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李偉忠和黃盈大概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人死了,錢回來了,膽子肥的盡可以再繼續干,他們就是榜樣。”
    “咦,那司徒空呢?”葉悠悠明明記得,他不是也摻和了不少事嗎?
    第170章 日常
    辛墨濃明顯頓了頓, 司徒空這個人,還真是會趨吉避凶,一見風頭不對,立刻解除合同, 把錢還給那些人。
    這件事, 他就得了有關部門的一個警告,半點也沒損傷。
    “啊……”葉悠悠實在沒有想到, 竟然讓他逃過了。抽了抽眼角,要不是他,葛珍珠怎麼會死, 可是按照法律,葛珍珠的死卻和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這個人,真是一言難盡。
    “他的父母和姐姐, 當年都算是間接死在李偉忠手上的,听說目的就是想要司徒家祖傳的一樣東西。”沒人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又是不是被李偉忠得去, 反正司徒空從小流浪, 的確要要拜他所賜。
    “他就一點也不想為家人報仇嗎?”葉悠悠對他的行為, 完全無法理解。
    “他可能覺得,偷走李偉忠所有的錢, 就是報仇吧。”辛墨濃也不能肯定司徒空到底在想什麼,可能幼年時的陰影影響過太深遠, 司徒空的行為和邏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前幾天圈子里頭的人聚會, 他也去了, 組局的哥們玩了個新東西,所有人都沒答出來,只有他答對了。”
    “是什麼?”葉悠悠興致勃勃。
    玩的是剛剛興起的玩意,一個人講故事,其他人猜答案。要是所有人都沒猜出來,就是說故事的人贏了,那麼沒猜出來的人,一人要請說故事的人一頓飯,或者是罰一杯酒。
    要是有人猜出來,那就是說故事的人輸了,這頓飯該他請,或是罰一杯酒。
    懲罰什麼的,純粹是助興。
    “看不出來,你們玩的還挺文明。”葉悠悠是很少被邀請參加這些活動的,她倒也知道這些人有時候玩的很不像話。
    “人和人是不同的,也不是人人都愛玩那些亂七八糟的。”再說,就算喜歡玩亂七八糟的,肯定也是找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玩,怎麼會叫上他呢。必然是談些事情,交換一些信息,這樣的聚會才會叫他。
    大家總不能干坐著吧,自然就會有些小游戲助興。
    “到底是什麼游戲,快說快說。”葉悠悠趕緊把話題拉回來,她現在最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故事,就連辛墨濃都沒猜出來,竟然叫司徒空猜出來了。
    故事不長,說的是姐妹倆參加一個葬禮,妹妹對姐姐的一個朋友一見鐘情。幾天後,姐姐死了,凶手是誰。
    葉悠悠很是詫異,“一見鐘情和凶殺是怎麼聯系到一起的?”
    不過這種游戲她倒是知道,她記得前世的小時候,就很流行玩這種游戲,當時福利院的老師沒事的時候也會聚在一起玩。
    等她長大了,這種游戲已經過時,所以她一個也沒听過。
    冥思苦想之後,辛墨濃揭曉了答案,“凶手是妹妹。”
    “為什麼?”葉悠悠錯愕道。
    “因為姐姐死了,她就可以再見到一見鐘情的對象了,這個人是姐姐的朋友,一定會去參加葬禮。”
    這個邏輯,葉悠悠目瞪口呆。
    辛墨濃一攤手,“司徒空只花了三秒鐘就猜到了答案,並且答出了這中間的邏輯關系。”
    關鍵是他還說的理所當然,一臉的理直氣壯。
    葉悠悠捂住心口,連話都說不出來,這種詭異的角度,正常人都不可能猜得到吧。
    “幸好你沒猜到。”葉悠悠去看辛墨濃,看到他眼里似笑非笑的無奈,不由瞪大了眼楮,“你……”
    “我學過犯罪心理學,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的原因。”他可是到現在都記得說故事的人,那震驚的表情。只有司徒空,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真的一點也沒察覺到,他和別人的思維方式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果然,之後這人約了大家交換投資機會的時候,便沒有再約上司徒空。
    葉悠悠不再說什麼,實在是也無話可說,說他可憐,可人家現在真的不需要你可憐。說他可怕,他也沒真的殺人放火。總之是一個讓人即無語,又無奈的存在。
