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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竟然暗戀我 第63節

    趙明錦瞪他一眼,他笑的愈發開懷,不過倒是沒再逗她,繼續說起甦小蝶的事來。
    “南淵四方書院中,每年各掌院都會帶上一些學生到其他書院游歷,謝如詢就是去年游歷的學生之一。他與黃懷安是舊識,去岳山書院後,兩人整日混在一起。”
    趙明錦記得段希文說過的話,甦小蝶死時,他們四個都在場。
    “鄭錫雖是永昌侯之子,但他是外室所生,學識上又總壓黃懷安一頭,黃懷安看不慣他,劉柏段希文與鄭錫不熟,自然也就疏遠了。”
    “所以再加上謝如詢那個小紈褲,後來是他們四個一起欺負人?”
    “倒也算不上欺負。”
    葉濯放了筷子,紅兒綠兒上前,將飯食撤下去,他朝她伸了手來︰“阿錦,我們去府中走走。”
    被他這麼一說,趙明錦才想起,偌大的王府,他們還從沒一起並肩走過,于是將手放到他掌心里︰“走。”
    兩人在府中閑逛,走走停停,甦小蝶的案子倒也說清楚了。
    今年年初,甦小蝶做了魚羹,特意上山看望鄭錫,剛走到半山腰,就撞見了往山下走的黃懷安四人。
    黃懷安看不慣鄭錫,連帶著甦小蝶也看不慣,于是他和謝如詢將人攔了下來,好一番調戲奚落。
    甦小蝶一個弱女子,哪能敵的過他們幾個男子,爭執躲閃間,食盒中的魚羹灑了,湯汁將謝如詢的衣襟濺濕一大片。
    謝如詢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根本沒吃過這樣的虧,一怒之下竟要揚手打人,不過在巴掌落下去的剎那,被人攔住了。
    來的人正是卓穆。
    卓穆長相雖算不上凶神惡煞,但他雙眸慣常眯著,里面始終閃動著波雲詭譎的暗芒,再加上他神色森寒,面帶殺氣,旁人只消看上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個好開罪的。
    黃懷安與謝如詢頓時蔫了,呆立在一旁,听著卓穆與甦小蝶說了兩句話,又看著卓穆將甦小蝶帶走了。
    因為甦小蝶一直沒有到書院,鄭錫急的下山去尋,這才發現她被人用短箭穿胸而過,死在了山林當中。
    葉濯說罷,趙明錦沉思片刻,猛地想起一樁事來︰“當日查如玉案子的時候,京城中是有幾家姑娘失了清白的,我記得她們的姓氏好像……”
    “不錯,”雖然她話沒說全,但葉濯听懂了她的意思,“是因為他們。”
    鄭錫許是發現了謝如詢衣襟上的魚羹,誤將他們四個認作了殺害甦小蝶的凶手。
    不過這四人家在京城,父輩或祖輩皆在朝為官,鄭錫雖是永昌侯世子,卻也不敢輕動他們。
    再者永昌侯已為他安排了親事,自然望著他與甦小蝶能斷的干干淨淨,所以鄭錫也指望不上永昌侯會為了這麼一個貧家女去與京中官員為敵。
    最後,他只能朝他們四人的親人下手。
    至于當日他在刑部公堂上說的什麼蝴蝶配飾,什麼前世今生之約,或許都是為給甦小蝶報仇所說的掩飾之詞。
    不過……
    “不對,”趙明錦轉念一想,偏頭看葉濯,“鄭錫既然會在牢中自盡,足以證明他根本就沒打算活,既然抱了必死的決心,為何不直接與黃懷安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報仇怎麼也該報到仇人身上。”
    葉濯只看著她,等她自己想明白。
    果然,不多時就听到她道︰“他知曉真正害死甦小蝶的是永昌侯。”
    身為永昌侯世子,鄭錫定也知曉永昌侯手上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若不將金牌用了,即便此事捅將出來,永昌侯也仍舊會是永昌侯,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所以,鄭錫先求永昌侯救他,後又自盡于牢中。
