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節

    那半年,她是怎麼過的。
    這三個月,她在席家又是怎麼過的。
    “你對我的生活感興趣?”時小念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她的生活怎麼樣,他不清楚嗎?
    是要再听一遍好滿足他的變態心理?
    “是。”
    時小念往旁邊站了一點,和他拉開距離,然後冷漠地問道,“是不是我說完你就讓我走?”
    “好!”那麼長的時間,他能听她講很久。
    “生不如死。”時小念一字一字說道,沒有下文。
    “……”
    宮歐注視著她,胸口狠狠地震動著,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生不如死。
    是他的問題,如果不是他一直找不到她,她就不會被困在高塔里半年,她就不會一個人生下孩子。
    宮歐盯著她的臉龐,時小念站在那里恨恨地瞪著他,那眼中的恨意那麼明顯,讓他想到高塔中的臥床,那床的邊緣刻了密密麻麻的字,全是“我恨你”。
    他做錯了很多事。
    他不想再錯下去!
    宮歐盯著她,忽然眸子一深,兩步向前,一把攥過時小念的手臂將她按到牆上,低頭就去吻她的唇,發泄自己快一年的思念。
    還沒吻下去,時小念就用盡力氣推開他,宮歐狂妄地又用手去按她,時小念抓住他的手就不顧一切地咬下去。
    “呃。”
    宮歐被咬得疼痛,低低地發出一聲悶哼。
    時小念卻像感覺不到他的疼痛一般,繼續用力地咬住他的唇,死不松口,她將自己所有的恨意全都聚到這一點上。
    “……”
    宮歐看著她咬自己,痛得臉色轉白,但沒有推開她。
    這一口咬下去,時小念覺得無比痛快。
    她想到自己在孕期時遭受的每一次痛苦,每一次她痛不欲生的時候,她都想這樣狠狠地在宮歐身上咬上一口。
    這是他欠她的。
    直到嘴巴里嘗到一股血腥味,時小念這才松開口,柔軟的唇上沾染著她的血跡,他的手背邊緣是一排鮮紅的牙印,鮮血汩汩而出。
    “你就這麼恨我?”宮歐盯著自己手上的血牙印問道。
    “對,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噬你的血,你把我兒子還……唔!”
    宮歐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將她一把撈進自己的懷里,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嘴唇,將她唇上的那抹血腥全部含進嘴里,瘋狂地吻下去。
    充斥著血腥氣的吻沒有任何浪漫可言。
    時小念在他懷里死命掙扎,牙齒不顧一切地亂一通,她不知道是咬到自己的唇,還是咬到他的舌,她只知道自己的唇被他堵得嚴嚴實實,血腥味在兩人唇間越來越濃,濃到化不開似的。
    他仍然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五指深深地埋入她的發間,如痴如狂地糾纏她的唇舌,恨不得將她吞進自己的身體里,吻得霸道,吻得囂張。
    事隔那麼久。
    時小念的唇間再一次充滿宮歐的氣息,那麼強烈的氣息。
    “唔……嗯……”
    時小念拼命地掙扎,試圖將他推開,卻掙不開他的懷里,只能被他摟在懷里,她的唇一再被他狂吻蹂躪。
    鮮紅的血沿著兩人瘋吻的唇角慢慢沿下來,勾勒出無盡的瘋狂與曖昧。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時小念終于掙扎開他的懷抱,兩人的唇上都沾著鮮血,時小念的長發凌亂,她恨得切齒,“夠了沒有?宮歐,你是不是瘋了!”
    “……”
    宮歐低眸盯著她,薄唇上的血跡那抹明顯。
    他想他真是病態,看著她辱罵自己,他都看得很爽。
    只因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想耍什麼花樣?甩了我,再來玩弄我嗎?想用這樣的方式奪回女兒麼?我告訴你別妄想!”
    時小念瞪著他,整個人近乎歇斯底里,“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還會再被你騙?我就是個白痴,我也被你教育聰明了!”
