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趙定天指著牆壁的接口處說道︰“這里應該就是出去的路,只不過被人封閉了。”“原來如此,那應該如何打開呢?”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這明顯是用鐵水澆死的,只能用炸藥。”趙定天說道。“雷老五,你去。”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一個肩膀上有著五個臂章,長得滾圓,戴著黑色墨鏡的黑衣人走了出來,到了那缺口前面,用手在牆壁上摸索一番,隨後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炸藥包,用膠帶固定在了某個位置,隨後點燃了引線,後退三步。眾人都有些發愣,這個炸藥包的體積,這個人的不怕死。三步的距離,這完全是在玩兒命。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後退,顯然是對這個人很有信心。
    引線快速的燃盡了。“砰!”爆炸聲響起,那個長方形的位置完全被炸破,但是碎石之類的東西竟然都是飛向了內部,就連塵煙都沒有濺起。趙定天等人紛紛瞪大了眼楮,這個胖子玩兒炸藥的能力有些聳人听聞。這個胖子的工作完成,緩緩的退了回去。“趙先生好眼光,居然找到了。”夸父組織的魁首稱贊道。“貴組織的人也不賴,這一包炸藥用得出神入化。”趙定天說道。夸父組織的人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趙定天沒有絲毫猶豫,邁步走了進去。林夢瑤的人隨後跟上,夸父組織的人也紛紛動身,走進了這隱藏在暗處的通道,去迎接那未知的考驗,將會發生什麼沒人知道。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走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驚訝于這里的設計。這類似于一個舞台,左邊是一堆小鬼虐殺人類的石雕,就好像是正在表演的演員,而右邊則是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河,河水清澈,其中無魚,看起來不知道有多深,這條河居然千年之久也沒有干枯。在這條河的後面,有一個亭子存在,只不過亭子都拉上了白色的簾子,隱約能夠看到里面坐著的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身形婀娜,但是眾人看不到她的容貌。這是一幅奇景,完美的對立,一邊是絕對的猙獰,一邊是讓人陶醉的唯美。善與惡,美與丑,強烈的反差導致了視覺的沖擊,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趙先生,你認為這里是什麼地方,會不會有危險?”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不清楚,這條河有些詭異,前邊不知道還有多長,這個亭子更是設計的有些奇怪,似乎是故意讓人看的。”趙定天說道。“魚七,這條河能游過去嗎?”夸父組織的魁首忽然說道。一個長褂臉的,肩膀上有五個臂章的黑衣人走了出來,沉聲說道︰“魁首,你這是在藐視我的智商。”“哈哈哈……”眾人大笑。“那好,老七去試試吧。”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那叫做魚七的黑衣人正欲上前,忽然一個四個臂章的黑衣人沖了出來,“殺雞焉用宰牛刀,這種事情就不用七爺出手了,我讓大家看看我的輕功。”
    不等所有人有所反應,這個人就已經沖向了那條河,在河邊縱身一躍,但是當身體離開地面,完全出現在水面上時,變故突然發生。這個黑衣人忽然直接掉進了水中,就好像是被人拉進去的一樣。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黑衣人掉進去之後就好像是踫到了硫酸一樣,連一聲喊都沒有發出,就已經完全融化。眾人紛紛大吃一驚,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笑話
    “這是怎麼回事?”夸父組織的魁首扯著嗓子喊道。那個叫做魚七的人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顯然是在暗自慶幸,如若不是這個人替他去死了,那麼融化的什麼都不剩的就是他了。“這水有問題,不是弱水就是重水。”趙定天眉頭皺起。“什麼意思?”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弱水之上,飛鳥難過,重水之下,金銀難存,也就是說,弱水上方,連鳥都飛不過去,而重水之中,就算是金銀都會融化。”趙定天說道。“什麼!?”夸父組織的魁首大驚失色。“沒錯,魁首,趙先生說得對,這水確實有問題。”夸父組織的魁首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但是卻不知道是哪個人開口說的。
