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只好僵硬的坐下來，只見程銳戴著手套，手法給常熟練的開始剝蝦，每次都能剝開完整的蝦殼，輕輕一丟，就把蝦肉丟進嘴里。
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戚 忍不住道，“您60年的，大晚上吃小龍蝦，不怕不消化嗎？”
一塊蝦肉就這麼卡在了嗓子里，嗆得程導連咳好幾聲，眼淚都要嗆出來，戚 急忙把邊上那瓶水遞給他，程導喝了水，將嗓子眼兒里那股辣勁兒壓下去才瞪她道，“跟著姓周的別的沒學，嗆人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戚 ……
等吃得差不多了，程銳才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這是切入正題了，戚 也不打馬虎眼，開門見山道，“我想您幫我分析下這段戲。”
說著將台詞本遞給了對方。
程銳沒接，眯著眸子看她，“這可是公然賄賂導師給你開小灶。”
“那您不也吃了。”戚 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戚 立馬抻直身體，搖頭，“沒什麼。”
程銳又問，“你干嘛不直接找老周，他不是你老師嗎，你問他不是更方便？”
“周老師九點之後要睡養生覺，這個點根本聯系不到他人。”
程導嘴角一抽，“那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嗎？”
“當然不是，”戚 趕緊圓場，“我也想領略一下其他導演的風格嘛，而且在場的幾個導演，您看起來最和藹，資歷也最深，還有……”戚 頓了頓，低聲道，“我送周老師那幾瓶酒，您也不能白喝是吧？”
程導樂了，覺得這丫頭說話太有意思，就問，“你這是來討債來了？”
“不是，”戚 老實道，“我是來學習的。”
“拿來。”
程導伸出手。
戚 愣了下，“什麼？”
“不是讓我幫你看台詞嗎？”
戚 反應過來，趕緊把劇本遞過去。
程銳接過來，重新將眼鏡戴上。
戚 要演的這段戲，是劇目組出的題，都是根據一些比較出名的影視劇片段改編的，改編的編劇是誰並不知道，但是寫得劇本顯然不怎麼樣，就二十來頁，程銳看的幾分鐘時間里，眉頭就沒松開過。
等看完，第一句話果然就是，“這是誰寫的劇本？改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戚 小聲道，“節目組給的劇本，我也不知道，都是按著這個演的。”
“胡編亂造！一點文學素養都沒有，年代劇台詞寫得這麼白話，不看設定我還以為是現代劇。”
陳導批判了一番，隨後才開始給戚 講原片的背景設定，他講的非常詳細，能感受出老一輩藝術家，對文學，文藝作品的熱愛。
他講了那個大時代下，女性地位跟思想禁錮，隨著他的講解，一個個原本是在紙上的人物，突然在眼前鮮活起來。
“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表演，你不必去模仿前輩的表演技巧跟手段，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揣摩這個人物，當你能真正明白作為這個人物的想法時，你就知道該怎麼演她。”
程導的話，說得語重心長，戚 受益匪淺。
“行了，我也要睡了，你也趕緊走，年輕輕的女演員，大半夜來我房間傳出去太不像話。”程導說完就開始趕人，“下次來的時候，弄個蒜香味的，年紀大，辣味受不了。”
說完，直接將她從房間攆了出去，戚 哭笑不得，抱著劇本飛奔而去。
等回到房間，還沒插房卡，就被人一把抱住。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不是顧淮是誰。
他像個粘人的大型犬，抱著她，鼻子輕輕在她脖頸上蹭，“吃小龍蝦了？”
顧淮嗓音沉沉地問。
“沒……”戚 被他弄得有點癢，稍稍朝後退了下才道，“我沒吃，陪別人的。”
顧淮動作一頓，黑暗中，眼眸眯成一道線，危險道，“陪別人？陪誰？”
“程導啊，還能有誰？”戚 將他的臉推開，“程導幫我講戲，我請他吃小龍蝦，有問題嗎？”
“……沒，”顧淮抿起唇，略顯委屈道，“我也沒吃什麼東西呢。”
戚 開了燈，將牆上卡槽里的卡片遞給他，“想吃什麼，打這個電話，會有人過來送。”
顧淮……
戚 錯開身要走，被顧淮一把抱住腰拽回來，困在牆上，曖昧的用鼻尖兒蹭了蹭她的唇，嗓音沙啞道，“想吃你呢？”
“你，你別耍流氓！我還沒同意呢！”顧淮磁性的嗓音貼著她耳朵說話，直接讓戚 半邊身子都麻了，她推著他的胸口，紅著臉抵抗。
顧淮嘆了口氣，“總要給點福利吧？親一下怎麼樣？”
顧淮將她困在牆壁跟自己之前，戚 覺得，自己這會兒就算是拒絕，以顧老狗的尿性，也要強吻她，倒不如直接順從，早點結束，早點松開她。
于是戚 輕輕“嗯”了一聲。
顧淮聞言，眼神充滿笑意，他湊過來，輕輕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戚 閉著眼，眼睫在輕輕顫抖，看得出來，她的內心非常緊張。
顧淮並不著急結束這個吻，他再次湊上去，親一下又松開，弄得戚 心癢癢的。
等他再次松開的時候，戚 忍不住問，“還沒好……唔……”
顧淮再次吻住她，不同于剛剛，一只手摁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脫，另一只手則劃向她的腰間，尾椎處涌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戚 腿有點發軟，竟是有點站不住。
顧淮唇角噙著笑意，用手托住她的腰，輕輕咬著她的耳朵低語，“腿怎麼軟了？”
戚 羞惱不已，想推開他，手卻有點使不上勁兒，推過去的力道不痛不癢，就像是欲拒還迎。
顧淮攥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彎腰將他打橫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來！”
“你乖乖的，我就什麼也不做，”顧淮笑著回了她一句，直接將人抱進了浴室。
甦未這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給她訂的房間居然是那種帶按摩浴缸的房間，而且浴缸里早已經放滿了水，戚 覺得這太危險了，下意識就像逃，但是顧淮並沒有給她機會，熟練地將她外面的衣服脫掉，只留了內襯的吊帶，跟平角褲，隨後直接抱著人進了浴缸。
戚 還想掙扎，被顧淮摁住，“別亂動，好好享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