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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逛小館,駙馬跪祠堂

    公主難得睡個好覺。夢里她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後花園,一群小孩子瘋跑,她跟在後面跌跌撞撞,喃喃叫著什麼︰“鈴咯咯……鈴咯咯……”
    忽然她摔了一跤,可在夢里並不覺得疼。一只修長的大手扶著她起來,她抬頭想看看來人,情景卻一下消失了,假山、池塘、亭台樓閣都不見了,轉眼是紅燭紗帳,影影綽綽地映著兩個交纏的身影。她隱隱約約听到有人叫她︰“盛陽……盛陽……”她一下驚醒,林朗的臉陡然出現在眼前。
    她嚇了一跳,禁不住戰術後仰,慢慢地才靈台清明,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成了婚。
    哦……不是好像……
    是已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褻衣穿得好好的。又抬頭看了看對面那位,除了未束發,竟已穿戴整整齊齊。她不禁有點迷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新婚之夜……睡過去了?
    不過看那位的神色,倒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都說林家素來家教好,果真如此。
    她略帶心虛地下了床,腦子里的念頭轉啊轉,半天都沒找到繡花鞋。
    林朗見狀半跪在地下,一手托著鞋,一手輕握著她的腳,很快就穿好了,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好像從前做了無數次一樣。
    她尚在醒神,小霜和秋露一下子奔進來,“公主!”她們一個連拖帶拽把她按在梳妝鏡前,一個打了水擰了毛巾給公主淨面,“已經卯時了!再不抓緊,都來不及向聖上請安了!”
    她本就迷迷瞪瞪的,只恨定下這條規矩老祖宗太不通情達理,哪有天蒙蒙亮就折磨新婚夫婦請安的。她閉著眼楮任由小霜在她臉上涂涂抹抹,神志還在夢中盤桓,紅燭紗帳……
    “啪!”一聲響把她驚醒,她睜開眼,竟是落轎的聲音。盛陽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住得實在是離母親太近了些。
    照理說,公主成親自然是要賜府邸的。但她是聖上唯一的女兒,遲早要入主東宮,聖上也舍不得她到宮外住,因此沒再大興土木。只是將原來的啟雲宮與周圍的幾個宮殿合並了重新修繕,如此倒也不算委屈駙馬。
    林朗先下了轎,彬彬有禮地伸出手,盛陽看了他一眼,搭著他的手下來了。他知道公主尚未睡醒,扶著她的那只手便暗暗地使了力,盛陽靠在林朗身上,就這麼亦步亦趨地到了正殿。盛陽強打起精神,拜見了聖上。女帝說了些“濡沫白首  衍嗣繁茂”的話,林朗一一應下。又教育盛陽要“謹言慎行  躬先表率”,公主也嗯了幾聲。二人敬了茶,昭文女帝瞧她昏昏欲睡的模樣,又料想小夫妻定是鬧到半夜,大清早再拘著過來,確實有些強人所難,既然該走的流程走過了,便擺擺手叫他們退下了。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宮殿自己的床,她一沾上枕頭便飛上了了睡夢的雲朵。林朗無奈地搖搖頭,替她脫了鞋又擺好身子,看著她睡熟了才悄然離去。
    小霜和秋露在門外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早上我要叫公主起床,駙馬還不肯呢,說什麼讓她多睡會。”
    “公主梳妝的時候駙馬還在一旁畫公主的小像!”
    “真假的?”
    “我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駙馬害羞,畫完便藏進袖子里,也不肯給公主看。”
    “公主那麼困,怕是看了也反應不過來。”小霜知主甚深,略帶惋惜地感嘆道。
    “哎,咱們駙馬可對公主真好。”秋露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盛陽這一回籠覺睡過了午時,睡醒了便神清氣爽。她被拘了這些日子,早就悶壞了。眼下總算是甩了個重擔,便拖著小霜去宮外放風。小霜頗有些躊躇,新婚燕爾便眠花宿柳,傳出去總歸是有些不太好听。
    盛陽長袖一揮,“本宮何時有過好名聲?”
    于是主僕兩個鬼鬼祟祟溜出了宮。
    小霜︰“公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出走宮門?”