    “趙先生,這條河我們能過得去嗎?”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不一定,不過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過去呢?前方不是還有路嗎?”趙定天有些疑惑的問道。“只是有些好奇那亭子中的女人而已。”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趙定天氣結,心中暗想︰這個所謂的魁首不會是戀尸癖吧,還真是……“這女人不可能是活人,而且並沒有給我們帶來什麼危險,我們的目的是找到長生不老的秘密,與這個女人貌似也沒有關系,你好奇這個女人干什麼?”林夢瑤不解的問道。“那個女人竟然能夠獨佔一個亭子,而且被這條河護在後面,說不定身上有什麼寶貝,或者是什麼秘密,最重要的是,能呆在皇陵中的女人,會不漂亮嗎?”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
    眾人紛紛無語,這個所謂的魁首明明就是一個戀尸癖,但是卻偏偏還在找借口,振振有辭,這令人既無語,又無奈。“想要渡過這條河,必須有能夠抗住腐蝕的東西,金銀都不一定行,我們又有什麼辦法,而且這水的引力極大,說不定到了中間就會讓一切東西沉沒,我們上去完全就是找死。”趙定天無奈的說道。“總會有辦法的。”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楚倩將瓶中的純淨水喝干,隨後將瓶子丟向了那條河。瓶子飛了出去,在到達水面上方的那一刻飛速的掉落下去,就好像和剛才的那人一樣,是被拉下去的。瓶子並不沉,但是卻造成了這種效果,這讓人對這條河的恐懼又加深了一些。
    瓶子迅速的落到了水面上,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就已經被融化。塑料是最不容易和其他東西產生反應的,但是卻被這千年前的不明液體融化,這件事當真是讓人無語。“不是吧,一個瓶子都干掉了。”許千惠眨著眼楮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趙定天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這水實在是太厲害了,眾人進入秦皇陵剛剛走了兩步而已,但是這第二步就遇到了如此凶險的東西,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後面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大家都想想辦法,一定要過了這條河。”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趙定天拿出了那兩張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是假的的地圖,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趙定天指著地圖的一個位置說道︰“我們現在就是在這里,很容易就能看出前面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這麼一個亭子,我們不一定非要過去。”“我們是來尋找秘密的,說不定長生不老的秘密就在那個亭子里面,我們必須要過去。”夸父組織的魁首不容置疑的說道。眾人紛紛無語,這個亭子存在秘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想要過去的代價卻是極大,弄不好就會喪命,這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都是不值當的。但是趙定天等人被抓到把柄,又不能不同意,那些夸父組織的成員也不能以下犯上,只好一起硬著頭皮呆在這里,思考著近乎不可能存在的辦法,去渡過這條奪命的河,這實在是有些可笑。
    “你的目的不是長生不老嗎?我們只要見到始皇的棺材就一切明了了,在這里糾結于這個亭子就是在浪費時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林夢瑤氣憤地說道。“寧可殺錯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一切就有可能,你們也說了這個地圖可能是假的,那就說明很有可能始皇的棺材就在這個亭子里面,我們如果沒進去,錯過了秘密怎麼辦。”夸父組織的魁首依舊是振振有辭。眾人都不再說話了,這個夸父組織的魁首雖然是在強詞奪理,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是讓人無從反駁,始皇的棺材確實有可能存在于這個亭子中,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確實有可能,夸父組織的魁首這樣說也沒有什麼錯。
