟不知萬歲爺如此好心,非但給那許大夫重金厚賞, 還賜下官職, 叫人進太醫院當差去了。”
    這麼輕易地得到公務員鐵飯碗,不知羨煞多少同行的眼楮。
    乾隆臉上略有些不自在, “朕是不忍埋沒賢才。”
    郁宛笑盈盈的道︰“真的是這樣嗎?”
    許大夫的醫術並不見得比旁人高明, 這回也不過機緣湊巧罷了, 皇帝這樣稱賞他,顯然還是在開後門。
    其實哪怕他不以利相誘, 許大夫也未必會偷懶,不過有了高官厚祿的加持, 許大夫必會更加盡心罷了。
    郁宛道︰“萬歲爺既然掛念十二阿哥, 為何不叫他知道,偷偷摸摸有什麼趣兒?”
    乾隆嘆道︰“還是這樣好,他不對朕抱有期望,方才不會失望。”
    裂開的鏡子是難以復原如初的,他不能保證往後會毫無罅隙地對待永,那便只能盡量疏遠——因為那拉氏,他寧願父子間繼續生分下去,如此總比再嘗一回骨肉分離之苦的好。
    郁宛道︰“萬歲爺這是因噎廢食, 十二阿哥對您可沒有半分埋怨, 不信您自個兒去問問, 保準听到的都是好話。”
    乾隆慨然道︰“罷了, 知道他過得好, 朕便心安。”
    至于郁宛設想中的父子闊談那些肉麻兮兮的情節,是決計不可能發生的——他對不住永,若永還一如既往對他報以熱愛和尊崇,那只會讓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近鄉情更怯,他都這把歲數了,哪還禁得起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省省力氣罷。
    郁宛也沒奈何,罷了,至少永病後比之前堅強許多,父愛對他倒是沒那麼重要。他終于從一個男孩成長為男子漢了,不知天上的那拉氏是唏噓還是欣慰。
    阿木爾也即將邁過人生中最重要的關卡,去年行完及笄禮,轉眼就滿十六了,她的婚事已然迫在眉睫,再不容耽擱。
    闔宮都對這位小格格抱著濃厚的興趣,畢竟是唯一一個沒出嫁的女孩子,長輩們得為她操多少心哪。
    再加上皇帝對十公主的寵愛皆看在眼里,于是頃刻之間多了不少做媒的,但凡出身過得去些的嬪妃,都想把阿木爾說給自己娘家人,這其中猶以舒妃為最,畢竟誰都不像她那麼高的門楣——要是跟皇貴妃結了姻親,下輪晉封的名單鐵定就少不了她了。
    不過眾人仍覺得舒妃是癩□□吃天鵝肉,先前和敬公主來說的可是福康安呢,富察氏新一輩中的佼佼者,哪是漸趨末路的葉赫那拉能比得上的。
    對于這些說親的,郁宛一概敬謝不敏,她早就跟皇帝商量過要讓阿木爾自己決定,既然不打算撫蒙,那留在京里嫁誰都沒差了,誰還敢怠慢乾隆愛女不成,何不選個合心合意的呢?
    皇帝甚至讓粘桿處調查了京中適齡男青年的詳細資料,從出身對性情愛好應有盡有,若非嫌太過惹眼,皇帝甚至想辦個招親大會公開選拔呢。
    看得郁宛忍不住想吐槽,粘桿處是干這個的麼,會否太大材小用?
