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的單立嬌唐曉山這邊卻有點熱鬧了起來,因為今天陸家人也來了,陸止言的表情相當不好,握著酒杯打量單立嬌、唐曉山,看著唐曉山的眼神滿是防備。
偏偏唐曉山這人臭不要臉習慣了,這時候不看眼色走遠一點,還自己朝陸家那邊靠過去,和陸父陸母打招呼,陸父陸母來得早,暫時還不知道唐曉山的事情,見年輕一輩過來打招呼便平易近人的笑笑,陸父還問了一句唐曉山的背景。
唐曉山笑呵呵道︰“家父是做鋼鐵的,姓唐。”
陸父陸母立刻知道是誰了,陸母本來不喜歡唐曉山這麼一副賊兮兮的樣子,但也不得不另眼相看,唐曉山他爹白手起家鋼鐵這塊搞得很大,又有人給他撐背景,唐曉山是名符其實的富二代公子哥,陸家慣常喜歡拉各種關系,陸母一時心熱,笑眯眯的問有沒有女朋友,沒有的話阿姨給你介紹什麼的。
唐曉山呵呵之樂,賤兮兮道︰“暫時還沒有呢,我追個女孩兒追好多年了,一直追不到,不過我看最近快了。”
陸母心里想了想自己家里未婚年紀合適的女孩子,追問道︰“是哪家的女孩子啊?”本意也是想比較一下,看看懸殊大不大,未來有沒有聯姻的可能。
結果唐曉山笑道︰“啊,你們應該認識的,”轉頭,指了指不遠處和陸止言面對面站著的單立嬌道︰“就是單家這位女王大人麼。”
陸母臉上掛著的笑瞬間就垮了,陸父臉都要青了,周圍默默听著他們對話的人心里都噴了。
唐曉山賊兮兮的去,打了個勝仗又賤兮兮的歸來,正看到單立嬌翻了個白眼兒踏著高跟鞋揚長而去尋單岩他們了,陸止言眼看著就要追上去,這邊唐曉山上前一步擋住了去路,一手抬起隔擋道︰“哎,陸少。”
陸止言是知道剛剛在山莊門口發生的事情,他對現在這種狀況表示無語以及不能理解,追問單立嬌什麼意思,女人卻嘲諷笑他最後轉頭走了。
唐曉山卻笑呵呵道︰“啊呀,我之前听說你們給了單家888的彩禮啊,我這人數學不太好,換算了一下,也就2000多噸鋼鐵的錢麼?不是老弟我說你啊,陸少,你好歹多給點,2000多噸鋼鐵,說出去有點丟人啊。”
陸止言牙縫里都擠不出半個字,最後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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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酒之後,單岩本來是要回山莊住的,以此表示他正式的回歸,但考慮山莊離公司遠了一點,最後他們幾個人干脆又住了回去單立嬌在市區的那套復式二層小樓。
媒體通稿一出,單岩再次頭版頭條,生了個兒子小名叫鬧鬧這件事情也很快上了報紙,且搞笑的是,這次頭版用的是他們一行人在大門口拍的照片,唐曉山的身影赫然也在照片上,洋洋灑灑幾千字,一整個版面都是單家的事情。
單岩和黎夜,小兒子鬧鬧,單立嬌唐曉山陸止言之間兩男一女的三角關系,單立行被趕出單家之後程雅勤的態度,歐風和單岩父子之間在單氏集團里的關系,等等等等,一張版面都不夠用,媒體恨不得每個話題都搞個頭條。
唐曉山當時對陸止言諷的那句“2000多噸鋼鐵做聘禮”的話也不知道被哪個有心人听了過去,竟然也上了報紙,單岩看到之後笑死了,給唐曉山取了個外號叫“鋼鐵小王子”,唐曉山還嫌不夠霸氣,單岩干脆改成了“鋼鐵大少”,單立嬌恨不得用高跟鞋把唐曉山那張賤嘴給踩爛,唐曉山笑道︰“別啊,回頭我一定給你多的彩禮,2000噸太少了,娶你起碼也得2000萬噸朝上啊!”
