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定定看了他幾秒,把他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沒什麼,你不用緊張,你救了我,我就是想謝謝你而已,不是有別的目的。你貴人事忙,那我就趁現在,鄭重地對你說一聲謝謝。”
梁嶼對上她的目光,不發一言,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把煙屁股摁在路邊的滅煙器里,伸手牽住她的,把人往自己的車里帶。
司機目不斜視地把車開回了梁嶼的住處,安靜退場。後座的喻星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短裙在駕駛座車門關上的那一刻被掀開,她雙腿被微微打開,男人有力的手臂卡在腿間,指尖隔著薄薄的內褲打圈,她咬著唇打顫,手握住他的手臂,不知是要阻止還是不讓他離開。
梁嶼伸過頭狠狠地吻住她,一陣不屬于兩人的香水味撲近,喻星蹙眉用力推開他,被打斷的男人半晌才退了開來。
“能把我放開說話嗎?”她突如其來的冷淡讓梁嶼心里沒底。
兩人從車里出來上了電梯,門剛關上,梁嶼便視監控如無物,一路痴纏,喻星被他抵在電梯角落里上下其手,出了電梯直接被他抱了起來,大步流星進了屋,兩人的衣服從玄關到臥室,掉了一路。
她被他從背後抱住壓在床上,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但抵不過他的力氣,只好惱怒地拿手肘往後掙,沒收住力氣,梁嶼胸口吃了一記肘擊,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松了對她的桎梏。
“你沒完了?”
他語氣慍怒,喻星被他這麼一說,脾氣也上來了,坐起來沖他大喊。“你愛抱誰去抱誰,別來找我!”
梁嶼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整懵了,話語不過腦子下意識就蹦了出來︰“那女的是自己貼上來的,你用得著這樣?用不用我以後出去玩在頭上寫上‘勿擾’兩個大字?”
話說出口就收不回了。
喻星喉嚨一哽,過了幾秒,周身都冷了下來︰“當初是你說的這段關系只有你我。”
梁嶼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沒和其他人做。”
但她想要的不止是這樣。喻星咬緊牙關,就怕自己心中所想下一秒就忍不住說了出去。
“不用,梁二少爺出去玩天經地義,我又不是誰,你也不用跟我解釋,沒意思。”
說罷,下了床,在臥室門口撿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大門走去。
梁嶼被她的架勢唬懵了,看著她的背影,頓時一陣無力感。只兩秒,他嘆了口氣,把自己身上的T恤脫下,赤著上身跟過去。喻星的手剛搭上門把,他就伸手按在門上,喻星氣急,回身就抬腿要踢他,被他靈敏地擋住,高大的身軀整個貼緊,把她鎖在人和門之間,動彈不得。
喻星已經聞不到他身上的那股香水味了,眼前健碩的胸膛讓她分了神。他力氣大,喻星掙扎半天也沒掙開,反而被掀開體恤,握住了雙乳揉弄,大手推高了內衣,他迫不及待低頭咬她的乳肉,下身迅速變硬,抵著她的小腹蹭。
她軟了半個身子,又氣他又氣自己。說不清為什麼一夜之間,情緒會如此失控,當初分明是她想要單純的肉體關系,不願再像上一段一樣,浪費感情,無疾而終。但面對梁嶼這樣的發光體,她道行還是太淺了,她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歡漸漸有了不該有的佔有欲,女人一旦對男人有了佔有欲,那接下來就很難控制了,無法自拔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她害怕了,她要抽身結束,在她深陷之前。
她給自己洗腦︰打個散伙炮,合情合理吧。
說服自己之後,喻星便不再掙扎,她反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從胸前拉上來跟他接吻,嘗到了他嘴里清冽的啤酒味。梁嶼雙手在她的臀下一拉一提,她的雙腿自覺勾住他的腰。梁嶼不知道喻星內心的獨白,她突然的柔順讓他欣喜,把她吻得輕喘後,終于把T恤下擺也拉高,露出被內衣壓得變了形的椒乳,一口咬住,听見她不可抑制地發出吟叫,他又用舌尖繞著乳暈重重地舔弄,時而吮吸發脹的乳尖,惹她輕顫。
她很快就被剝得干淨,雪白的肌膚在深灰色的床上格外晃眼。梁嶼褲襠被欲望頂起來的地方不知道是被她弄濕的還是被自己頂端溢出來的液體弄濕的,情欲的味道發散,他把她半褪的內褲脫到底,露出濕漉漉的陰戶,手指一下插進去兩根,她被弄地弓起了身,沒幾下就泛濫了,他一手都是水。梁嶼胸口起伏,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褲子,探過身從床頭櫃拿了一個套套戴上,撤出手指的下一秒就擠了進去。
喻星一下被撐滿,下半身被他拖到了床的邊緣,只好用雙腿牢牢地勾住他的腰,梁嶼站在床邊,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重重地撞,肉體的拍打聲開始充斥整個房間,喻星咬著唇不讓呻吟聲泄出,只發出了像小動物幼崽一樣的微弱聲音。
“啊......嗯唔......唔......”
