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你給我寄的什麼東西?”莫樽打開車門,連人帶包裹一起坐了進去。
“不是寄給你的,是寄給我女神的。”王毅緊接著又說道,“對了,老莫,問你個事。”
“什麼事?”一听這不是寄給自己的,莫樽就停下了拆包裹的動作。
“前段時間,龍城除了警局那起炸.彈襲擊事件之外,是不是還有一起炸.彈襲擊事件?”王毅問道。
“沒錯,怎麼,國安局現在連這種事情都關注?”莫樽奇怪道,趙明用人肉炸.彈炸警局這件事情,當時鬧的很大,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想要知道上網搜搜就能查出來了。
但是環龍商場那次炸.彈襲擊事件,因為處理得當,炸.彈回收的悄無聲息,媒體又被叮囑過不能胡亂報導,所以這件事情除了當時參與的警察和拆除炸.彈的伊籮之外應該是無人知曉的。國安局如果想查當然也可以查到,但是國安局應該沒有閑到連這種事情都查的地步吧。
“這兩次的炸.彈是不是也都是伊籮拆的?”王毅又問道。
“是。”莫樽蹙了蹙眉,“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毅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到炸.彈和伊籮,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兩起事件里的炸.彈是不是都有海豚的標記。”王毅問道,“我剛剛收到消息,深藍組織的海豚忽然從組織內部消失,據說是外出處理售後問題去了。”
“售後問題?”
“你知道的,深藍組織幾乎不對外零售武器,但是有一種情況特殊。那就是,炸.彈的制造者海豚每制造出一樣新式炸.彈,他總喜歡對外零售一部分炸.彈,通過犯罪分子引起警方的注意,隔空和各國的拆彈專家進行較量,用這種方式來驗看他制造的新式炸.彈的效果。”王毅說道,“而他最新研究出來的炸.彈,先後兩次都被人拆了。”
王毅的話還沒說完,莫樽的臉色就變了,他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馬路對面,當即又從車上跳了下來。
“老莫,不管海豚是不是來找伊籮的,你最好多注意一下。”注意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莫樽掛了電話,幾乎是立刻就往馬路對面跑去,一口氣沖進了咖啡廳。
“歡迎……莫隊,你來了。”果果抬頭看見莫樽,笑著問道,“還是美式咖啡嗎?”
“伊籮呢?”莫樽在咖啡廳里掃了一圈,不見伊籮的身影。
“你找伊籮姐啊,伊籮姐出去了。”
“去哪兒了?”
“去帝都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果果回答道。
“她不是明天才去嗎?”
“伊籮姐說今天的機票比較便宜,就提前去了。莫隊,你有急事啊?”果果問道,“你要有急事可以給她打電話……”
不用果果提醒,莫樽早已經撥通了伊籮的電話,但是電話那端一遍又一遍的關機提示,听的人很是煩躁。
這股莫名的煩躁讓莫樽果斷掛了電話,他一言不發,轉身又離開了咖啡店,用行動充分的證明了什麼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怎麼了?”阿成見果果一臉莫名的看著門口,忍不住好奇道。
“剛剛莫隊來找伊籮姐,我說伊籮姐不在,莫隊的臉色就忽然變的好難看。”果果說道。
“最近咱們老板和莫隊走的挺近啊。”阿成調侃道。
“好像是哦。”果果一想,還真是,也不讓往莫隊咖啡里兌水了,可見關系確實緩和了不少,雖然兌水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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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伊籮的去向,莫樽發動車子就往機場開去,一邊走一邊查詢著航班的信息。
手機關機,就表示伊籮人應該還在飛機上。早上的時候莫樽還在咖啡店里見過伊籮,而從龍城飛往帝都的時間要兩個小時左右,再加上提前辦理登機的時間,結合所有從龍城飛往帝都的航班,莫樽很輕易就可以推測出伊籮乘坐的到底是哪個航班。
如果追去帝都,就算是乘坐最近的一班航班也要比伊籮晚上一個小時才能到達,這還是建立在他能在二十分鐘內趕到機場的前提之上的。
莫樽在機場高速上一路超車,終于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了機場,並且通過緊急通道過了安檢,趕上了最近一班的飛機。
趁著起飛前的一段時間,莫樽用手機給伊籮發了一條消息,讓她在機場等著自己。如果伊籮能夠及時看見並且听話的待在機場里不出來,那麼安全系數會提高很多。
但是對方是深藍組織,光是這一點還不能做到萬無一失,莫樽猶豫了片刻,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絡的電話。
“喲,你怎麼忽然想起我來了?”對方顯然很是驚訝。
“老狼,幫我接個人。”莫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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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萬里高空之上,伊籮和海豚少年已經建立了初步的友誼,兩人聊的非常開心。
“你這麼小就自己做生意了?”伊籮听說少年自己的零花錢都是自己賺的時忍不住驚訝道。
“小生意啦,就是淘寶開個店什麼的。”少年謙虛道。
“你都賣什麼啊,店名叫什麼,有機會姐姐也去照顧一下你生意啊。”伊籮笑眯眯的說道。
“藍色海洋。”
“藍色海洋?”伊籮愣了一下,“你真的很喜歡大海呢。”
“是啊,回頭下了飛機我送姐姐幾樣我店里的新品。”少年熱情道。
“這怎麼行。”
“沒事的,對我來說不值幾個錢,伊籮姐你要是喜歡,回頭和周圍的朋友多推薦推薦。”
“好啊。”
兩人一路熱聊著,時間不知不覺的劃過,飛機很快就抵達了帝都機場。
第23章 老狼
飛機抵達帝都機場厚, 在飛機上已經熟絡的兩人一起結伴前往行李提取處拿行李。
“伊籮姐, 一會兒有人來接你嗎?”海豚少年向一澤問道。
“沒有。”伊籮搖頭。
“那一會兒我送你去市區吧。”向一澤熱情道。
“有人來接你?”