    很快到了判決書上行刑的日子,無論是李偉忠還是黃盈,行刑的時候莫今朝都親自去了現場。
    回來之後,據葉東方所說,終于一身輕松。
    而葉悠悠也終于熬過了頭三個月,被準許出門正常活動。藍田玉約她去喝吃飯,她欣然前往。
    “這家餐廳不錯吧,裝修是請深市那邊的人來弄的,是不是特別有格調。”藍田玉讓葉悠悠看這家新店的裝修。
    “怎麼,是你開的?”不然她不會是這種得意的表情。
    “是我家阿業的主意,裝修是我定的。”現在有錢人越來越多,很多人已經不滿意那老三樣,開始追求環境好,味道好,還要適合說話談生意的地方。
    吳新業最是愛吃愛玩,對這方面的需求極為敏感,立刻就著手開了一家大酒樓。一樓是散客,二樓是包間,三樓是豪華包間。而且三樓的豪華包間是直接從停車場乘專門的電梯直達,不會和一樓或是二樓的客人踫面,最大程度的保證了客人的隱私。
    藍田玉帶葉悠悠上了三樓的豪華包間,兩個人坐一個包間實在有點過于寬敞,可誰叫人家是老板娘呢。
    “喲,還帶電視呢。”葉悠悠看著這頗具後世雛形的豪華包房,知道這一波肯定是穩賺。
    “那是,我家阿業還出去考察了,說是日本現在有一種機器,叫什麼k不k的,可以充當整支樂隊的伴奏,用來唱歌。等機器回來了,就可以直接接上電視,等菜的時候先唱歌,吃完飯再接著唱。”
    果然是會玩的人啊,原本應該還有幾年才會進入中國的卡拉ok,有可能就因為吳新業的原因,提前進入中國市場。
    “這麼好的東西,用來吃飯助興太浪費了,干脆專門開間店,用來唱歌。就開在對面,從這里吃了飯,直接殺去唱歌,提供酒水飲料和零食。”葉悠悠隨口提議道。
    “我回去就跟他提,他這個人,最喜歡琢磨這些玩的東西了。讓他干別的提不起興趣,讓他說怎麼玩,能說上三天三夜不帶歇的。”
    說他胸無大志,玩物喪志吧,偏又疼老婆又疼孩子,還會賺錢。藍田玉每每想到這里,就覺得,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跟你說個笑話。”有些事藍田玉跟誰說都不合適,只有跟葉悠悠說不妨事。
    吳新業在外頭做生意的事,沒跟單位里的人提過,大家都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後勤員工。知道他家世的,也只是少數的幾個領導。
    就導致一些不明狀況的人,拿他當假想敵。
    “他們單位分房子,听說爭的挺激烈的,他們科室里有個傻子,偷偷跟蹤我們阿業回家,抄下咱們家的地址給領導寄匿名信,說我們家有房子,沒有分房的資格。”
    藍田玉氣得不行,“問題是我們根本沒想過分房子的事,就單位那小的跟鴿子籠一樣的單間,誰愛要誰要,我是不會要的。”
    吳新業從小沒吃過苦,藍田玉也是嬌養大的姑娘,加上吳新業傍上辛墨濃,早早賺到錢買了房子又買車,又從超市的美食鋪子起家,到現在開酒樓,哪里還會在乎單位分的一個單間。
    偏有這種傻子,也不知道是自己想的,還是被人教唆的,跑來跟他們作對。
    “那還不簡單,你們是不需要分房,可是傻子應該也不需要吧。”葉悠悠笑著順她的毛,總算把她給順平咯。
    兩個人說說笑笑吃了飯,出了包間的門,藍田玉要去個衛生間,葉悠悠便在三樓走廊的盡頭等著她。
    “好久不見,還沒恭喜你大仇得報。”一個聲音在葉悠悠的身後響起。
    葉悠悠把眼楮從牆上掛著的畫上挪下來,轉頭看了一眼,這個聲音不是司徒空又是誰。
    “那你呢?”不是一樣大仇得報嗎?這話別人听不懂,他應該是听得懂的。
    司徒空當然听得懂,聳聳肩膀,無所謂道︰“用你的手段,當然是你報的仇。”
    意思是說,沒有用上他的手段,所以對他而言,談不上報仇。
    雖然早知道他的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同,但直接面對的感受,讓她的體會更加深刻。
    “辛墨濃的運氣真好。”司徒空看著她,眼中炙熱的溫度,讓葉悠悠的眉頭就沒有放松過。
    司徒空從來不會去假設,早點遇到她會如何,他很肯定,早點遇到葉悠悠,她也不會喜歡自己。
    一慣視女人為自己的玩物,或者說利用的工具,可是卻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上他的女人,有時候他也會想,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報應。
    就算這是報應,他也覺得很不錯。這個女人不錯,他的眼光不錯,她不喜歡自己這一點也很不錯。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葉悠悠不喜歡他是件很不錯的事。連他自己都厭棄自己,葉悠悠又憑什麼會喜歡呢。