單立嬌︰“呸。”
鬧鬧趴在地毯上,身體下面就是好幾份報紙,他看到了照片里自己的身影--竟然就是個長長的紅布包!
小崽子嘴巴立刻撅了起來,表示不開心不開心,第一次上新文竟然就是個紅布包的形象,說出去多丟人啊!
當然,一回來最重要的事情是給小崽子上戶口,單岩本來是想把戶口掛在單家的,但現在戶口本的戶主是歐風,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暫時先掛在黎夜那里,反正單岩都想好了,等收拾完該收拾的人,就把黎夜和小崽子的戶口弄到單家來。
不過上戶口就要有正式的名字,幾個人抓耳撓腮的想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最後黎夜道︰“就叫單鬧鬧算了。”
小崽子在床上翻滾【我真的是親生的麼?哪有這麼不負責的家長取這種名字?】單岩道︰“不好,听著怪別扭的。”
黎夜道︰“那就叫單驚天,石破驚天的驚天。”
鬧鬧小包子的大名就這麼被敲定了,單驚天,驚天動地,想想覺得名字不錯,不過其實按照黎夜的大腦回路,鬧鬧和驚天動地,大約也就是兩個同義詞(……),都怪鬧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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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夏天伴隨著滾熱的溫度帶來的時候,單岩換上襯衫西服回到了單氏集團的大樓。
業務部副經理的位子已經有人坐了,單岩一回來也不能就讓別人滾蛋,歐風正想著要給單岩安排什麼位子,這邊單岩卻說不著急,他先回來在辦公區逛兩圈,適應適應環境。
單岩從一樓前台晃到之前自己在業務部那個只坐了一天的辦公室,業務部如今的副經理心里直打鼓,擔心自己坐了單大少原本的位子會被記仇,單岩卻只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晃了晃,看了看書桌大班桌茶幾沙發書櫃,最後道︰“你這個辦公室,東西還都是之前準備的?”
副經理不敢怠慢,道︰“是,我來的時候都是原樣。”
單岩漫不經心道︰“沒修什麼東西換什麼東西?”
修東西換東西?副經理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似乎是修了個大班桌,又搬了些材料合同進來,其他的就是電腦都沒有換過。
副經理如實回答,單岩繞著大班桌轉了一圈,走到椅子後面,低頭看到了大班桌桌角里一塊明顯修補過的痕跡,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
這次,他直接上樓,去了海外部梁澤的辦公室。
這是單岩一直以來的心病,他有問過黎夜自己當天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黎夜當時說是因為鬧鬧自己的原因,但單岩根本不相信,單岩相信黎夜蠻著他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信任黎夜。
但單岩也知道鬧鬧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肯定是有什麼原因,他記得清楚,黎夜那天有問他吃過什麼。單岩了解黎夜,那時候的黎夜不愛說話,緊要關頭說的每一句話肯定都有他的深意,所以單岩猜測當時應該有外界刺激才會這樣,要不然黎夜不會這麼問。
單岩之後反復思考過很多次那天的事情,甚至回想了之前的兩天,但吃飯喝水都非常正常,如果真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他那天是第一天正式入職做業務部副經理的位子,在辦公室坐了一天。
單岩反復回想揣摩當時的每一個細節,覺得很可能是辦公室有問題,直到剛剛他去那件辦公室,看到了大班桌桌角。
當時給他的東西肯定都是新的,副經理上任也在他離開之後沒多久,一個新的辦公桌,用了一次竟然就需要修補?要麼,那個桌子里有什麼乾坤,要麼,他們集團恐怕需要更換采購部的負責人了!
單岩進了梁澤辦公室,梁澤給單岩倒水烹茶,兩人這還是滿月酒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單岩和梁澤隨便聊了幾句,問了問俄天然最近的項目進度,最後話題一扯,道︰“對了,當時樓下辦公室大班桌桌角的東西,哪里去了?”他覺得梁澤未必知道,但他記得當時黎夜開車送他去醫院時是提了梁澤的名字,具體他不記得了,只記得提過。
當然他只是順便套梁澤的話,反正他要了解,去黎夜那里死纏爛打肯定也能知道的。
梁澤頓了頓,這事情隔了這麼久當時是被黎夜一手壓下的,說是單岩生孩子不希望他知道,怎麼現在就已經知道了?
