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第一百六十七章 巫符(2)
    爺爺對于老板的這個轉變,當然也是感到很詫異,正好兩位太太都跑來,就詳細的問問最近老板的情況,得到的情況卻讓人很吃驚,老板這半個月來,都是一個人睡書房,回來話都很少和他們說。
    人在短時間內性情大變,一般都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在我們玄學的角度來看,當然可能性就更多了。
    爺爺想,自己也蠻久沒見到老板了,今天索性去廠里看看情況如何。于是叫了車趕到廠里,對下面只說是匯報兩位公子最近的學習情況,進到了老板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爺爺就感到渾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這種感受一般只有自身受到攻擊或者踏入什麼特殊的陣法中才會有的感覺。
    爺爺表面上依舊裝的沒事一樣,暗地里已經結好五雷訣,首先護住自己再說,坐在辦公桌後的老板看到爺爺的到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和平時那種熱絡的樣子,完全不同,只是很冷淡的招呼我爺爺坐下,接下來就沒什麼特別的話了,又埋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東西。
    爺爺看看辦公室,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是當時感受讓他對這個地方依舊充滿了懷疑,沒有老板的同意,當然不可能自己隨便翻查辦公室,所以只得先在辦公室留下一個引子,晚上再想辦法看看。
    所謂的引子,是一張白紙撕成的紙人,爺爺悄悄的把它塞到椅子縫里,然後借故就先回來了。
    一直等到晚上,才听到大門開合的聲音,老板回家了。確認了老板已經回家之後,爺爺回房,在自己的壇前,依照法科做法,之前留在椅子縫里的紙人就起到作用,這種法術在道門中又稱為耳報法,是利用鬼靈之力,為自己打探消息。
    爺爺催動密咒,用自己所圈養的鬼靈,附在那個紙人上,悄悄的觀察著辦公室內的一切,因為鬼靈本身屬陰,所以對于那些我們人類肉眼見不到的東西,他們卻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爺爺讓鬼靈慢慢的往老板的座位附近勘察,沒走幾步,突然自己桌上供著的小棺材猛地震了一下,鬼靈被震回來了。應該說還好跑的快,不然就被困住了。這一點就更說明了,辦公室里應該有著某種特殊的隱秘力量,這才造成老板最近的性格大變。
    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爺爺也很是震驚,知道這是遇上對手了,有人在害老板。
    爺爺這個人,還是很有義氣的,因為解放初,爺爺一直從這個老板這里領薪水,如今老板有難,爺爺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
    于是,事不宜遲,爺爺索性決定自己走一趟比較好。
    爺爺先是直接去了一趟老板家,叫佣人去請大太太下來,將自己的判斷簡單的說了一遍,現在需要大太太將老板辦公室的鑰匙想辦法拿出來,今晚他就要去辦公室查一查。
    大太太和我爺爺已經是很多年的交情了,自然不至于懷疑我爺爺,但是要拿鑰匙,只能說是等老板睡著了後,再看看,能不能偷偷的拿出來。所以就交代我爺爺,晚一點拿到了,會親自交給我爺爺。
    約莫過了三個小時,大太太將老板辦公室的鑰匙終于交到了爺爺的手中,爺爺拿了鑰匙,連夜趕到工廠。
    有老板的鑰匙,自然暢通無阻。進入辦公室里,就看到地上靠近辦公桌的地方,躺著一團紙灰,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之前的引子自燃留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力量這麼強,可以直接將法破掉,爺爺當時也一時有點摸不到頭腦,四下里都翻了一遍,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很特殊的東西。
    這下爺爺感到有些為難了,畢竟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找不到,以後恐怕就再也沒這麼方便機會的。
