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同桌余建華被她奮筆疾書的幅度所震醒,探了一個腦袋過來瞅了一眼。
    “你在干嘛呢?”余建華問,又瞪著他偵探似的眼,往前湊了一點,“這是誰的書啊,這麼多筆記。你的麼?”
    沈悠迅速的擋了擋書本,朝他莞爾一笑,“不是,你睡你的午覺吧。”
    “那是誰的啊?給我瞧瞧,感覺可以抄點筆記。”余建華有點不依不饒。
    沈悠一臉的嫌棄,這些學生娃也真夠讓人無語的,想了想還是說道︰“這是是老師的,我不小心在他書上畫了些東西,想著怎麼擦掉呢。”
    余建華一听兩眼賊亮的說道︰“老師的!?啊,沈悠你完了,老師好心將書給你,你居然在老師的書上亂寫亂畫。來來來,讓我看看你上邊寫的什麼?”
    見余建華嘴角起了一起狡黠的笑意,沈悠仿佛覺得自己說了某些不該說的話。
    余建華這人也是一活躍的人,動不動就喜歡和徐一文一起逗逗女生什麼的,被他發現了稀奇的東西,不弄到手是誓不罷休的。她應該是撞槍口上了。
    “來吧,給我瞧瞧吧。”余建華說著,就伸手扒拉了過來。
    “啪!”沈悠連忙打他的手,“我警告你,別動我。”
    “看一眼又不會死人。”
    “會。”
    “嘖嘖,沈悠,沒發現你脾氣這麼沖的啊。你不會是在老師的書上寫了表白的話吧。”
    “呸!誰那麼幼稚會干這種事,我不過是寫了幾句髒話而已。”
    她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句詩,雖然也是無意的寫上去的,然而此時居然心虛了。
    “那給我瞧瞧吧,要不我順便再給你寫幾句髒話上去,這老師一來,整個年級的女生可都一門心思的天天盼著他來上課呢,我們這些男生全都被拋棄了。”
    “活該。”沈悠死護著課本,管別人盼不盼。她這要是被傳出去,在這里的高中生涯應該會是個污點了吧。
    “所以你還是給我看看你寫的什麼,是不是和那些女生一樣,偷偷給老師遞情書呢?”
    遞情書?話說他舒譯城才來幾天,這麼快就有人給他送情書了!
    見沈悠不注意,余建華一把將她壓著的書給奪了過去,一溜煙的還跑到了門口。
    沈悠緊著伸過去的手沒能搶過來,無奈的捏了拳,閉眼一陣懊惱,覺得這可能比水逆來得還嚴重。
    這群小屁孩這是在干嘛呢?她招誰惹誰了?都高中生了,居然還這麼幼稚。
    “余建國,呸!余建華,把書還我。”沈悠壓著要爆發的聲音,極其冷怒。
    班上的人大多數早都已經醒了,也幾乎到齊了,看余建華鬧了起來,正等著看一場把戲。
    沈悠算著時間,沒幾分鐘估摸著也都該上課了,然而她在此時對于這樣的人,完全沒了法。
    “余建華!把書還給我。”沈悠吼了一聲。
    徐一文立馬帶了頭,說道︰“余建華,守好,看看里邊寫了什麼,然後念出來給大家听听。”
    正當余建華將書翻開的時候,一只手直接將他手中的書奪了過去。全班在瞬間鴉鵲無聲,一盤散沙的人也立馬像老鼠一樣,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在鬧什麼呢?”
    舒譯城冷冰冰的聲音在余建華耳旁響了一聲,余建華瑟瑟發抖了一下,然後咻的撒腿就跑回了課桌。
    果然還是班主任威武,只是那本書啊!沈悠打直的目光盯著舒譯城手拿著的課本,她留下的那幾行字還沒處理好呢
    “上課了,都安靜了。”舒譯城說了一聲。
    上課鈴聲一響,班長叫了起立,叫了“老師好”。
    準備坐下的時候,沈悠看準了時機,拿著自己的課本跑到了講台上。
    正當她打算與舒譯城手里的課本來個對換的時候,發現舒譯城拿著自己的課本沒有松手。
    此時的安靜的空氣里只有尷尬,仿佛時間也靜止了,沈悠嘗試的從舒譯城手里將他的書奪過來,然而沒能奪動。
    “你做什麼?”舒譯城壓低了眉看過來。
    沈悠出于緊張的咽了口水,說道︰“我想和老師換本書用用,老師要不先用我的吧。”說著把自己的書給遞了過去。
    舒譯城眉頭又是一擰,頓默的看了一會之後,一把奪過了自己的書,說道︰“回到座位去。”
    沈悠又是認慫的回到了座位,然後在桌上撐起了手臂,抬手直接扶了額,她應該沒臉了。
    正文 014傳言
    舒譯城翻開了書,被壓過的記號直接讓他翻到了沈悠涂畫的地方,眼色也是微微變了。
    書本的角落地方一只黑貓像是觸電一般炸著身子,上邊留白的地方則被涂了幾條黑線蓋了幾個字,但那句詩還是很清楚完整的印在了他的眼中,陡然也是讓他觸動了一下。
    沈悠知道他應該是看到了上邊的東西,左手擋了臉,又換右手擋了臉,整節課都是在躲開他的視線。
    舒譯城也是知道沈悠此時的狀態,沒理她,上完課之後自顧的出了教室,完全沒當她一回事一樣。
    沈悠這才松了一口氣。話說這種低級的錯誤還是頭一次,此刻只希望他不要有多的想法,也不要有人借題發揮就好。
    下午的課上完之後,沈悠去往食堂排隊的時候,正巧撞上了一同去吃飯的舒譯城,頭皮倏然緊了一下,想也沒想,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扭頭就跑,一溜煙的回到了教室。
    他不來找她,她心里單想著就尷尬,但要是見了面,她整個人都是尷尬的。想她此前風風火火,臉皮不知天高地厚的厚,現在僅僅是無意的寫了一首破詩,就臉皮薄了?
    這大概是覺得受了這個時代的影響,畢竟在這個牽個手都要偷偷摸摸的年代,一句暗許芳心的詩句,怎麼說也算是表露心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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