    盛陽︰“小孩子不要痴心妄想,本宮能帶你鑽狗洞出去就不錯了。”
    因著公主大婚,女帝與民同樂,取消了參日的宵禁,故而城中熱鬧非凡,人人都喜氣洋洋。
    盛陽到了宮外,就像籠中野獸回歸山野,沒完沒了地撒了歡兒跑。小霜提著一大堆東西,跟在後面氣喘吁吁,只恨公主沒個心腹侍衛,既能守口如瓶,又能肩扛手提。
    到了晚上華燈初上,酒樓中都高高掛起了紅燈籠。公主又心猿意馬想進去瞧瞧,小霜死死拉住,“不行啊公主,明日還得陪駙馬回門。”
    盛陽伸出一根手指,“我就進去看一眼,一眼行行不行?”小霜拗不過她,只得隨公主進去。
    原來這是一家新開的酒樓,分設大廳、雅座、上賓。樓中小倌皆以酒作花名。客人入座後點了什麼酒,便由對應花名的小倌送上來,一壺酒大廳陪一刻鐘,雅座陪一個時辰,上賓自然就賓主盡歡,直到一壺酒喝完為止。酒足飯飽後,小倌會請客人“擲牌子”,客人若看上小倌,就將名牌的詩簽投入壺中。中了,便請入客房。若是不中或不留宿,就解下詩簽隨客人帶走。客人若想帶倌人外出,需得先集齊全文才行。
    盛陽聞之心動。她點了最貴的包間,小二呈上的名牌也就最多。她看著琳瑯滿目的名牌都花了眼,最後點了一壺醉流霞、一壺白雲邊。只見醉流霞上寫著︰童顏若可駐,何須醉流霞。白雲邊上則是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
    “真是風雅。”小霜笑道。
    盛陽把玩著名牌後墜著的詩簽,禁不住想象這酒對應著的人是什麼樣子。醉流霞定是面若桃花、嬌艷動人的小少年,而白雲邊應是眼含秋水、風流瀟灑的翩翩公子。
    不多時,醉流霞興高采烈地進來。他一進門便親親熱熱地叫姐姐,摟著她的脖子歡喜地說︰“姐姐生得如此好看,竟像畫上走下的人兒一般!”盛陽心知小倌說慣了奉承話,可他單純又熾熱的眼神又由不得你不相信。她被哄得開心,一連多飲了好幾杯酒。
    忽然廳內響起悠揚婉轉的樂聲,一位白衣公子吹著笛子娉娉裊裊地走過來。他並未吹什麼名曲,而是隨心而至,率性而為,自成一番風情。醉流霞便嘟著嘴道︰“姐姐只看他,流霞不理姐姐了!”盛陽聞言便摟著他啄了一口,笑罵“你這小倌,竟愛吃醋得很!”
    白雲邊一曲吹罷,施施然跪坐在盛陽另一旁為她斟酒。寬大的衣袖露出一段白玉似的手腕,令人浮想聯翩。盛陽放開了醉流霞,轉而挑著白雲邊的下巴︰“你剛剛吹得是什麼曲子?”
    白雲邊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細密的陰影,“回貴人,只是小生私下所作,並未取什麼名字。”
    “抬起頭看著我。”盛陽倨傲地命令他。白雲邊自上而下緩緩抬起眼眸,這一眼,連廳內花燈都頓時失了顏色。
    “不如……就叫作《流光》?”她略微沉吟。今夜月色如水,又有佳人美酒相伴,當真應了那句詩——“逝川與流光,飄忽不相待。”
    白雲邊俯首應下,又斟了一杯敬她,她就著縴縴素手飲下,只覺得人生美事不外乎此,左擁右抱,飲酒作樂,可謂快哉。
    第二日,盛陽睡到日上參竿才起。醉流霞大剌剌地光著身子,听見動靜回身摟著她,把頭緊緊埋在她的脖頸中深吸了一口氣,迷迷糊糊地撒嬌︰“姐姐,再睡一會嘛!”白雲邊早就醒了,他撐著頭躺在另一側含笑看著盛陽,衣衫半解,露著大半個香肩,還有兩排整齊小巧的牙印明晃晃地宣告著昨夜的歡痕。
    盛陽仰頭親了他一下,他便順勢而為,一直將她親到被子里。醉流霞被徹底弄醒了,也不甘示弱,從後面輕咬舔舐著她嬌嫩的後頸。
    前後夾擊之下,盛陽很快逸出聲來。白雲邊與醉流霞輪番上陣,使盡渾身解數伺候盛陽,一直鬧到午時參刻才罷休。
    小霜心知闖了禍,急得在屋外團團轉。昨夜公主喝到興頭上,怎麼著都不肯回去。小霜拗不過她,只能眼瞅著她被二位攙扶著入了廂房。如今又鬧騰到晌午,只怕是趕去林府也來不及了。
    盛陽自己毫不在意,橫豎她是听話成了親,母上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況且回門而已,林朗自己一人回去就行了,哪有她堂堂大鄴公主給臣子敬茶的道理。
    話雖如此,但婚後回門禮乃是祖制,也是顯示天家重孝親仁的手段。公主不去,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若是林府不悅,奏表聖上,這事就鬧大了。
    到底是小霜機靈,打發了人去探探情況。過了一會那人回來,只說駙馬跪了祠堂。
    公主攤手,無所謂地說︰“他愛跪,就讓他跪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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