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節

    “這還說什麼,人都已經沒了,總是她自己不長進,也怪不得別人!”太夫人下意識的推脫道。
    “所以,祖母我不喜歡那個女子,因為她長的象衛艷。”衛月舞直接就把話題又帶了回來。
    一句話說的太夫人啞口無言,把話題推到衛艷的身上,也是她下意識為之的事,這會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腳的感覺,但是話趕話,這話說到這兒了,倒也不能再更改。
    “好了,好了,都那麼久的事情了,艷丫頭是個不爭氣的,但人死如燈滅,舞丫頭這心胸還是應當放寬一些才是,你現在是世子妃,這心胸若不放寬,這將來那麼多的妾室,側室,要如何自處!”
    太夫人吃了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話說的也越發的難听起來,仿佛衛月舞如果心胸不開闊,到最後必然不會落個好下場。
    衛月舞差點笑了出來,太夫人自己理論的輸了,就把自己歸納到自己心胸不寬廣上面去,她倒很想問問,什麼樣才算心胸寬廣。
    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就送上右臉,算是心胸寬廣?還是說別人要自己的性命,自己雙手奉上,才是真的寬廣。
    “你去找你父親吧,他這會應當在內院!”沒在衛月舞身上得到好處,太夫人這會已經有些不耐了,身子往後一靠,表示自己累了。
    她越來越看衛月舞不順眼了,果然不是自己養在自己身邊的就不親,原想一個無才無貌的丫頭而已,也沒半點放在心上,哪料想現在居然這個丫頭嫁的最好,自己手里千嬌百媚養大的幾個,一個不如一個。
    不過,想起涂皇後的話,太夫人眼中跳躍了一絲冷意。
    既如此,那就別怪自己對她沒什麼情份了,這也是她自找的。
    燕王世子妃的這個位置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坐得穩的,聰明的話當然是緊緊的靠著華陽侯府,或者到時候自己還能拉她一把。
    她既薄情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必客氣……
    “是,祖母!”衛月舞點頭站起,知道再說下去太夫人要惱羞成怒了,現在卻還不是宜真的跟太夫人翻臉。
    向太夫人告辭了一聲之後,便帶著自己的人往靜心軒的院門而來,涂氏自然也跟著一起離開。
    在靜心軒門口,看到宏嬤嬤匆匆的回來,見到衛月舞忙側身行禮。
    “宏嬤嬤,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衛月舞站定腳步,微微一笑,柔聲問道。
    “這……還好吧!”宏嬤嬤方才跑了一趟前面,也見到了醫館的人,把錢給了人家之後,便吩咐府里派出的馬車跟著人一起離開。
    這事解決的還算順便,但是想到在府門口圍觀的那麼一大群人,宏嬤嬤覺得自己還是估計的少了些,也不知道二小姐怎麼惹來那麼多人圍觀。
    一看到那麼多人,宏嬤嬤就知道這事情難辦,所以匆匆在門口-交待了一些事後,便急匆匆的來向太夫人稟報。
    “還好?那就好,方才祖母還在為難的問我,現在看起來這事並不難!”衛月舞微微一笑,然後在宏嬤嬤驚訝的目光中施施然的離開。
    “郡……”宏嬤嬤還想說什麼,卻只是張了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郡主,宏嬤嬤是不是有話要跟你說?”涂氏看了看身後的宏嬤嬤頗為詫異,緊走兩步跟上衛月舞,壓低了聲音道。
    宏嬤嬤在府里可是太夫人的代表,府里誰都不敢低看她,既便是幾個主子看到她也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有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讓涂氏心生疑惑起來。
    “宏嬤嬤是祖母的人,對于祖母的心思最是了解,方才一下子可能想不到,但這回應當也想幫著祖母替那個女子多說幾句好話了!”衛月舞淡淡一笑,解釋道。
    “太夫人對這個女子怎麼這麼好?既便是嫡親的孫女也不過如此!”涂氏忍不住感嘆道,她嫁進府里也有一段時間了,縱然現在是華陽侯夫人,太夫人對她也不是很親熱,每每看到也只是禮數上過得去。
    倒是不如一個偶然遇到的更投緣,甚至為她做到這一步。
    涂氏心里其實也頗有幾分不滿。
    方才太夫人軟硬皆施的對付衛月舞,涂氏可全看在眼里,為衛月舞憤憤不平的同時,也覺得很奇怪,太夫人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好了!
    “所以,這當然是嫡親的孫女了!”衛月舞笑道。
    這話暗示的意味明顯,涂氏品了品之後,眼楮驀的瞪大,“郡主的意思是說那個二小姐是……”
    她這次沒說完話,卻是往二房方向指了指,眼中驚駭。
    “如果不是,二叔那里還會費那麼大的心力!”衛月舞微微一笑,有些事她沒打算瞞著涂氏,既然涂氏現在嫁給了父親,自然也要讓她明白,這府里最重視的從來不是大房,而是二房。
    第八百零三章 所謂梨姑姑其人
    “她不是死了嗎?”涂氏這會也明白了衛月舞的意思,咽了口口水困難的道,“這……算不算欺君之罪!”
    “算!”衛月舞肯定的道。
    “那……那她們還怎麼敢……”涂氏雖然膽大,這會驚聞也嚇得瑟瑟起來,她的膽大,可不包括這欺君之罪。
    “她們覺得這事是後院之事!”衛月舞微微一笑,抬了抬長睫,水眸泛起一抹幽冷,其實這事真算起來,的確是可大可小的。
    如果說是小事也算,必竟衛艷也不是什麼誥命,也就只是一個臣女而已,她詐死一事,雖然名節有虧,但並不擔什麼重責。
    但如果再想到她的婚事和涂皇後的關系,如果要往欺君層面上算也是能算的。
    想清楚這一點,涂氏只覺得自己後脖子處涼颼颼的,華陽侯府的人可真是膽大包大,盡往這種事上靠,怪不得李氏之前要算計自己的性命,原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父親現在在哪里?”走了幾步,衛月舞詫異的問道,她這會才想起太夫人之前似乎是說自己父親在內院。
    涂氏和自己在一起,這所謂的內院卻是哪里。
    “是你母親那里!”提起這事,涂氏笑了起來,倒是看不出有什麼芥蒂,“我听說侯爺在你母親那個院子里種了幾棵異種的桃樹,就特意的去看了一下,發現桃花雖然照顧的好,但並不出色,于是讓自己帶過來的一個陪房幫著看顧,他以前種過這種桃樹!是近長的不錯,侯爺沒事就喜歡去坐坐看看,而且……”
    “而且什麼?”看涂氏說到這里停了一下,衛月舞直覺這里面有事,追問道。
    “侯爺自己也帶來了一個人,據說種桃樹也很好,但我帶來的陪房卻說,那人似乎不是很懂,但侯爺很相信他,時不時的和他在一邊討論桃樹的事情,有時候一淡就是一個時辰,只是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的陪房卻是被支在一邊的!”
    說到這里涂氏也頗有幾分疑惑,而疑惑更深的卻是衛月舞,在成婚前,父親就因為被人算計,所以往娘親的院子來的更多一些,現在想起來必然是李氏。
    如果涂氏出事,第一個首當其沖的就是父親,而父親之前表示出來的樣子,更是說明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依舊放心不下娘親,所以才會不去新房而去娘親的故居。
    涂氏當時出了事,這就是父親想暗殺涂氏的證據。
    到時候也算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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