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行了爸媽,這事都說過去了,你們吵著有意思麼?”舒譯城冷壓了話勸道。
    兒子的話出來還是有效的,至少兩人都沒在動手了。
    “這事你們該勸你媽,勸我沒用,是你媽沒放下!”舒平氣的一甩手,大步一邁,出了大門。
    “你有本事,死在外邊,別給我回來!”
    “媽!您非得鬧成這樣!”舒譯城跟著來了氣,冷冷的吼了一句。“這有什麼耿耿于懷的。”
    厲聲的話語呵斥的福安嬸沒了話出來,沈悠與陳麗麗在一旁,沒插嘴。
    現在確實是她婆婆做的有些不對了,這都多久的事,弄的像是剛發生一樣,還不願放下呢?
    堂屋里沉靜了小一會兒,沈悠想著沒動,還是開了口說道︰“媽,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您確實不該這麼在意了,您說爸要真的是有什麼想法念頭的話,還能跟您過這麼久?不早就拋棄您,跟那女人過了?”
    “您不是還常說,我們小兩口吵什麼吵,您這和爸一輩子的夫妻了,那更不應該吵了。再說,男人嘛,在外邊偷吃是常有的事,要是都這麼吵著,誰還過的下去?”
    正文 242晚間心事
    該說的,不該說的,沈悠反正勸了一大堆。舒譯城在旁邊听著,最後這句在耳中格外別扭的,什麼叫‘男人在外邊偷吃是常有的事’?
    所以,這丫頭是在暗示他什麼?還是斷定他在外邊有別的女人?
    舒譯城直擰了眉下來。
    陳麗麗听罷,也跟著附和道︰“弟妹說的對,您都是過來人了,這點還看不明白?男人不都這樣。”
    聞二嫂子的話,舒譯城的眉頭又壓低一截下來。
    原來在女人的眼中男人都是這個德性?忽然覺得好笑,但又覺得無法辯駁。還有點像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一樣。只是現在為了勸母親,他一句話也不能反駁。
    堂屋里的氣氛開始靜下來,大概是他們說的話被听了進去,福安嬸臉上的怒意一點一點的散了開,沉沉的吐了氣。
    “這事過去多少年我都記得。”話音發著顫,她當時可是在坐月子呢。他就在外邊鬧出這個事,誰能忘的了?
    沈悠順應的點頭,“我們都知道,這放在誰身上心里都膈應,可過日子的,天天這麼膈應的,那能受得了?爸這邊都已經說清楚了,您自己這邊該放下看開一點了,誰能和自己過不去?”
    她這會子也是苦口婆心的一頓勸說,一想當時她媽勸她和舒譯城的時候,是這麼的心累,頓時覺得慚愧啊。
    其實這些道理各自都明白,可一旦陷入進去,就是當局者太愛鑽牛角尖了,鑽著鑽著自己也就出不來了。
    福安嬸听完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抹了抹想哭的眼,沉悶了許久。堂屋里也是跟著悶了許久。
    沈悠瞧著天晚了,示意了舒譯城去將爸找了回來,她這邊同陳麗麗兩人將婆婆弄回房里休息下來。
    話是這樣勸了,想不想得開那得看當事人,沈悠祈禱,最好是想得開,不然他們得多受折磨?
    ……
    舒平還是在東村頭李老頭的家里坐著,聊了聊,也是提到了當年這檔子事。
    李老頭也是其中一個知情人,不過村里的幾乎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算是特定的知情人,只不過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當年江小容被生產隊的人抓取浸豬籠,听說是城里來的一個男人出面給救走的,後來這兩人還結了婚。
    事隔三年之後,這女人回來了一趟,但不知道回來做什麼,因為怕被人看到,就躲在河邊樹林里沒出來,被他看到了。
    李老頭說到這兒的時候,還特地提了一句,說是他家撿回ど兒子的那年。
    舒譯城在李老頭門外站著听了一會,有些話倒像是一段引子,引出了有一些故事。雖然被勾了起來,但他腳下的步子最後還是很自然的往他家門踏了進去,然後敲了門,勸了父親回來。
    叫回舒平,沈悠與陳麗麗兩人在旁邊還是說了幾句,好難得將這兩人的勸安分下來,各自都松了口氣,但也是折騰了半夜。
    陳麗麗先燒了水洗了澡回房後,外邊的事也就沒管了。沈悠同舒譯城兩人一起燒水,一起洗了澡之後,也相繼回了房。
    只是舒譯城的臉色從剛剛回來之後就不太好看,眉宇間的愁緒與心思都很重。
    沈悠只見過他因為她出現過一些這樣的情緒,但他不會如此失魂落魄,整個神色仿佛飄到了很遠。
    “你怎麼了?”
    近些時段,她大概是覺得與舒譯城常常在一起,反而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全都被她忽略了,沒發現他的眼中的神情越來越深了,像是藏了某種神傷。
    “沒什麼,太晚了,先睡吧。”舒譯城又開始一貫如此淡漠的一笑,搖了頭。
    沈悠看著,這樣的話絕對是有事的征兆的,只是舒譯城不願意說出來,她也不想逼著去追問,沉默之後,便躺了下來。
    入夏的夜晚有很多的蛙鳴蟲鳴的聲音,分明是寧靜的夜晚,卻有些被吵的睡不著。
    沈悠翻了個身,舒譯城在同一時間也翻了個身過來,借著窗外的月光兩人面對面的看著對方。似乎很久了,他們都沒這麼看著對方了。
    那麼一瞬間,沈悠不由自主的抬手過去,撫了撫他泛緊的眉宇,“眉頭皺多了會長皺紋。”
    一句話很容易勾起回憶,舒譯城直想到那段在學校的日子,這丫頭是多麼的自在,多麼的讓他無可奈何,現在丫頭長大了,懂事了,也淡了。
    “睡不著麼?”舒譯城握下她的手,揣在手心里揣得緊。
    “是你睡不著。”沈悠說道。
    舒譯城無話,確實是他睡不著。
    心事重了,人就累了,人一累,也就有些煩了。他習慣性的將有的話藏起來不說,但生活久了,沈悠到底一眼就能看穿。
    “你有話想說?”沈悠看著他問。
    舒譯城還是沉了一會,說道︰“悠悠,你說我們日後是在家里起房子,還是去外邊買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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