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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300節

    他後悔了。
    早知道米囊之毒如此讓人生不如死,他就不該抱著誘敵深入的念頭,堅持每次都與永和帝、肅王一起吃藥丸子。
    魏忠早就發現他隨身攜帶的瓷瓶被人動過。
    將瓷瓶交給他的人告訴他,不必在意瓷瓶的異常,只要瓷瓶還在,無論里面的藥丸子有沒有被人掉包,服用藥丸子的人都會中米囊之毒。
    魏忠以為他暗地里服用緩解米囊之毒的藥,癥狀肯定會比永和帝、肅王輕。
    只要他能忍住,不在永和帝、肅王面前露出破綻。
    永和帝、肅王就算覺得身體不適,也不會馬上聯想到米囊上。
    因為他拿著藥丸子去找肅王之前,就發現了瓷瓶中的藥丸子已經被人掉包。
    掉包藥丸子的人,十有八九是永和帝或者太子的人。
    米囊之毒發作前,魏忠始終的都在暗自嘲諷永和帝、肅王。
    他們都將他當成的傻子,殊不知他們才是可笑的傻子。
    隨著瓷瓶中的藥丸子越來越少,魏忠的心思也在改變,他曾無數次升起要帶著剩下的藥丸子離開咸陽的想法。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分給永和帝、肅王?
    他自己享用不好嗎?
    魏忠很快便發現,他身上米囊成癮的癥狀越來越嚴重。
    為此,他還特意躲避了肅王幾天。
    他希望永和帝、肅王身上的米囊之毒能發作的慢些。
    同時,魏忠停了緩解米囊毒性的湯藥,改成私下服用米囊粉,想以飲鴆止渴的方式,讓自己能堅持的更久。
    魏忠卻發現,他讓人找來的米囊,相比較陳國送來瓷瓶中藥丸子里的米囊,藥性差了不止一點。
    就算他私下服用至死量的米囊,都沒有與永和帝、肅王共同服藥後的爽快感。
    從此之後,魏忠的日子就越來越難熬。
    來源于身體的痛苦折磨,正逐漸動搖他對陳國的忠心。
    他每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將自己關在書房中,邊盯著裝藥丸子的瓷瓶,邊吃各種摻了米囊的吃食。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魏忠非但沒胖,反而瘦了二十多斤。
    隨著藥瓶中的藥丸子越來越少,魏忠的脾氣也越來越莫測,許多次突然回神的時候,魏忠都發現,他已經將瓷瓶中的藥丸拿了出來,就放在嘴邊的位置。
    經過無數次艱難的抉擇,魏忠還是忍住了私下去動瓷瓶中藥丸的想法。
    按照日子和藥量推算,永和帝與肅王早就開始對米囊上癮,因為始終大量穩定的服用米囊,才沒立刻發作。
    現在還不是讓永和帝與肅王發作的最佳時機。
    送來瓷瓶的人說,要等到趙太子大婚後,在突然給永和帝、肅王斷藥。
    服用米囊至癮後突然斷藥,會讓服藥人長久積累的毒素立刻爆發。
    毒素爆發後,想要保持冷靜,就只能每次加倍服用米囊,藥量至死是早晚的事。
    陳國肯定做好了部署,他不能讓陳國的部署毀于一旦!
    堅持不踫瓷瓶里藥丸的最後幾天,魏忠甚至開始通過在大腿上割肉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此時此刻,終于眼睜睜的看著永和帝與肅王將最後的藥丸吃下去,魏忠心中卻沒有任何得償所願的滿足感,只有深深的空虛和悔恨。
    反正永和帝與肅王早就毒入骨髓,他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這可是最後的兩枚藥丸!
    自從將裝著藥丸的瓷瓶交給他後,陳國的人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他再也吃不到這種讓他能感受到極致快樂的米囊了……
    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
    天還沒亮,宋佩瑜就被宋瑾瑜叫醒。
    慣常有懶床習慣的宋佩瑜猛得睜開眼楮,瞳孔中沒有半點迷茫。
    面對宋瑾瑜打趣的目光,宋佩瑜輕咳一聲,繞過宋瑾瑜直接去隔間洗漱。
    大婚的吉服總共九層,在九月份的天氣里委實有些為難人。
    好在無論是宋佩瑜與重奕,還是宋氏和永和帝,都不是那等死守規矩的人。
    太子大婚要九層吉服,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老祖宗卻沒規定九層吉服都要用什麼材質。
    而且大婚的吉時是在黃昏,正是比較涼快的時候,屋內又始終有冰鑒在,宋佩瑜倒是不必擔心耐不住暑熱。
    宋佩瑜換好九層吉服和相應的發冠配飾後,天色才徹底大亮。
    太子大婚,永和帝特意免朝一日,住處離得近,或者與宋氏有交情的賓客,已經開始登門。
    宋佩瑜不必去招待賓客,他只需要在天虎居中等待太子迎親的儀仗。
    沒過多久,呂紀和、柏楊和盛泰然便來天虎居陪宋佩瑜打發時間。
    駱勇、平彰、魏致遠已經趕去東宮,會隨著迎親隊伍來宋府。
    三人進門,先是恭喜宋佩瑜大喜。
    宋佩瑜矜持的點頭,從賜婚聖旨昭告天下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他早就能從容面對各種調笑,絕不會輕易變色。
    呂紀和將手中的箱子遞給宋佩瑜,似笑非笑的開口,“他們送太子和元君大婚之禮的時候,我剛好沒在咸陽,便在正日里補上。”
    宋佩瑜幾不可見的沉默了下,才接過呂紀和手中的箱子,直接當著柏楊和盛泰然的面打開。
    他不怕!
