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覓端著醒酒湯走出來,抬頭便看到祁修手上拿著一本東西看。
她將醒酒湯放在了桌子上。
朝他走過去,發現他在看自己的東西,一把奪過來放在一邊。
她不滿的說︰“祁總沒經過別人的同意,就亂看別的東西,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古句精析?”祁修挑眉看著她︰“你都二十多了,才開始看這些東西?”
他平靜的話落在她的耳朵里,充滿了諷刺,她忍著怒將書本全本疊好,隨後才譏笑開口︰“在監獄的時候,就靠著這些度日。”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說起監獄,祁修斂了眉。
只要她一提起監獄坐牢,他不知為何就莫名的心虛。
只是看著她那諷刺的表情,他內心沒由來騰起一股煩躁,冷聲道︰“誰讓你年紀小小的就不不學好,都坐牢了才開始明白,念書的珍貴!”
舒覓垂在大腿側的手漸漸收緊,冷漠的眼神逐漸充滿憤怒。
他從頭到尾都不曾了解過她。
所以,憑什麼就這樣下定論?
就如三年前那樣,不分青紅皂白。
她那樣努力過。
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學好每一門知識。
無非就是為了考上一個好的大學。
畢業後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帶著她的母親離開僑城,離得遠遠的,然後過上舒心的日子。
可結果呢?
她所想的美好的一切,都被舒家,被眼前這個男人毀得粉身碎骨。
興許是她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太過強烈,祁修不由分冷笑一聲。
“就這就戳到了你的痛處了?不過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事到如今看這些也沒有意義。”
他薄涼的目光掃過那些書籍,是多麼的諷刺和不屑。
舒覓感覺自己的心髒,自尊被人甩在地上,狠狠的踐踏。
可她硬生生忍了下來,絕不會在他面前任何痛苦的樣子。
她揚唇淡笑︰“再不喝醒酒湯,就該涼了。”
說罷,她抱著書籍轉身往樓上走。
“誰讓你走了?”
祁修冷冷的喊了一聲。
她頓住腳步,轉過身,笑容燦爛的望著他︰“祁總還有什麼要吩咐?”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忽而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頜,力道很大,帶著刺骨冷意。
“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副虛偽又丑假的嘴臉,我非常的討厭。”
“我這個人本來就是這麼虛偽。”舒覓微微側頭,掙脫了他的留在下頜的手,對上他冰冷的視線不帶分毫退縮︰“祁總,我不怕和你說,讓我用本心去面對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
她的話讓他感到反感,且絲絲冷意沁入骨髓。
祁修內心怒火燒旺,似乎無處發泄,欺壓上去狠狠的在她嘴唇咬了一口。
她不掙扎,眼神還是很冷,任由他放肆。
而他的手似乎有下一步動作,舒覓猛然瞪大眼,抬手就想摑他,卻被他緊緊的攥緊。
他幾近咬牙切齒的警告︰“舒覓,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我強要你了,你又能奈我如何?”
舒覓往後退了兩步,冷冷地掃了一眼他︰“還請舒總再忍耐大半年,以後就看不見我虛偽的嘴臉了,大半年過去,我們毫無干系。”
她說完就笑了,然後轉身上樓。
而他的目光一直落隨著她的身影,直至看不見。
什麼時候,他遇到了這樣一個女人。
脾氣,不服輸,不肯低頭,卻又……給人很脆弱的樣子。
桌子上散落著一些解析題目,祁修拿了一本看,上面已經有大半的答案。
看完後,他目光充滿了震驚。
每一句古詩都解析的分明利落,明白易懂。
這真的是一個沖動犯事的少女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