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者也就罷了,要真的是後者,那就細極思恐了。
這麼多年,到底是誰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她一點眉頭都沒發現。
如果哪個人真的下狠手,那現在她還能見到孟夏嗎?
穆清染看著沉睡中的孟夏,眼里有著愧疚,她一直責怪母親從小扭曲的愛意和對她不管不顧的漠視。
她從來沒有想過,孟夏是不是生病了,甚至更多的將孟夏視為噩夢,不願意抽空來見她。
沒有想過,她的母親是不是經歷痛苦,有很多事情無法言說。
穆清染收集好自己所要的一切,直接去見安寧。
而安寧臉上的笑意,再見到穆清染那一臉的陰沉後,連忙收斂。
兩個人約的是咖啡館,走到安靜的角落坐下,安寧精致的臉上都是嚴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穆清染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劇烈起伏的負面情緒。
“今天我去見我母親,我……。”
安寧看著她那淡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吐露出來的字眼,卻讓她震驚無比。
安寧手上拿著湯勺的動作一頓,眼里都是不可思議,“你說什麼?難道你母親早就被人控制了?”
她和穆清染認識的早,也知道穆清染經歷的那些痛苦和折磨。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原生家庭,如果這一切是人設計的,那背後之人有多惡毒,連一個孩子都下得去手。
而最痛苦的,莫過于孟夏了,狠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借助她折磨自己的孩子。
安寧有些憤恨,“你說這些人到底有多變態,自己不好,也想讓別人遭受折磨,這幕後之人,你查出來了嗎?絕對不能姑息。”
穆清染這些年受的苦,可都是拜那個人所賜呢。
只是那個人估計也沒想到,孟夏能夠憑借著自己的意志睡醒,而讓穆清染發現了端倪。
如果孟夏持續遭受這樣的摧殘,早晚一定會精神崩潰,而徹底的成為一個神經病,絕無逆轉的可能。
這種損害大腦的藥物,沒有被穆清染察覺,這個人究竟是誰?
穆清染作為醫學界的楚翹,醫術可以說出神入化,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謀害孟夏,真的是好手段。
穆清染看著杯子里熱氣騰騰的咖啡,眼眸沒有任何焦距,“目前我沒有查到線索,只能從我母親身邊的人逐一排查,我相信那個人很快就會露出狐狸尾巴。”
“我母親出現突發狀況,他不可能不出面。”
說不定那個人比她還要著急,生怕孟夏恢復正常,會影響他的計劃。
提起孟夏的精神狀況,安寧倒是記起一些事情。
“你知道白家嗎?”
提起白家,安寧臉上有些不舒服,顯然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穆清染毫不猶豫的點頭,白家在國際上聲名大噪,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這和白家有什麼關系?
安寧知道穆清染活動在榕城地界之內,不了解國際上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2000年,白家在國際上獲得新藥物研發獎,而那一項藥物就是控制類精神藥,它能根據人類的大腦調整藥效,甚至很多精神病人服用藥物以後都有顯著的療效,唯一的弊端就是,一旦正常人服用,便會精神錯亂。”
“你要不提,我都忘了這茬,伯母這癥狀倒是和白家研究出的藥物很相似。”
安寧不太確定,白家樹大根深,她根本無法撼動,也不想惹上那樣的麻煩。
當初白家藥物,幾乎舉國振奮,甚至c國皇室前往求藥,更加奠定了白家的基礎。
不過白家和孟夏應該沒什麼關聯,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新藥物研究?穆清染秀氣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她顯然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動向,在記載里,白家並沒有這一項研發專利?
安寧看著穆清染眼里的疑惑,還以為這人是不相信自己︰“你可不要小看我,我的黑客技術絕對無人能敵,這消息怎麼可能查不到?白家確實存在這一項發明,只是後來好像出現什麼意外,被禁用了。”
她也只是查到了表淺的東西,至于更深層次的,已經被白家抹掉了。
根據當年的報道,第一批試藥的人,狀態就和孟夏很相似。
穆清染相信孟夏的能力,說出來就絕不是空穴來風,那自己母親的病癥,很可能和白家息息相關。
只是白家為什麼要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呢?
穆清染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哪雙清冷的眸色里都是蝕骨的寒意。
如果真的是白家,不管多錯綜復雜,她絕對要連根拔起。
沒有人再傷害她的家人以後,可以全身而退,白家也不行。
而海斯,為了躲避c國的人的追捕,花費了不少心思,甚至直接住進了宋言詞名下的酒店。
這件事被經理第一時間告知宋言詞,宋言詞挑眉,覺得海斯真是膽大一,或者,不把他看在眼里。
只是現在宋言詞沒打算和海斯正式交鋒,只是吩咐經理︰“有消息立刻稟告,不要打草驚蛇。”
此時vip房間里,海斯拿著手里的照片仔細端詳,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臉龐精致,眸光溫柔,小巧的櫻唇微微勾起,清麗婉約的氣質縈繞在周圍。
那張臉和穆清染有五分相似,只是比起照片中的女人,穆清染更多了幾分凌厲的壓迫感。
站在海斯身後的保鏢嚴陣以待,沉聲開口︰“榕城最近有一場大型的慈善拍賣晚會,主辦方是宋氏集團,受邀人員里,已經確定您想要找的對象。”
很多人猜測海斯在尋找神醫的下落,可比起那些,他更掛念自己丟失的女兒。
所以身體還沒恢復,就迫不及待趕往榕城。
榕城和c國交界處的海灣,就是他妻子最後失蹤的地方。
c國沒有任何消息,他只能把目標轉移到榕城,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他依舊無法忘懷。
而所謂的白家,還是他放任的,沉睡這些年,白家日益壯大,白家那些老東西真以為可以和自己一較高下嗎?
他能讓白家如日中天,自然也能讓別人取代,真是不知所謂。
白家所謂的成長,不過是在他的縱容之下。
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照片中的女人,至于其他人是生是死,和他又有什麼關系,他最愛的人不也被那些人徹底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