    她的每個字都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宮歐凝視著她。
    如果這邊有把刀,他毫不懷疑,她會立刻拿起來刺進他的胸膛。
    “我不是要奪回女兒,我是要奪回你!”
    宮歐對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飾。
    “奪回我?”時小念震驚,“你已經甩了我。”
    “我後悔了!”
    後悔後得如此理所當然,也只他宮歐。
    看著他英俊的面龐,時小念諷刺地笑了一聲,目光掠過他耳垂上的耳釘,“宮歐,你憑什麼以為你後悔我就得要你?你看看你現在像是個什麼樣子,不男不女。你這樣的敗類就留給莫娜,我承受不起!”
    “……”
    聞言,宮歐的身形徹底僵住,一只搭在她頭發上的手垂落下來,鮮血一滴一滴掉落下來,薄唇重復著她的話,“不男不女?”
    “哪個真正的男人會戴這種不倫不類的耳釘!”時小念冷笑著,盡情地諷刺著,“還強強聯姻,你和莫娜在一起後就這個審美嗎?那還真是悲哀。”
    “……”
    宮歐的薄唇緊抿,伸手摸上自己的耳朵。
    “宮歐,我求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想回憶起宮歐的時候,是那個偏執狂,而不是一個娘娘腔!”
    時小念大聲地說道,盡自己所能地刻薄。
    “……”
    宮歐盯著她,一句話都沒有,甚至臉上連表情都沒有。
    沒有生氣,沒有抓狂。
    只剩沉默。
    經理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封德站在那里,“少爺……”
    見門開了,時小念立刻沖出去,保鏢們想攔她,封德不露痕跡地往一旁的保鏢身上靠了靠。
    時小念感激地看了一眼封德那張慈祥的臉龐,然後不顧一切地往外跑去。
    保鏢們見狀,望了一眼宮歐。
    宮歐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命令,他們便也沒再去追。
    封德走進經理室,看向宮歐受傷的手,不禁蹙了蹙眉。
    宮歐站著,黑眸定定地盯著地面,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右耳。
    半晌,他將上面的鑽石耳釘拿下來,耳垂上有一道歪歪斜斜的傷痕,很丑陋,一看就是耳朵曾經撕裂過,傷口沒有長好,留下如此明顯的傷痕。
    第358章 封德,我餓了
    “少爺,談得怎麼樣?”
    封德問道。
    “她很恨我。”
    宮歐低眸看著手中的耳釘,不男不女麼。
    他怕她看到他耳朵上的傷痕害怕,所以才戴了耳釘。
    結果就被嫌棄成這樣。
    “……”
    封德看著宮歐手上鮮血淋灕的傷口,暗想,這恨意看得出來。
    少爺之前被鞭傷得嚴重,才恢復沒多久,又被傷了,還是被時小姐傷的。
    封德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問道,“少爺,那你和時小姐說分開這麼久以來,你都做了些什麼嗎?”
    宮歐目光陰沉地看向他,嗓音冷冽,“我只想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他自己的有什麼好說的。
    “少爺,你不和時小姐說清楚,不知道你為她做了多少,怎麼可能告訴你她又做了些什麼呢。她只會恨你,覺得你和宮家沆瀣一氣。”
    “是麼?”
    宮歐沉聲反問。
    “是。”
    封德無語地站在那里,看著宮歐英俊的臉龐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怪不得重逢能吵成這樣,原來,少爺根本沒解釋,看得他都能急死。
    宮歐往後退了兩步,在沙發上坐下來,手指摩挲著耳釘,薄唇抿著,瞳仁灰暗得沒有半點光彩。
    那樣子落寞極了。
    封德站在那里不禁輕嘆一聲,說道,“少爺,不如我幫你去向時小姐解釋吧。”
    時小姐對他還算好,挺客氣的。
    宮歐坐在那里,垂著頭,一雙眼楮定定地看著手中的耳釘,像是沒有听到他的話似的。
    好久,他說道,“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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