很久沒做過,喻星太敏感,吟叫收不住,她想逃開,用舌尖把手指頂走,無奈被修長的手指追著她的舌頭。
梁嶼一邊抽插,享受著她下面的緊致,又享受著她口腔的濕軟,越發興奮。
“你夾得好緊,是不是想讓我射在你里面?”
喻星被他的浪言浪語說得更加羞恥,想撇過頭也動不了,唾液順著合不上的嘴角流出,弄濕了他的手。
梁嶼入得越來越深,听見她的叫聲多了哭腔,終于放過了她的嘴巴,手重新撫上被撞得輕晃的胸脯,雙手覆上去用力揉捏,滿手的柔軟,身下的人開始緊繃,他一只手來到兩人相交的地方,找到那顆凸起,輕輕地刮蹭,喻星顫抖,咬著手指嗚咽一聲,抖著身子高潮了。
他掰開她抖著想要合起來的雙腿,就著里面的收縮,最後重重地沖刺,在她哭出來之前射了。
他輕掃她的背,“怎麼還哭了?”
喻星差點喘不上氣,她推開他,爬上床側躺著。他在伏在她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嘬她的脖子,帶著熱氣的喘息撒在她耳邊,身後是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兩人在淋浴間過了一遍,梁嶼把喻星擦干抱回床上,摟住親了好一會兒,親出火來了順理成章沒放過她,壓著她又做了一次。
喻星起身的時候他醒了一會又睡著了,她走的時候沒叫他,等他睡醒睜眼,天還大亮,但一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他莫名其妙睡了十幾個小時。
梁嶼把臉埋在她睡過的枕頭上,呼吸間都是她的味道。
拿過手機,喻星的對話框安安靜靜,他在上面打了一行字發過去,等她回復,幾分鐘了,手機還是沒有反應。
他起身去洗漱,把頭發沾了水整理了一番,這才拿了車鑰匙出門。
喻星回去之後就一頭扎進訓練室,連著六場訓練賽打完,再加上昨晚折騰了兩次,她現在腰都要斷了。
韓徵白出來看見她癱在工位上,皺著眉過去,輕聲問道︰“你不舒服?”
喻星搖搖頭,有氣無力。“老了,腰不行。”
“你也缺乏運動,下次康復師過來你得跟著弟弟們一起做。”
主教練連日來過度操勞,頭疼到了自己頂不住的程度,出了訓練室就被添哥架去醫院了,復盤會要等到明天再開。喻星在基地吃完晚飯,就上了韓徵白的順風車。
兩人出了基地就被門口的車燈一晃眼,緊接著是車門開關的聲音。
梁嶼走近兩人,在喻星身邊站定,跟韓徵白點了點頭,又看著喻星說︰“怎麼不回我微信?去吃點東西?”
喻星垂眸,“我在里面吃過了。”
韓徵白看了一眼梁嶼,先開車門坐了進去。喻星見狀,也拉住車門把,被梁嶼一下抓住了手。
“那陪我去吃?”
“很累,我想回去睡覺,你找別人吧。”說要輕輕一掙就掙開了他的手,上了車。
韓徵白等她系好安全帶,緩緩開車。
車子開出去良久,梁嶼才站在原地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屁股,眉頭緊蹙。
你愛抱誰去抱誰,別來找我。
你找別人吧。
這兩句說得梁嶼渾身不舒爽。
韓徵白把她送到宿舍樓下,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倆吵架了?”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兩個就是一對似的,問得她心里煩悶。
“沒有的事兒。”
喻星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幾乎一秒就睡著了,沒半小時鈴聲大作。她眼楮快睜不開了,眯著眼接起電話。
“喂?”
那頭听見她沙啞的聲音,一愣。“吵醒你了?”
“你有事嗎?”
他被她噎得渾身不得勁,但還是壓下情緒試探地問道︰“還在生氣?”
電話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良久,對方也沒有再說話,喻星眼皮沉重差點又睡過去。
“就這樣吧,我不玩了。”
梁嶼的聲音沉了幾度,“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不玩了,你找別人玩吧。”
梁嶼握緊手機,音量大了一點︰“昨晚那女的我不認識,我對她沒想法。”
喻星抿嘴,無聲地扯了扯嘴角,“跟她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麼問題?”
喻星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玩不起了。
“我之前沒試過找炮友,試過了之後發現我不適合。”
梁嶼眉頭微動,這倒是出乎他意料,兩人的第一次是她大膽又主動說要在車里,現在竟然告訴他,她沒約過。
“你和我做了這麼多次,現在說不適合,怎麼不合適?”
