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對方想用它做些什麼呢?
    柳興安亦沒有賣關子,將信遞給了安嘉瑞,意味深長道︰“我不好拆開看,既是有人要遞到你手中,不若嘉瑞拆開與我分享一番?”
    安嘉瑞接過信,在他話中品出些味道來,翻轉信封,信封材質無甚特殊,但那行字倒是一眼映入了他的眼眶中,“都將軍親啟”字端正又秀氣,透出一股女性的典雅來。
    安嘉瑞湊近看了眼,鼻尖卻幽幽飄過一股燻香,攝人心魄,恍若女子體香,安嘉瑞的臉瞬間紅了。
    柳興安看他如此作態不由失笑︰“怎麼?別人寫給將軍的信,你先羞澀了起來?”
    安嘉瑞將信放到桌子上,想,他才沒羞澀呢,只是血液流淌過快,這具身體便瞬間顯出臉紅之態來,倒恍如他羞澀了一般。
    見安嘉瑞臉上的紅色慢慢消退,又不言語,柳興安便又道︰“嘉瑞可猜出這是哪家女子的手筆?”
    這倒是無須多猜,便是看那一手簪花小字,除去辭國太後還能有誰?大金的女子可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安嘉瑞微微揚眉,目光也不在落到信上,抬眼看柳興安道︰“既然如此,待天祿歸來,我交于他便是。”
    柳興安聞言,放下茶,裝模作樣的看了眼四周,才露出幾分好奇道︰“但既然有人千辛萬苦的想將此信送到嘉瑞手中,必有其深意……”
    安嘉瑞微一沉吟,道︰“便是如此,我方不欲看其內容,不然,豈不是順了他們的意?”
    柳興安撫手道︰“嘉瑞坦蕩如往昔,只是我怕即使不看,亦會在心中留下揣測與懷疑,豈不是更順了幕後之人的意?”
    安嘉瑞便被說動了,他倒是不懷疑都天祿,但是確有幾分好奇與揣測信的內容,一時間便心動了幾分。
    柳興安提起茶壺幫安嘉瑞倒滿茶,方慢悠悠道︰“我想都將軍必也是同意讓嘉瑞看此信的,不然,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門外都天祿接上話茬,推開門,大步走到安嘉瑞身邊,目光從桌上擺著的信封上一掃而過,又淡淡的落到柳興安身上。
    落塔在他身後慢慢合上房門,悄無聲息的拿過茶壺給都天祿倒了杯茶。
    都天祿面上有些風塵僕僕之感,淡淡的瞥了眼柳興安,方坐到安嘉瑞身旁,伸手與他相握,出口之語一頓,改口道︰“手怎這麼涼?落塔……”
    安嘉瑞制止了他的話,反手與他相握,道︰“無礙。不過是方才有些驚訝所致。”他絕口不提剛才的彷徨與茫然,一語帶過。
    都天祿正用手揉搓著他微涼的手心,聞言,顯出幾分怒氣來︰“嘉瑞可是被他們嚇到了?”他面上眉梢微皺,不滿道︰“我竟不知何時我這府中成了篩子,還能讓這等雜碎驚擾于你。”
    落塔在一旁的身體便彎下了些許,輕聲細語道︰“此人在府中待了也有些年頭了,應是一枚暗棋。”
    都天祿從鼻子中哼出一個氣音,但沒過多指責落塔,而是微微挑眉看向柳興安︰“你今日不忙?”語氣中透著一股質問。
    柳興安敷衍的拱手道︰“多謝將軍關心,不忙。”
    都天祿便不相信的挑高了眉,似有質問之意。柳興安已然先反將一軍道︰“倒是將軍,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都天祿嗤之以鼻,他還能有什麼對柳興安說?