這要換了其他人,梁澤豐富的交際經驗肯定會告訴自己這是在套他的話話,這問的人是單岩,梁澤腦子轉了兩圈,便沒有想到單岩這是在套他的話,因為他覺得以單岩和黎夜的關系,單岩要問一開始肯定是先問黎夜不會先問他,問了黎夜,黎夜沒說接著肯定會轉頭告訴他和他打個招呼別告訴單岩,這要是說了,也就無所謂打不打招呼了。
梁澤便道︰“石頭已經還回去了。”
真的有東西!單岩眼神倏地一沉,緊緊盯著梁澤,反問了一句︰“什麼石頭?”
梁澤心道不好,可這次,他想忽悠過去說沒什麼都不可能了。
第42章
如今梁澤是不想說都不可能了,單岩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之下是咄咄逼人的眼神,他要是不說或者找個什麼話頭搪塞過去,梁澤相信單岩下一秒肯定會讓陳喬斷了自己在銀行的貸款,順便把自己從單氏踢出去。
形勢面前考慮再三,梁澤最後還是說了,包括錢安寧的事情也說了。
單岩听完直接就從梁澤辦公室走了出來,什麼都沒有說,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梁澤在後面追上去,看著單岩,開口道︰“單少爺,你沒事吧?”
單岩默默轉頭看了他一眼,“上你的班吧。”兀自走了。
單岩獨自去了天台,他現在需要一個場所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他還想抽根煙,他從來沒抽過,以前不覺得煙是個好東西,現在卻迫切的覺得煙對男人來說是個不能解難卻能排憂的排憂品,心煩意亂的時候,點燃的香煙就好像慢慢一點點融掉內心中的那些煩躁,撢下的煙灰也好似能把那些煩躁掩蓋起來抹平。
單岩去頂樓天台站了一會兒,搖搖遠望著能夠看到市區金融街半邊的全貌,高樓大廈櫛比林立,樓下街道車輛川流不息,他腳下,是單氏集團的舊大樓,對面是集團十年之前造的一棟新大樓。
能看見听見之後,單岩也覺得這個世界是無比吸引人的,吃喝玩樂豐富精彩,這麼美好的世界和人生一定要好好享受,所以一定要努力工作,拋開權力這飄渺的東西不談,錢卻是個至關重要的好東西。
他也承認自己生來就比很多人擁有更多的東西,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的,現在就算不工作不努力,他還是有大把的鈔票,這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出生給自己帶來的好處,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千萬分之一的概率,羨慕都羨慕不來。
但單岩想不通的是,因為他有羨慕不來的出生,所以他的人生就要遭遇這些?親人的疏離背叛,利益面前家人對他性惡算計的用心?
前世那場大火好像還是上個月的事情,一切都還在單岩腦海中徘徊,現在那場火竟然也引到了孩子身上?
到底是多麼惡毒的人才會用這樣的手段?!輻射?這根本就是要弄死鬧鬧!
單岩無法平靜,回想幾個月之前,他白天還坐在辦公室里沉浸著對黎夜的愛慕之中,晚上孩子就出事了,如果當時晚了一步呢?如果當時黎夜沒有來接他而他又去開會了呢?
單岩不敢再往下去想,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冒,鬧鬧肉嘟嘟的臉出現在腦海里,接著是當時他躺在手術台上透過無影手術燈刺亮的光線看到營養槽里還一點點大的小崽子,程雅勤的臉,還有一塊黑色的帶輻射的石頭。
程雅勤,輻射隕石,鬧鬧,單岩把這幾個關鍵詞在腦海里一想渾身都是冷汗,他站在天台扶手欄桿邊上,一手抓在欄桿上死死捏著,手心都是潮濕的冷汗,可是這三個關鍵詞一晃,單岩心里像是突然抓住什麼一般,他順著那股感覺朝內心里慢慢摸索過去,用力想了好幾分鐘才陡然想起一件事情——輻射!