    想到這里,爺爺反倒靜下心來,盤坐在地上,用自己感覺去感應房中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
    剛開始的時候,似乎四周一切沒有什麼特別,但是漸漸的好像有一股重壓朝自己身體壓來,慢慢的將整個人包裹起來,透不過氣,爺爺這個時候,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老貓燒須,自己既然被魘住了,這個時候越是用力掙扎,越是被困的更深,爺爺索性關閉所有的感官,用心一處,然後猛地喊出了一個音,這個是我們門中五音訣中的一個音,五音訣有五個音符組成,每個音符各有妙用,修煉得當,奧妙無窮。
    爺爺當時喊出的這個音,正是專破一切魘昧法術,隨著這一聲暴喝,突然听到 啷一聲,爺爺渾身頓時感到輕松了許多,四肢也能活動了,起身四周看了一眼,發現原先掛在老板身後牆上的那副畫像,跌倒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撿起那張畫像,沒想到畫像背面,竟然藏著一張巫符,怪不得老板會性情大變,看來都是拜此所賜,此符已被叔父用五音訣破法,老板應該神智恢復正常了。
    爺爺拿著符,又連忙趕回老板的家中。
    一進門,家里的大廳,燈火通明,老板和兩位太太,都坐在沙發上等著爺爺,原來爺爺破法的那一個瞬間,老板突然驚醒,然後就發現自己隨身的鑰匙不見了,這樣大太太才不得己將這個事情向老板做了交代,老板自己還蒙在鼓里,只是對自己的太太偷拿自己的鑰匙感到很惱火,坐在大廳里,大有興師問罪的之意。
    但是當爺爺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更把巫符給老板過目之後,老板不但火氣頓消,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第一次是放火,第二次是用符,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要拿命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爺爺最後也建議老板,索性賣了工廠,走了算了。
    老板想了半夜,第二天終于也決定賣廠去香港。臨走前,還想帶爺爺一起走,但是爺爺說他閑散慣了,懶得再去一個新的環境,勸之再三,也不為所動,老板只好留下一筆錢,帶著全家,移居香港。
    說來也巧,爺爺拿著那筆錢,都還沒怎麼花,接著就是破四舊大運動,爺爺被抓,家也被抄了,爺爺的那筆錢自然也就沒有了。
    這件事,是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講給我听的,但是我卻記憶猶新,當時爺爺就告訴我,少跟這類人結怨,因為他們的手段,都是來暗的,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為什麼當時爺爺雖然幫老板破掉了畫像後面的那道巫符,最後還是極力的勸老板賣廠逃香港去,就是因為爺爺也懼此術三分。
    而如今,我竟然因為大人物一事,也插手了別人使的巫符,以後自然就得多加小心了,平時心里需多幾分提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去廣東
    就這樣,回到贛州,平日里擔心吊膽的,不過小半年過去了,倒是並沒有仇家尋上門來找麻煩,我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後來我轉念想了想,也許是對方不想與我這種小人物計較吧,畢竟我也是受大人物之托,請去治病的,並非是與他們為仇。加上,要害大人物的那幫人,也不是平常百姓,自然也是廟堂之上的那種大人物,所以雖說知道是我壞了他們的好事,也沒來找我的刺。
    這對我來說,也算是萬幸。
    小半年的時間,平平靜靜的過去,我也就放開了膽子。不過,有人說推動世界不斷發展的動力是人類的好奇心,各種好奇心促使著我們不斷的去開拓一個又一個的未知領域,但是有的時候,好奇不但會害死貓,也許還會害死人。
    這不,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張素兒的一個電話,說是遇到一個棘手的單子,一個人估計搞不定,想邀我一塊去看看。
