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日料店後,梁嶼一臉神秘地帶她回了公寓的車庫。好家伙,東方天城的車位至少40萬,梁嶼停了四五台車在這。
喻星呆呆地跟著他走到一輛白金色的摩托車前。
“……啊?你還開摩托車?”
話剛說完,眼前一暗,梁嶼拿著白色的全盔站在她面前,還是那副初識時輕佻的模樣。“妹妹,我帶你去兜風啊。”
喻星內心的蠢蠢欲動,“好啊。”
梁嶼笑著幫她把頭盔戴好,自己回身脫掉了西裝外套和領帶,扔進車子里。長腿一跨坐上摩托車,向她伸出手。喻星拽著他的手上了車,從未有過的體感讓她瞬間興奮起來。
“不問我去哪就跟我上車?”
“去哪都跟你去。”
嘶……這妞的情話最近一套一套的,把他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梁嶼帶上頭盔發動引擎,白金的車身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緩緩駛出車庫。他們經過了繁華的主干道,經過了車水馬龍的大橋,經過了逐漸安靜的小道,在暮色里上了環山公路。喻星雖然興奮,但她沒坐過這種跟蕪湖起飛了似的摩托車,所以雙手還是緊緊地抱住了梁嶼的腰。梁嶼開得很快,雖然被頭盔擋住了一點,還是能听見呼嘯的風聲,每過個彎道,當車身斜斜地壓低時,喻星就心跳加速。
兩人一路開到了山頂,車停穩後,梁嶼脫下頭盔,撥了幾下頭發,低頭一看自己的襯衫都被她攥出褶皺來了,他好笑地看著默默整理發尾的女人。
“你抱得真緊。”
喻星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梁嶼靠在車子上,討好似的把她摟進懷里,親了她一口大的。“在這看海城,比在辦公室里看爽多了吧。”
放眼過去,海城那些霓虹變成了星星點點,街道上車輛穿梭,高聳的商業大樓明暗交錯,江邊萬家燈火倒映在江水里清波蕩漾,閃爍迷人。
梁嶼側過臉,看著她白淨的臉,問道︰“第一次跟我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喻星一怔,把視線從車水馬龍里收回,撞見了他在夜色里異常曖昧的眼神,思緒又飄回到那座西半球的海島上,星空下的瘋狂繾綣。
臉好熱,一定紅了,得虧今晚有雲,月亮不亮。
喻星故作鎮定,清了清嗓子,“你擱著刷成就呢?”
梁嶼笑了出聲,眼楮發亮︰“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那我刷滿成就是不是能達成一個什麼究級稱號?”
她迷惑地蹙眉︰“??????”
梁嶼欲言又止,話鋒一轉,說出了驚人的話︰“我之前在美國,做夢夢見你,在一艘游輪上,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很長,海上風很大,我在開船,我們剛剛逃離了身後的一大片烏雲,你在甲板上撐著欄桿,數前邊海豚的數量。”
因為腦子里還記得的片段已經很零散了,所以他說得毫無邏輯,但喻星听得十分認真。
“參頭座頭鯨在船的右邊,兩大一小,兩頭大的好像在跟小的表演,不斷出水翻滾,水都拍到你身上了。然後你忽然喊了我一聲,指著遠處的海域,我一看,一群虎鯨來了,有十幾頭,朝著我們過來,游得很快。我以為它們是想要捕獵,那頭小的座頭鯨真的很小,看著像剛出生幾天。但虎鯨只是在路上跟前頭的海豚發生了輕微的交通事故,然後就跟在船的左邊了。”
于是,他停了船,從駕駛艙走出來,在她身前屈膝,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喻星冷漠地秒回,我不想結婚。
然後,他就醒了。
梁嶼咽了咽口水,閉上了嘴。
喻星還眼巴巴地等著他說話,“???然後呢?”
他只是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她,搖搖頭。喻星無語︰“後面忘了???”
梁嶼胡亂點點頭,嗯了一聲。喻星小聲嘀咕︰“我不理解”。
我自己也不理解。梁嶼心想。他心虛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按進自己的懷里,在心里罵自己傻逼似的什麼都在她面前抖,搞得現在氣氛十分尷尬。
“我愛你啊。”
上次對她說這句話是一年前,說不清當時是什麼情緒,也許是隱隱在心底的聲音加上即將別離的不舍,但那是今天的這一聲,就是毫無疑問的愛。
從好感到喜歡很容易,但喜歡要經受住考驗才能變成愛,梁嶼自問自己經受住了,在他眼里,一年的分別是絕對的考驗。
喻星莫名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梁嶼的心思,她不敢明確,但直覺告訴她,沒猜錯。他在膽怯,她也是。她的臉貼著他的,彼此都在發熱,這是一種又甜又澀的情感。
“那你認為你愛我比較多還是我愛你比較多?”
“不想比較。怎麼的,贏的人有獎?”
