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沉默片刻，這才苦澀道︰“果然是武聖山的人...連練枯木回春訣的先決條件都知道。”
宋雅嘆了口氣道︰“邊走邊說？”
姜邪沒吭聲，與宋雅並肩而行。
等出了別墅，上了車，宋雅已是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姜邪嘖嘖贊道︰“有點意思，竟然是逆練，還讓你成功了...”
當初宋雅學會《枯木回春訣》之後，確實有像其他人一樣，想過殺掉妹妹宋嫻來練功。
永固青春，對于女人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然而在下手的當天，她想到這些年妹妹為了讓她考上好大學，自己輟學在家務農，宋雅反悔了，放棄了這次行動。
不過反悔歸反悔，宋雅依舊對《枯木回春訣》心存僥幸，于是她起了個荒唐想法，從功法最後一篇開始修煉，憑借自己是護士的便利，從醫院血庫里偷盜新鮮血液...一來二去還真就讓她練成了。
“這麼說，你沒殺過人？”姜邪好奇道。
宋雅搖搖頭道︰“如果你是指為了練功殺人，我沒有過，但……”頓了頓她平靜道︰“心慈手軟，當不了雲上天宮的主人。”
姜邪嘴角一扯，翹起二郎腿依在舒適的座椅上，笑道︰“我很好奇，逆練枯木回春的後遺癥是什麼。”
宋雅良久沒有開口，姜邪隨意拿眼角一撇，不由愣住了，差點驚呼︰“你是什麼妖怪。”
只見宋雅不見了，身邊坐了名滿頭白發，臉皮全是皺褶的老奶奶...老奶奶沙啞道︰“當功法運轉到極致，就會出現瞬間老化的情況...雖然身體機能沒有任何改變，但太難看了...我通常不會親自動手，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豢養那麼多武道鷹犬，讓他們替我辦事的主要原因。”
姜邪捧腹大笑，“不錯不錯，等這邊事情結束，你給我當小弟吧，我就喜歡你這樣造型獨特的手下。”
老奶奶盯著姜邪，很快重新恢復成‘宋雅’的模樣，聲音也清脆起來，她無視了對方調侃，平靜道︰“我同意你的計劃，但只作為備用...我想先嘗試一下，能不能結合你我，以及鷹犬的力量干掉褚雄。”
姜邪輕嗯了聲，並非沒有機會。
……
一晃三天，真正意義上的臨近年關。
城市里有很濃的節前氣氛，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熊孩子們不時的會三五成群的從街頭巷尾竄出，用鞭炮嚇唬過往行人，結果往往是被成年人一通臭罵。
褚雄面無表情地站在雲上天宮對面，輕輕拉下帽檐，遮掩住眉心的那抹深綠印記。
“就是這里...每個月的10號，宋雅都會召開集體會議，是個好機會。”
褚雄進入雲山天宮。
“老板下午好，請問您是一個人，還是有朋友~”服務生很熱情的招待。
“宋雅在哪。”褚雄雙眸綻放異樣光芒，服務生渾身一顫，表情瞬間變的木然，她呆呆道︰“雅兒姐在三樓...我帶您過去。”
說著，女服務生行尸走肉般在頭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