    趙定天緩緩起身,走到了河邊,伸出一只手到河面上方,瞬間便感覺到了那河水的吸力,就好像是磁鐵對普通的鐵有吸力一樣。就算是有船,趙定天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夠過得去,更何況現在所有人都是赤手空拳,沒有任何工具。夸父組織的成員都是站在那里,面部無表情的看著趙定天,而那個所謂的魁首則是有些急切。“別光是我一個人想,大家一起想,這條河沒有那麼簡單,想過去要費好大力氣的。”趙定天無奈地說道。“一起想。”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瞬間,所有夸父組織的成員臉上都出現了思考之色,趙定天等人被雷倒,這些人明顯是在作秀,但是卻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眾人對夸父組織的紀律性有了新的了解,這當真是,打出個樣子,所有人都會,而且無比整齊。“趙先生武功高絕,而且還掌握著下策神通,難道就真的對付不了這一條小河?”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語氣中有著不相信。“完全可以,如果用下策中的秘術,我可以把所有人都挪移過去,不過每個人都要付出五年的壽命,你們願意嗎?”趙定天問道,語氣中滿是無所謂。林夢瑤等人也都沒有出聲,他們自然知道趙定天不會讓他們吃虧,這所謂的每個人五年的壽命自然不包括他們。夸父組織的魁首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顯然是在權衡利弊,不敢作出判斷。“若是那亭子中真的存在長身不老的秘密,我們也算是賺了,但是如果沒有……”趙定天欲言又止。
    “罷了,就賭一把。”夸父組織的魁首咬牙說道。趙定天瞳孔一縮,他沒想到這個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真的能為了一個不一定存在的秘密放棄五年的壽命。如此看來,這個組織無緣無故纏上眾人,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無論是做出了什麼事情都是能夠讓人理解的。“你確定要付出五年的壽命,去尋找一個不一定存在的秘密?”趙定天問道,語氣已經恢復了那個不咸不淡的樣子。“當然確定。”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趙定天無語老半天,隨後取出了一個瓶子,開口說道︰“你的那些手下每個人在這里滴一滴中指的血液,我帶你們過去。”
    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都放血吧。”夸父組織的成員紛紛上前,劃破中指,滴進了血液。趙定天默默的看著,終于,所有的人都已經滴完。“我用不用呢?”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不用了,已經夠了。”趙定天說道,開始用手指蘸著血液在地上寫寫畫畫。“一會兒我說好了,你們就不要動了,不然可能會影響傳送效果,如果大家出了意外,掉到了河里,那我可概不負責。”趙定天嚴肅地說道,這是事實,不僅是說給夸父組織的人听的,也是說給林夢瑤等人听的。“沒有問題。”夸父組織的魁首點了點頭說道。林夢瑤等人沒有說話,自然是對趙定天所說的無條件相信。
    趙定天不停的寫寫畫畫,已經持續了好久,眾人就站在那里不停的等著,也不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望向那條河,或者是河後面的亭子。氣氛幾乎已經凝固了,唯獨剩下了趙定天的手指劃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趙定天終于停止了動作,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符號。趙定天說道︰“好了。”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趙定天伸出右手,在那個圖案上狠狠地一拍,所有人的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河對面。所有的人都已經癱倒在了地上,當然,除了趙定天等人,還有那個夸父組織的魁首。趙定天沒有說出實情,這樣大範圍,超數量的挪移,一共用到了幾乎上萬年的壽命。
    而且林夢瑤和趙定天,以及夸父組織的魁首都沒有付出壽命,會算數的人都知道這些人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們怎麼了?”夸父組織的魁首焦急的問道。“他們付出了壽命,狀態自然不好。”趙定天說道。“那我們為什麼沒什麼感覺?”夸父組織的魁首疑惑的問道。“我們沒有付出壽命,難道你想?”趙定天有些奇怪的問道,一副你難道不知道的樣子。夸父組織的魁首了然的笑了笑,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那些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還有些萎靡,看來這次對他們的傷害不小。趙定天已經讓夸父組織的人吃了很大虧,先是元氣,又是壽命,已經大程度的消耗了夸父組織的有生力量,這讓眾人十分高興。