“是啊, 酒店有接機服務。”
“酒店?你家不是在帝都嗎?”兩人一路上聊了很多關于帝都的事情, 吃穿住行,哪里的最好, 少年統統都知道,伊籮一直以為少年是帝都本地人。
“我小時候在帝都住過, 後來全家就移民了。”向一澤笑道。
“這樣啊,那你這次是回來探親?”
“不是哦。”向一澤笑眯眯的說道, “我是回來參加慈善基金的年中感謝會的。”
“慈善基金?”伊籮有些詫異。
“嗯,我從創業開始, 每年都會把自己收入的一半捐出去做善事。”向一澤說道。
“原來你還是個小慈善家呢。”
“慈善家, 我可不是。”少年搖著頭, 語氣意外的堅定。
伊籮以為少年謙虛,也沒多想,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到達了行李提取處。看見等待行李的其他人手里都拿著手機, 伊籮這才想起來自己手機似乎忘記開機了。
“都忘記開機了。”伊籮說著, 一邊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向一澤微微一笑,目光在伊籮的的手機上一晃而過, 隨意的問道︰“酒店的車會在地下停車場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那就麻煩小澤了。”伊籮見少年一再邀請, 也就沒有拒絕。
“嘀嘀, 嘀嘀……”
伊籮的手機一開機, 就不斷的有提示音從手機里傳出。
“伊籮姐,好多人找你呢。”少年笑著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哪像我,一條手機信息都沒有。”
“都是廣告消息。”伊籮一邊查看著手機消息,一邊回道,正說著呢,她忽然在七八條的廣告推送里找到了兩條私人消息。都是莫樽發過來的,前後只隔了一分鐘。
(到了帝都機場之後,先不要出機場,等我過去。)
(找個咖啡廳待著,我讓人過去接你,在我到之前,哪里都不要去。)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自己出機場。
“伊籮姐,伊籮姐?”
“啊?”听到有人喊自己,伊籮驟然回神。
“行李送出來了。”向一澤指著已經開始運轉行李的傳送帶說道,“伊籮姐,你怎麼了?”
“沒事,剛剛看了一條消息。”伊籮話音剛落,手里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這次是直接有人打電話過來了,“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向一澤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耳朵卻豎起來仔細的听著。
“您好。”
“伊籮是吧,我是老莫的朋友,我還有十分鐘到機場,你先找個地方坐下等我,哪里都不要去。”一個有些沙啞的男中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忽然不讓我出機場?”伊籮納悶道。
“具體的等老莫到了讓他跟你解釋,他坐下一班飛機,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那好吧,我找個咖啡廳等你,回頭給你發地址。”伊籮雖然疑惑,但還是決定听話的不出機場,畢竟能讓莫樽坐飛機追來帝都,可見不是什麼小事。
伊籮掛了電話,正好看見自己的行李轉了過來,連忙上去把行李拿了下來。
“我幫你。”向一澤過去幫伊籮一起拿行李。
“謝謝。”伊籮轉頭見少年的身邊仍然是空的,于是忍不住問道,“小澤,你的行李還沒有過來嗎?”
誰知少年忽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托運的行李。”
“沒有,那你來這里干嘛?”
“陪姐姐過來取行李啊,一會兒我們不是要一起去市區。”少年說的理所當然。
“啊……”竟然是特地陪自己過來取行李的,想到自己一會兒不能離開,伊籮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小澤,我可能沒法跟你一起去市區了。”
“為什麼?”
“我有個朋友也從龍城來帝都了,他坐下一班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我得等他一起。”伊籮說道。
“這樣啊……”少年似乎有些失望。
“對不起。”看著少年失落的樣子,伊籮莫名生出一股罪惡感來,仿佛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似的,“等過兩天,姐姐請你吃好吃的怎麼樣。你不是說南巷的烤鴨很好吃,回頭我們一起去。”
“那就沒辦法了。”向一澤朝伊籮忽然一笑,嘴角翹起,露出臉上兩個可愛的酒窩,看起來人畜無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