    暖洋洋的天氣容易讓人懶惰,本來不想多摻和,不過一听到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我一口答應下來,為了什麼,其實也是自己的好奇心。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邀我一塊去的人,是張素兒,和她一去同行去廣東,我當然樂得如此。
    話說,這次的事主是一個男女情侶,假期相約一起柬埔寨旅游,當時已改革開放多年,一些沿海開發早的地方的人,已經賺到了不少錢,于是就有了出國旅游的熱潮。總之,能出國的人,都很nb。
    這對情侶,自然就是廣東沿海的有錢人,二人到了柬埔寨,吳哥窟等知名景點必不可少,但是游覽完了之後,他們還覺得意猶未盡,于是在當地導游的介紹下,又去了一個當地人稱之為鬼洞的山洞游玩。可沒想到,剛進洞的時候,一切都還正常,兩人也被洞里奇異的景色所迷倒,不過隨著不斷的前進,洞中的空間也變得越來越小,據女事主說,這個時候兩邊的石壁的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兩個文明世界來的人,也不以為怪,以為是什麼原始人類的圖案而已。
    又走了不到五分鐘,男事主突然倒地,連呼頭痛,這個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導游和女事主措手不及,最後兩個人合力將男的抬出洞外,男的方才平靜了下來,經歷了這一個詭異的事件,兩個人連夜就坐飛機回國,但是噩夢卻才剛剛開始。
    回國後,男的白天還算正常,但是到了夜晚卻夜夜難寐,噩夢不斷,剛開始不以為意,後來漸漸的開始幻听,幻覺,這個時候家里才意識到大事不好,開始四處求醫問藥,可是都不能夠很好的解決,輾轉介紹,找到了張素兒那里,張素兒听了事主的描述,覺得我一定會感興趣,所以特地邀我一起去廣東的事主家看看。
    听完此事,我也對這離奇的事情很是好奇,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次日一早,我和張素兒就見了面,從南昌,坐飛機直飛廣州。
    今天,張素兒穿了一件白襯衣,加上原本她就長得很清純,所以更是好看。
    廣州離南昌並不遠,所以不多久,我們就飛到了廣州。
    一下飛機,我們才發現,原來廣東真的發展的很好,比江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當時,廣東沿海地區,是最先發展的地區,而江西屬于中西部地區,所以根本無法比較)。出了機場,放眼望去,車水馬龍的,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甚至比半年前我去北京都還現代化幾分。
    我和張素兒,都是第一次來廣東,此時正是春夏交際之時,在江西,這個時節還不算太熱,而一到廣東,我們便熱得不行。
    此時的張素兒也已是流了滿身的汗,薄薄的白襯衫,貼在了皮膚上,里面的胸衣都能夠隱約看得清楚,比如什麼顏色的,什麼花紋的。雖然我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還是免不了會不知不覺間,把眼神時不時的停留在他那若隱若現的胸衣上。當然,我也很小心的偷看幾眼,就會立馬收回目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張素兒早已察覺了,因為我發現她的臉蛋都變紅了,很是害羞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覺得她更加美了。
    張素兒一邊拿著小汗巾擦著香汗,一邊抱怨了幾句事主,怎麼還沒有來。因為事主提前就已跟我們說好了的,他會在機場來接我們。
    就這樣,我們大約等了有二十多分鐘的樣子,這時才把人給等來。不過,來的人並不是男事主,而是他的女朋友。
    原來,男事主因為身體狀況不好,所以才來不了的,于是這才讓自己的女朋友過來接得我們。
    我們坐上女事主的車,接著她便把我們直接帶到了她男友的家中。
    男事主的家,是一座小洋樓,一進院子,我就听到屋里傳來一個男子陣陣的嚎叫聲。女事主引我們直接進入屋內,接著,我們就見到客廳里一個男子,如瘋如癲,那嚎叫聲就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
    女子告訴我,那男子就是她的男朋友,現在顯然是又發病了。
