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在他家門外守著吧。程辛無奈嘆氣道,這個老頭雖然脾氣臭了點,但好像和之前兩個人還蠻不一樣的,能救一命是一命吧。
    司機摸了摸鼻子,瞅了一眼門後中氣十足的老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任純的,
    第69章 村霸惡名遠播
    楚天舒靠在牆上,觀察著老人家的院子,摸了摸下巴。林槐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起剛才楚天舒在老頭家東翻西翻的模樣,于是上前詢問道︰你在他家里發現新的小紙條了麼?
    楚天舒搖搖頭,他眯著眼楮,看向院子深處,繼續道︰不過,我發現了另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
    這家人看起來是不會給我們做午飯和晚飯吃了。他伸了個懶腰,走吧,我們去找任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林槐︰
    而且比起這幾個人,我對後面幾個死者更加好奇尤其是那個,叫杜小冉的女孩。
    為什麼?
    其他幾個死者,都有對應于任純死亡的,相關的罪狀。楚天舒說,01,馮愛玲,散布謠言。,02,王巍,導致爆炸事故。03,身為任秋的老師,听信任純的謠言,逼任秋退學。04,王家的顧問,當初面粉廠的事,就是他出謀劃策。
    06、07,王家人。楚天舒扳著指頭,只有5號這兩個人,有點奇怪。
    他們兩個看起來並沒有在明面上對任家做過任何事,杜小冉一家是任家鄰居,雖然她們也並沒有對任家伸出援手,但和前面的人比,算得上是潔白無瑕。楚天舒說,任純居然把她也放在名單上,實在是有些不合理
    林槐點點頭︰是啊,換了我的話,在還有很多人渣需要被鏟除的情況下,是舍不得先浪費一個名額來殺她的
    楚天舒虛起眼︰我覺得我們思考的方向不太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疑點,他接著說,1至4號,都稱得上是任純死亡的責任人,然而王家和任家,卻沒有直接的聯系。然而他們的死亡卻被安排到了06和07即清虛觀開啟的兩天。
    按照村長的說法,清虛觀道長法力高強,僅是他為王家所設下的結界,便能阻擋厲鬼的數次攻擊。清虛觀將在第五天開啟,既然如此的話,保護王家的兩個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毫無意義的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在第五天進入觀內,並得到道長的庇護。既然如此,系統設計出至少四人的保護要求,又有什麼意義呢?而短短的第五天,居然連續有兩個人需要被殺死,簡直就是像在暗示我們,前四天的人毫無被保護的必要,只需要在第六天早上護送這兩個人進入觀內,就能打出happy end一樣。而前面四個人在數字被清零後,便會隨時受到來自厲鬼的襲擊,保護他們也是一件相當沒有性價比的事。楚天舒撓撓頭。
    或許這是一個陷阱?林槐說,前面四個人都是系統給我們準備好的殺招。他們都會得到寫著殺死玩家指令的紙條,並在玩家試圖保護他們時,對玩家下手。就像馮愛玲和王巍
    但如果這樣就更不合理了。楚天舒停下腳步,雖然有時候系統既不穩定得就像晉江app、出貨概率又低如fate○、還隨便刪帖就像○度論壇、下載速度就像沒開會員的○度雲
    出現了兩個○度啊,你到底對○度有多大的怨念啊
    但是有一點還是非常肯定的。楚天舒豎起一根手指,系統就像豎鋸一樣,從不撒謊。如果那張紙條是在系統安排下被厲鬼提供給npc的話,那麼按照系統的定律,只要npc將玩家殺死,厲鬼便不再會對npc下手。然而馮愛玲和阮恬的事情極好地說明了這是一場騙局。
    如果這本來就是厲鬼想做的呢?如果她本來就想殺死玩家,那麼
    那麼,她完全可以自己對玩家下手,而不需要多此一舉,再傳遞紙條,用這種小聰明讓玩家與npc自相殘殺。楚天舒說,而且傳遞字條的行為和厲鬼一貫采取的殺戮方式相當不符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太過于清晰秀氣。而且,這種行為也不可能來自于隊友。阮恬已死,張明戈固執,程辛軟弱,廖觀隨波逐流,嚴楚楚和季南泉的心思則完全不在任務上所以我認為,傳遞字條這種行為,應當來自于玩家與厲鬼之外的,某個第三方,某個意圖殺死玩家,並獲得某種物品的第三方。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楚天舒撓了撓頭,這樣做對于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林槐靜了靜︰按理說,應該是我們的某些行為,觸犯了他的某種利益,擋了他的路。
    是的。
    但我們又能觸犯到誰的利益呢?