“沒有。”
“那干嘛要比。”
天上的星星稀疏,烏雲散去,他們在滿月下熱吻,蟲鳴掩蓋過細微的輕喘和唾液的粘膩聲,梁嶼貪婪地擷取,喻星張著嘴任他放肆,兩人的情緒都有些溢滿。他動作有些粗暴,液體在她嘴角邊流出,喻星睜開眼,入目的是他英氣的眉骨,閉上的雙眼在微顫,氣息滾燙,她伸手輕撫他的額頭,他睜眼,雙唇還是緊貼。
“怎麼?”
這把低啞的聲音她不是第一次听,但每一次都覺得性感得要命。
“你好性感。”
梁嶼挑眉,“?”
“走嗎?想在車里。”
他勾起嘴角,舌尖舔了舔她的嘴角。“行啊。”
* * *
那台車梁嶼很久沒開過了,車門被用力合上,車身微微晃了兩下,梁嶼把她壓在後座,動作利索地脫掉了她難纏的牛仔褲,用力一拉,喻星借力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迫不及待解開了他的西裝褲拉鏈,硬挺打在她的小腹上,隔著輕薄的蕾絲也能感到發燙。她咬著唇,主動挺胯,壓著那根腫脹的睫身前後動作,梁嶼垂眼看著那里,她一前一後的動作,龜頭越來越大,清液滲出,車廂內瞬間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喻星聞到了,他的味道像是春藥。她摩擦的越來越重,內褲一點一點地濕了,空氣中的氣味更加濃重。她忍不住伸手把內褲拉到一邊,肉貼肉讓兩個人都一顫,濕滑的觸感,滾燙的熱度,粘膩的水聲,喻星十分興奮。
“啊!嗯……好舒服……”
梁嶼手上的青筋凸起,咬住她的脖頸,粗魯地扯開她的襯衫,扣子崩掉了兩顆,把內衣推了上去,乳肉被卡住,成了色情的形狀。他直取那顆立起的嫣紅,用力吸吮,喻星被刺激得尖叫,他又覺得不夠,大口地吞咽。用力得讓喻星感到有些刺痛,但她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前挺著胸,想要他親吻更多。
他握住另一邊,白嫩的乳肉在手掌心里變形,梁嶼心里一陣滿足。下身被蹭得堅硬發疼,他掐著手里的乳尖拉扯,她仰著頭嬌喘,腰肢擺動得越來越快,他爽得悶哼出聲。
她快高潮了。
梁嶼吐出紅腫的乳尖,低頭咬住另一顆,舌尖裹住一吸,她的身子狠狠一顫,下身抖得像被狂風吹刮的樹葉。
“唔!啊啊......哈啊......啊......”
她的水把他的西裝褲弄濕了一大片,但梁嶼不在乎。他抱起她的腰,哄她坐下去。喻星下面還是收縮,她抖著手扶著他的陰睫,抵住穴口,她一收一縮把他的頂端含了進去,梁嶼倒吸一口氣,重重地放下她的腰身,挺胯,整根埋了進去。
兩人都爽得叫了出聲。梁嶼不停頓,一下一下撞進去,她的水一點一點被帶了出來。喻星被顛得厲害,只好往前靠在他身上,認他掐著她擺布。
兩人異常興奮,梁嶼碩大的頂端不斷碾壓在她的敏感點上,他進出得又凶又急,喻星穿得有點透不過氣了,微微的窒息感讓她的身體越發敏感,她伏在他耳邊喘息著說︰“我、又要到了......梁嶼......”
她的喘息是最猛烈的春藥。
梁嶼不停地在緊致的甬道里進出,忍住射意,腫大的龜頭被吸得生疼。喻星劇烈的顫抖,緊致的擠壓感一圈一圈地含他。他壞心地提起她的腰把自己放了出來,修長的手指在穴口處按著陰蒂快速撥動,喻星抓住他的手尖叫︰“不要!嗚......好酸......”
清液一點一點濺出,喻星那里酸慰得有點刺痛,還未平復,又再次被填滿。
里面的皺褶一層層地擠壓他,梁嶼不忍了,咬住她的乳肉猛地抽插,喻星很快體力不支,梁嶼也沒停,只是掐住她的腰前後抽插。腫脹的陰蒂被粗硬的毛發剮蹭,剛剛下去的酸慰感又漸漸涌了上來。
“輕點......啊......”
“我快了。”
絲毫沒有放輕力道,沒有每一下都重重地碾,他的腰椎開始發麻,抽插越來越快。
“抱住我,抱緊點。”
喻星順從听話,他緊緊抱住,一下一下重重地抵在深處,射意迸發,他爽麻了,在她耳邊性感地喘。
後勁很大,大到兩人都覺得有些發冷了,才松開彼此。冷空氣接觸到汗水,一下起了雞皮疙瘩。
相連的部位暈開一大片深色,梁嶼呼吸急促,喘息著把她從上到下地撫摸。她的口紅已經花了,欲色未退,兩人的襯衫全是皺褶,她的胸口上布滿指痕,頭發散亂,被他蹂躪過的模樣總能讓他覺得她是個妖精。
梁嶼湊上前親吻她的唇,她順從地回吻。
清了清喉嚨,一直在他腦海里的那句話已經到了嘴邊。
“梁嶼。”
他一頓,“嗯?”