    眾人一同走向了那個亭子,去尋找夸父組織的魁首所說的秘密。這個秘密不一定存在,但是無論是否存在都對眾人毫無影響,有影響的只是夸父組織的成員而已,更何況一會兒還要挪移回去。趙定天估計這些人就算能夠活下來,出去之後也活不了多久了。這個亭子建造的巧奪天工,飛檐畫角,重重簾幕,就好像是仙家之地一般。眾人終于走到了近前,趙定天出劍,一式橫掃,直接將那簾子斬斷。隨著簾子的落下,亭子中的場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但是這一幕卻讓眾人無語,尤其是夸父組織的成員,更是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這里面的女子只是一個做工精細的木頭人,亭子中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長生不老的秘密?”趙定天滿是諷刺的問道。“有可能是而已,我們只是來確定一下。”夸父組織的魁首摸著鼻子說道,眼神中似乎有了某種恐懼,沒人知道他是在恐懼什麼,不過他自己應該是明白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威懾
    趙定天看著這夸父組織魁首的臉色,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個人如果是真正的夸父組織的魁首,那就算是身後的人死光了,他也不會在乎,這是一個領袖必備的心理素質。但是他現在恐懼了,那就說明他不是真正的魁首,而真正的魁首在後面的那群人中,他只是一個冒牌貨,或者說是一個花瓶。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沒人知道他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或許是藏在哪里了,我們好好找找吧。”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眾人紛紛開始尋找,尋找那幾乎不可能存在的秘密。這是一件悲哀的事,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做事情總會付出代價,但是如果是為一件不值得的事情付出代價,那事情就不同了。
    趙定天不知道夸父組織的人為什麼會選出這樣一個不知輕重的人做他們的魁首,這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且已經造成了很大損失。夸父組織的魁首如今正在仔細的觀察那女子的木雕,眼神專注,看得出來,他連任何一個細微之處都沒有放過。忽然,他動了,他拿出了屬于自己的金龍匕首,刺進了木雕中。趙定天當然知道他要干什麼,他是要確定一下這到底是真的木雕,還是里面有尸體存在。結果好像並不樂觀,這個人有些失望,這失望是從表情中流露出來的,沒有任何掩飾。趙定天無語,默默的站在那里看著。林夢瑤等人也都沒有動,他們可不想把體力浪費在無用的尋找上面。
    “姐姐,那個人看起來好傻。”許千惠趴在林夢瑤的耳邊說道。“死丫頭,你還不如他呢。”林夢瑤沒好氣地說道。許千惠趁眾人不注意,一口咬在了林夢瑤的大兔子上,林夢瑤的臉瞬間開始發綠,伸出一只手,從後面抓住了許千惠的屁股,開始使勁的掐。許千惠的表情扭曲,在那里姿勢怪異的站著。“找到了嗎?”趙定天淡淡的問道。“或許我們來錯地方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木雕有什麼意義?”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這個木雕的意義很簡單,就是為了迷惑人,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和墓室中的長明燈一樣,起到裝飾的作用。”趙定天淡淡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是上了古人的當。”夸父組織的魁首訕笑著說道。“不是我們,而是你,我早就說過不要來這邊,你偏偏不信。”趙定天無奈的說道。“趙先生睿智,是我痴迷了。”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若是這里有長生不老的秘密,那我們做的沒有錯,可惜沒有,這是一場賭博,我們不幸的賭輸了。”趙定天說道。“沒錯,只是一場賭博而已,賭博,賭博,輸贏都很正常,勝敗乃兵家常事。”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趙定天徹底無語,不再說話,這個夸父組織的魁首不僅智商好像有些低,而且十分善于為自己的錯誤找理由,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足以丟掉性命的缺點。