    如果她沒有嫁給辛墨濃,也許他會試一試,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辛墨濃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他能活到這麼大,要得益于對危險的正確判斷。
    他人生的第一原則便是活著,除此之外,其他都可以放棄。
    于是,他只好放棄葉悠悠。但他不覺得這是恥辱,對于叢林來說,弱肉強食一向是鐵律。
    但當他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上前,想要靠得近一點,更近一點。
    葉悠悠卻只想離得遠一點,更遠一點。她能分辨的出,這個男人的目光和以前稍有不同,他的危險性在降低,但她一樣不敢放松警惕。
    她頭一回知道什麼叫難纏,這人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三也沒糾纏你給你表白加送花,就這麼跟你說幾句話,看你一眼,還能少塊肉嗎?
    可是司徒空的目光,就是讓她覺得極不舒服。
    “悠悠。”藍田玉過來,司徒空一笑,轉身便走。
    “怎麼,被他糾纏了,不高興?想開點,這說明你魅力不減。”藍田玉開著玩笑道。
    “這張嘴,真是越發會說了。”葉悠悠笑她。
    她只是覺得,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多,因為李偉忠而家破人亡。可是為什什麼,最後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其實這當中最慘的是葉二妞,她已經死了,只不過有自己穿過來,頂了她的名頭活下來罷了。
    “司徒空三個月內至少換了五個女朋友,追的時候把人家當寶,追到手就扔,這種人啊,放在以前早就因為流氓罪給關起來了。也就是現在,世風日下。”藍田玉也是不懂了,怎麼會有人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的。
    “可能,他有什麼心理疾病吧。”葉悠悠往最科學的方向猜測。
    “啊,不會吧,看著不像神經病啊。”
    “誰說心理疾病就是神經病啊。”葉悠悠和藍田玉愉快的斗著嘴,吃過飯慢慢逛了幾步,又去喝下午茶。
    直到晚飯前才把她送回家,一到家就接到了張甜生的電話。
    “別氣別氣,你慢慢說。”葉悠悠握著話筒,話筒里傳來的是張甜生氣急敗壞的聲音。
    “當初是誰說,國外遍地是黃金,遍地是黃金都撿不到,這種傻子,你說我能再要第二回?”
    起因不是別的,張甜生的倒霉前夫,自以為在國外讀過大學,就能留下一展拳腳,走向人生巔峰。結果一畢業就被打回原形,處處踫壁,只好繼續去洗盤子。讀書的時候,假期打工洗盤子,還覺得勞動最光榮,可是現在大學畢業還是洗盤子,這心里的落差就太大了。
    洗了三個月盤子沒有起色,張甜生的前夫怕了,灰溜溜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和張甜生復婚。
    張甜生哪里願意,他就天天在單位門口等著她下班,別人問他是誰,他就說自己是張甜生的愛人。想要造成即成事實,迫于輿論壓力,讓張甜生不得不跟他復婚。
    要說這事放在以前,沒準還真好使。
    可惜的是,他出去四五年,國內是一年一個變化,這四五年間,風氣早就變了,他還一無所知。
    可在當事人張甜生的眼里,這事就糟心的不行。
    “你也真是,多大點事啊,就氣成這樣。你有工作,他沒有嗎?”
    當然是有的,這個年代,只要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不管學校好壞,都極好找工作。
    于是張甜生在一個工作日,拿著記者證去了她前夫的單位,找到人事部門把他倆的離婚證往桌上一拍,“你們單位的員工,好像沒搞清楚離婚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請領導幫忙解釋一下。”
    就當著辦公室里的所有人的面,把他前夫的所作所為一股腦端了出來,包括他在國外找不到工作洗盤子的事,也沒替他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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