喻星深深地看進他眼里,笑著搖搖頭。梁嶼的喉頭上下滾動,小心翼翼地低聲開口。
“喻星,你會不會跟我結婚?”
“......”
“............”
梁嶼的腦子對他說,他要求婚。
梁嶼的嘴巴對她說,他在逼婚。
他瞳孔地震,懊惱但不想表現出來,只能繼續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盡管喻星有過心理暗示和準備,但是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是想在她心上重重地敲了一錘,震撼且震驚,夾雜著一絲絲的喜悅和甜蜜。
“我就問問。”梁嶼不想听她回答了,默默幫她清理完之後把西裝外套批在她身上,她的襯衫扣不起來,只好把外套扣嚴實。自己的褲子狼狽得很,他無所謂地草草整理好後牽著她下車。
喻星走路姿勢有點怪異,雙腿摩擦地觸感讓她還有點腿軟。
兩人走得慢,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磨磨蹭蹭走了幾分鐘。電梯內的反光鏡被擦得 亮,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眼神一上一下。出電梯時梁嶼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在他手掌里的手忽然抽了出去。他一僵,回身看她。
喻星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兩秒就蚌埠住了。她一笑,梁嶼心里就更沒譜了。他一沒譜,臉上的表情就更難看。
她上前站定,抓著他的衣領往下扯,雙唇近在咫尺,他全身緊繃,腦子混亂。直到依稀听到她說了幾個字。
“啊?”
她略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又重復了一遍︰“我會啊。你求婚我就嫁。”
梁嶼听清後,笑意止不住從嘴角溢出,他努力抑制,表情看上去很滑稽,喻星看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麼開心啊?小梁總這麼想進墳墓啊?”
“啊,那拖著你一起死。”
“......會不會說話?”
“誰先開始的?”
喻星握緊拳頭捶了他胸口一下,越過他進了屋。身後的人還站在原地,她頓了頓,回身,他頭發微亂,是剛才被他薅的,襯衫又巴巴,西裝褲一大塊水漬,雙手正插著褲袋,神態閑散。
喻星想了想,朝他走過去。
“想說什麼?”
梁嶼眨了眨眼,“你認真的?”
“你不是?”
“我是。”
“那我也是。”
“你不是不想結婚?”
“你問的是會不會,沒說什麼時候。我一年前不想結婚,又不是以後都不想結婚。”
梁嶼又開始蚌埠住了。“很愛我?”
喻星思考了幾秒,點點頭。“想象了一下以後每天睡前醒來第一眼看見的都是這張臉,還挺爽。”
他釋然地笑出聲,短促,低沉。
“我也很愛你。”
* * *
梁嶼饞的婚禮不會太早到來,他們自己都清楚現在不是最適合的結婚年齡,但訂婚就在第二年的年底被提上了日程。
梁嶼27歲生日,又是一年的末尾,他帶著喻星去了挪威。他們在北挪威的木屋里住了快十天,白天穿得厚重保暖出門溜達喂麋鹿,饞了就跟就找當地的漁民買當天的魚獲海鮮,喻星把帝王蟹當了主食,漫長又寒冷的極夜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心情,因為他們睜開眼的每一秒每一秒都能看見滿天絢麗的極光。
在離開的前一天,兩人躺在落地窗的地毯上,在神秘又迷人的極光下,梁嶼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喻星的眼前。
“什麼?”
他打開盒子,兩圈碎鑽圍著中間的巨大鑽石,在極光下煜煜生輝,差點把喻星閃懵了。
她驚得說不出話,呆呆地任由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顫。
“你、什麼時候買的?”
梁嶼緩慢地舒了一口氣,聳聳肩,“去年吧,你答應我求婚之後。”
“......啊這,我戴上不是馬上要跟你結婚的意思啊!”
“......這是訂婚戒指。婚戒到時再買。”
訂婚——
喻星表情呆滯。梁嶼坐直,跟她對視,目光堅定而深情。
“先下個訂,不然我心里不踏實,沒有要催你的意思,你想結婚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那我要是定一個FOG奪冠我就結婚的目標呢?”
“............也不是不行,我有錢。”雖然這不是有錢就能做得到的事情,但有錢佔了90%。
喻星搖搖頭,“不,我想要看到他們在自己職業生涯里能在FOG拿個冠軍。”
“你講真的?”
“......不是。奪冠哪有那麼容易。”喻星攀上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的衣領處。“30歲吧,等我30歲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就結婚?”
還有四年。
“Deal?”
梁嶼一陣恍惚,當初兩個人在電話里,也是這樣一問一答,開始了一段關系,但那次是他問,她答。
“Deal.”
作者說︰
1.“從好感到喜歡很容易,但喜歡要經受住考驗才能變成愛。”文中的這句話改編自網絡“如果有好感那就是喜歡,如果這種喜歡經得住考驗那就是愛。”有人說這句話是張國榮說的,errrr我沒有去深入求證,如果是,那就by張國榮。有知道的家人們告訴我一聲,我修改。
2.全文完結。
3.寫最後一章時情緒不好,寫得很臭,會慢慢修文,主題故事結構不會變,可能就是修修錯別字和病句啥的。
4.感謝這段日子大家的支持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