    他可是有一大箱子各種寧朝秘籍和玩具的人,又經歷過被十多年的好友組團送秘籍和玩具。
    還有什麼可怕的事?
    看清箱子里半寸厚的書冊,宋佩瑜眼中閃過輕蔑。
    他毫不猶豫的將書冊拿出來,當眾翻開。
    只要他們好意思看,他就好意思翻。
    然而書冊中的內容卻與宋佩瑜所想大為不同。
    他隨手放開的那頁確實是畫,卻不是兩人交疊在一起,那麼不正經的畫。
    這畫……看上去也沒太正經。
    回憶起畫上的記憶,宋佩瑜的目光逐漸木然。
    呂紀和,真是個記仇的人。
    畫上赫然是十多年前,還沒修葺的東宮暖閣。
    被寒風吹得大開的窗戶。
    倒在地上的屏風。
    宋佩瑜只穿著凌亂的寢衣坐在同樣凌亂的床上,正滿臉吃驚得望著倒在地上的屏風。
    老神在在的窩在軟塌上,寢衣都不願意好好穿的重奕。
    還有身體朝著門外,卻轉頭死死盯著宋佩瑜,滿臉恍然大悟的呂紀和。
    正用折扇擋臉,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盛泰然頓時來了精神,“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看著像我們剛給殿下做伴讀時的東宮暖閣。”
    柏楊仔細看過畫冊後,看向宋佩瑜和呂紀和的目光中逐漸浮現明悟,笑道,“怪不得當年,紀和總是看元君不痛快,原來是不忿要替太子和元君保守秘密。”
    盛泰然忽然發出聲驚呼,“我怎麼覺得這畫上運墨痕跡越看越熟悉,難道是呂兄親筆所畫?”
    呂紀和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確實是我親筆所畫,都是年少時對太子和元君印象最為深刻的畫面。”
    柏楊與盛泰然聞言,興致更加高昂,看向宋佩瑜的目光中滿是催促。
    等著宋佩瑜翻頁,與他們共賞其他畫面。
    宋佩瑜听了呂紀和的話後,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
    他開始回想年少時與重奕、呂紀和相處的場景,忍不住向呂紀和投去懷疑的目光。
    呂紀和該不會在畫冊空白處批注罵他……吧?
    第136章
    宋佩瑜正在盛泰然和柏楊期待的目光中騎虎難下時,又有人專門來天虎居給宋佩瑜道喜,及時緩解了宋佩瑜的窘境。
    宋佩瑜讓金寶將前來道喜的人帶進門,順勢將手中的畫冊合上,放回木箱中,悄悄交代銀寶,將木箱放到他的嫁妝里。
    下聘的時候,永和帝專門弄來一百二十八輛馬車裝聘禮。
    因為宋府裝不下一百二十八輛馬車,東宮十率依次將正停在宋府大門口的馬車中的聘禮搬入宋府後,已經搬空的馬車就直接返回皇宮。
    宋瑾瑜特意囑咐永和帝將那一百二十八輛馬車留著。
    他又想辦法,尋來一百二十八輛制式相同的馬車,趕在宋佩瑜和重奕大婚之前重新刷漆,用來裝宋佩瑜的嫁妝。
    還沒到巳時,宋府就開始搬嫁妝。
    一百二十八輛馬車的聘禮,加上一百二十八輛馬車的陪嫁,總共二百五十六輛馬車。
    已經裝滿的馬車系上繡著龍鳳呈祥花樣的金色緞帶後,會立刻離開宋府大門口,在咸陽轉個大圈,在宋府另一邊的街頭處排好隊。
    多虧馬車繞的圈夠大,速度也夠慢,才沒出現裝嫁妝的馬車在咸陽繞圈時相互擋路的尷尬情景。
    三個時辰後,最後一輛裝嫁妝的馬車系上繡著龍鳳呈祥花樣的金色緞帶,慢悠悠的離開宋府大門,在宋府大門前留下兩道深刻的轍痕。
    立刻有人從宋府側門出發,快馬加鞭的趕往皇宮,通知正在皇宮蓄勢待發的迎親隊伍,‘宋府大門前已經空下來,迎親隊伍可以從皇宮出發了。’
    正有些微醺的宋佩瑜飲了碗醒酒湯,又換了身吉服。
    這身吉服仍舊足有九層,最外層的衣服卻不再是黑底金鳳的樣式,而是朱紅為底,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如衣領、袖口等地方,也交錯繡著龍紋和鳳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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