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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錯反派哥哥後 第114節

    鐘宴笙感覺自己很不爭氣,又想哭了。
    等門板再次被敲響的時候,蕭弄才放過他,舔了下唇角,很迷惑般地眨了下眼︰“為什麼,沒有?”
    鐘宴笙的眼圈鼻尖到唇瓣都泛著濕潤的紅,聞言終于爆發了︰“……你和踏雪都滾下去!”
    就只是偷偷摸摸爬上床的踏雪委屈死了︰“嗚!”
    蕭弄看他發小脾氣,微微笑著松開他︰“謝謝,小主人。”
    鐘宴笙臉皮薄,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在謝什麼,紅著耳尖把衣服攏好,背過身去悶著臉不說話。
    他生氣了。
    身後一陣,他身上一暖,蕭弄將被子蓋到他身上,下了床開門。
    片刻之後,蕭弄回到床邊,將什麼東西放到了枕邊,不甚熟練地哄他︰“換衣服。”
    鐘宴笙不想理他︰“我痛,不想換。”
    這回是真的又紅又痛了。
    蕭弄︰“好,我幫你。”
    鐘宴笙立刻又竄起來了︰“我自己換。”
    好在換衣服的時候,蕭弄沒做什麼,就是不肯轉過身去,跟踏雪一起,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兩雙藍色的眸子,在屋里昏暗的油燈下,呈現出近乎一模一樣的暗藍。
    那種仿佛被兩個蕭弄或者兩只踏雪夾擊的怪異感覺又冒了上來,鐘宴笙被盯得心里發慌,干脆躲進被子里,磨磨蹭蹭的,把展戎從貨物里偷來的里衣和襪子換上,又套上了那層粗布麻衣,謹慎地在腰帶上打了好幾個結。
    蕭弄如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鐘宴笙瞪向他,語氣凶巴巴的︰“你很遺憾嗎?”
    烏黑的眼珠是濕的,像剛哭過的小動物,沒什麼威懾力。
    蕭弄歪歪腦袋,目光如踏雪一般,袒露出某種獸性的侵略性,卻比踏雪要會偽裝一點︰“怎麼會。”
    鐘宴笙撞上他的視線,這會兒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
    蕭弄腦子正常的時候,受理智束縛,不會對他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怕他生氣也怕嚇到他。
    但現在蕭弄理智殘缺,行為受本能驅使,鐘宴笙又太過心軟,以至蕭弄干什麼都肆無忌憚的,想做就做了。
    分明蕭弄在失去理智前,就警告過他,要學會拔出匕首。
    可是他怎麼可能對蕭弄拔出匕首。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再心軟了。
    對付蕭弄這種壞狗,心軟退步就是自己找罪受。
    鐘宴笙在心里鼓勵了會兒自己,背過身去躺下來,面對著牆壁,把被子全裹在身上,不肯再轉過身。
    片刻之後,蕭弄三兩下換好衣物,也躺了下來。
    踏雪看他倆躺在一起,焦急地在地上轉了兩圈,但是鐘宴笙又很生氣的樣子,它不想再把鐘宴笙惹得更生氣,只好趴到了桌下。
    山里的夜靜悄悄的,此起彼伏的蟲鳴聲襯得周遭愈發幽靜。
    李一木送來的被子很薄,不怎麼御寒,鐘宴笙躺了會兒,感覺身上越來越冷,偷偷扭頭瞄了眼身後黑乎乎的高大輪廓,又不想主動湊到蕭弄身邊去。
    他還在生氣呢。
    隔了會兒,他就被連人帶被子抱住了。
    蕭弄主動靠過來,嗓音低郁︰“睡覺。”
    蕭弄的懷里不算很溫暖,但很可靠。
    鐘宴笙躺了會兒,趁著他現在意識不清,輕聲罵他︰“壞狗。”
    蕭弄听到了,眨了下眼,湊到他耳邊,有些惡劣似的小聲應︰“汪。”
    微涼的氣息拂過耳廓,鐘宴笙的眼楮微微睜大,震愕不已︰“你……!”
    蕭弄又露出個微笑,非常自然地看著他。
    蕭弄腦子壞了……真的壞了!
    鐘宴笙驚得氣都消了點,生怕他腦子越來越壞,勉勉強強把身上裹的被子分給他一半,驚疑不定地又瞪了會兒蕭弄,從他的笑容里卻看不出什麼來。
    對視了會兒,蕭弄蹭過來,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很溫柔似的︰“還生氣嗎?”
    鐘宴笙的嘴唇動了動,胸口還麻麻痛痛的,隨對著這樣的蕭弄說不出話。
    生氣沒轍,罵他沒用,講理也講不通。
    他瞪了會兒蕭弄,沒抵擋住困倦,腦袋一點一點的,靠在他懷里,不知不覺眯了過去。
    隔日一早,鐘宴笙還沒從睡夢里醒來,薄薄的門板就被  敲了幾下,門猛地被人拉開,一個人闊步走了進來︰“你們倆,別睡了,起來!”
    聲音響起的瞬間,鐘宴笙的耳朵就被蕭弄捂住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抬起腦袋,茫然地看過去︰“唔?”
    昨天負責看守他們的中年男人跨進屋里,看到床上倆人抱做一團廝混的模樣,瞳孔震顫了一下,又迅速恢復面無表情︰“大當家回來了,要見你們。”
    作者有話說︰
    瞎弄負傷吃苦受難x  瞎弄負傷吃香喝辣ˇ
    第六十二章
    丟下這句話後, 中年男人又繃著臉催了聲︰“快一點!”
