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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沒開花嗎 第74節

    又是閃電又是大風的,一定跟動畫片里演的那樣帥死了!
    幽采不懂什麼帥不帥的,但他一向是對鯉魚精很崇敬,點頭地崇拜道︰“帥!哥你剛才帥死了。”
    鯉魚精更加亢奮了,他爬上床,在床上滾了一圈,同幽采神神秘秘地嘀咕道︰“我跟你講,其實我躍龍門沒成功,剛才都是我借了天道的勢,借來了那些風啊雨啊雷啊……”
    幽采聞言興致勃勃地夸他厲害,然後問他這次怎麼弄了那麼多雷電風雨來助力他出場。
    鯉魚精趴在床上用雙手墊著下巴,軟潤的嬰兒肥擠了出來,他偷偷帶著點得意道︰“自然是為了震懾那個人類,給他一種錯覺,要是他對你不好,我能用雷劈死他。”
    油菜花哽了哽︰“哥,那倒也不用。”
    鯉魚精一臉不贊同︰“你不懂,人類最怕的就是這個,他們一向覺得干了壞事容易遭天譴。”
    他有些氣鼓鼓道︰“我听到黃勝說你跟這個人類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氣得快發瘋。”
    “縱然是當初你將他認錯成世間另一株油菜花精,但他可是人類,你不知輕重,黃勝也不知輕重啊,也不勸勸你。”
    “哥以前是不是沒跟你說過白蛇傳還有牛郎織女的故事?這些精怪或者神仙跟人類相戀,沒一個有好下場。”
    “到時候萬一他為了長生不老將你煮來吃掉怎麼辦?”
    “我可得早早做準備,讓他知道,要是對你不好我便用雷劈他個五雷轟頂……”
    小孩嘀嘀咕咕念著一大堆,幽采搖頭道︰“哥,他不是那樣的人。”
    鯉魚精在床上滾了一圈,捂著耳朵氣鼓鼓地賭氣道︰“不听不听,你現在都不跟哥好了,你只跟他好。”
    “你老幫著他說話,都不幫哥說話了。”
    趴在床上的油菜花認真地伸出兩根藤蔓,圈住了鯉魚精兩根胖乎乎的手指,︰“沒有,哥我幫你說話,我天天都幫你說話。”
    鯉魚精這才高興起來,開心地去蹭身旁的油菜花的藤蔓,跟年畫里的福娃娃一樣臉頰亢奮地紅撲撲,倒在床上晃著腿纏著幽采,帶著點親昵的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前段時間躍龍門的時候被雷劈得尾巴都燒焦了……”
    “腦袋也冒著煙,跟條烤魚一樣……”
    油菜花呀一聲,頓時有點心疼,又伸出兩根藤蔓摸了摸孩童胖乎乎的小腿,逗得孩童咯咯地笑起來,腦袋同身旁的油菜花腦袋踫著,嘀嘀咕咕地神秘道︰“我這會有好多見聞跟你說,比上回的還要多,說到天亮也說不完……”
    —————
    第二天八點。
    裴曜起床洗漱,又噴了兩下幽采喜歡的香水,這才輕手輕腳地來到主臥前,敲了敲門,耐心地等了幾分鐘。
    臥室里沒什麼響應,裴曜提心吊膽,又輕輕敲了敲門。
    別不是連夜把他老婆給帶跑了吧?
    在長久的等待後,裴曜終于忍不住輕輕地擰開門,提著一口氣,看到了臥室內的場景。
    穿著紅肚兜的孩童四仰八叉地在呼呼大睡,打著呼嚕,似乎是睡得正香,肉乎乎的手臂摟著身旁的油菜花。
    油菜花同樣睡得香甜,兩片小葉子被打著呼嚕的孩童吹得時不時抖一抖,砸吧砸吧嘴。
    兩人昨夜不知道聊了多久,似乎困得一腦袋裁在被子上就睡著了,連床頭櫃上的閱讀燈都沒有關。
    裴曜動作很輕地走到床頭櫃前,將亮著的一盞閱讀燈給關上,偌大的臥室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床上的油菜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看到一個穿著淺灰色家居服的青年,伸出了兩根藤蔓,聲音有些含糊道︰“裴曜?”