喻星逐漸不耐,“當初是你說的我想結束就結束,這就是一段露水姻緣而已,梁二少爺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
梁嶼氣笑了,這幾句下來搞得好像他求著她一樣。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沒耐心說好話了,一邊點頭一點說︰“可以。那就散伙。”
掛了電話之後,喻星心底一陣發酸,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再次閉上酸澀的眼楮。
梁嶼掛了電話,一腳踢在了無辜的車輪胎上。褲袋的煙盒里只剩了一支煙,他抽完之後上車,一腳踩了油門,從她公寓樓離開。
張則跟人合伙開了一家夜場,梁嶼本想著帶喻星過去捧場,現在他一個人坐在角落木著臉喝啤酒。
來的人都是二代參代,圈子就那麼大,來來去去總能踫見熟人。梁嶼身邊坐著兩參個女孩,見他悶悶不樂,紛紛撩他說話。
陳綬也摟著女朋友走了過來,拍拍他肩膀。“怎麼就你一個,喻星呢?”
梁嶼听到這個名字心生煩躁,沒說話,跟他踫了酒瓶。
陳綬也了然,放開了手讓女朋友先去玩兒。“咋的了吵架了?”
“閉嘴吧。”
陳綬也哪能輕易放過這個瓜,“來給哥講講,哥談的戀愛比你吃的鹽都多。”
“就你那周拋的戀愛?”
“嘖你別管,沒有我哄不好的女人。”
他說的實話,戀愛長不長久的另說,就他這張嘴就沒讓女朋友失望過,就算到了說分手,也能保證雙方好聚好散不積怨。
梁嶼簡單的參言兩語說了出來,當事人雖然窩火,陳綬也卻想幸災樂禍。“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賤,人約你你裝清高,被抓現行了還不知道哄。”
梁嶼沒好氣地說︰“什麼抓現行?說得我好像去召妓一樣。就因為被一女的貼身了什麼都沒干就得罪她了?她也不是我女朋友,管的著嗎?”
“你說得對,她管太多了。那你在這喝什麼苦酒呢?散了好哇,有的是人覬覦喻妹妹,你就當做慈善了唄。”
梁嶼一記殺人的眼神朝他飛過去,陳綬也悻悻然閉上嘴,“得。不說了。”
一群人玩到凌晨參點,梁嶼有些醉了,被一個女孩子攙扶著走出夜場,陳綬也被女朋友扶上了車,臨走前讓那女孩子替梁嶼叫代駕。
梁嶼斜躺在後座,女孩跟著鑽了進去,慢慢貼上他。
梁嶼手臂觸到了微涼的皮膚,一陣混合了煙酒的香水味鑽進鼻腔,他蹙眉,“你誰啊?”
“嶼哥,我是Rachel,剛剛最後一把大冒險我和你一起玩的。”
最後一把玩很大,她要用一根很短的吸管把酒杯里的酒分次渡給左邊的人,每渡一次,下一次的吸管就要剪短一點,到最後幾乎就是嘴對嘴了。在他旁邊等了一晚上的Rachel終于等到了,雀躍的用吸管渡了一口又一口,最後吸管沒用了,就直接喝了最後一口,毫不猶豫對著嘴貼了過去。但這酒始終沒渡過去,梁嶼剛和旁邊的人說完話,扭頭就差點被她親上,他一僵,上身後仰,用手捏住了她下巴,Rachel下頜張開,嘴里的酒進了自己喉嚨。但她也不虧,硬是撐住他大腿湊了上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男人緊閉的唇,只一秒,就被他黑著臉推開。
梁嶼根本沒記住她的名字,擺擺手示意算了,自己拿出手機叫代駕。“你住哪,一會讓代駕先送你。”
Rachel伸手摟住他脖子,上身貼了上去,在他耳邊輕聲說︰“想去你那。”
夜場里都是來玩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梁嶼當然也懂,但他現在被她身上那股難聞燻地頭疼,他撇開臉︰“我不約,你要約現在下車找別人。”
Rachel帶著妝的臉一僵,隨後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嗲著嗓音繼續磨他︰“嶼哥,其他誰我都看不上,你放心,過了今晚,咱倆還是陌生人。”
知道他的顧慮,她也沒敢有什麼其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聞言,梁嶼睜開眼楮睨她,濃妝艷抹像在她年輕的臉上帶了一塊面具,眼里有藏不住的野心。他忽的笑了出聲︰“我也看不上你。”
Rachel被他不留情面的措辭傷到了,忿忿地拉開車門又用力甩上。
地一聲,倒是把梁嶼震清醒了一點。他坐直了一點,開了車窗,想抽煙,才想起煙早沒了。
看著窗外昏暗寂靜的街道,梁嶼又想喻星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