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灼熱的火舌涌了進來,牙齒也被撞得生疼,在思微微地蹙眉,用力地推他,但一切徒勞無功,到後來就完全變成大腦缺氧,
    她真的受不了了,使勁兒地掙扎起來,好半天過去,他才放人,小女人閉上眼楮,趴在他的懷里有氣無力,她腿軟,腳也軟。
    周覺山俯視著她,單臂托著她的肩膀,小丫頭片子,有種皮,沒種負責。
    “你如果真對脫衣舞那麼感興趣,不如一起去看啊?”
    周覺山從褲兜里摸出來兩張剩下的門票,他買多了,故意的,他就看這丫頭是不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兒。
    在思赧然,臉紅紅的,靠在他肩膀上,搖了搖頭。
    “不是,我,我就是開玩笑的……”
    “你不想看?”
    在思連忙搖頭,心道好笑,“讓他們去吧。”
    她買來就是給馮力他們做福利的,就別說她了,就連周覺山她也根本沒打算讓他去看呀。
    她摟住他的脖子,用鼻尖輕輕地蹭了蹭,難得她也會撒嬌,周覺山忍俊不禁,實話說,他倒也挺吃這一套的。
    “晚上吃飯了嗎?”
    “沒……”
    湯文他們原本買了些下午茶,但緬甸口味的下午茶,在思也吃不太慣……
    周覺山二話不說,扛起她就往後門走,穿過後門,緊挨著的地方就是脫衣舞的後台,有幾個體毛濃密的人妖正在換女性服裝,在思嚇得啊了一聲,周覺山連忙又將她扛了出去。
    表演廳門口,馮力等人跟周覺山打了個招呼,“團長,咱們現在回酒店嗎?”
    “你們看你們的,不用管我。”
    湯文跟上來,“團長,真的看啊?”實話說,湯文不感興趣,他可清白了小半輩子。這“福利”突然來的,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啊……
    周覺山惱火,“隨你們便,今晚上沒人管你們。”他只負責買票,這已經夠意思了。
    寬闊的肩膀一路扛著在思,大步流星地走到停車的地方。
    他打開車門,將在思放了進去,阿正已經坐在了車里,他系著駕駛員的安全帶,開著空調,溫度還挺舒服的。
    “團長,去哪兒啊?”
    “隨便找個能吃飯的地方。”
    阿正點頭,一腳油門踩到底,將掛著軍牌的汽車轉瞬便駛離了木偶節的舉辦地。
    沿路是東枝市的主路,四周風景不錯,店面也都修建的寬敞明亮,只不過在思還不太識字,夜晚光線又不好,常常看不清店面的名字。
    “這家是賣什麼的呀?”
    “面。”周覺山側頭看她,“想吃嗎?”
    在思搖頭。
    路過下一家店面,“這家又是賣什麼的呀?”
    “雞肉。”周覺山側頭看她,“想吃嗎?”
    在思又搖頭。
    其實她倒也不是不吃這兩樣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晚,看起來店里都沒人很像生意不好的樣子。吃東西嘛,還是圖個熱鬧,而且她一直堅信一個道理,就是人多的餐館肯定好吃。
    不遠處,忽地路過一家小店,面積不大,但門口排起了一條長龍。在思揉揉眼楮,“哎,這個看起來不錯。”
    “這是公共廁所。”
    ……
    “想吃嗎?”