    裴曜偏頭,走到床前,彎腰將床上的油菜花抱了起來,兩根藤蔓纏住他脖子,像是樹袋熊一樣掛著他,含糊道︰“你怎麼來了?”
    裴曜摸了摸懷里趴在肩膀上油菜花的腦袋,低聲道︰“過來看一眼。”
    床上穿著紅肚兜的孩童在睡夢中撓了撓胖乎乎的小肚子,嘴里嘟囔著夢話道︰“五雷轟頂劈死你……”
    裴曜听得不太清楚。他抱著掛在身上的油菜花去洗漱室洗漱,燈光柔和的洗漱室有著一面很大鏡子。
    裴曜將幽采的葉子洗了洗,用洗臉巾細細地擦干淨。
    洗漱的時候,幽采會偷偷將地根系伸進洗漱池里喝洗臉水,被裴曜抓包後,總會很無辜地用葉子蹭他的臉,顯得很乖的樣子。
    裴曜︰“不準偷喝洗臉水。”
    幽采糾正他︰“這不是洗臉水,這是洗菜水。”
    他同裴曜講道理︰“我覺得洗菜水可以喝。”
    裴曜彈了彈幽采的小葉子,說不管是洗臉水還是洗菜水都不能喝。
    幽采只好遺憾作罷,並在心里覺得下次先斬後奏,一口氣將洗臉水喝完了再讓裴曜拎起來抓包。
    —————
    上午九點。
    一花一魚一鼬齊聚在裴曜客廳,鬧得客廳群魔亂舞。
    黃鼠狼激動地在裴曜幾百萬的沙發上蹦來蹦去︰“鯉哥你終于回來了!”
    油菜花精十幾個藤蔓忙碌地修補著在黃鼠狼跳出的沙發坑,將凹了十幾個小坑的沙發捶得砰砰響。
    裴曜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眉眼帶著幾分凝重地望著鯉魚精,告訴鯉魚精幽采最近的近況。
    鯉魚精依舊坐在高腳凳上,繃著臉道︰“我知道,我昨晚已經看過他了,只是有些不太確定。”
    鯉魚精讓變成原形的黃鼠狼過來給他瞧一瞧,摸一摸腦袋,黃鼠狼很痛快就答應下來。
    片刻後,鯉魚精放下黃鼠狼的爪子,沉吟了半晌,神色有幾分凝重,似乎在心中有了決斷︰“先讓幽采變回原形吧。”
    揮舞著十幾根藤蔓砰砰修理著沙發上深凹小坑的幽采抬起頭,鯉魚精跳下高腳凳,教幽采如何將自身的靈力匯入到四肢,又教了幽采念了幾句口訣,告訴他這幾句口訣能幫助他凝心屏氣,更自如地運用靈力。
    幽采在一魚一鼬一人的注視下,坐在沙發上,開始按照鯉魚精的方法運用靈力,嘴里默默地念著口訣。
    幾分鐘後,沙發上依舊是一株昂頭昂腦的油菜花同他們大眼瞪小眼。
    幽采又試了幾次,依舊沒什麼用,仍舊是一顆綠油油的油菜花,沒能變回人形,有些失落道︰“哥,怎麼沒用啊?”
