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把些微的違和感拋之腦後,接下來還有幾個地點要搜,時間有點緊,疑點可以留到回去之後再思考。
    阿庫提亞隔空把男人的頭蓋骨放回它原本所在的位置。這道傷應該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上下都能看見傷口愈合之後長出來的與其他地方顏色稍微有些不一樣的新肉,也就是說這道傷不是男人的死因,而是男人死後被二次撕裂的。
    原因也很明確了,大概就是有人想要他不翼而飛的腦子吧。
    環顧了一下四周,再看不出什麼別的線索了。他索性兩步退到門口,將門內的情況仔仔細細拍了下來,連牆上符紙的圖案都沒放過。這就是團體作戰的好處,他之後完全可以去找外援。
    將平板收好,阿庫提亞抬腳往下一個地點移動。
    接下來的地點倒沒什麼尸體了,而是非常淺顯易懂的犯罪證據。簡單來說,阿庫提亞在某個院子發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線索都送到眼前來了他當然沒道理不去。
    地下是間不知道該說實驗室好還是標本陳列室好的陰暗房間。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個房間與他們之前在四谷制藥找到的那個實驗室相比雖然也有一些儀器,但明顯不是以科技為基礎的制品,倒更像是能讓非術師看到咒靈的眼鏡那種特殊咒具。
    作為一個閑的沒事就會搗鼓點怪東西出來的發明家,阿庫提亞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除開少數不知道用途的儀器外,房間里最多的就是裝了肢體殘片的玻璃罐。因為咒靈是純粹的能量體,沒有血肉一說,那麼這些奇形怪狀的肢體殘片應該就是將人類與咒靈相結合之後的產物。
    阿庫提亞有點意外,他確實沒有想到現在能在這里發現這個線索。明明這個實驗的事都已經暴露在所有咒術師眼里了,一般來說即使不立馬停止也會將之隱藏得更深才對。
    現在爛橘子們居然敢直接把他們叫到現場來,阿庫提亞都想問一下是誰給他們的勇氣了,這里難道有誰可以在五條悟手上走過一招嗎?退一萬步說,諸伏景光當時給爛橘子們的合作方帶來了那麼多麻煩,沒道理他們不知道啊,這些老糊涂總不能真把他當成沒有自保能力的奶媽了吧。
    在惡魔眼里,雖然從感情的遠近親疏上給人類分了三六九等,但他仍然認為所有人類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所以他也不會知道咒術界高層和黑衣組織的合作其實只浮于表面,咒術師瞧不起黑衣組織是連咒靈都看不見的普通人,黑衣組織嘲笑咒術高層腐朽衰敗腦子里全是稻草。
    雖然諸伏景光給黑衣組織找麻煩的消息確實傳進了高層們的耳朵里,但他們也只當是“果然是普通人的組織,連區區一個術式沒有攻擊力的咒術師都搞不定”,嘲笑過後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納悶歸納悶,阿庫提亞還是老樣子,照相取證,搜索實驗資料等著回去丟給五條悟看。臨走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打包了幾個小型玻璃罐,暫且放到了高專宿舍公共區域的冰箱里。
    事後,結束一天課業的高專學生打開冰箱想拿瓶汽水,結果看著裝滿殘肢的玻璃罐陷入了沉默。
    “怎麼了嗚哇,好惡心,這誰放的啊。”
    “......會做這種事的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五條老師。”
    “走,找他算賬去。”
    五條悟︰?
    在一口大鍋橫空降落在五條悟頭上時,阿庫提亞在勤勤懇懇地收集證據。按照亞久給出的地點,他之後又斷斷續續搜出不少東西,比如證明了高層們有在挪用公共資金的賬本,比如拐賣有咒術天賦的孩子並將其培養成死士的證據,比如一些和雇佣殺手通信的信件。
    看完阿庫提亞就知道了,這里絕對不是什麼高層們平時開會的地方,真就是做壞事專用的宅院。也難為他們還知道做壞事要躲著一點了,挑的是五條悟和夏油杰都外出做任務的時間,被他們帶來這地方的人大概率都死在那些黃符紙房間里了,所以除了他們自己人之外也沒人知道這個地方。
    不過這個情況......
    阿庫提亞看了眼手里的都快堆不下的證據,一股腦的丟進高專宿舍。他覺得通不通過五條悟都無所謂了,直接報警也夠把這些人關進局子再判個幾次死刑了。雖說日本的死刑好像跟沒有也差不多,不過有五條悟壓著的話想必他們的無期徒刑也會過的很難受吧。
    【諸伏景光︰提亞,我到了。你現在在哪?】
    完成任務之後諸伏景光就被要求在返程路上蒙上眼楮,他正好也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搞什麼ど蛾子,就順從地帶上了那聊勝于無的眼罩。
    結果什麼也沒發生。
    沒有什麼奇特的趕路方式或者束縛他人身自由的保險,甚至沒有最基礎的搜身和上繳電子產品。車也沒換,如果有心人想查簡直一查一個準。輔助監督的話術水平也不高,要不是諸伏景光配合,就那干巴巴的幾句威脅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諸伏景光有點無語,且不說咒術師們各個耳清目明,一條眼罩根本擋不住什麼。就算這條眼罩是專克咒術師的特制品,他也不是咒術師啊,而且他都已經根據汽車行經的方向判斷出了大概的目的地,就顯得這些人的手段更沒意義了。
    要是他當初是順著警視廳的安排以狙擊手的身份進入的黑衣組織,這會兒可能耐性要稍微好一些,可惜讓諸伏景光自己評價他也只能說自己這兩年來的人設是個喜怒不定的神經病,連帶著他本身的做事風格也囂張不少,耐性也沒以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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