    “我們不要找了,在這里耽誤時間沒有用,還不如盡快離開。”林夢瑤催促道。夸父組織的魁首點了點頭,大喊道︰“撤!不要再找了!”夸父組織的成員紛紛動作起來,全部撤出了那個亭子。“中指血。”趙定天拿出了一個瓶子。“上次就是用的我們的,這次應該用你們的了。”那個叫做魚七的人說道。“我們並沒有打算到這里來,是你們非要過來的,我們沒有任何義務為你們的錯誤決定付出代價。”趙定天淡淡地說道。“如果我非要用你們的呢?”魚七的眼中出現了凶芒。趙定天忽然動了,就像那閃電一般,直接沖進了夸父組織的人群中,到了魚七身邊,揮了一下干將劍。
    劍光過,魚七的一只手落了下來。“這就是代價,如果有第二次,那這個就是你的頭。”趙定天淡淡地說道,慢慢悠悠的向著外面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了,吃驚于趙定天的速度,也吃驚于趙定天的心狠手辣。魚七的表情變得猙獰,因為疼痛,因為仇恨,因為恐懼。夸父組織的成員一個個雖然都很不忿,但是當看到魚七那血淋淋的代價後,都沒有說什麼。趙定天感覺到了,背後有一道目光正在看著自己,那目光就好像毒蛇一樣。不過趙定天沒有在乎,也沒有必要在乎。剛才的不是他的極限速度,就算是沒有摘下鐵甲。更何況趙定天還有那滿丹田的元氣沒有使用。
    眾人紛紛上前,將血液滴在了趙定天手中的瓶子里,最後,趙定天將干將劍上,魚七的血液也滴了進去。“到我們出現的那個位置站好,一切如舊。”趙定天說道。夸父組織的人紛紛動作起來,站在了眾人出現的那個位置。趙定天繼續開始寫寫畫畫,動作緩慢,就好像是在做工藝品一樣。魚七一直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趙定天,握著金龍匕首的手已經開始顫抖。看起來他應該是很快就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沖動了,這沖動是復仇的沖動,不過結果會是什麼呢,這個問題就很有學問了,引人深思。唯有一個方法能夠證明結論是什麼,那就是試一試,魚七嘗試了,他亮出了金龍匕首,沖向了趙定天。
    他原本就是站在趙定天的背後,這個方向是他自己選的,為的就是抓到好的時機報復。不得不說,魚七的動作很快,按理說魚七應該是游泳的技術很不錯,但是沒想到他跑得也很快。這一個偷襲很完美,偷襲的人鋒芒萬丈,勢若奔雷,被偷襲的人全神貫注的做著其他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現一樣。林夢瑤等人也沒有看見,但是都感覺到了,不過他們並沒有動。不是不想動,而是懶得動。這個叫做魚七的人也不知道身手到底怎麼樣,游得快不快,但是他的運氣卻是不怎麼樣,因為他要去偷襲趙定天。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或許,與趙定天這個人為敵,這就是一個錯誤到家的選擇。
    魚七終于到了趙定天的身後,他刺出了手中的匕首。趙定天還是沒有回頭,但是卻有了動作。趙定天一條手臂打向後方,食指,中指並在一起,無名指和小指勾回,大拇指伸直,竟然是太極劍中的開劍訣。手指刺在了魚七的胸膛,魚七的匕首卻還沒有到趙定天的身後。或許魚七還有力氣,但是他卻沒有了機會,因為趙定天的這一指直接將魚七打飛。魚七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就好像是一口井。趙定天收回手指,繼續畫著那復雜的圖案,全程沒有回過頭,沒有轉過身,甚至連大幅度的動作都沒有過。魚七就這樣死了,因為傷口是在心髒上面,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正好倒在夸父組織的魁首腳下。
    林夢瑤等人偷偷地看了魚七一眼,心中默默的為這個人默哀。趙定天即使是睡著了,也沒有被人偷襲過,這個人竟然認為在趙定天全神貫注的時候能夠偷襲成功,這本來就是一件悲哀的事,悲哀又好笑。夸父組織的人都在看著魚七,包括那個魁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魚七已經用很大的代價,那就是生命,去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趙定天不能惹,絕對不能惹,那個傳說是真的。趙定天忽然說道︰“好了。”說罷,只隔了三秒鐘,手掌在圖案上狠狠的一拍。眾人再次消失,出現的位置是眾人上次消失的地方。趙定天等人完好無損的站著,而夸父組織的成員再次癱倒在了地上。
    這次的代價比上次略小了一丁點,因為少了一個人。不過一丁點就是一丁點,那些人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有的人甚至白了頭。“這是怎麼回事?”夸父組織的魁首焦急的問道。“短時間內消耗壽命過多的後遺癥,過早長白發的人都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消耗了壽命。”趙定天淡淡的解釋道。“原來如此。”夸父組織的魁首點了點頭。“我們應該休息一會兒了,你的那些手下一時半會兒不能有什麼動作了。”趙定天說道。“好,大家休息一下吧!”夸父組織的魁首大喊道。他這一聲喊有些多余,因為就算是他不喊,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會起來了,因為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力氣。