程雅勤是從哪里弄來那個輻射隕石的?還有如果那個石頭真的是帶著輻射,那輻射可以對孕婦產生影響的話,他媽媽呢?單明眸呢?
單岩這麼一想,矗在那里渾身都僵了,他突然想到一個假設,如果當年程雅勤把同樣的石頭放在他媽媽的辦公室里,媽媽當時剛好又懷了自己,會怎麼辦?
人類的孩子是不會觸發什麼芯片程序的,那肚子里的孩子長期受到輻射影響,嚴重的可能生出畸形兒或者流產,輕的話——像單岩這樣從小就眼瞎耳聾?
單岩一手握著欄桿,腦海里突然一黑,輻射不但對孩子有影響,有母體也一樣有影響——單明眸是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的。
當單岩腦海里如同化學反應一般冒出這一臉竄的想法之後,他終于知道黎夜為什麼要瞞著自己了——這是個殘酷的黑洞,一旦吸進去,就會看到黑洞里丑陋的真相和面目可憎的人心。
單岩在天台已經站不下去了,轉身朝出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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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勤最近有點焦頭爛額,她早幾個月之前就幫單立行想好了出路,俄天然的項目現在在全面招標,她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沾上點光,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拉單立行一把。本來現在開公司也容易,資質方面只要交給會計事務所就可以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程雅勤的公司資質一直就辦不下來,沒有資質工商稅務銀行那邊就更加別提了。
程雅勤就想不通了,普通的會計事務所辦不下來她就找大的會計事務所,大的會計事務所辦不下來她就找關系背景硬的,可偏偏還就是辦不下來。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竟然什麼都辦不下來。
辦不下來資質,開公司的事情也只能暫時擱淺,可程雅勤自己的事業這邊也無緣無故受阻,出口到國外的那批紡織品竟然被直接退了回來,退回來也就算了,海關竟然抽查到他們,說是產品問題很大不合規,不單單要罰款,這批貨還要就地銷毀。程雅勤查到自己的紡織工廠,從上到下一層層往下查,最後氣得吐血,原來是工廠中層出了蛀蟲,中層干部和工廠部門一車間組的組長串通了減料,把多余的原料拖出去賣給其他小作坊,從中牟利賺錢。
程雅勤氣到吐血,中層都是她自己親自提拔下來的,組長都是她一個個選出來的,她自認為對這些人不錯,結果沒想到卻養了一群白眼狼!
如果出口的貨是她的工廠和國外簽的合同,出了問題她擔著就好,可問題是,這批貨是以單氏集團的名義發出去的,一整批貨都有問題,海關通報不說,通知件直接寄到了單氏集團大樓歐風的辦公桌上。
這麼多年,單氏集團都沒有出過如此大的問題,還收了通報件,整批貨物全部銷毀,歐風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高層會議,商討到最後的結果是及時公關承認錯誤,但單氏的招牌在外面,是不可能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抹的,況且這次的問題本來就不是單氏的錯,對單氏來說,這完全就是供應商的問題,于是新聞稿大大方方一推,說是供應商問題,單氏已暫停了和該工廠的所有業務往來,正在碼頭準備發出的貨物全部收回,簽單壓下,單氏會承擔所有責任,但會立即與新的紡織工廠合作。
歐風忙著集團的事情,這個時候根本無暇四顧,也就顧不上程雅勤,程雅勤還沒有和歐風通個電話說上半句話,工廠那邊竟然就被中指了和單氏的供應關系,踏心中忿恨難平,打電話給歐風,竟然還是秘書接的電話,程雅勤氣得一把掛了電話。
出口紡織品不合規被銷毀這件事情是出在單岩回來之前的那半個月,高層會議之後,程雅勤的紡織廠與單氏的合作關系很快被中斷,再接著,就是單岩向本地名流們發出滿月酒宴邀請函,預示自己的回歸。
歐風和程雅勤在山莊的宅子里大吵一架。
程雅勤這麼多年都在山莊里做著賢良淑德溫婉的女主人,可這次大喊大叫大吵起來也不輸市井農婦,尤其是最近的不順剛好和單岩的即將歸來湊到了一期,女人是很容易多想的一種生物,他覺得單岩就要回來了,單氏集團恐怕早得到了消息,這次歐風做出中斷合作的舉動,恐怕就是為了討好他那個快要回來的寶貝兒子!
