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之後，卻發現他們一心想要救得人，早已被殘忍的殺害了。
這樣的例，不止一個，而且在風影大隊也有過前例。
這次飛燕之事，大概上面的人，已經認為她生還無望了吧？
這些僅剩的四個怒血隊員也都心知肚明，可他們一日沒有听到飛燕死訊傳來，或者見到她的尸首，他們就堅定的認為她還在世上。
“我有感覺，飛燕還活著。”蠻牛經過沉默後，才輕輕吐出了一句話。
顧念心一顫，轉頭看向眸色認真，臉色執拗像是一個倔強的孩一般的蠻牛，心底的悲傷濃的化不開。
“蠻牛，我們都相信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
顧念站起身，主動伸出了右手，並且緊握成拳。
頭狼臉色沉凝，也伸出了握成拳頭的右手。
蠻牛也抬起了手。
三人的拳頭踫撞到一起，彼此對望時，都發現三人的眼神都是一片堅定，那是對戰友生的肯定。
“我再去找大隊長。”頭狼完，轉身就往外走。
“頭狼”顧念出聲喊住頭狼，“我明日請假兩個時，出去一趟。”
頭狼連頭都沒有回，腳下的步也沒停下，只是直接道︰“好。”
沒有問她去要去哪，也沒問她要做什麼去，而是無比干脆的應了下來。
顧念唇角緩緩一勾，眼神里露出幾許柔和。
這就是戰友，不用自己多一個字，戰友立刻就能猜到她要去做什麼。
不得不，顧念真的很喜歡這種默契。
正文 第十八章執拗的十二號
帝都，臨近郊區某間人聲沸鼎的麻將館中，吆喝聲不絕于耳。
可與外面的熱鬧截然不同的是，這間麻將館里最里面的房間卻是一片安靜。
顧念一身黑色運動裝，靜靜的坐在那里。
整間屋里就她一個人，她並不著急。
窗戶上特意掛上的暗色窗簾，和特意營造出來的黑暗壓抑氣氛，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不管是做特種兵也好，還是雇佣兵也好，她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和針對人心理上的手段。
她一直坐了大概半個時之久後，屋門才被推開。
一個年約四十左右，長相普通的男走了進來。
“听你找我？”長相普通的男，聲音也是平靜無波，一絲情緒都听不出。
“嗯”顧念淡淡點頭，姿態不卑不亢。
“我想請你們幫我找一個人的下落……不論生死！”最後四個字顧念還是斟酌了一下，才有些艱難出口的。
“你有什麼把握我會接下這樁生意？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從來不做軍方的生意。”
顧念揚眉，沒有話，只是從兜里拿出一枚的銀質硬幣，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對面男在見到那枚硬幣後，眼神猛的瑟縮了一下。
顧念全然當做沒看見，明亮的眸像是在看著桌上的銀幣，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姓名張燕，性別女。我知道你只需要這個名字就已足夠，別的我也就不了。”
到這里，顧念眼神轉向他，眸色中帶了認真和幾分懇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動作要快一些，我朋友現在很危險，我需要將她快些找出來。”
男沉默不言，顧念知道他在衡量，所以也不急。
許久之後，男拿起了桌上的銀幣，沉沉的應了一聲“好。”
顧念見此松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她……她還好嗎？”身後傳來一聲帶著期盼和顫抖的問句。
顧念腳下一頓，沒有回頭，再開口時話音里多了幾許波瀾，“她將銀幣交給我時，如果有一日我用到這枚銀幣，有人問起她時，她讓我轉告問話的人，前塵往事已斷，只願此世一人靜好。”
又是一陣沉默，顧念明知道自己該離開，可不知為什麼卻停下了腳步，想要等身後人有所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顧念才听到悠悠一聲嘆息，隨即一聲帶著哀傷與濃重悔意的話音響起“這樣……也好。”
顧念默然，這次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嘈雜萬分的麻將館，在回身看麻將館時，心內多了幾許嘆息和惆悵。
若不是萬不得已，她真的是不想用出這枚銀幣。
這不光是一個信物，還是曾經一個雇主和兼朋友給她的紀念禮物。
這次送出去，她心底也有些不舍。
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飛燕，她又覺得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