    葉濯夸她︰“我家阿錦最是聰慧。”
    “看來我誤會安慶郡主了,甦展同意為鄭錫頂罪,約莫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拖安慶郡主下水。”
    安慶郡主利用甦展,讓他去頂罪,是希望能借此激怒石相退了這門親事;甦展故意被安慶郡主利用,也不是出于什麼情愛,而是想著若鄭錫一人的生死不能迫使永昌侯妥協,那他就將安慶郡主意圖包庇鄭錫的事情稟奏出去,到時永昌侯無論是為了救誰,免死金牌都保不住。
    也算是機關算盡了。
    鄭錫為了報仇,不惜用自己做餌,著實可憐;可他又真真實實傷害了幾位姑娘,也著實可恨。
    “這人世的善與惡,真是說不清,”趙明錦感慨一番,最後大膽的猜了猜︰“鄭錫在自盡前見過你,是給了你些證據罷,能證明永昌侯殺人的證據。”
    “是,”葉濯聲色平靜淡漠,“刺死甦小蝶的短箭、永昌侯府的腰牌,還有他親手寫下的血書。”
    “卓穆行事向來謹慎,為了能萬無一失,平日里暗器毒藥都備著。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會大意地將短箭留下。”她嗤笑,“看來石相早就防著這一日了,若聖上雷霆震怒,他也能推出去一個人做擋箭牌。可憐永昌侯,都已經被人賣了,還等著幫人數銀子呢。”
    葉濯點頭︰“鄭錫生母之死似與侯夫人有關,聖上已下旨將永昌侯關入刑部大牢,侯府眾人軟禁府中,待一切查清後一並處置。”
    “多行不義必自斃,”說到這里,她挑了眉梢,“永昌侯出事了,安慶妹妹可怎麼辦。”
    “……”葉濯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來,“王妃說怎麼辦,那便怎麼辦。”
    趙明錦嘴角一撇︰“別弄到我眼前來,愛怎麼辦便怎麼辦,”頓了頓,她又想起來,“太後會救他們罷。”
    “卓穆是北澤人,又在長嶺邊關傷過你,永昌侯與他有牽連,已犯了大忌,”葉濯一字一頓,甚是篤定,“母後,不會插手。”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節不能雙更了,因為要值班兩天……哭唧唧,先祝小可愛們端午安康∼
    第66章 、065
    秋日暖陽,金色光線灑下,從已然開始凋零的樹葉間隙篩過,絲絲縷縷地落在趙明錦與葉濯的身上。
    趙明錦偏頭看著葉濯,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慶幸。
    她慶幸,當年師父是命她來了長安,而不是讓她如師兄一般前往北澤。
    她不會喜歡上北澤那個地方。
    北澤民風粗野,少教化,上位者也只知逞凶斗狠,對外尚武好戰,對內鬩牆不斷,王位更迭猶如兒戲。
    若她沒記錯的話,如今的北澤王就是篡了他兄長的權。
    但在南淵,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無論是葉濯,還是皇上與太後,都不會允許這些事情發生。
    葉濯有情有義,皇上愛民如子,太後心眼明淨。在他們心中,南淵的朝堂、社稷、百姓,永遠是重中之重。
    趙明錦喜歡這里,在認識了葉濯之後,認識了所有她認識的人之後,變得更喜歡這里。
    所以,她要去做她該做的事,為皇上、為朝堂、為百姓擢選出德才兼備的好官來。
    “我出去一趟,午膳不必等我了。”
    剛抬腳走出一步,手腕就被握住了,葉濯沒問她去哪兒,也沒問她去做什麼,只是道︰“我隨你一起。”
    “不能帶你。”
    他眉梢一挑,語氣微有些波動︰“為何?”