    但不得不說,專業的就是專業,郁宛看著都嘆為觀止,可恨她沒生為公主,這可是將天下美男一網打盡的大好機會呀。
    當然清朝公主也沒听過養男寵的,而阿木爾性子雖然頑皮,心思卻還十分純淨,加之從慶貴妃那里看了太多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倒是沒想過一妻多夫的女尊生活。
    而她挑中的幾個年輕人也都是近幾年的杰出人物,自身頗有真才實學,絕非全靠祖上蔭蔽的那種。
    乾隆便找了個契機,在圓明園里舉辦賞花宴,邀請青年才俊們來曲水流觴、詩酒相和,同時讓阿木爾躲在屏風後面觀察,看看究竟對哪位最滿意。
    阿木爾最後選中的是一個名叫納蘭寧致的年輕人,乃是今科第七名進士,生得玉樹臨風,儀表不凡,最重要的是,此子跟那位以深情著稱的納蘭容若分屬同族。
    乾隆對這樁親事是抱著點遺憾的,不過女兒喜歡就沒法子了。
    “納蘭瞻岱去後,納蘭一族已無顯赫的朝臣,朕最寵愛的公主,只嫁這麼一個人家,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甚至納蘭瞻岱在他看來都差了點意思,最高也不過是副都統,遠比不得康熙朝明珠那般權勢,更何況這個納蘭寧致並非嫡裔,乃是旁支,這就又差了一層。
    郁宛道︰“坐吃山空,靠老祖宗福澤庇護又有何用?還是得自己有本事。”
    別看納蘭寧致只是第七名,但是俗制“滿不點元”,皇帝也不能指望他撈回來個狀元吧?
    其實阿木爾的斤兩郁宛清楚,多半還是看臉的可能性大,讓她去探討八股,她也是一竅不通的,“最難得這人口齒利落,詩才頗好,阿木爾傾心也在情理之中。”
    情致高雅的帥哥誰不愛呢?只有原始人才一味注重健康的體魄,文明的發展就注定會轉向精神上的共鳴。何況納蘭寧致也不見得就是個書呆子,看他在河岸用樹枝作詩那樣穩健,保不齊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乾隆頷首,“這麼看來,阿木爾保不齊是照著朕的模子找的,文治武功樣樣精通,還吟得一手好詩。”
    郁宛︰……太自信了吧?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看來皇帝也是勉強接受了,不過乾隆還是留了些心眼,等秋的時候特意點了幾個人去,好考較騎射功夫,驗明納蘭寧致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才放心釋慮︰和郁宛一樣,他也不希望自家寶貝女兒早早就變寡婦,但願這小子能活長點兒。
    秋歸來,阿木爾的婚事差不多已塵埃落定了,初定禮暫議為明年四月,五月正式成婚,這也是皇帝想多留半年的緣故。
    額駙那邊自然無異議,得益于尚公主的殊榮,納蘭寧致可謂前程似錦,當然,這得在他不出錯的前提,他若敢忘卻天子隆恩或是拂逆委屈公主,皇帝也照樣不會手軟。
    婚禮還未舉行,封號倒是由禮部先行賜下,稱為固倫和敏公主,和敏是郁宛早就跟皇帝商量好的,可她想不到皇帝會封固倫,畢竟同樣皇貴妃所出、嫁在京城的九公主也不過封了和碩而已,札蘭泰的身份可比新額駙高出不止一截呢。
    對于皇帝這樣的禮遇,郁宛自然深深感激,不管怎麼說,他對阿木爾也算竭盡所能地好——考慮到日後多半再不會有孩子了,這便是最後的父愛罷。
    乾隆爺幾個成年的女兒之中,除卻撫蒙的,便只有阿木爾得封固倫,這份厚待屬實羨煞旁人,和敬再是窩火,可也無可奈何,皇阿瑪屬實老房子著火,逆耳忠言全不肯听,只一味受那妖婦擺布算計,這樣黑心肝的女人,卻能盡享榮華,真是蒼天無眼。
    除卻這枚不和諧的音符,其他嬪妃還是很為阿木爾高興的,尤其是舒妃,她也是納蘭家族的人呢,沒想到這回吃瓜竟吃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當得知阿木爾挑的並非納蘭氏本家,而是一個旁支中的寒門子弟,舒妃的喜悅便大打折扣,她親自來到永和宮里,勸說郁宛要深思熟慮,最好是干脆換個女婿,她就有幾個很不錯的佷兒,大可以讓公主慢慢挑揀,保準比那個寧致強。
    郁宛便問她︰“那些人會作詩嗎?”
    舒妃︰……這算哪門子暗語?
