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道歉？
齊穆這口氣差點就上不來，他把他的女兒收拾成那副模樣，他是來道歉的？
到底是誰的腦子被門給夾了？
“我……”齊穆剛想開口，含蓄一點的表示，他是想來要一個說法。
“別，我知道，大哥，別說了……我都明白。”沐雲安端著一張特別明事理的臉，打斷齊穆的話。
“……”你懂個屁，齊穆。
“我知道大哥平日里操持整個鎮國公府，忙得很，忽視了對女兒的教育……”沐雲安摸摸下巴，對，就是說你家教不行。
有本事咬我啊。
齊穆忍了又忍，皺著眉頭說，“齊卉年紀小不懂事，你怎麼能把她打成那個樣子呢？”
不懂事倒是真的。
年紀小？呵呵。這齊卉可是比她還大幾歲呢。
“大哥，這我就要說你了。”沐雲安語重心長，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齊卉見到我，張口閉口就是廢材、賤人，還好這是在自己家，這要是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戳著大哥的脊梁骨，說大哥沒家教呢。”
這話乍一听，好像是在為齊穆著想，仔細一想，這味道就不對了。
這不是拐著彎罵齊穆沒家教嘛。
誰還不是個人精呢。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齊穆這話說得已經是在咬牙切齒了。
他當初是怎麼瞎了眼，招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進鎮國公府來。
現在倒好了，打不得罵不得……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沐雲安絕對是給點顏色，她能開幾家染坊，還是連鎖的那種。
“……”要點臉行嗎？齊穆。
“再怎麼樣，你把人家小姑娘打成這樣都是你的不對。”齊穆終于說出來了心里話。
語氣還算是客氣了。
她不打回去，難道要站在原地讓齊卉甩耳光，讓她用鞭子抽？
當她腦子有問題？
就算是腦子有問題都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沐雲安在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是不顯，“大哥，這可不是我先動的手……”
對啊，不知為何，她的巴掌就甩出去了。
巴掌先動的手。
“齊卉到底是個小姑娘，你身為長輩要寬容一些。”齊穆這就是在拿道義壓她了。
還長輩……
齊卉有把她當長輩？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廢材……”沐雲安這語氣，好像她是個廢材多麼光榮一樣。
齊穆也覺得奇怪，他的女兒什麼實力他清楚，怎麼會被一個廢材給輕易欺負了？
不過，他把這一切歸咎于沐雲安趁齊卉不備，用了陰險手段給她下毒。
看看他女兒那張臉……
“你先跟我回去，把齊卉的臉治好。”齊穆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下了什麼毒，齊卉的臉變得可怕不說，其他醫者居然都手足無措！
齊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醫術確實是可以。
“不行啊……”沐雲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然後扯出一抹純良的笑容，“我忙得很。”
忙？
齊穆額角的青筋都抖了抖，他進來的時候，明明听到侍衛說他再逗蛇！
這就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