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唯一沒有受傷的那位白家長老立刻沖過去查看白峰的強勢,而風玄則飛快的靠近了魔羅煞身邊。
“我救了你,幫我逃出白家!”
沒錯,這就是風玄打的算盤。
他現在已經暴露了身份,而且他還偷听到了五大古族之間的很多秘密,這些人肯定不會饒了他。
就算白澤不殺他,若是被吳戚知道他還活著,肯定也會將他殺掉以除後患。
總之,這里已經是是非之地。
而風玄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力量,恐怕就是魔羅煞了。
不管對方是神還是魔鬼,只要現在能帶他逃離白家就行。
魔羅煞冰冷的眼神閃動了一下。
顯然,也對突然轉變的情況感覺到意外。
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干枯冰冷的手掌一把抓住風玄的肩膀,隨即一股猛烈的黑霧從他手掌蒸騰而出,將他和風玄立刻給覆蓋住。
“休跑!”
白家長老知道魔羅煞詭計多端,立刻沖過去阻攔。
可魔羅煞不知用了什麼樣的邪術,他伸手一抓,黑霧中空蕩蕩竟然什麼都沒有。
等到黑霧散盡,一絲冰冷的月光從空中落下,照在周圍的幾張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面孔上。
魔羅煞和風玄詭異的消失了!
“可惡!”
一聲悲憤的怒吼在黑夜中響徹。
…………
吳天很無聊的坐在房間里。
他在這里能說的上話人只有那幾個老朋友,可是白玉現在估計心情很煩躁,不適合去打擾。
吳憂因為楚嫣然的事,現在還不想見他。
至于南開……他則是完全听從吳憂的話。
所以吳天就很煩,無聊的時候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而且他現在還不能離開房間出去散步。
風玄不知道有沒有離開白家,萬一被人發現有兩個吳天,那可就糟了。
想到這里,吳天扭頭看了眼旁邊放著的沙漏,每漏一次是半個時辰,也就是說,秦瀟和風玄離開已經一個小時了。
按理說,現在應該回來了。
可是還不見消息,難道出事了?
風玄被人給發現了?
吳天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就想站起來出去看一看,可是他剛站起來,房門就被輕輕的推動。
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影,一個高大,一個縴柔,但奇怪的是,兩人的臉上都有些驚慌不安。
“白玉,秦瀟?”吳天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
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了?
難道白玉過來找他,恰好被回來的秦瀟給撞見了?
可是不對啊,兩人的表情告訴他,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到底怎麼了?”看著他倆一言不發的樣子,吳天禁不住焦急起來。
“刺殺你的黑袍人又出現了!”
什麼?
吳天驚愕無比,看他們這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一定是遇上了那個黑袍人。……可是不對啊。
吳天了愣了一下,那個黑袍人的目標不是自己嘛,應該不會傷害他們的啊。
哦,對了!
吳天猛然想到,風玄是偽裝成他的面容出去的,一定是黑袍人將風玄當成了自己刺殺,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風玄怎麼樣?
“他逃走了。”秦瀟輕輕的喘了口氣,但腦海對風玄逃離的畫面還記憶猶新。
後來的事就不是她們能夠處理的了,家族的其他長老很快趕到了現場,再後來各大家主也都來了。
現場很快被封鎖,秦瀟和白玉也被從現場驅離,離開前被警告這件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
但兩人還是跟吳天說了整件事的經過。
尤其是風玄最後為了逃走,竟然刺殺了白家長老,將魔羅煞從絕境中給解救了出來,吳天得知後驚呆了。
風玄應該能夠猜到,魔羅煞是沖著他來的。
救了魔羅煞,那家伙養好傷之後一定會再次過來謀殺吳天,而且他本來就頂著吳天的臉,卻做出刺殺白家長老的行為,讓吳天怎麼解釋?
吳天好心幫他,可是這家伙,他等于是把吳天架在火上烤啊!
“那個風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頂著你的臉?”白玉不認識風玄,但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吳天也只能嘆了口氣,跟白玉簡單介紹了一下風玄的身份,以及和他認識的經歷。
“這麼說,你和嫣然分開和他還有些關系!”白玉很是意外。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因為愧疚,吳天最不想說的就是楚嫣然的事情了。
白玉也意識到話題跑偏,于是立刻拉了回來︰“不管怎麼著,這個風玄打傷了家里的長老,這件事肯定會牽連到你的身上。”
“剛剛我和秦瀟回來時,看到我父……白澤和幾大家主都過去了,感覺刺殺你的黑袍人身份應該不一般,他們似乎對這件事很重視!”
“你來到這里後得罪過什麼人嗎?為什麼這人非盯著你殺?”
吳天下意識瞄了秦瀟一眼。
隨後苦笑著搖搖頭。
當著秦瀟的面,他自然不可能說出事情的真相,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只是秦牧放出來釣那個黑袍人的魚餌,她恐怕心里會很不好受。
“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這倒是實話,吳天確實對魔羅煞的身份一無所知。
“等下我會去問問父親,他一定知道那個黑袍人的身份!”秦瀟立刻站起來說道。
不用秦瀟去問了。
很快,房門再次被用力推開,一道黑色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一身華服,面色微微有些陰沉,他一進來房間里的空氣仿佛瞬間降了幾度。
秦瀟完全沒有意識到陰沉的氛圍,急躁的走過去問道︰“父親,那黑衣人——”
啪!
一句話沒說完,秦瀟臉上立刻多了一道巴掌印。
秦牧很少動手打秦瀟,但這一次卻異常的用力,一掌下去秦瀟的身體趔趄後退,有吳天扶著才沒摔倒。
“你這是做什麼?”吳天心疼的摸了摸秦瀟紅腫的臉頰,憤怒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