    ……
    “天這麼熱,咱們還是吃點清淡的吧。”
    ……
    “我是不太想吃。”
    ……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7.1)家里有事,可能沒辦法更新,所以這章就干脆寫粗長一點當做兩章了哈。
    明晚(7.2)的更新也會盡可能多寫一點噠,算是彌補大家,鞠躬。
    第四十章
    天黑了, 東枝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緬甸的店面大多關門也早, 通常情況下,晚上七點左右就該打烊了,汽車兜繞了二十多分鐘, 末了,又開回到了最初的那家面館。
    小小的店面樸素簡單,一張白色的連燈都沒有的招牌隱藏在街頭巷尾,門口的門簾也壞了兩串, 石階有些老舊, 泛著綠色的青苔, 不管怎麼看也都依舊是不太起眼。
    周覺山大步流星, 撩開門簾, 單手抄在褲袋里面。
    “東枝市的店鋪租金很貴, 一般百姓都承受不起, 商業性質的水費電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 能在天黑之後還營業的,就已經足夠說明這家店的生意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緬甸人大多擁有宗教信仰,城市里的治安反倒沒有鄉村地區來得好,再加上地區經濟落後,所以這里根本就沒什麼夜生活,天黑了,市民們就都早早地回家休息, 因而店鋪關門的時間都挺早的。
    這家店還沒關門,或許是因為外賣生意尚可,門口停著輛摩托車,看樣子就是專門配送用的,當然這里沒有像中國一樣的網絡外賣平台,想要接收訂單頂多是靠電話聯系。
    在思仰頭看周覺山,大略地听著,明白了一些。
    店里也沒有服務生,前台就是老板,老板年紀不小,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他從櫃台下面鑽出來,他說店里的風扇壞了,在屋子里吃飯會悶,問二人介不介意到室外去吃。
    “擺張桌椅,正涼快。”
    周覺山聳肩,他一向什麼都不挑。帶兵訓練、打仗的時候,他連沙子都吃過。
    在思也不介意,她微笑著點頭。
    店老板連忙給他們在後院的位置擺了一張桌椅,擦干淨之後,又忙活著去廚房煮面。
    這里說是後院,其實原本是屬于一處棚戶區的一大片空地,但因為之前這附近拆遷之後並沒有來得及重新規劃,當地政府又一直拖欠他們拆遷費,最後干脆就被附近臨街的商戶分了,自己添磚建牆,圈成了一座座後院。
    廚房的香味慢慢飄來……
    周覺山環顧四周,小小的後院干淨樸素,“應該會比你挑的廁所好吃。”
    在思氣笑,拿起筷子,想要打他。
    “我剛剛那是……”
    “無知。”
    在思咬唇,糾正,“是誤會。”
    周覺山笑了,不置可否,他拿起了桌上的水壺。搖了搖,是空的。
    他沒多想,拎著水壺走到後院的自來水旁,接了一壺生水,又走到院子里的火爐旁邊,蹲下身,看了看已經涼透的爐灰。
    果然,“小地方就是要自給自足。”
    在思一個人坐在桌前也挺無聊,她四處打量,跟著周覺山過去,彎腰看看,“把水壺拿過去給老板燒吧。”
    廚房那里應該有煤氣或天燃氣,三五分鐘就好,很方便的。
    “不用。”
    周覺山將水壺放到一旁,挽起袖子。緬甸的燃氣費遠比燒木頭要貴。既然火爐擺在這里,就說明這家店平時是肯定舍不得用燃氣燒水。
    火爐旁邊還擺著一塊還沒劈開的木墩,他將外套脫下來,墊在上面。
    “你坐。”
    在思抿唇微笑,乖乖地坐在了上面,她好奇周覺山想搞什麼名堂,便抱住膝蓋,就近靠著他坐在了一邊。
    周覺山走到遠處的牆根,翻出了一堆樹葉,他掏出打火機摩挲了兩下,液態的丁烷正好燃盡了,他嗤了一聲,又從樹葉里翻出了一根光滑的樹枝。
    火爐邊擺著一把小刀,他用刀簡單地削了兩下樹枝,又用刀背在樹枝上磕了磕。爐邊有一個現成的砧板,他用刀尖旋了一個眼兒,將碎樹葉塞進了鑽眼里面,又抓了幾顆沙土撒進去加大摩擦。
    樹枝一端緊抵著鑽眼,快速地鑽火,用速度不用力量。
    幾秒過後,樹葉開始冒煙,不一會兒,干燥的樹葉被火星引燃,周覺山將樹葉扔進火爐,起身,抄起更遠處的斧頭,又劈了幾塊木頭扔進了爐子。
    柴火燒得很旺,赤紅的火焰忽上忽下,尖尖的,直往上躥。
    周覺山將水壺放在了火爐上面,他蹲下身,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在思。
    小女人始終安靜地看著他,托腮,目光明亮,眼楮一瞬不瞬。
    他嗤笑,眉梢微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浮土。
    “看什麼?”
    “好厲害!”
    在思一直像一個小花痴似的望著他,她用力地點頭,還往周覺山的身邊挪了挪。
    周覺山不免得意,摩挲了一下黑色的短發。“就這樣?你都沒有別的表示?”
    他清咳一聲,挺直了身板,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某些人來主動親他一口。
    在思抿唇,猶豫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說道。“嗯……其實我這兒還有一盒火柴……”
    她剛坐到木墩上的時候,就在腳邊的爐蓋上發現了。他有必要放著人類剛發明了一百六十多年的現代取火工具不用,反而去選擇用遠古時期的那套鑽木取火的老方法嗎?
    周覺山氣得大笑出來,“ 你給我!”
    “我不要。”
    在思嬉笑,撒腿就跑,她拎著裙子快步,驟然被周覺山兩步就追上。
    他摟著她的腰,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腰肢,“不給我?嗯?”
    在思癢得不行,連忙求饒,“給,我給,不是,火柴是用光了的,是用光了的!你沒錯,你選擇用鑽木取火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好像知道她的笑穴在哪兒,不停地按著,一直看到在思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才肯撒手。
    搖了搖火柴盒,還真是空的。
    “皮,皮死你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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