    柳興安附身推了推桌上的信封,目光便落在了都天祿身上。
    都天祿方才想起落塔派人找他時所言,心中飄過一絲淡淡的陰影,伸手拿過了信,余光卻不由觀察安嘉瑞的表情,見他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一時也拿不準嘉瑞是否在鬧情緒,但他仍端住了表情,先看了眼信封。
    一看見那小字,便皺起了眉,抬眼看了眼柳興安,見他目光緊緊盯著自己,不由一曬,伸手撕開了信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紙,馨香味便愈濃,似有情人的輕喃。
    都天祿臉色沉沉的抖開折疊的信紙,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柳興安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但其實亦不覺都將軍與太後有什麼,可能正是因為太過清白,幕後之人方要費盡心機的把此信送到安嘉瑞手上,好有機可乘。
    倒是都天祿愈看臉色愈沉,最後發出一聲冷笑,將信往嘉瑞手中一塞,坦蕩蕩的模樣道︰“不過是些廢話罷了,也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安嘉瑞看了眼他,攤平紙張,慢慢看了下去,確不出格,無非是訴說愛慕之情,自那日一別之後,日思夜想,日漸消瘦,又言辭婉約,委曲求全,言若是都天祿家中契弟不願見她,她亦願意做小,只為那百轉柔情,讓都天祿切勿辜負她此番深情。
    但信未至此完結,下面仍有一段,曉之以利,滿是願與將軍共天下的企盼,言之鑿鑿,掏心掏肺般為都天祿只想,若順著她的話細思,金光大道已然鋪就,只等都天祿一個回眸。
    安嘉瑞不由微微改變了下姿態,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那個傳說中要與都天祿和親的太後,道行比他想的高一點,手段比他想的可笑一點。
    但觀其信中所言,倒能看出她對男人心態的嫻熟之術,讓安嘉瑞頓生棋逢對手之感,那種隔著十里都能聞出的綠茶味,實在太熟悉了。
    以至于他忍不住斜眼看向都天祿。
    都天祿自將信塞到他手中之後,面上雖不顯,但心里亦有幾分忐忑,余光時刻關注著安嘉瑞的表情變化,從一開始的淡然到之後的了然,雖見著未有吃醋的模樣,但他心里倒有幾分空落落,又恨不得他吃醋。
    待安嘉瑞看完,眉梢一挑,斜眼看他,都天祿眼中便忍不住露出了委屈之色,安嘉瑞本欲調笑于他的話一頓,側頭看了眼在一旁好整以暇看著他們的柳興安。
    柳興安正看他們的互動看的津津有味呢,冷不驚被安嘉瑞一個眼風掃到,還欲裝作未看見的模樣,但緊跟著都天祿也一個眼刀甩了過來,狠狠的扎在他身上,倒讓他體會到了穆允歌那天被趕出去時的心情。
    慢悠悠的站起身,喝完茶,方長嘆一聲︰“用過就扔,嘉瑞,你實在太過無情~”尾音還拖著個長長的戲腔,楞是一甩袖,邁著八方步晃悠悠的走出了書房。
    安嘉瑞見狀不由勾起嘴角,然後又似不經意的看了眼角落里的落塔。
    落塔微微一愣,難得的沒有迅速反應過來,這是讓他也跟著出去?
    還未等他動作,殿下已然跟著安嘉瑞一個眼刀插到了落塔身上,落塔瞬間就懂了,反身出了門,輕輕在外合上門,方與門外的柳興安對上了眼。
    柳興安忍俊不禁的笑出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家嘉瑞臉皮薄,擔待些。”說罷揚長而去,好似他只是在等著落塔也被趕出來時奚落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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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晉江首發~
    室內只余安嘉瑞與都天祿二人, 安嘉瑞方轉頭看都天祿,見沒了旁人,都天祿立馬就放下了身段,握著安嘉瑞的手, 直抒心胸道︰“嘉瑞, 我與她……”
    安嘉瑞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 帶著絲笑意,清澈得能透出他的歡喜, 倒讓都天祿收了聲, 只想就此沉浸在他的笑意中,不復醒來。
    安嘉瑞抽出緊握的手,伸到他臉上慢慢描摹他的眉眼, 緩慢而珍重,見都天祿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在期待著什麼, 他方慢悠悠的道︰“沒想到,天祿在旁人眼中竟是如此好相貌, 倒是我平時沒注意到。”尤帶笑意, 好似調侃。
    都天祿任由他反復輕觸臉龐, 那小耳朵卻好似看得見一般警惕的微微晃動,喉結微動, 出口已然磕磕絆絆︰“嘉瑞比我好看的多。”他全然便是如此想的,看向安嘉瑞的目光中猶如帶了小鉤子一般,似在期待著什麼。
    安嘉瑞聞言便笑出了聲, 瞥了眼信封問道︰“我觀她情真意切……”
    都天祿便是再蠢,也知此刻該說些什麼,忙打斷道︰“具是她自作多情,我心中只有嘉瑞你一人。”小酒窩重出江湖︰“再無其余地方來放旁人。”
    安嘉瑞靠近他幾分,盯著他的睫毛,一根一根數過去,嘴上卻漫不經心的道︰“上次一別……”都天祿睫毛微顫,瞬間打亂了他的數數,他也不惱,再慢悠悠的重新數,只是似追問又似不上心般道︰“嗯?”
