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功虧一簣

    “外頭怎麼鬧哄哄的?”
    “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在場的人听見外頭的動靜,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紛紛猜測起來。
    “平寧縣主去外頭醒酒,好像離開好一會兒了吧?”有人小聲地議論道。
    提到宋綰綰,許多閨秀都感興趣的湊到了一起。
    “該不會是她喝醉了酒,掉進池子里了吧?”有人滿是譏諷的掩著嘴笑。
    在她們看來,宋綰綰向來是個不著調的,不但狂妄自大,還言行粗魯,沒有半點兒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來,都不會令人驚訝。
    “誰知道呢!”
    “我方才好像瞧見太子妃也出去了。你們說,這里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我離皇後娘娘近,好像听到她們提到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是祝完壽就離開了麼?”
    “听說出去沒多大會兒又回來了,還去了偏殿後面的小花園......”
    “平寧縣主不會也去了那邊吧?若真是這樣,就有好戲看了......”
    幾位閨秀彼此交換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暗戳戳的等著丑聞傳出。要知道,宋綰綰可是定了親的人,卻仍舊不安分,與太子糾纏......要是再被太子妃抓個正著,哈哈,那可就精彩了!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充滿憐憫,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的則是滿心的嫉妒。
    “宋綰綰怎麼就那麼好命!”程青蘿一邊擰著手里的帕子,一邊在小聲咒罵。
    宋綰綰先是搶走了她相中的未來夫婿,又入了皇後娘娘的眼,將她送到太子殿下的身邊。而她,雖有才名,卻在一眾閨秀當中毫不起眼,甚至淪為陪襯,做了陸瑤的跟班兒。
    陸瑤出事之後,她也被人拉出來說道,總之都不是什麼好話。
    有說她勢利的,陸瑤風光的時候,她就一個勁兒的往她跟前湊,整天形影不離;見陸瑤不好了,就悄悄遠離了她,生怕沾上嫌隙,沒有半點兒人情味兒。
    為此,程青蘿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生怕被人指指點點。
    是,她承認她是趨利避害,可這不是人的本能麼?!換作是其他人,想必也會跟她一樣。憑什麼大家都指責她?!
    程青蘿越想越覺得生氣,恨不得宋綰綰就此身敗名裂,最好是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己。
    程青蘿咬著下唇,惡毒的想著。
    可惜,這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宋綰綰好端端的回來了!
    沒有衣衫不整,沒有灰頭土臉,甚至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的狼狽!
    不過明眼人都瞧出來,宋綰綰回來時穿的衣裳早已不是先前的那一套。而且,還重新換了發髻和首飾。
    “真的是她......”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依舊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身上。
    宋綰綰昂著下巴,眼神倨傲,舉手投足間不見絲毫的緊張和不安。
    她上了大殿之後,冷淡的掃了掃四周,這才屈膝向皇後行禮。“平寧回來晚了,讓諸位娘娘久等。”
    秦皇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先是疑惑的打量了她兩眼,而後才假裝關切的詢問。“這是重新換了身衣裳,沒出什麼事吧?”
    秦皇後這是要當著眾人的面挑破?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宋綰綰暗暗咬牙,面上卻依舊情緒不顯。“不小心打翻了醒酒湯弄髒了衣裳,恐殿前失儀,故而重新換過了。回來的路上,只顧著欣賞美景,竟一時忘了時辰。”
    “這宮里的景致的確是美不勝收,縣主姍姍來遲,倒是情有可原。”秦皇後正準備開口,卻被一旁的劉貴妃搶了先。
    秦皇後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跳出來替宋綰綰說話,不悅的皺起眉頭。
    劉貴妃卻依舊笑眯眯的。“今日是皇後娘娘的生辰,臣妾敬娘娘一杯。”
    說完,先干為敬。
    劉貴妃起了頭,其余幾位妃子也紛紛起身說著吉祥話向皇後敬酒。
    秦皇後冷著臉,卻沒有當場發作。
    她知道,若是接著盤問宋綰綰,勢必會引起許多的反感,而且也會顯得她這個皇後不夠仁慈大度。為了太子,她需得暫且忍下這口怨氣。
    于是,秦皇後收斂了怒氣,端起舉杯抿了一口。
    見皇後娘娘喝了酒,劉貴妃等人皆是松了口氣。
    由于皇後娘娘興致不高,宴會很快就進入了尾聲。秦皇後原本還想留宋綰綰說話的,榮安公主卻適時地醒來,以肚子不舒服為由前來辭行。
    榮安公主端莊地站在大殿之上,氣勢卻絲毫不輸高高在上的秦皇後。
    宋綰綰在一側瞧著,不由得嘖嘖稱奇。
    不愧是皇室出身,這周身籠罩的貴氣和威嚴就是不一樣!
    果然,秦皇後瞧了榮安公主的肚子一眼,只得生硬的將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榮安公主母女一走,其他人也陸續起身告退,不敢留下來觸皇後娘娘的霉頭。
    秦皇後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臉色陰沉沉的,看著有些嚇人。
    “是誰壞了本宮的好事!”待人潮散去,只剩下幾個心腹的時候,秦皇後終于忍不住發作了。
    香菱錦繡等人齊齊跪倒在地,大聲請罪。
    尤其是香菱,事情是她經手的,結果卻功虧一簣,她難辭其咎。“娘娘恕罪!奴婢按照計劃,親手將平寧縣主送入偏殿後面的耳房,以為會萬無一失便先行離開了......實在,實在不知是誰從窗子潛入,救走了縣主......”
    “一句不知,就想讓本宮息怒?!”秦皇後拿起手里的杯盞,狠狠地砸了過去。
    香菱不敢躲閃,生生的挨了一下,被杯子砸中的地方,立刻鼓起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包。可她卻不敢聲張,也不敢叫屈,只能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
    “母後這是做什麼?!”太子聞訊趕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皇後娘娘,看著太令人害怕了!
    太子從未見過她這般駭人的模樣!
    一聲母後,讓秦皇後稍稍尋回了一些理智。
    她緩緩地坐直身軀,抿唇說道︰“你不是陪太子妃回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今日之事,當真是母後所為?”太子想到險些犯下大錯,不禁出了身冷汗。
    秦皇後沒有否認。
    有些腌手段,她以前是不屑告訴他的。事到如今,她卻不得不攤牌了。“為了一個姜婉,你一錯再錯!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愚蠢,好些勢力都已經倒戈投靠了二皇子!”
    “母後是說......姑母她......不可能的!”
    “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太子妃她都干了些什麼!榮安公主怕是早就知道她做下的那些事了,故而一再的避而不見,疏遠于你......呵,只有你還傻傻地相信她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秦皇後冷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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