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田月柄連連點頭。
    等白得得走後,賀光宗才上前道︰“師弟,白得得送了個什麼東西給你啊?定情信物?看來要先恭喜師弟了,以後指不定就是白元一的女婿了。”
    田月柄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過卻沒把油紙包打開給賀光宗看,反而慎重地放入了懷里。一來是白得得有吩咐,二來麼這種事情他也不想跟賀光宗分享。
    “師傅,你送什麼東西給田月柄了?”杜北生問。
    “一塊奇靈石啊。”白得得道。
    杜北生驚得瞪大了眼楮,“師傅!”他知道他師傅很敗家,但沒想到會大方成這樣。
    白得得聳聳肩道︰“反正我也不怎麼修煉,用奇靈石給我煉制法器就是浪費。田月柄,會說話,我就送給他了唄。再說了,真想看看賀光宗知道以後的表情,哈哈哈。”白得得說著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起來。
    南草問︰“你送了奇靈石給田月柄,就不怕他們知道你挖了奇靈石反過來強搶?”
    白得得道︰“他們如果強搶,就給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吞下去。再說了,我已經囑咐過田月柄明天再看了,如果待會兒他們真追上來,以後我會讓白元一好好收拾這個人的。”好嘛,還是拼爹。
    不過田月柄真是等到第二天才按捺不住好奇心地悄悄打開了油紙包,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也沒敢跟賀光宗說白得得給他的居然是奇靈石。
    于此,田月柄對白得得簡直好奇極了,不明白她是怎麼無聲無息就挖到了奇靈石的,既然田月柄和賀光宗直奔奇靈石來,自然也是知道噬靈蛇這種伴生異獸的。
    而且白得得居然將奇靈石送給了他,田月柄只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像喝了美酒一般暈乎乎。
    “處處留情”的白得得目前在男女調情上基本就算是沒開竅,壓根兒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就“勾搭”了田月柄。
    杜北生又還是個孩子,只有南草在心里默默地為田月柄點了支蠟燭。
    “師傅,我們接下來又去哪里啊?”杜北生問白得得。
    白得得道︰“隨便走吧。進來的時候,顧宗主不是說這靈圃秘境里還有許多沒人去過的地方麼?我以前听的故事里,那些大能但凡到一處秘境都會有奇遇,現在檢驗咱們氣運的時候到啦。”
    “呃……”通常在杜北生開始信任白得得的時候,她總是會用行動來證明她的本質還是不靠譜的。
    白得得的奇遇沒有得到,路上卻踫到了孫鐘一行,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大的地方居然都能踫到。
    孫鐘一看到白得得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次他可是丟臉丟大了,想要侮辱白得得不成,結果還被白得得給困在了陣中,要不是申豹前來尋他,發現不對趕緊去找了個法陣門弟子來,他至今還被困在陣里呢。
    杜北生在看到孫鐘他們時,第一反應就是跨步站到了白得得的身前,妄圖用小小的身軀替白得得遮風擋雨。
    孫鐘諷刺地笑了笑,“本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的,結果你非要作死地撞進來。”
    申豹則看著杜北生道︰“小孩兒居然沒死啊?”
    白得得撇了撇嘴,“兩個大男人,廢話那麼多,要打就打。”白得得話音剛落,杜北生的“荒窮盡”就出手了。
    只是孫鐘和申豹等人早就對杜北生的攻擊招式有了了解,也有針對的法子,更何況他們那邊一共三人,還包括了玉怡在內,怎麼看都是勝券在握。
    孫鐘一劍抗住杜北生的劍,吩咐申豹道︰“你去把白得得拿下,別讓她有機會扔陣盤,這賤人狡猾得厲害。”
    孫鐘嘴太賤,讓白得得真想把南草扔他肚子里去,可惜南草的身份卻不能暴露。
    孫鐘三人里,以玉怡的修為最弱,杜北生沒和孫鐘纏斗,一個閃電閃,閃到了玉怡身邊,劍也橫在了玉怡的脖子上。能這樣輕易得手,還是因為玉怡低估了杜北生,需知在杜北生和申豹上一次遭遇時,他還不會任何身法,何況前一刻他還在和孫鐘對招,玉怡也沒想到杜北生會這般狡猾。
    “不想她死的話,就給我停手。”杜北生吼道,他也知道,他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三人,所以拼著挨了孫鐘一擊的危險,搶先將玉怡給捉到了手。
    孫鐘歪嘴笑了笑,“那你就殺了她吧。女人小爺我多的事,你倒是該想一想,出去要怎麼交代殘害同門的事。”
    “真是人渣。”白得得罵道。
    結果杜北生真的將劍一拉,玉怡應聲而倒,脖子上鮮血汩汩。
    (修改修改修改)
    第35章
    孫鐘小小吃了一驚, “小小年紀,倒是個狠人。”