    鯉魚精安慰他︰“沒事,哥一開始也是練了好久才熟練,剛開始不成功是正常的。”
    “平時多練練就好了,你如今變不成人形不是因為靈力匱乏,恰好是因為靈力太過豐沛,像個大氣球一樣不知道越飛越高,但不知道怎麼控制方向。”
    他讓幽采有空就多練練,盡快變成人形才好判斷他心中的猜想。
    幽采向來很听鯉魚精的話,一整個白日得了空就練習,甚至到了晚上同裴曜一塊睡覺的時候也在迷迷糊糊地念叨著幾句口訣。
    第二日清晨。
    早上七點,裴曜漸漸甦醒,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昏沉,他閉著眼楮緩了幾分鐘。片刻後,逐漸清醒的大腦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對勁,遲鈍地往自己身旁摸了摸。
    只見自己的懷里窩著黑發青年,腦袋圓圓的,睡得很香,漆黑卷翹的睫毛又長有密,兩只藕白的雙臂扒拉著他,像是一只樹袋熊,熟練地掛在屬于自己的樹上呼呼大睡。
    裴曜渾身僵了僵。
    剛變成人形的幽采沒有衣服,軟軟地貼著他,白得晃眼的皮膚在黑色的被單下格外的顯眼。鎖骨沒給被子蓋住,露出細細的一截,從被子起伏的弧度里窺去,能窺見大片春色。
    裴曜耳根蔓延上薄紅,似乎是不敢低頭看。
    片刻後,他稍稍屈膝弓起背,耳根發紅,似乎想掩飾些什麼。
    第69章
    冬日,窗外枝椏落著薄薄的雪,刺骨的寒風呼嘯,外頭是一片冰天雪地。
    臥室里一片火熱。
    床上的裴曜額頭冒了點汗,渾身僵硬,背後是一陣陣刺撓的燥熱,面紅耳赤地滾動著喉結。
    被窩里的人白白軟軟,還以為自己是油菜花的形態,掛在他身上,軟乎白膩的大腿肉夾著他的手,在暖和的被窩里如同一塊觸手生熱的羊脂白玉。
    裴曜從未那麼狼狽地爬起床,跟做賊一樣輕輕地下床,給被子里的人掖好被子,踩著火急火燎地去浴室處理一大早就昂揚精神迫不及待跟人打招呼。
    幽采是被熱醒的。
    裴曜給他掖的被子掖得太緊實,黑色被子跟金鐘罩一樣結結實實地罩在他身上,幾乎要把一個油菜花給悶壞。
    幽采迷迷糊糊地蹬了一腳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半晌後又覺得自己下半身的居居冷颼颼,涼得厲害。
    他睡眼朦朧地爬起來,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半晌後,才遲鈍地意識到什麼,愣愣地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手。
    下一秒,幽采一把掀開被子,看到了黑色被單上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興奮不已,扭頭想跟枕邊的人說自己變成了人形。
    大床一旁卻空蕩蕩,只有發皺的床單,沒有裴曜的蹤影。
    幽采豎起耳朵,听到了浴室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他興沖沖地一躍而下,赤著腳沖到浴室,一邊沖一邊大聲叫著裴曜的名字。
    霧氣繚繞的浴室,花灑開到了最大,金發青年稍稍低著頭,一只手撐著牆,另一只不斷滑動,雙眼緊緊閉著,呼吸沉沉,時不時低喘一聲,寬闊胸膛時不時起伏。
    頭頂的天幕瀑布花灑水聲嘩嘩,听不到外頭傳來的呼喚。
    裴曜閉著眼喉嚨滾動了幾下,手上動作加快,呼吸發沉,正準備出來的時候,浴室的大門被 當一聲推開,來人興沖沖地一個健步沖進來,同他亢奮道︰“裴曜!我變回來了!”
    裴曜下意識轉身,懵然地望著沖進來的幽采。
    片刻後。
    裴曜耳邊嗡嗡地響,大腦一片空白,進退兩難,憋不下去又沖不出來,整張臉都發紅。
    大腦緩沖了片刻的裴曜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看都不敢看眼前的幽采,艱難地啞聲說自己還沒有洗完澡。
    幽采興沖沖道︰“我要跟你一起洗。”
    裴曜狼狽不堪地弓起身子,漲紅了臉說下次再一起洗。
    幽采︰“不要。”
    幽采︰“你老說下次。”
    他擠進花灑下,腦袋淋了點水,同裴曜嘀咕道︰“擠一擠擠一擠,一起洗一起洗嘛……”
    “不要那麼小氣……”
    裴曜面紅耳赤,一面狼狽不堪地啞著嗓音說下次一定同他一起洗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靠近幽采。
    到了後面甚至另一手要禁錮住幽采的背後不讓人往後退,寬大的手臂鼓起幾條蜿蜒青筋,牢牢地鎖住懷里人那截白膩如雪的削薄肩胛骨。
    花灑不知道什麼似乎被踫歪,天幕傾瀉而下的水流停歇下來,霧氣縈繞的浴室沒了嘩嘩的水聲,只剩下沉重的呼吸。
    幽采掌心連同手腕都一同被熱水沖得通紅。
    幽采鼻尖冒點汗,在熱氣蒸騰的浴室有些熱,渾身也冒了汗。他皺了皺鼻子,動了動手,想把手抽走。
    近乎昏了頭的金發青年偏頭去親他,嗓音啞得厲害叫他寶寶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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