    此時,男事主被兩個家人按住,坐在椅子上,頭低在兩手之間,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看到這般,我趕緊走了進去,吩咐其家人,把人給按住了,然後便從包里拿出四道符貼在椅子的四面。符剛一貼上,男子就開始在椅子上不斷的抖動起來,接下來我又叫女事主取來一碗清水,然後畫了一碗符水,灌入男子的口中。
    隨著符水的灌入,男子終于又開始安靜下來了。
    等男子安靜下來後,男子的媽媽就對我和張素兒說,她兒子已經連續喝了三天符水了,每次都只能壓制一到兩天,治標不治本。原本今天打算來機場接我們的,結果臨出發時,又發作了,胡言亂語,還發起了瘋。
    這時,張素兒就告訴我,在來之前的前幾天,她就有把符寄過來,如今看來,靠喝符水是不管用了,看來還得另尋它法。
    平靜下來的男子,此刻顯得很疲憊的倒在椅子上,我走到身邊,用門內特有的方法在幾個穴位上試探一下,發現並沒有一般中邪者常見的癥狀,看來還真不簡單,或者只是單純的精神病,並不是中邪。
    我看到男子已經慢慢的恢復起來,于是我就讓他把事情再簡單的復述一遍。此時的男子,已經和常人無異了,除了發作的時候像個瘋子,平時卻和正常人一樣。
    男子點點頭,于是便把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大致就和前天張素兒在電話里說的一樣,但是在講的過程,我卻注意到,男子的雙手皮膚上有一點點的小黑點,這一點和我們常人有所不同。
    于是,我偷偷拉過他母親,問是不是她的兒子天生皮膚就有這種黑色素沉澱?
    他母親被我一說,才注意到自己孩子的身上出現了這一點點的黑點,也就是說,他兒子以前是沒有這些黑點的。
    我听到男子母親這麼說,我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我轉身對張素兒說,不如讓我試試看。
    接下來,我就吩咐男子去買好大量的艾草,明天我起個法壇來試試。男子連連點頭,按照我的吩咐趕緊去置辦物品,而我和張素兒,也是連夜制作了許多吞食的道符。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邪崇隨身
    艾草在城里比較難找,事主是從城郊的農村才把艾草給找回來。
    當天,我和張素兒也交換了看法,都覺得事主是被邪氣給沖身了,換句話說,就是招惹上了不干淨的東西上身。
    不過,這與鬼上身又不同,因為我們並未在事主的身上見到鬼魂。一般來說,鬼上身,就是鬼附體,常人自然看不到鬼,但是如果有陰陽眼的話,就一定能見到鬼附身的人身上背著一個鬼。顯然,男事主身上並沒有這事,所以我們才覺得只是被邪氣沖了身。
    邪氣在很多地方存在著,比如墳地,比如深山惡谷,亦或者一些三岔路口都有邪氣。只不過一般的人陽火旺,正所謂人身三把火,火旺鬼難侵,正常情況下,生人都不易會被陰邪之氣侵體的,當然,如果是運程極差,或體弱多病的人,就有可能被陰邪之氣鑽了空子。
    據事主所說,他們在國外旅游,有進到一個山洞之中,顯然,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在那個山洞之中,被陰邪之氣著了道的。
    我把這事跟事主一說,事主一家人也覺得有道理,于是當天晚上,熱情的招待了我們二人,請我們明天做法驅邪。
    話說,第二天一早,我和張素兒就把法壇給準備好了,事主也拿著艾草來到法壇,我在椅子下鋪滿艾草,頓時屋子里就充滿了一股草藥的香味,天氣挺熱,男事主把上衣除去後,可以看出,雙手的小黑點還僅僅停留在手掌上,手臂和身上還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看來用我提出的方法還有的救。
    于是,我和張素兒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法準備開始,張素兒取來無根水,倒在法壇供桌上的護壇水碗中,對于法壇來說,這一碗護壇水至關重要,從法壇立起來的那一天,就不能干,永遠要保持八分滿,重要的時候,才需要多加水,一切吉凶,法壇的安危都會在這一碗水中表現出來,變少或者變渾,都代表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護壇水注滿之後,再以法油涂滿事主的身上,以防一會兒行法的時候,身內的邪氣亂串,如果邪穢入心,到那個時候就難辦了。