    趙定天等人呆在一起,在那里默默的坐著。只不過許千惠的表情一直很不自然,林夢瑤的眼神也有些怪。眾人絲毫不以為怪,這姐妹兩個法西斯主義與反法西斯主義的戰爭已經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眾人已經不像平時那麼輕松了,打打鬧鬧,而是沉默,因為他們的敵人就在眼前。他們美好的一面只展現給自己的人看,而他們的敵人看不到,也沒有資格看。林夢瑤也在思索對方魁首的真假,不過看到趙定天眼中的思索之色之後,也沒有做出什麼暗示,因為她已經明白,趙定天也在思索。她不知道自己和趙定天得出的結論一不一樣,但是現在也沒有必要挑明,因為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眾人終于紛紛站了起來,在這里休息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趙定天緩緩說道︰“你們如果想做什麼事,最好提前和我們打聲招呼,如果你們的無知,連累到了我們的人,那我就會殺你們的人。”趙定天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分彼此,不分彼此……”夸父組織的魁首連忙解釋道。趙定天也沒有多說,緩步走向前方,林夢瑤等人跟在後面。魚七的尸體還留在河對岸,並沒有一起挪移過來,或許有一天,他的尸體會和這個地下王國一起被考古學家公布于世。不過他的死因卻是一個謎,因為那是兩伙盜墓人的交鋒。
    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眾人的路或許還很長,不過這個插曲讓夸父組織的成員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趙定天一路上幾乎就沒有用過挪移之法,用這個法術的消耗太大,他怕林夢瑤等人承受不住。這是因為人多,他才能夠轉移消耗的對象,不然他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夠護好林夢瑤等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冰火兩重天
    這是一段很漫長的行走,走的讓人不厭其煩。前面是看不到邊際的通道,而旁邊則是危險的河流。趙定天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李慶宇等人的耐心也還好,只不過夸父組織的人卻早已經是怨聲載道了。夸父組織的魁首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卻不好表現出來。這個通道這麼長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和他自己沒關系,和趙定天等人也沒有關系。“要到頭了,大家做好準備,不要因為突發情況受到傷害,”趙定天忽然說道。眾人紛紛精神一震,欣喜之下暗自提高了防範意識。林夢瑤等人也都是警惕的看向四周,不得不說,這樣的時間實在是太難熬了,一方面需要防範未知的危險,一方面還要防範夸父組織的那些人。
    很快,通道到了盡頭。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前方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這是一個類似于山谷的地方,只不過這里的山實在是太過別致,一邊是寒冰,一邊是火焰。這火焰不知道是怎樣燃燒了兩千年的,這寒冰也不知道是怎樣和火焰共存這麼久的。眾人所在的位置是與抽象的山頂平行,在眾人的前邊有一根圓形的鐵柱,上面十分光滑。這根鐵柱就處在冰火之間,也不知道是如何存在于這里的。這根鐵柱的作用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獨木橋。在這跟鐵柱下方,空氣似乎都已經扭曲了,什麼都看不清,就好像是蒙上了夢幻的紗。充滿了神秘感,讓人好奇之下,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這是什麼?”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語氣中有著難以置信。“這應該是某種防盜措施,只不過這防盜措施比較壯觀,而且似乎並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趙定天說道。“難道我們非要走這個獨木橋嗎?”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下面的情況完全不知道,而且這個冰與火肯定十分危險,火且不提,這個冰能夠安放在這里,顯然也是奪命的東西,我們如果踫了,後果可想而知。”趙定天說道。其實他沒有說出實情,因為林夢瑤和李慶宇他們都已經猜出了這是什麼。這就是洪荒時期的兩大災難,真火與玄冰。唯有真火才能燃燒兩千年而不滅,也只要玄冰才能和真火共存兩千年。
