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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痛感

    葉期安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無意,還是故意沒有壓抑住喉間的松動,他只知道聲音發出的一瞬間他是恣意的。
    一想到她丈夫可能會听到他的聲音,他就毛骨悚然,更多是爽快。
    但當陸栩冰冷的目光落下來的時候,他瞬間面色煞白。
    他張嘴想要解釋,卻在意識到現在不能出聲,無力地把頭抵在她的膝蓋上,微不可查地蹭了蹭。
    原本希望電話里的那個人察覺到她身邊曖昧的存在,現在只希望他沒听到。
    周予彥怎麼可能沒听到?
    他全身心都集中在了手機里她傳出的動靜中,听到那聲喑悶的低哼的瞬間,手中的碎片頓時直直沒入血肉深處,他脖頸處的青筋駭人地勃跳。
    她身邊有男人……這麼晚了?
    工作、男的、正常
    為什麼有這種聲音……是誰、憑什麼?
    疼痛俯在那道聲音里,尖銳地刺在他的體內,刺骨的鋒利割刮著他的全身神經,所有的肌肉和骨頭都仿佛在抗議。
    他身體的動作變的遲緩,眼前的景象扭曲成了一些記憶深處的畫面。
    白花花的肉體糾纏……毒品混著血液的惡臭……骯髒的辱罵的……
    每一個動作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所拖拽,手上的利刃已經順著掌心的血口撕裂到了手腕,深可見骨。
    身體的閾值緊繃到了極點,他一字一頓地問,“你在哪里,在做什麼?”
    如果是平時周予彥絕不敢對陸栩說出這種幾乎逾矩和質問的話,但此刻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只剩下潛意識里想要入侵她生活的沖動。
    陸栩皺眉。
    他的聲音听起來很不對勁。
    也是,任誰在這麼晚听到妻子身邊有這麼曖昧的男人聲音都不會無動于衷。
    嘖,麻煩。
    從葉期安手里接過手機,陸栩抬腿踢開了俯在自己膝上的男人,語氣無波似乎是不以為意,“在公司,和員工分析下一季度戰略驅動,什麼事?”
    周予彥雙目赤紅,原本周身平靜的氣氛扭曲陰鷙,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被浸泡在了模糊和混沌中。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幾乎是肌肉記憶地起身,走到櫃口,拿起藥瓶把里面的藥片都倒進了嘴里。
    干巴巴的硬片硌在喉間,周予彥尋溯了最觸手可及的液體——掌里汩汩涌出的血液。
    血腥味往喉間灌流,稀薄的液體艱難地就著藥品吞了下去,
    她說在公司,在工作。
    周予彥的視線漸漸匯攏,餐廳里的那盞氛圍燈在他的視線里破碎搖曳。
    藥物起效沒有這麼快,是他信了她的話。
    “好,我知道了。”
    听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略有松懈,陸栩輕蹙的眉舒展開來。
    隨口扯的借口,誰腦子有病晚上加班只為了分析一下戰略驅動?
    她自然當他是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她的台階,對他的識時務滿意罷了,隨口輕聲應付了一句,“明晚一起吃飯。”
    周予彥的意識如風中殘燭,撐著力氣隨手給自己簡單地止血包扎,而後往樓上的主臥走,走到換衣間把她今天換下來的外套蒙在臉上,可惜,上面存留的她的氣息十分淺薄,幾乎沒有。
    血腥味在腔內肆漫,直到听到她說“明晚一起吃飯”,他才感覺蜿蜒破碎的靈魂慢慢落定,嗓音有些喑啞,“幾點?在哪?”
    葉期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了她的腿,陸栩瞥了他一眼,這次沒有拒絕,隨口應付著電話里的人,“你定吧,明天來公司接我。”
    “好。”
    陸栩準備掛電話,又听到他說,“老婆。”
    她動作一頓,“嗯。”
    她等他下一句,電話那頭卻沒了動靜,只隱約有些聲從听筒里傳出。
    周予彥知道她要掛電話了,意識又開始被吞噬,他做不到留住她的聲音,只能動作紊亂地在換衣間里一件件找存留她身上味道的衣服。
    沒有,都沒有。
    她平時根本都不回來,這里衣服是他每個季度親手置辦換新,都從來不交代別人做過這種事,可是卻大多連吊牌都沒拆過,更別說被她穿過。
    陸栩有些不耐煩了,“還有什麼事?”
    周予彥動作一頓,身寬高大的男人在听到她帶著冷意的一句話時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猛地收回了在一堆衣服里翻擺的手,匆匆尋回自己的理智,語氣生硬,“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平時用的香水是什麼牌子,我也試試。”
    沒話找話呢?
    陸栩蹙眉,懶得再搭理他了,“私調的,主臥梳妝台上有瓶沒拆封的,你拿去用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手機被隨手扔在了一邊,陸栩的目光重新分向已經得寸進尺地把頭埋進自己腿心的男人,拽著他項圈上的鎖鏈收緊,被勒的漲紅的俊臉被迫抬至她的面前。
    腳下踩上腫硬的陰睫狠狠碾了下去,葉期安疼的汗都冒了出來,紅著眼濕漉漉地看著她。
    雖然說這個小插曲無傷大雅,但她當下卻是不再因他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心生疼惜,“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呢?”-
    周予彥找出了那瓶香水,噴在她穿過的衣服上往臉上蓋還不夠。
    極端的想法在腦海里紛雜,刺痛感在傷口處驟綻的時候他才微微清醒,剛才的藥效在體內漸漸生效,平靜感逐漸撫平躁動。
    瞳孔逐漸清晰的男人垂眸,看到自己正攥著那瓶香水往傷口上噴灑水霧。
    他按著噴口的動作一頓,抬起那只繃著紗布卻早已洇出一片暗紅血跡的手掌湊到鼻尖
    撲鼻的血腥味里夾雜著熟悉的玉龍茶香,滿足感在充斥在虛無的胸膛。
    就應該這樣,應該要這樣。
    他們應該融為一體,不只是氣味。
    要是能把她揉碎了按進骨血里就好了。
    光是這麼想,他皮下所有的神經就被極為濃烈又渴切的情緒充斥,饑渴和貪戀在每一個細胞里交迭起伏,難以抑制的亢奮和顫栗。
    胯間的鼓脹逐漸膨大,一瞬間陰睫脹的似乎快要爆炸,周予彥粗喘著氣解開褲腰帶,放出赤紅腫硬的性器,意想著和她在這張床上纏綿的畫面,大手粗暴擼動著性器。
    不夠。
    他的目光落在大床右邊她習慣睡的位置,跪了上去扯過她躺過的枕頭按在腿下,硬翹的性器陷進柔軟的枕頭里。
    周予彥繃著腰腹挺胯,沒入枕頭里的性器快速抽動著,攥著枕角的掌中血跡越滲越多,潔白的枕頭很快就被染紅了一片。
    無從顧及的男人闔目粗喘,痛感和意淫的快意在血管里沖撞。
    他仰起的下頜緊繃凌厲,喉結在脖頸狠狠滾動溢出悶哼,“阿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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