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楊帆見過最囂張的人，沒有之一。
就算是萬俟匈，在此人面前，都只能算是不入流。
白堊臉色也是難堪無比，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也是普天之下第一個。
不過，那一道聲音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直接了無蹤影，直接消失不見。而楊帆眼前的世界，也再度開始了變換。
整個世界，仿佛在重演。
無數道身影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楊帆和白堊的面前。
“小子，小心點。我知道你有心眼，如果看不下去，就直接被根絕了心神，不要被這力量影響。”白堊提醒道。
極為嚴肅。
“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來歷？”楊帆問道。
他曾經見過類似的場景。
這有點，楊帆十分的肯定。
但不管他此時如何在腦海之中搜索，卻都找不到相同的畫面。
仿佛，有一段記憶憑空被人給偷走了一般。
“不太確定。但只能說，這地方是很詭異的。總之，你記住我的話，承受不住，就直接關閉心眼。”白堊囑咐道。
楊帆表情凝重下來。
暗暗點頭。
不過，內心之中，卻有一個聲音卻告訴他相反的決定，要讓他將這而一切銘記于心。
也在這時，不等楊帆多想，異變突生。
他的眼前，異軍突起。
破碎的山河之中一道道的身影從大地之上爬了起來的。轉眼之間一個個從楊帆的身邊掠過。本能之間，楊帆就想要躲閃。
“別動！”白堊怒斥一聲。
楊帆鎮定下來，這才發現，這些身影完全就是虛幻的，直接從他的身體之中穿行而過。
“記住，我們在這世界，就是看客。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你也別想著要去改變什麼，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白堊再度提醒。
楊帆點點頭。
漸漸的，他的視線追逐這些人的身影。
心眼之中，這些人好似背負什麼使命一般，齊齊的聚集在前方。
一個、兩個……
只是一瞬間，就聚集了上萬人。
上萬人聚集在一起，聲勢浩大，仿佛要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大事一般。
畫面無聲，或者說，這一幕呈現在楊帆面前的，只是一次歷史的重演。楊帆根本無法听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但卻依舊能從他們的表情上能看出來一些端倪。
“小白，他們這是要干嘛？”楊帆忍不住問道。
白堊淡淡瞥眼︰
“能不能不說話？”
白堊硬懟一聲，臉色不善。
楊帆心中一沉，他能看出來，白堊這絕對不是生氣，而是一種警告。
楊帆沒有反駁，但白堊的警告，卻直接被他忽略。
或者說，他現在心中有一種渴望，想要加入其中。
而此時，那萬人聚集之中，一道身影直接沖天而起。他的手中，出現一桿長矛，就這麼隨手一擲，這長矛就直接沖入無邊天際，將虛空都給刺穿。
“原來，那蒼穹之上的大洞，就是這麼打出來的。”
楊帆心中想到。
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一場涉及通天秘辛的無上之事。別的不說，就單單從白堊的表現就能夠看出來。
連白堊這種古老且凶悍的存在，都表現得如此的嚴肅，就可以說明一切。
接著，楊帆的心眼，繼續看向其中。
此時，隨著那長矛洞穿了虛空。一種驚攝天地的氣息瞬間爆發而來。緊接著，一雙巨大無比的手掌從那裂開的蒼穹之中落下。
猛地往下一拍。
宛如上蒼之手，要覆滅一切不臣。
忽然，之前擲矛的人，毫無任何的猶豫，反手之間，再度擲出一桿長矛。
嗖！
畫面無聲，但這一矛，卻依舊有著攝人心魂的威壓。
在楊帆的感知之中，這一矛，能殺神！
眨眼之間，那巨大的手掌在這一矛的攻擊之下直接潰散，化成一片虛無。
也在這有一瞬間，萬人也奮起一戰，他們的身影暴起，面目崢嶸向天一吼，瞬間殺了進去。
他們的臉上，掛著背水一戰的決心，沖破了天際，劃破了蒼穹。
而畫面，至此也消失無蹤。
莫名之間，楊帆的心中，感覺到一陣悲愴。
這種感覺，無法言說。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跟他們一戰的又是什麼人。
但楊帆知道。
他們失敗了。
“小子，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才是重點來臨，記住我的話，看不了，就不要看。”這時，白堊又提醒到。
楊帆不置可否。
不知道為什麼，楊帆總感覺，這一戰自己曾經經歷過。或者說，眼前這一處戰場，就是跟他休憩相關。
這念頭一出，楊帆梗死感覺到識海之中，一念洶涌，直接開始開始沖擊他的神魂。
緊接著，整個眉心之上，都開始隱隱作痛。
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其中蔓延出來一般。
“嗯？小子，你怎麼了？”白堊一驚。
這一瞬間，他就已經感知到了楊帆身上的不同尋常。楊帆身上的氣勢剎那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散發出來的氣息，充滿雄渾的戰意，而且極為悠遠，滄桑！
仿佛，他與這世界一樣，是無盡亙古之前而來一般。
但楊帆，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更為恐怖的是，他的雙眼，竟然在這一刻睜開。
盡管雙眸之中依舊空洞無光，但卻有一道道滲人心魄的光澤彌漫。
白堊的目光言語楊帆目光接觸，只是一個照面，就直接收回了目光。
“你……你的身體之中也有這種東西？”白堊錯愕無比。
他怎麼都沒想到，楊帆的身上竟然還有這種遭遇。
不過，現在的楊帆根本已經不受他的掌控，對于白堊的話，直接恍若未聞，一步邁出，竟然直接朝著前方，蒼穹裂痕之間而去。
“小子，你要干嘛？回來！”白堊眼中驟然慌亂，瘋狂吶喊。
這一幕，他始料未及。
他甚至連楊帆開口都要阻止，卻沒想到，現在楊帆竟然主動插手其中。
當然，他也知道，這一切也不是楊帆的本意。
是楊帆被他記憶之中的東西給影響了。
可他更清楚，如果楊帆現在插入到現在這里，影響會太大，說不定真的會將他們永遠留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之中，再沒有出去的可能。
一念及此，白堊眼中凶光一閃，無盡的殺戮和凶戾之氣瞬間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而他的身影，也從迷你的狀態之下，瞬間膨脹。
只是幾息時間，就直接化身五丈大小。
嗖！
白堊身影一動，來到楊帆面前，要將楊帆給攔下來。
可就在此時，之前消失的聲音再度出現︰
“白堊，你想要阻止他？沒可能的。今天他注定要沉淪這里，成為我的替代轉身，為我做嫁衣，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
“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