她怒氣沖沖質問歐風︰“單岩是你的兒子,那立行呢?你現在坐在單氏ceo的位子上吃香的喝辣的人人拍你馬屁,那立行呢?你有多久沒去看過立行了?你說你不偏心單岩是當我瞎子麼?!”
歐風越來越搞不懂面前的女人,理智和腦子都被狗吃了麼?這次出口被退的事情鬧了不小的風波,單氏考慮自己的名譽問題當然會做出一些裁決,換了其他工廠他們也一樣會暫時中止合作關系的,又不是專門針對她程雅勤的工廠!
可女人的思路永遠和男人不一樣,歐風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程雅勤直接道︰“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還有為什麼我給你打電話是你的秘書接的電話?你這是在躲我麼?”
歐風無語,覺得程雅勤是在無理取鬧,“事情出來之後我就有和你溝通過,也提前和你打了預防針,高層會議表決之後按照公司章程決議就直接行使了,中層往下就會去做了。你打電話過來是秘書接那是因為我在開遠程電話會議,才把手機扔給他的!我為什麼要躲你!”
程雅勤道︰“真的和單岩回來沒關系?”
歐風皺眉︰“真的沒關系,他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聯系過我!”
所以你才急著表忠心吧?程雅勤心里冷冷想著。最後兩人不歡而散,總之這兩個曾經相互扶持相互承諾會一起走下去的男女,如今心中都帶著深深的防備。
單岩回來之後,程雅勤一直在整頓工廠,單氏本來是她最主要的合作方,現在一中止合作關系,工廠里積壓的貨出不去賺不到錢也就罷了,上百號工人還要養活,況且開工廠又不是過家家,不能說沒單子就關廠有生意就繼續做。這麼大一個廠,小的合作貿易方根本吞不下那麼多的貨物,程雅勤最近每天都在虧欠,虧得她肝都疼,由此可見單氏與她合作時簽的是多大的單子。
這邊程雅勤天天虧錢養著工廠,想方設法去周轉資金去跑關系簽單子,這邊迎來了單岩的回歸,結果滿月酒宴第二天,陸家那邊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單立嬌和陸止言的意思。
陸母也說得十分直接,問她兩個孩子是否還有結婚的可能。
程雅勤忙得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腦海里一下子就蹦出了唐曉山那張吊兒郎當嬉笑的臉,額頭上青筋都要蹦了出來,電話里陸母的聲音听上去相當不好,雖然當時訂婚宴鬧得很不開心單立嬌還當著面退婚了,但兩家長輩之間還是承認婚約的,對外也默認兩家的親家關系,現在好了,唐曉山竟然出現在了報紙上單家一行人的隊伍里,看上去還和單立嬌那麼親密,那麼大的照片刊登在報紙上,陸家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光了。
程雅勤連忙安撫幾句,掛了電話之後便約單立嬌找個時間一起去陸家把話說清楚。
單立嬌掛了電話莫名其妙的想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在訂婚宴那天晚上不就當著陸父陸母還有陸止言的面退婚了麼?他們把她的話當放屁怎麼著?
于是在某天單立嬌和唐曉山兩個單獨出門給鬧鬧買玩具回來的停車場內,單立嬌墨鏡後看到了某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捅捅旁邊拎著袋子的男人道︰“哎,那個是不是狗仔啊??”
唐曉山一本正經道︰“狗仔隊那是香港的說法啊,我們一般不這麼說……”
單立嬌心想著廢話真多,轉頭摘掉墨鏡正對著唐曉山,唐曉山那句“干嘛”還沒脫口,就被單立嬌踮起腳尖按著脖子用嘴唇封在了喉嚨里。
唐曉山︰“!!!!”
單立嬌怕那狗仔拍照片拍得不夠清晰,親上之後還閉著眼楮等了兩秒,這才放開唐曉山,重新戴上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