    音調微揚,露出幾分質問來。
    都天祿看著就離他只有幾厘米遠的安嘉瑞,距離近到讓他深呼吸才能控制住吻他的沖動,腦子里已然有些迷糊了,眼里只有安嘉瑞,但殘存的理智盡忠職守的提醒了他,嘉瑞還在問他呢。
    他又忍不住眨了眨眼,也未細思,開口道︰“上次我去辭國都城的時候,她突然就出來與我見了一面,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似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清白,他強調道︰“她真的很奇怪!”
    安嘉瑞又靠近了幾分,幾乎便要踫到他,但尤有一絲空間,讓都天祿忍不住也靠近了一分,然後……安嘉瑞就退回了遠處,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而又風雅。
    都天祿楞在原地,面上浮上一絲茫然,但也不覺得自己是被安嘉瑞耍了,只是期期艾艾的湊近他,在一旁獻殷勤道︰“我來幫你倒。”
    安嘉瑞輕笑一聲,讓他整個心都癢癢了起來,想做些什麼,又生怕唐突了他,只好目不轉楮的盯著他,一旦安嘉瑞眼神飄了過來,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蹭的一下立起耳朵,微微顫抖,精神抖擻。
    安嘉瑞倒完茶,輕抿了一口,見他這般作態,方才開口道︰“可是她這般作態,倒顯得天祿你四處留情一般……”
    都天祿有些茫然,但不妨礙他迅速表真心︰“才沒有,我只喜歡嘉瑞!最喜歡嘉瑞!”他隱蔽的拖著身下的凳子靠近了些安嘉瑞,方才一臉認真的看著安嘉瑞。
    安嘉瑞便做思索狀道︰“那……”眼見著都天祿專注的等著他後面的後,安嘉瑞突而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天祿怎麼補償我?”
    都天祿楞了片刻,第一時間純潔道︰“嘉瑞可是看上我庫房里的……”
    接下的話泯沒在雙唇相觸中,都天祿微微一愣,耳尖便紅了,剛欲伸手抱住安嘉瑞,安嘉瑞已然舔著唇抽身而退,徒留他迷茫的伸著手,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到安嘉瑞微有些濕潤的唇上,似乎回憶起了它的味道,喉結微動,明白了安嘉瑞的意思。
    收回手,見安嘉瑞似笑非笑又含著一絲期待的模樣,突起一念,□□上他最是單純不過,但帶兵打仗上他卻頗有心得,嘉瑞近日所為,倒讓他有一絲熟悉感,無非是掌握主動權,一步一步吞噬敵人的兵馬,待到敵人斗志漸消時,再一舉拿下,大獲全勝矣!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便恍然明白了些什麼,他本應該不滿,或奮起直追,但在這樣的嘉瑞面前,他卻興不起什麼反抗的念頭,若是嘉瑞喜歡……
    那他定也會歡喜。如此想著,都天祿嘴角便露出個笑來,垂下眼不敢看安嘉瑞,道︰“那我……任君處置?”他聲音輕輕的,微微發顫,似不自信,又似惶恐。
    瞬間削弱了他一切皆在掌握的氣場,難得的露出些低姿態來,如惡犬搖起了尾巴,猛虎露出了肚皮,幾乎剎那間讓安嘉瑞眸色一暗,腦內飄過數個需要打碼的東西來。
    但思及都天祿,他仍按捺住了,慢慢來,沒必要把剛願意主動走進籠子的小狼狗嚇到了,來日方長嘛~
    安嘉瑞眼楮亮亮的,忍不住便靠近他,伸手抬起他的臉來,見他一副小白蓮的模樣,差點沒當場噴笑,雖沒笑出聲,但笑容卻怎麼都收不住了︰“天祿,你何須這般……”
    都天祿本還是假裝的委屈,見安嘉瑞這般,倒是真心實意的委屈了起來,耳朵都要耷拉下來了,小眼神直往安嘉瑞身上瞟。
    安嘉瑞忍住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手法嫻熟,讓都天祿瞬間眯起了眼,舒服的享受起了安嘉瑞的撫摸,他才方道︰“你那般倒顯的假意,我們之間何須這般虛情假意?”
    都天祿舒服的那看不見的耳朵又立了起來,听見安嘉瑞這般說,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那嘉瑞你想玩……”他說著便抬眼,滿懷期待的看了眼安嘉瑞︰“玩什麼花樣?”