    接下來用符化水,加入密制藥丸後,讓事主喝下,喝下不多時就開始嘔吐,吐出來的液體,踫到地上的艾草顯出一粒粒黑黑的東西,細細的一看,像是一個個的小蟲,隨著不斷的嘔吐,皮膚上的黑點也慢慢的消失了。
    黑點沒了,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許多,接著,我們還給了他七道淨符,讓他連續七天,每天一道服用,這樣就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了。原本我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沒想到兩天後,我們剛回江西時,事主的家人,就打電話過來了。
    听到張素兒說事主家里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是病痊愈了打電話來感謝的,沒想到張素兒電話里卻告訴我,事主根本就沒有好,我們從廣東離開後,事主只好了一天,接下來病情愈演愈烈,比之前還要厲害,所以事主家里這次打電話過來,目的是叫我趕快過來看看。
    听到電話,我很是吃驚,不是驅完邪了麼,怎麼不僅沒好,反倒還變得嚴重了呀?這不正常啊。
    是的,這事顯然就不是邪氣沖身這麼簡單了,或許是我們看走眼了,要不然不可能做了驅邪法事,還不會好的。
    既然事主那邊情況突變,急轉直下,我和張素兒自然就得趕緊過去看看,必竟人家的錢都收了,告訴了人家病治好了,如今病並沒有好,這個事就必須負責到底。
    當下,我就立刻去訂機票,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次日中午,我和張素兒就再次來到了事主的家里。
    一進到事主家,他的媽媽已經快急哭了,她告訴我們,我們那天離開後,過了一天,他兒子就再次發作了,現在整個人都人事不醒。
    听到這話,我一邊讓張素兒安慰一下事主的母親,一邊我心里也感到一些凝重。
    當下,我就讓事主的女朋友帶我進去房間里,接著就見到了男事主。
    這個時候男事主已經癱在地上,兩個手臂都黑了,看上去真的比上次嚴重很多,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事主舊病復發,當務之急先退了病再說。只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用原先的方法恐怕已經不能湊效了,不得不另想他法。
    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先用替身退病,然後再查病根。
    當下,我們兩個就準備起紙人,符,然後將紙人浸在一個銅盆內,將事主的幾縷頭發混在替身符內,化在水中,然後圍繞銅盆一邊轉圈一邊念咒,紙符燒化後的灰燼,在盆里慢慢的上下浮動,漸漸的往替身紙人周圍聚攏,這個時候,用令牌虛化一道攝煞符于事主身上,又繼續轉圈念咒,紙人在水中的顏色竟然慢慢變黑了,與此同時,事主身上的黑斑隨著紙人變黑,也慢慢的淡了下去,連續換了三個紙人,才最終將事主的病氣完全轉移。望著恢復正常的事主,我們才長舒一口氣。
    但是根據上次的經驗,這恐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是暫時解決了這個問題,要最終根除,恐怕還要找出他到底是撞到了什麼邪的原因。正所謂,對癥下藥,方能治本,如果不想辦法找出事主生病的原因所在,估計我們根本就解決不了這個麻煩。
    這時,張素兒就說,听事主所述,看來是听不出什麼原因所在的結癥了,不如卜一卦,問一問祖師爺看看。
    我點了點頭,這事就交給了張素兒來辦。
    接下來,張素兒來到法壇前,面對祖師,重新起卦,得出的卦象是有邪崇隨身。
    所謂邪崇隨身,意思就是有個髒東西跟著事主,這才造成他生邪病的。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做完了驅邪法事之後,事主還會舊病復發,因為我們做驅邪法事,驅走的是他體內的邪氣,而跟著事主的髒東西,並沒有離去,反倒是因為事主請了我們過來,惹怒了對方,才會變本加利的來搞事主。
    如今終于明白了原因之所在,看來要除根必須要找出身邊的這個邪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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