    “我們不可能走的過去的。”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下面完全不用想的,扔下去一件東西試一下就知道了。”趙定天無所謂地說道。夸父組織的魁首聞言取出了一把金龍匕首,沒有絲毫猶豫的丟了下去。匕首不斷的翻滾著,體積越來越小,最終在中間的部位消失了。夸父組織的魁首臉上瞬間布滿了黑線,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這效果實在是聳人听聞,讓人害怕。“趙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夸父組織的魁首疑惑的問道。“正與反相遇往往會產生一些奇異的現象,這下面如今就是一種,陰陽相生相克,而冰火則不同,是相沖,這下面已經形成了破滅地帶。”趙定天說道。
    “如果人掉下去會怎麼樣?”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就連金龍匕首都碎了,人更不用說了。”趙定天無奈地說道。“啊!”忽然,一聲慘叫傳來。眾人紛紛側目,原來是一個人踫到了玄冰,已經化成了飛灰,而慘叫則是這個人旁邊的人發出來的。趙定天等人都有過經驗,玄冰荊棘的威力就已經很大了,這真正的玄冰更是不用說。眾人可以不在乎,但是夸父組織的人卻不行。夸父組織的魁首,以及夸父組織的所有成員都瞪大了眼楮,顯然是被這一場景驚呆了。“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就是因為踫到一塊冰,就這麼消失了?”夸父組織的魁首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有人說話,趙定天並沒有將玄冰與真火的事情說出來,林夢瑤等人也沒有說話,他們沒有任何義務告訴夸父組織這些人。夸父組織的人也沒有問,他們並不認為趙定天等人會知道。“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不可能過得去的。”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自古華山一條路,我們的前邊也只剩下這一條了。”趙定天說道。“趙先生不是會挪移之法嗎,干脆將我們一同挪移過去。”夸父組織的魁首說道。“休說我不知道對面是什麼樣子的,沒有辦法進行挪移,就算是我知道,也不可能挪移的。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把我們所有人都耗死也沒有任何辦法。”趙定天說道。
    “難道我們要走這個獨木橋?”夸父組織的魁首不可置信的問道。“只有這一個辦法。”趙定天說道。許千惠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走了上去,腳步很穩,速度也很快。林夢瑤緊隨其後,風霜跟上,李慶宇和孫清雲也走了上去,楚倩猶豫了一下,也走了上去。趙定天笑了笑,也走了上去。他們可不想在這里耽擱時間,夸父組織的那些人走不走是他們自己的事,而他們卻是能夠毫不猶豫,因為他們有把握。夸父組織的魁首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但是到最後還是走了上去,畢竟這里確實只有一條道,而且趙定天等人已經在此之前走了上去,他們沒有理由抱怨,也沒有閑心抱怨。
    走在這鐵柱上面,看著兩邊的冰與火,還有下邊的氤氳,每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畢竟沒有人是不怕死的。許千惠感覺這樣的行走對自己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林夢瑤相同,完全沒有任何費力的表現。風霜稍差一些,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吃力的跡象。李慶宇和孫清雲雖然有些微晃,但是也沒有掉下去的跡象。楚倩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柔弱,走的很是從容。趙定天更是背著雙手,就好像是在散步一般。夸父組織的魁首也維持住了平衡,一步步的走在趙定天的後面,尚且有一段距離存在。其余的夸父組織成員就有些參差不齊了,走的穩定的有,走得不穩定的也有,甚至還有掉下去的。