    听不明白,只能含含糊糊道︰“會一點吧。”
    郁宛笑道︰“那可不成,姐姐還是省省吧。”
    雖說她自己身上沒多少文藝細胞,可她支持阿木爾追求浪漫——她既年輕,又是公主之尊,天然就比旁人多些試錯機會,何必要把自己局限于家世的門檻之中呢?就算成婚之後發現相處得不好,那也是後來的事,至少現在她滿懷著少女的憧憬,只這一點甜蜜就夠她老來懷念的。
    舒妃覺得蒙古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怪胎,只得作罷,反正她一個出嫁女管不了娘家的事,隨便他們怎麼鬧去罷。
    對婚事投諸極大熱情的還有阿木爾的兄長。
    小鈕祜祿氏——如今該改稱誠嬪了——便偷偷告訴郁宛,永璇永他們打算來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戲,好考驗妹夫的勇氣和膽識,看看納蘭寧致是否對阿木爾足夠用情。
    郁宛覺得這能看出什麼來?就算額駙只是看重公主的名望與權勢,他也非救不可呀!
    小鈕祜祿氏嘆道︰“我也這麼說咧,可他們愣是不听,婉妃娘娘都勸不動。”
    郁宛想了想,何不來個美救英雄,直接綁架納蘭寧致,再讓阿木爾從天而降不是更好?
    人在危機狀況下荷爾蒙會加速分泌,說不定這麼一來,納蘭寧致就直接愛上阿木爾了,這麼美麗又野性的女子可不多見哩。
    小鈕祜祿氏︰……這不還是幫著胡鬧麼?
    第224章 太後
    阿木爾對哥哥們的計劃很有興趣, 可怎麼讓寧致心甘情願上當?
    她相中的男人可不好騙呀。
    後來還是永琪出面幫忙,士林之中,屬他跟永最有聲望, 諸位舉子也對兩位皇子傾慕良久,然永偏向漢儒, 故而納蘭寧致這等滿人反而輕易無緣得見。
    永琪先賣了個破綻, 假意與之交好,等妹婿漸漸對其深信不疑, 便趁機邀他出游, 說是城外楓林書苑有一古時珍本, 十分稀罕,可等兩人乘興趕至時, 那書苑卻已經關門了,不得已, 只能在旅店暫歇一晚。
    寧致毫無察覺, 渾不知自己進了家黑店,等半夜里兩個黑夜持刀闖入,待要奮起反抗,才發現自己手足酸軟,丁點力氣也使不出,而榮親王也不見蹤影——茶里定被下了蒙汗藥。
    此時方知自己中了暗算,然他一個落魄書生,又有何值得算計處?恐怕是沖著榮親王而來, 只是誤打誤撞叫他中了招。
    寧致並不懼怕, 反而痛斥對方狼子野心, 膽敢謀害皇親國戚, 並一臉正氣地表示有事就沖他來, 說什麼都不會出賣榮親王。
    永暗暗納悶,用眼色告訴永璇︰這小子還挺有良心。
    為了力求逼真,兩人甚至沒叫侍衛幫手,而是親身前來演這場戲,又用黑巾蒙面,料想對方認不出來。
    永以目示意,現在該怎麼辦?是干脆放了他呢,還是繼續演下去?
    永璇心想,這可是幫助妹妹的大好機會,干脆送佛送到西,遂陰測測的冷笑出聲,“走了那個值錢的,偏留下這個窮酸腐儒,不如賣到十字坡孫二娘店里,做成人肉包子,好歹換幾枚銅板。”
    永佩服兄長臨場發揮,這可比一刀砍了嚇人多了,遂也擺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弟兄們,抽冷子上啊!”
    這正是綠林中圍攻的暗號,寧致臉色煞白,微微闔目,暗嘆吾命休矣。
    當此之時,房梁上傳來一聲嬌叱,“兀那奸賊,吃我一劍!”
    旋見一個容貌秀麗、身穿緊身短打的女子從天上蹁躚而下,一手劍法使得如天女散花一般,頃刻間就把兩個強盜殺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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