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真的很漂亮”顧客看著手中的紫水晶項鏈。
“這是本店的新貨。”女售貨員走到顧客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人。
“多少錢?”顧客打斷了女售貨員並將項鏈放回桌子上,處于某種習慣,在付錢之前他不會拿走這條項鏈的。
“這位客人真是爽快本店還有……”
女售貨員正要為這位顧客介紹其他商品卻被強硬的語氣打斷“多少錢。”
“三,三千朗姆。”一時收到驚嚇的女售貨員說出了價格。
顧客從身上拿出三張千元朗姆的紙幣。“我們的交易算是結束了吧。”顧客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當然這條項鏈現在是的您了。”女售貨員剛剛說完話一根冰凌刺穿了她的胸口,鮮血順著冰凌流下,凶手看著那鮮紅的血液稍作沉思克制住將它涂在臉上的沖動,而是將女售貨員凍結成為一座冰雕,他雖然瘋狂去不愚蠢,不能讓自己與常人有太多的不同。
顧客走到店內,他用同樣的方法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老板娘懷里的嬰兒。
他扒開嬰兒的襁褓。“女孩不要恨我,你會和有很多年紀相仿的同齡人一起長大,直到我殺死或者被獻祭的那天。”
不遠處的酒館來了一個眼中泛著輕微藍光右手中指帶著一枚藍色戒指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體格健碩看起來是個干活的好手,當他推開酒館門的瞬間,酒館歡快的音樂就漏到街上當門關閉的那一刻街上又回歸寂靜。
男人在酒吧的公告板上貼了一張尋人啟事,找的是一個名為凱文•塔羅斯的二十五歲的男人,唯一能夠證明他的身份的事一個一面刻著薔薇花浮雕另一面刻著凱文•塔羅斯文字的銀牌。
“二十多歲還能走丟?”一個冒險者本想在公告牌上找一個自己能做的任務來賺取佣金,結果卻被這樣一個沒有畫像也沒有樣貌描寫的尋人啟事。
“冒險者先生你誤會了。”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冒險者的身邊,“我的孩子是四個月大的時候被人抓走了到現在已經二十五年了,所以,我不知道他的樣子雖然能推測出他的發色和瞳色但卻怕誤導好心人所以就沒寫。”
“二十五年了……”冒險者沉思了片刻,“結果可能沒那麼好接受。”冒險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這樣說。
“謝謝您的關心,祝您路途愉快。”男人笑了笑,冒險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選了一個任務揭了下來走到吧台。
他可能有一段很精彩的冒險以後可能會成立一個冒險團甚至被貴族看中編成騎士團,也有可能死在某次利潤豐厚的任務中,只不過這些都是他的故事。
男人欣慰的看著冒險者的背影,因為耀室凰告訴他今天他將在這里見到他的孩子,正是他一直沒有放棄的希望讓耀室凰選中了他,耀室凰沒有騙他,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宿主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男人希望那個冒險家是他的孩子,只不過並不是。
嘈雜的酒館開門聲細不可聞,一個懷抱女嬰二十多歲的男人走到吧台前坐下,“一杯麥芽酒。”男人用酒保勉強能听清的聲音說。而那個尋找孩子的男人也坐回吧台。
“您的孩子一定生活的很好,這杯我請您”酒保推過一杯酒到凱文的父親面前。
“謝謝您的好意,我也知道我的孩子可能已經死了,這不是不可能的,但我不能放棄,在聖靈殺了我的妻子帶走了我的孩子的那天我無論是生活還是信仰全都崩塌了,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孩子已經死了當然也沒有證據證明他還活著,但我就是相信他還活著。”
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好酒,您調酒的手藝真好,對了我剛剛說到哪了?”
“您說到您相信您的孩子還活著。”坐在一邊抱著女嬰的凱文回答他。
“哦,對,謝謝您。”凱文的父親繼續說道“起初我的同鄉告訴我他們看到神跡,一個聖靈抱著一個嬰兒向南走,我順著那個方向一直尋找直到一處懸崖,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繞到懸崖下並沒有找到我兒子的尸體也沒找到任何與他相關的東西,在那之後我漫無目的的尋找我走遍二十二國也沒有找到。”
男人嘆了口氣又喝了口酒“直到幾年前,這枚藍戒指找到我並告訴我我會在這里見到我的孩子。”
凱文因為還是嬰兒時期就已經在地獄的礦洞里所以對這個男人說的話並沒有感觸,即便他才到這個男人可能是他的父親。“你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凱文,凱文•塔羅斯”男人說到,雖然他已經有在這個人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的準備但還是說了出來。
“有什麼憑證嗎?,或者說是標記。”凱文問到,他知道可能是自己卻還要確定下來。
“有一個一面是薔薇花族徽一面是他名字的銀牌。”男人忙說到。
“這種東西很容易遺失,或者在緊急時候賣掉換錢。”凱文像一個局外人為他分析。
“他的左後腰出有一塊黑色的胎記。”在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凱文已經知道那個孩子就是他,但他去不想和自己的父親相認,如何告訴這個普通人?告訴他你的孩子是幾乎摧毀整個克羅斯特帝國的惡魔嗎?
凱文將自己的銀牌放到掌心先是雙手合十然後十指交叉放在唇前假裝自己在思考,實際是將銀牌上自己的名字改成勞拉。
“您看一眼是這個銀牌嗎?”凱文將屬于自己的銀牌遞過去。
男人看著族徽薔薇花已經雙手顫抖眼含熱淚,在轉過去看到的是勞拉•塔羅斯。“這……”
“我之前路過一個村子,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這個女孩她的襁褓里有這枚銀牌。”凱文簡單的編了一句謊話,這些對于現在的凱文已經不算什麼了,畢竟他已經很久沒說過實話了。
“這是……我的孫女?”男人顫抖的手想要抱這個女嬰。
“我不能確定,只是克羅斯特帝國沒有這個習俗,而只有你的孩子會做這種事,所以她應該是你的孫女。”凱文隨手甩出幾張紙幣“你的酒很好。”說著就要逃離了這里,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鼻子酸酸的,自他有記憶的時候除了勞拉生病之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他知道他要哭了,只是這一次他不是為自己的無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男人剛想要感謝卻找不到凱文,就連酒保和保安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只有吧台上超額的現金和男人懷中的女嬰證明那個人曾經來過。
凱文躲到沒人的角落拿出一個類似于現世手機的通話裝置,只不過它是利用魔法鏈接的只要能連上魔網就可以使用,也就是說很容易被追蹤和監听。
“愛麗絲,我愛你。”凱文只是簡單的說了這句話
愛麗絲先是一愣隨後便微笑著說,“歡迎回來,我的愛人。”她不知道凱文經歷了什麼但她知道現在的凱文已經不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