    “今日午時,武試參試之人名簿就會定下來,我要先去看看,”趙明錦又走了回來,“昨日李督元同我講,皇上著他過來給我打下手,這其實是你的意思罷?”
    葉濯抿唇,沉默著沒說話。
    “嫁你之前,我乃令北澤聞風喪膽的勝寧將軍,嫁你之後,我是北澤萬萬人之上的閑王王妃。就憑這兩重身份,我若連武試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豈不丟人?”
    眼見葉濯薄唇微動,神色有些不贊同,她又趕緊補充︰“我不能給自己丟人,也不能給你丟人。但你若是跟著我去,處處給我撐腰,別說文官了,武將都會看不下去,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我呢。”
    趙明錦都能想出他們編排的話——
    就比如什麼本該是盤桓在青天之上的鷹隼,如今嫁入皇家,就如被剪了羽翼,活脫脫成了只被豢養的金絲雀,可憐!可悲!可嘆!
    當然,亂嚼舌根子的文官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們慣常就是瞧不上趙明錦的,如今見閑王爺為了她連武試都插手,搞不好就會說她是什麼紅顏禍水,禍國殃民,連他們向來清正的王爺都被帶歪去,變得不務正業了……
    所以,絕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葉濯理解趙明錦的顧慮,也懂她要強的性子,猶豫一瞬,只得緩緩松了手。
    有些話已經涌上喉間,但他卻仍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不想說出口。
    趙明錦視線在他深邃的五官上溜了一圈,這復雜的神色,暗淡下來的眸光,看來不帶著他去,他是要鬧小脾氣了。
    需得哄一哄。
    “夫君,”她先甜甜地喚了他一聲,在他一怔間,踮腳輕啄上他微涼的唇瓣,“晚膳等我回來一起吃。”
    唇上柔軟香甜的觸感還未消失,她人已如風一般跑遠了。
    葉濯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輕嘆了一聲,神色無奈︰“若是發現了……”
    晚膳,還能想同他一起吃?
    以他對她的了解,約莫十天半月不會讓他回房睡了。
    趙明錦伏在桌案後,將名簿從頭到尾、從尾到頭來來回回看了兩遍,眉心已皺成了一座小山丘。
    四下沉寂,氣氛壓抑,登記造冊的武將暗中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一個勁兒朝李督元使眼色。
    畢竟他們這些人里,只有李校尉同將軍大人最熟,且最能說得上話。
    平日里李督元倒是不怕趙明錦,但每當趙明錦周身氣勢蕩出,那種無形間逼人又嗜血的戾氣,讓他也不大敢輕易打擾。
    猶豫許久,他才壯著膽子上前︰“將軍,可是名簿有何不對之處?”
    趙明錦稍稍抬了頭︰“往年名簿也是這般記下?”
    “回娘娘,確是如此,”記下名簿的武將道,“名諱,家世,何人舉薦俱皆寫上。”
    她點點頭,出人意料的嘀咕了句︰“今年怎地沒有女子參試。”
    眾人︰“……”
    “罷了,你們先下去罷,”頓了頓,她又補上一句,“李督元,你留下。”
    李督元應聲停住,轉過身來等她吩咐。
    趙明錦復又將視線固定在名簿上,且只落在薦舉人一列,她沉吟問道︰“李督元,你當年參試,是何人舉薦?”
    “是祖籍知縣,”他記得很清楚,亦答的很快,“文試武試與舉孝廉倒是有些相似的,都由地方父母官推舉,不過這個只能得一個參試的機會。”
    地方父母官……
    趙明錦眸光閃動,眼底疑慮叢生。
    “有沒有這種可能,天子腳下,風正氣清,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京城百姓也有舉薦資格。”
    “這……”李督元撓頭,“當是不大可能罷。”
    是啊,她也覺得不大可能。
    皇上與葉濯處事向來公正,對百姓也定一視同仁。
    所以,錢炳文一個普通百姓,當年是怎麼做到讓她順利參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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