    安嘉瑞手下一頓,看了眼他此刻絲毫沒有紅色的耳尖,一時間竟有幾分愁意,情.趣悄然不見,只余哭笑不得,他這羞澀的點他遲早得給他弄清楚了,不然這動不動就毫無情調的邀請也很苦惱啊。
    雖在心里有幾分抱怨,但正事他可沒忘記,既然對方都如此盛情相邀了,若是還忸怩,那吃不到肉便不能怪獵物跑的快了,純是獵手太過愚笨。
    遂做思考狀,但都天祿已然看著他的模樣,有幾分意動,思及之前那一場酣暢淋灕的回味,不由握著安嘉瑞的手往自己腹肌上一放,安嘉瑞微微一愣,順手摸了摸,方才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都天祿,但亦沒停手,輕巧的劃過他的胸膛,最終還是按著他的脖頸脊椎處,來了一個深吻。
    都天祿便如同得到了糖般的,深深嘆謂了一聲,口舌交接,唇齒磕踫,如暢快的魚兒進了水,已然由最初接吻時的不知所措,到了如今的反將一軍,倒是逼的安嘉瑞步步撤退,讓他一施所學。
    進攻進攻,還是進攻,似要讓安嘉瑞無法呼吸,每一寸每一尺皆要染上他的味道般,恨不得從齒間到喉嚨口,刻下他的標記,但不顯猴急,倒有幾分強勢的掠奪。
    安嘉瑞便如同棋逢對手,時而退步邀請他,時而反將一軍,與他共同起舞。
    待到都天祿不知不覺的摸到一處,兩人具是一震,安嘉瑞戀戀不舍的抵著他的額頭,黏結著一絲曖昧的銀線,退出些許,往下一看,便忍不住悶笑道︰“天祿,如此迫不及待?”
    都天祿雖看似吻技大有長進,但此時又僵硬成了一具雕像,不敢輕舉妄動,聞听安嘉瑞調笑他的話,更是訥訥不知如何言語,目光中透露出可憐兮兮的懇求來,似是求安嘉瑞將他解救出這個無助的深淵。
    殊不知安嘉瑞被他這眼神一看,更是情動,豈能就如此放過他?
    安嘉瑞抵著他的額頭,呼氣幾乎全然噴灑在他面上,讓他臉上的熱度更是難以消退,他慢悠悠的道︰“不若天祿便成全了我此番?“
    都天祿被他這一嚇,眼楮更是濕漉漉幾分,恨不得就這麼撒手跑了,但一想到嘉瑞正按捺著情動,控制著欲望,好生與他商量,便強行控制住了自己,但語氣不由弱上幾分︰“嘉瑞教我?”
    這不似他假裝的那般,而是發自內心的弱勢,讓安嘉瑞輕輕舔了舔唇,頓覺出美妙來,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看都天祿心甘情願敞開身軀的模樣,但此刻還不急,火候未到,先收點利息嘗嘗。
    他聲音不由更是低沉上幾分,細心的教導于都天祿,見他笨手笨腳的模樣,索性握著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如何幫他發.泄。
    安嘉瑞可不似都天祿那般純情,生生在房內耗了許久,待到日頭偏西,方才意猶未盡的靠著椅背,露出饕模樣來,都天祿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安嘉瑞,耳尖紅的剔透,幾乎是同手同腳的去洗了手。
    安嘉瑞此時亦無暇思考,全然是滿足,想起都天祿青澀的反應,便有些按捺不住,難得的在□□上有幾分猴急之念,所幸都天祿及時走了回來,已然不見那股僵硬,雙眼似是放著亮光一般,湊近安嘉瑞,恨不得瘋狂搖動身後的尾巴,來多討些歡喜,面上是遮蓋不住的邀請︰“天色還早……”
    見都天祿遠比他急切的模樣,安嘉瑞倒是平息了幾分沖動,牽過他的手,慢慢揉搓,有一搭沒一搭的道︰“天祿做好心理準備了?”
    話音剛落,便覺手下的身體一僵,他不由看去,都天祿楞在原地,似完全沒想到那邊去,臉上露出幾分茫然和無措,似反應過來,想磕磕絆絆的說些什麼,安嘉瑞卻搶先道︰“我又不欲逼迫于你,我只盼那是一場心甘情願的歡愉。”
    都天祿便咽下了手中的話,紅著耳尖,意有所指道︰“除此之外,我們亦可做些親近之舉……”他靠近安嘉瑞,磕磕絆絆道︰“那次……我……”見著安嘉瑞傾听的面龐,他便一口氣道︰“我還想像上次一樣!”
    說罷,他期待的看著安嘉瑞,似在等著自己應有的獎賞。
    如此,便是天色漸暗,直至日落,方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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