    話畢,便嘀咕著“世風日下”“傷風敗俗”,黑著臉飛快跳了出去, 砰地拉上了門, 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樣子。
    鐘宴笙︰“……”
    鐘宴笙傻兮兮地望著震顫不休的門板, 後知後覺浮上一絲委屈。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麼嫌棄。
    都怪蕭弄非要抱著他睡覺。
    這群山匪肯定又要傳他荒淫無度了!
    半個罪魁禍首蕭弄毫無所覺,對方才匪徒的話也全然不在意, 把鐘宴笙團在被子里揉了揉,垂眸看他睡得紅撲撲的臉,伸手捏了一下︰“再睡?”
    嫩豆腐似的。
    鐘宴笙努力把他撕開︰“不睡了, 起來干正事!”
    他突然想起踏雪還在屋里呢, 趕緊爬起來望向趴在桌底下的踏雪。
    大貓安安靜靜地趴著, 耳朵尖耷拉著, 柔軟的毛發上沾了泥和灰,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很不高興地舔了舔爪子。
    還好方才那人光顧著看他們了, 沒注意其他地方。
    鐘宴笙從床上爬下去,蹲到桌邊,安撫地摸了摸大貓的腦袋, 壓低聲音︰“踏雪,你乖乖待在屋里, 不要亂跑被人發現了。”
    踏雪熱烘烘毛乎乎的腦袋往他手心里拱,被他摸得灰藍色的獸瞳都微微眯起來, 很享受一般, 喉間發出喘粗氣般的細微嗚聲。
    摸了幾下, 方才還想拉著他睡回籠覺的蕭弄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 蹲在旁邊, 臉色隱隱有些不爽︰“摸我。”
    鐘宴笙一陣無言。
    為了避免蕭弄突然又發瘋,他只得一只手摸踏雪的腦袋,一只手摸蕭弄主動低下的腦袋。
    要不是這兩位實際上的攻擊性都相當強悍,他感覺自己活像在摸兩只大貓咪。
    安撫了幾下,門板又被敲響了,外頭的中年男人非常不耐,不知道想哪兒去了︰“你們在做什麼?不能晚上做嗎?搞快點!”
    鐘宴笙︰“……”
    鐘宴笙生氣地收回手,悄悄瞪了眼蕭弄︰“走啦。”
    還好他跟蕭弄一個病一個傷,被撿回來時都奄奄一息的,寨子里的人對他們的防備心沒那麼高,每次都只派了一個人過來,不然要是被發現踏雪在屋里,還不炸開鍋了。
    鐘宴笙的腦門還有些暈乎乎的,蕭弄已經面色如常了,恢復的速度相當驚人。
    拉開門前,鐘宴笙特意又檢查了下衣裳,粗布衣裳套在外面,規規矩矩的,一點也不傷風敗俗。
    鐘宴笙安下心,拉開門走出去。
    外面的中年男人抱著手,等得很不耐,又怕看到什麼似的沒敢進屋催,見他倆總算出來了,目光在他和蕭弄身上轉了轉,臉色相當詭異。
    鐘宴笙臉皮薄,被這樣看了之後埋著腦袋不敢吱聲,還好這人也沒多說什麼︰“跟上來。”
    和這個中年男人說的一樣,水雲寨的匪徒似乎從來不綁人過來,關著鐘宴笙和蕭弄的屋子更像個小柴房,孤零零待在山頭上。
    山匪應當也不怕他們會跑,畢竟這屋子後面就是斷崖,哪怕借助工具,想離開也難如登天,和找死差不多。
    跟著山匪往山道上往下去的時候,鐘宴笙忍不住回頭瞅了瞅屋子後面那片樹林。
    也不知道展戎他們進展如何,現在潛進來多少人了。
    一會兒就要對上那個深淺難測的大當家了,說實話,他有些緊張。
    微微發汗的手突然被拉住,鐘宴笙攥緊了藏在袖中的信號煙花,抬起腦袋望向身旁的蕭弄。
    可能是因為腦子壞了,蕭弄反而有種完全置身事外,心無旁騖的感覺……一心一意地只想黏著他。
    鐘宴笙的心情莫名就好了點,板著小臉讓他拉著手,沒有甩開他。
    從山道上往下走的時候,可以俯瞰到水雲寨的大部分面貌,昨日看到還緊緊閉著的山寨正門現在正開著,一群山匪一半騎馬,一半配著刀跟在後面,行走間秩序井然,陸陸續續跨進山門里,打先的兩人一前一後,騎在馬上。
    鐘宴笙模糊感覺騎馬在後面那人有些眼熟,但因為隔得太遠了,看不清面貌,試探著問前面的中年男人︰“叔叔,騎馬的那位就是你們大當家嗎?”
    中年男人顯然對大當家無比崇敬,忍不住夸耀︰“如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被我們大當家的威勢嚇到了?這水雲寨,就是大當家帶著兄弟們一手建立的,我們大當家那什麼……足智多謀,驍勇善戰!比那個傳說里的什麼定王,也不遑多讓啦!”
    鐘宴笙︰“……”
    傳說里的什麼定王正在專心地揉捏鐘宴笙的手指,覷見他後領亂了,抬手給他理了理。
    看起來十分賢淑,十分男寵。
    關鍵是蕭弄身材又高大挺拔,那麼副大鳥依人的樣子實在詭異極了。
    中年男人看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男子漢大丈夫,居然委身人下!”
    鐘宴笙本來都在抽手了,听到這一聲,又心虛地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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