    別說孫鐘了, 就是白得得也被杜北生嚇了一跳,她長這麼大還沒殺過人呢,沒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卻這麼干脆。
    所有事情不過發生在剎那,玉怡一死, 申豹閃電般地撲向白得得,申豹的劍招雖然威力不足,但舞得繁花一般, 讓白得得手忙腳亂,根本扔不出陣盤。
    而她之所以能保住命,完全是因為申豹並不是真心想殺她, 而且竭盡所能地想羞辱她,比如讓她毀容之類的。
    杜北生一心來救白得得,將後背全露給了孫鐘。
    孫鐘給申豹使了個眼色,申豹立即變花招為殺招, 仿佛要一劍殺了白得得, 而後面孫鐘卻已經殺來,這就得看杜北生是選擇保誰了。
    白得得並沒慌張, 她看得很清楚, 剛才申豹戲弄她就是因為沒膽子殺她。可是杜北生卻沒看出來,畢竟是關心則亂。
    “師傅!”在看到申豹的劍刺向白得得的心髒時, 杜北生的瞳孔瞬間變大, 想也沒想就反身朝申豹攻去。
    而同一時間白得得也喊了出來, “他不敢殺我。”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孫鐘以為能在白得得面前殺死杜北生,以此來折磨她懲罰她,結果杜北生明著向申豹攻去,但下一刻卻以閃電閃的回身一劍“寂滅亡”朝他襲來。
    所有反轉都發生在一瞬間,白得得手中的護身戒也發出了橙光,擋住了申豹的劍,否則她即使不死,也會受傷。
    孫鐘完全沒料到杜北生居然可以凌空變招,一聲悶哼,被杜北生刺入了肩頭。
    申豹見孫鐘受傷,反身去救他,杜北生趁機拉著白得得就開跑。
    好在孫鐘和申豹並沒追上來,兩人才得以逃脫,停下來喘氣。
    白得得一邊喘氣一邊偏頭皺了皺眉頭,“不對啊,孫鐘他們怎麼沒追上來?”
    杜北生其實也在奇怪。
    這兩人肯定憋著壞,但他們卻猜不到是怎麼回事,直到背後出現兩頭異獸王時,白得得也沒意識到問題,還以為是他們身上帶著的靈藥味道吸引了異獸王。
    這異獸王可不管白得得爺爺是誰,只是到獵物就在嘴邊,可見拼爹並不是每時每刻都管用的。
    “師傅,快跑。”杜北生拉著白得得就繼續跑,身後那兩頭異獸里有一頭是豹王,還有一頭是雷霆獸,全是強大的存在。
    那豹王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就到了白得得和杜北生兩人前方擋住去路,雷霆獸隨後而至,張口便突出雷電,若是挨上一擊,皮都得燒焦。
    好在杜北生蓄力已經完成,拉著白得得施展了閃電閃,兩人竄出了三里之外,如果杜北生修為再高一些,一閃十里、百里都是可能的。
    視線里,兩頭異獸已經不見,白得得和杜北生剛喘了口氣,便再次听到了豹王奔跑的聲音。
    白得得皺眉道︰“這異獸是怎麼知道我們藏身之所的?”
    杜北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听白得得道︰“不好,一定是孫鐘他們和我們交手時,趁機撒了藥粉。”雖然白得得不知道是什麼藥粉,但無疑乃是可以吸引異獸的粉末。這是宗門內訌最常用的手段。
    自己殘殺同門,即使背後有大靠山,肯定也會被人不恥,可若是她們是被異獸殺死的,孫鐘就沒有任何責任了,這可真是好算計。
    “過分,真是太過分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白得得一邊跑一邊懊惱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這其實是怪不得白得得的,她雖然腦子不壞,可經歷的事情並不多,以前有她爺爺罩著,誰也不敢得罪她,所以她實際並不知道人心壞時究竟會有多可怕。她哪怕是最憤怒的時候,也從沒想過要人命。
    接下來杜北生連續施展了幾次閃電閃,可每一次都會被豹王追上,而且彼此的距離越拉越近。在途中他們甚至都跳到了水潭里想要洗掉藥粉的味道,也沒能躲過豹王的追蹤。
    其實杜北生有可能逃生的,但因為要帶著白得得,速度就被拖延了,但若要讓他放棄白得得,一個人逃生卻是絕無可能。
    就在杜北生將再次施展閃電閃時,雷霆獸卻從捷徑抄到了他們前方,一記雷霆襲來,杜北生往旁邊一滾,白得得卻沒他那般敏捷。
    被雷霆擊在心口,頓時便口吐鮮血,人事不省。杜北生瘋了似地回身抱起白得得,一個閃身離開了雷霆獸的襲擊範圍,可是因為慌不擇路,卻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崖下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杜北生也顧不得再躲,先停下來查看白得得的傷勢,他不懂這些,只能將南草叫出來,南草嘆息道︰“心脈斷了,死翹翹了。”
    “你胡說。”杜北生吼道,“師傅,明明還有呼吸。”
    南草道︰“你不信就算了。她現在之所以還有氣,可能是穿了心神衣。”
    心神衣是個很久遠的東西了,凡是能煉制出心神衣的煉器師都堪稱驚才絕艷,因為這件衣服是穿在心上的,可保護修士的心髒,只要這個地方不死,就有被救活的可能。
    “不過,看她這情況,進氣少出氣多,應該是心神衣也沒保住她的命。”南草又道。