    說實話,這根柱子並不是很細,完全足夠一個人在上面行走,只不過這下面是死亡,這會增加人的心理負擔。如果下面沒有任何危險,相信隨意一個人走在上面都會像趙定天一樣閑庭信步。“啊!”後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有能力回頭的人都回頭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倒霉的家伙跌了下去。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掙扎過度還是怎麼,竟然落到了火焰上面。火焰瞬間就擴散到了他的全身,壯觀的一幕產生。這個人滿身火焰的落向下方,身體在兩秒鐘之內便化作了飛灰,什麼都沒剩下。趙定天嘆息一聲,這真火和玄冰都是極其危險的東西,踫到了靈魂就會消失,與其落到上面,還不如被破滅地帶攪碎。
    夸父組織的魁首回頭看了,看得心驚膽戰,看得害怕不已。這個人實在是太慘了,因為他不是踫到火焰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亡,而是被活活燒死的。“趙先生,我們還要走多遠?”夸父組織的魁首問道。“我也不知道,告訴你的手下淡定一些吧,說不定他們的一聲尖叫,就能導致多余的人死亡。”趙定天說道。“沒錯,大伙都冷靜一些,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盡量不要發出什麼動靜,以防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夸父組織的魁首喊道。沒有人回答,因為每個人都在專心的走著自己的路,走錯一步的結果就是死,沒有人承擔得起這個代價,所以只好盡量讓自己不要走錯。
    趙定天看著下面的氤氳,眼中滿是思考之色,他很好奇這破滅地帶的下面是什麼。他有能力下去看一看,但是他沒有辦法這樣做,因為林夢瑤等人還在這里。他如果走了,那林夢瑤等人恐怕免不了做炮灰的結局。這里也算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引人注目的奇景。這奇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欣賞的。趙定天能,林夢瑤等人同樣能。許千惠怕蟲子,怕怪物,怕……但是她不怕這些美麗的景色。許千惠已經有些陶醉了,居然開始跳起了舞,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在這冰火兩重天之間。只不過這個舞蹈只有兩個人享受到了,那就是林夢瑤和趙定天,因為其他人連抬頭都不敢。
    趙定天非常慶幸一件事,那就是這里沒有什麼怪物出現,如果有,那麼眾人的情況就徹底的糟糕了。“啊!”後面再次傳來了一聲尖叫,原本沉默的氣氛被打破,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有能力回頭的人再次回頭看了看,這一次的情況似乎有些糟糕,一共有七個人翻滾著掉了下去,在破滅地帶中化作了飛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劇,一個人腳滑了,他喊叫了一聲,將旁邊的人扯了下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快速的掉了下去。這一聲尖叫嚇到了很多人,所以又有人掉了下去。這幾個人的悲劇很快產生了連鎖反應,很多人都因為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影響到了身體,結果跌落下去。
    “媽的!”老子不活了,反正肯定走不過去,還不如先走一步,免得在這里遭活罪。一個人喊叫著居然跳了下去,這個人的行為更是具有傳染性,無數承受不住內心恐懼的人都借用一時的勇氣跳了下去,在喊叫中化為了飛灰。趙定天暗暗地嘆息了一聲,雖然這些是他的敵人,但是這些人讓他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亦或者說是意志的脆弱。這條路其實並不難,只是考驗人的內心而已,如果經受不住考驗,那就要去面對死亡。經受得住,那麼海闊天空。這里的景色雖然很美,但是看的久了也會厭煩。許千惠已經開始了無聊的行走,不時和林夢瑤相互打趣。風霜在後面捂嘴偷笑,看得很是開心。
    楚倩似乎已經走出了感覺,每一步都是走的穩穩當當,趙定天心中暗自替楚倩高興,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將夸父組織的人甩在了後邊。他並不喜歡和這些人距離太近,但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他卻是必須走在最後的。不然但凡換成是一個人,如果夸父組織的人偷襲,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漫長的行走,不停的死亡,眾人的心智已經千瘡百孔,這樣的經歷將會持續多久,還會有多少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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