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十分鐘到了。
段飛沒去管一邊因為被他點穴而呆立的馮玉營等人，而是對著人群淡淡的道︰“現在我要問話，大家听好了。”
眾人屏息靜氣，誰也不敢說話。
剛才段飛已經通過一系列行為確立了他的威懾力，尤其最後直接憑空抓人的手段太恐怖了，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觀。
“第一個問題，誰是內奸？”
段飛的問題來了，卻直白的有些愚蠢。
賴經義嘆口氣，他不相信這個問題會有答案，除非那個內奸是傻子，不然誰會承認？
也不僅是他，實際上這里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只是因為段飛實力太強，所以這次沒人敢笑話他。
然而下一刻的事情發展卻直接令他們大跌眼鏡——
“我！”
一個人直接舉起了手︰“我是內奸！”
什麼？
所有人都驚呆了，怎麼還真的有人承認？
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了這人身上，賴經義更是直接叫了出來︰“曹偉？你……你在說什麼？”
被稱為曹偉的人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穿著一件研究用的白大褂，戴著副近視眼鏡，滿臉慚愧的樣子︰“賴總，對不住你啊，我出賣了公司的利益！”
賴經義的腦子嗡嗡作響，這個曹偉可是跟著他白手起家的骨干之一，怎麼會是內奸呢？
段飛卻只是點點頭，繼續問道︰“還有誰是內奸？”
內奸還有成群結隊的？
听到段飛這個問題，剛剛因為曹偉出現而震驚不已的人都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
然而事情的發展再一次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居然真的有人再次舉起了手︰“我，我也是內奸！”
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人，第五個人……
足足有七個人站了出來，承認自己是公司的內奸，間諜，或者出賣了集團的利益！
看著這一字排開的七個人，賴經義的身子晃了晃險些跌倒，也幸虧被他的秘書扶住了。
“曹偉、孫宇松、馮彤、陳佳、褚華蓉、嚴友、李敏秀……”
賴經義一個個的望過去，心都在滴血。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覺得跟做夢一樣，因為這完全違背人類普遍的認知。
內奸存在很正常，如果掌握了證據之後內奸被迫承認也很正常，但哪有被人隨便一問便承認自己的？
可是要說這其中有貓膩更不合理，誰吃飽了撐的承認自己是內奸的？
最最主要的是，這里可是有七個內奸啊！
巨子集團研發部一共才多少人，便充斥了這麼多的內奸……
賴經義無力的搖著頭，難怪那些他們剛剛出成果便被國外竊取了，這內部的保密工作就是篩子啊！
段飛又問了幾遍，發現再也沒人承認自己是內奸之後，他一揮手︰“大家可以離開了，同時月底多領一個月薪水。”
沒人動，顯然都處于懵逼狀態。
段飛又說了一遍之後，才有人遲疑著邁開腳步，帶動其他人也動了起來。
同時議論聲也漸漸響起，基本都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無法想象’之類的話。而且望向段飛的眼神更是和看妖精一樣。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段飛解開了馮玉營幾人的穴道。
啊的一聲，馮玉營幾人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個個驚疑不定的望著段飛。
“馮總，你們誰是內奸？”段飛笑著問道。
賴經義一皺眉，其他人是內奸還有可能，但這幾個人都是集團高層，個個都和集團有利益糾纏，怎麼可能是內奸！
“我！”
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直接讓賴經義被雷劈一樣呆在了當場！
“老馮！”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馮玉營︰“你……你失心瘋了？”
朱文奇和尤勁松也震驚的望著馮玉營︰“老大，你氣糊涂了？”
段飛隨手點了朱文奇幾人的穴道，讓他們別搗亂之後，繼續對馮玉營道︰“說詳細點！”
馮玉營對賴經義搖搖頭︰“賴總，對不起啊，我的確出賣了公司的利益！”
“巨子集團可有你兩成的股份！”賴經義怒吼道。
“我知道！”
馮玉營老老實實的道︰“但我被人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做啊！”
“你被人拿住了把柄？”賴經義狠狠的道︰“對方是誰？什麼把柄？”
“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去港島旅游嗎？”馮玉營苦笑道︰“當時朱文奇攛掇我去賭城玩兩把，結果我一口氣輸了五個億！”
嘶！
賴經義倒吸口冷氣，幾乎不認識馮玉營了一樣。
“當時我死的心都有了，畢竟這麼多錢別說我，連當時咱們公司都拿不出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卻有個東瀛人站出來替我將所有的賭債還上了。”馮玉營低聲道。
“本日集團的人？”賴經義冷笑道。
“是的，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對方是個叫前園優子，是個非常漂亮的美女。我奇怪她為什麼替我還錢，她卻說喜歡我，讓我做她的情人……”說到這里，馮玉營露出了痴痴的傻笑。
“笨蛋！”
賴經義無力的搖搖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上了套的馮玉營被這個前園優子徹底迷住，在對方的詢問下將巨子集團的研究進度，研究方向，以及一些細節和盤托出，讓本日集團掌握了巨子集團的所有動向。
然後馮玉營又尊照對方的吩咐，招攬了幾個員工，全被他安插到了研發部的關鍵部位。
正是這些被他招進來的內奸，將巨子集團的研發成果全數傳送了出去，讓本日集團能夠同步更新巨子集團的研究細節，然後秘密申請專利。
等到巨子集團自以為所有成果完成，準備申請專利的時候才發現，早已被本日集團領先一步。
“那些資料也是被你洗的？”賴經義苦笑著問道。
很顯然馮玉營的身份曝光，直接讓他受到了很大打擊。
“是的！”
馮玉營干脆點頭︰“當時談判的時候，八房集團的那個談判代表之一小山誠是真的想促成我們和本日集團合作，這樣就能合力拿下全球市場了，結果你卻執意和星海集團合作，讓小山誠先生非常失望，于是便想摧毀巨子集團。”
“當時他給了我一個優盤，讓我將優盤插在了研發部的電腦上，其中蘊含的病毒自動感染了所有的電腦，然後定時啟動清洗了其中蘊藏的資料。”
“只是沒想到的是，咱們巨子集團的資料恢復速度這麼快，沒多少天的功夫便恢復到了80%，為了打擊咱們的信心，他們又給我傳了一個病毒，再次清洗了咱們的系統！”
听完了馮玉營的敘述，屋里半晌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