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節

    房耀沒再多話,拿了名單就走了。
    孫方明驚疑不定地看著莫良緣,這些日子,莫良緣守著莫大將軍沒怎麼離開過,孫太醫正是真沒想到,這位還是做事的。
    “都是混入我大將軍府的奸細,沒什麼的,”莫良緣安慰了孫方明一句。
    孫太醫正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這還叫沒什麼的?他沒看見具體的人名,可他看那名單上的人可不少。
    “這是難免的事,”莫良緣跟孫方明︰“大將軍府里僕從不少,還有守府的兵將,我父親與我大哥的幕僚,幕僚自己帶來的下人,這麼多的人,時間一長,就難免混入些不好的。”
    孫方明︰“可這些人進府之前,你們府上不查嗎?”
    “帝宮的盤查嚴不嚴?”莫良緣笑了起來,“孫大人,帝宮就干淨了嗎?”
    孫方明無言以對了,帝宮里各方勢力盤根錯結的,復雜著呢。
    “沒什麼的,”莫良緣又跟孫方明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孫方明︰“那這下子能清干淨了嗎?”
    “總會有一兩個漏之魚的,”莫良緣臉上看著仍是帶著笑意,“世上沒有雙全法,那我們就不要求一個絕對了。”
    孫方明越听莫良緣這話就越慌,待在這府里,不知道身邊的人是好是壞,這還了得?這大將軍府跟帝宮還不一樣,帝宮的各方爭斗是為了權,這遼東大將軍府里的紛斗可是國土之爭啊!
    看孫方明不停地捻胡子,莫良緣便跟孫方明保證道︰“孫大人放心,這里是安全的。”
    孫方明嘆口氣,道︰“我不如姐,姐你竟然不怕。”
    莫良緣仍只是一笑,她害怕,可她得撐著。
    房耀帶著人在大將軍府里抓人,這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待在正堂里的諸將。
    嚴冬盡坐在坐椅上沒動,只是沖門外道︰“去問一下姐,這是怎麼了?”
    領了命的侍衛跑去後宅正院,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大聲跟嚴冬盡稟告道︰“嚴少爺,姐命房耀在抓奸細。”
    “奸細?”有將軍驚道︰“什麼奸細?”
    “沒個眼線,劉伯父你以為陳信芝敢殺上門來?”嚴冬盡問這將軍道。
    劉將軍張了張嘴,沒發出聲來。
    “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正院了?”另一個將軍發問道,陳信芝都死了,他們還等在正堂這里干什麼?
    “再等一會兒吧,”比起話將軍的急躁,嚴冬盡倒是好聲好氣地道︰“蒙將軍和我雲墨哥不是還沒回來嗎?”
    這位將軍還要話,蒙遇春和晏凌川的兒子又不是大夫,要等這二位做什麼?可沒等這將軍將話出口,旁邊有同僚拉了這將軍一把,讓將軍閉了嘴。
    這時有精明的將領已經想到了,鳴嘯關里這會兒怕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了。陳信芝死了,那他麾下的那些人呢?蒙遇春和雲墨就是奉命去解決這些人的,嚴冬盡讓他們等在這里,其實是將他們困在這里,讓他們只能干坐著等消息,而不能插手這事兒。
    有將領看看嚴冬盡,又想一想這會兒就守在後宅正院里的莫良緣,這幾位的心中發寒,誰再瞧了這兩人,下場怕是不會比陳信芝好多少,都道莫桑青不好對付,如今瞧著,莫良緣與嚴冬盡同樣不好對付。
    正院的門外這時站上了親衛營的人,將正院的正門,側門,後門都看死了,不人,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正院去。
    正堂的地上,陳信芝的血凝固了,顏色由鮮紅變得褐紅,因為門窗都開著,所以正堂空氣里的血腥氣倒不重。
    有哭喊聲越過院牆,傳進正堂里,很快就又戛然而止。
    “府里到底有多少奸細?”一個將軍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嚴冬盡搖一下頭,“我剛剛回來。”
    “這些被抓的人,確定都是奸細?”又一個將軍懷疑道。
    嚴冬盡挑一下嘴角,了句︰“大概吧。”
    將軍頓時就來了氣,“這怎麼能是大概呢?”
    “這是我大將軍府的家事,”嚴冬盡態度冷硬,將話又頂了回去。
    “夠了,”有將軍皺眉看看幾個與陳信芝交好的將領,道︰“你們想干什麼?”
    雲墨就在這個時候跟著一個領路的下人,走到了正堂門前。
    “雲墨哥,”看見雲墨,嚴冬盡從坐椅上站起了身,見雲墨如今還是要拄著拐杖行走,嚴將軍的臉色就是一沉。
    雲墨看看地上的血,又看看正堂里的眾將,道︰“陳府被蠻夷放火焚燒了,陳信芝的家人出北城,北城樓懸掛上陳信芝的人頭後,陳信芝的妻兒就被蠻夷拋下了。”
    “那他的妻兒現在在哪里?”有將軍忙就問道。
    “被追兵射殺了,”雲墨道︰“他們的尸體就在大將軍府外。”
    “你他的妻兒,”劉將軍道︰“那他的女兒們呢?”
    雲墨看了劉將軍一眼,道︰“他的女兒死在陳府里,因為被燒,所以尸體已經無法分辨了。”
    這就是,就這麼半不到的工夫,陳信芝一家死絕了?
    “劉將軍,”嚴冬盡這時道︰“我雲墨哥跟陳信芝一家不熟,你去府外認一下尸體吧。”
    劉將軍僵在了當場,他是與陳信芝交好,可他對陳信芝的事並不知情啊!
    第614章 莫良緣說,不要逼狗跳牆
    陳信芝是一員驍將,得莫望北賞識,留在身邊領兵听用,立下過不少戰功,結果半之內,絕了子嗣,自己的人頭還被掛在了城樓上示眾。自莫望北坐鎮遼東以來,這還是第一位遭此下場的將領。
    正堂里的諸將心中有疑惑,也有嘆息,但眾人沒再多話,為陳信芝出頭那是更不可能的。他們沒想背叛莫大將軍,更沒想過投靠蠻夷,那他們就只能認了莫良緣和嚴冬盡的話,沒明證,他們也得相信,陳信芝通敵叛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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