    杜北生正要反駁,卻見豹王和雷霆獸,一左一右奔來,現在他已經是無路可退。
    杜北生舉起劍,擋在白得得面前,有些瘋狂地朝豹王和雷霆獸喊道︰“我殺了你們。”
    豹王和雷霆獸已經是靈智開發了少許的異獸王,彼此對視一眼,同一時間朝杜北生襲來,杜北生豎劍劈空,剎那間寂滅之意從劍尖鋪開,一瞬間仿佛荒地千里,再無一絲生氣。
    豹王和雷霆獸同時一頓,身影從空中硬生生地落下,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意。
    而杜北生則還沉浸在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境界里,那一刻,他眼里的一切顏色都變成了灰白,仿佛他就是這片世界的主宰,要消滅所有的生靈。
    “那是,劍意!”南草驚呼道。劍意不論修為高低,只論領悟之力。而一旦劍修領悟了劍意,其未來的潛力就不可估量了。哪怕是七寶宗是五大仙宗之首,它的劍靈門內領悟了劍意的弟子也不會超過十人。非常地罕見。
    若非杜北生被逼得走投無路,又要護住白得得,他也未必能領悟出劍意來。而他的劍意叫“寂滅王”。
    修行同一門劍法,卻未必能領悟出同一種劍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杜北生剛才使用的是寂滅劍的第二式“寂滅亡”。
    亡與王同音,他心里想著當初創出這門劍訣的前輩,所不定領悟的就是“王者劍意”。
    而杜北生領悟了劍意後,他的第二招就再不是寂滅亡,而是成了寂滅王。
    但不管杜北生是否領悟了劍意,他對豹王和雷霆獸的震懾也只是一時的,畢竟是修為太低,兩個異獸王遲疑之後,瞬間又朝他攻了來。
    而這一次杜北生的劍意卻不靈了,怎麼也無法再沉浸入那種玄妙的境界,他左臂被豹王的利齒劃過,眼看著就要保不住白得得。
    杜北生想著白得得那麼愛美,哪里肯做異獸的腹中食,所以將她一把抱起,絕望地跳入了身後的懸崖。
    一跳下崖,急速地墜落,風刮在臉上眼楮都睜不開,落了好半晌,下面越來越窄,杜北生強行睜眼,發現下面似乎有一條紅線出現,熱氣灼得人頭發都快燒起來了,看得出下面應該是地熔漿,即使是定泉境的高手也抵擋不住這種岩漿。
    杜北生重新閉上眼楮,無懼死亡,只是大仇未報終究有些遺憾。
    就在杜北生感覺他和白得得就要落入岩漿時,突然頂上一暗,有涼意襲來,緊接著他們似乎就被吞進了什麼東西的肚子里。
    杜北生猛地一睜眼,四周全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好在他隨身帶著的火折子,點燃後只見四周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像個巨大的黑暗空間。
    最致命的是,這里一絲靈氣也沒有,正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不管怎麼說,他總算暫時保住了命。
    杜北生將白得得輕輕放在地上,顫抖著伸手探了探白得得的鼻息,雖然微弱,卻依舊存在,杜北生松了好大一口氣,才又繼續將白得得抱起,開始探索這處黑暗世界。
    這處空間十分巨大,走到牆壁邊才發現,那壁面算是比較光滑,可是如果仔細看話,就能發現,那牆壁上好像印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影子。
    “啊,啊,這是魔舟。”南草尖叫道。
    “魔舟是什麼?”杜北生問。
    “魔舟就是我們魔修在滅亡前最後的保命之所。這里存著的就是我們魔修的希望,我們最後的聖地。”南草已經興奮得不知所以了。
    以南草的初魔的身份本來也是有機會進入魔舟的,但他運氣實在太差,去往魔舟的路上,遇到了道修中的大能,然後被封魔陣給鎮壓了。要不是他命賤,早就魔力枯竭而死了。
    “據我所知,有好幾艘魔舟都被你們道修找到給毀掉了,沒想到這處小世界里居然藏著一艘,哈哈,肯定是魔舟感應到了我的存在,才在最後一刻將你們倆一並吞了進來。”南草邀功地道。
    杜北生對魔舟並不感興趣,但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既然是你們最後的聖地,那肯定藏了許多東西,我師傅能有救嗎?”
    南草想了想道︰“不知道。據我所知,魔舟是分等級的,你看咱們在的這個地方應該是魔舟的最上層,什麼都沒有,牆上印著的那些影子全是沉睡的低級魔修。要想下到第二層的話,似乎要經過什麼考驗。我也不太懂,我從沒來過。不過,我想如果能到達下面的那些層次的話,也許會有可以救你師傅的東西。”
    “那就走,去找第二層的入口。”杜北生道。


新書推薦: 姐姐不說話[骨科] 離婚前變成了一只貓(1V1) D級向導也要被強制愛嗎(哨向 np) 鎮淵 提線木偶【NPH】 我向觸手怪許願後 首輔大人家的小妖怪 讓你殺反派師尊,你親他干嘛 沈川的小夫郎 在手機里養了個漂亮老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