    兩個人靜靜在路上走了許久,楚天舒終于一拍腦袋︰我明白了。
    問題很好解釋。他說,仔細想來,我們在這個村子里,身為無限流玩家,只有可能對村民造成以下困擾。一,深夜尖叫,極度擾民。
    二,白吃白喝,勞民傷財。
    三,鳩佔鵲巢,登堂入室。
    由此看來楚天舒正色道,最有可能對我們下手的,是玩家所寄宿的人家中的居民,尤其是那種性別為男,孤僻喜靜,年輕氣盛的年輕男性
    總覺得你意有所指可你要怎麼解釋那張紙條上的確是任純的字跡?林槐詢問道。
    這,楚天舒想了半天,可能是系統的手寫字體庫只有這一種字體吧。
    林槐︰
    兩個人行走在麥田之中,時至夏末,麥田里金燦燦的一片。風吹著麥浪,拂過臉上,麻麻癢癢。
    林槐撥開一根飽滿的麥穗,看著這豐滿欲滴的顏色,贊嘆道︰這種油畫般的景色總讓我想到一個人
    楚天舒跟在他身後,問他︰弗朗索瓦米勒?
    不。林槐說,是袁隆平。
    楚天舒︰你這個人怎麼一點沒有浪漫細胞。
    難道拾穗者就很有浪漫細胞麼?懂得繪畫藝術就很了不起麼?林槐微笑道。
    不,我還懂的詩詞藝術。楚天舒說,稻花香里說豐年,听取蛙聲一片。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等一下,這里有只青蛙,你說這個捉回去,能煮著吃麼?
    我覺得最好可以不必。林槐看著在楚天舒手底下掙扎的綠色青蛙。
    因為寄生蟲?
    不,我總有一種吃了它就會損失很多時間的感覺
    楚天舒松開手,那只青蛙就跳進了水溝里,很快蹦走了。
    走吧。楚天舒從地上站起來,午飯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搞點吃的來。
    今天繼續打劫嗎?林槐問。
    不,是買。楚天舒虛著眼說,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鬼子進村嗎?
    林槐想想也是。昨天他們為了給任秋出氣,搶不,拿了很多人家的東西,今天既然任秋不在,也只能與人為善,遵紀守法一些了。兩人懷著善意,揣著鈔票來到人流熙攘的村中集市,卻發現在兩人踏入的那一刻,熱鬧的集市,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本在相互交談的村民們在兩人出現後,都停止了動作,或厭惡或警惕地觀察著他們的行動。林槐見狀對楚天舒耳語道︰他們好尊重我們啊,見我們過來,都安靜下來迎接我們,弄得我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我覺得他們是听說了我們前天的事跡,在怕我們。楚天舒吐槽道。
    就是他們
    昨天打劫的那幾個?
    听說他們一腳,把鐵門都踢歪了!
    和那家人混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貨
    對于種種議論,楚天舒恍若未聞。他來到一個攤位前,拍了拍一個西瓜︰大爺,請問這個多少錢?
    滾,滾,這個西瓜不賣給你們!
    在一片看熱鬧的眼神中,楚天舒轉向林槐,大聲道︰小林子,過來,這里的瓜不要錢,送給咱們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
    不是你說這個瓜不賣的麼?楚天舒一臉困惑地掏了掏耳朵,難道是我听錯了?
    幾個男人從集市的各個角落圍了過來,另一個人則帶著村長,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集市里來︰村長,就是他們,就是這兩個人!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搶劫,還
    村長跟在那個人身後,跑得大汗淋灕。在看見立在瓜攤前的兩個瘟神時,他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狀,哭笑不得道︰媽呀,怎麼,怎麼是你們兩位啊!
    哎呀,這都是誤會,誤會。村長擦著頭頂的汗,吆喝著眾人,這兩位都是來村里的調查員,他們他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表面上冠冕堂皇地說著,村長的心里卻在暗自叫苦。
    過去三年里,他接待了各種各樣的任務者,自認為已經接待出了經驗。那些任務者或者文質彬彬,或者狂妄自大,但好歹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目標完成任務,因此,即使做了什麼事情,也不至于太過出格。村長作為系統選定的零之執行人,也能把各種情況圓過去。
    然而這兩個人的行為,簡直是踩在他的底線上跳恰恰。當早上起來,村長听說有一群人搶劫了附近的人家後,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媽呀,你們到底是來做任務抓鬼的,還是來當村霸,作威作福的?
    東西不夠吃,可以和他說嘛!東西不好用,也可以彼此協調嘛!總之,只要能抓到任純那個罪魁禍首,一切都是好辦的。可是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怎麼就,怎麼就能像鬼子進村一樣地打砸搶起來了呢?
    第70章 我來滿足1下你的奇心
    村長一邊說著,一邊將眼珠子轉向楚天舒二人,希望他們能夠幫忙著說幾句,把事情圓回去。沒想到林槐看起來笑眯眯的,實則一直在把玩著手里的鐮刀,一會兒把刀刃捏成s形,一會兒把刀刃捏成l形,就是不看他一眼。而站在他前面的楚天舒,顯然也並不上道。只見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怒道︰誤會,這種事情也能誤會的嗎?誰看見我和他搶劫了,有證據嗎?
    有證據,當然有證據了!帶領者沒想到他居然能那麼厚顏無恥,急道,誰沒看見,你們帶著任秋那個小雜種,把東西都搬回任家了
    你說你們看到了,那有視頻嗎?楚天舒又說,眾所周知,圖片可以ps,視頻可以剪輯,那你說說看,我們都搬走了什麼東西?而且,這種污蔑我們名聲的事我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楚天舒痛心疾首道,我們兩個弱男子,怎麼可能能搶劫十幾戶人家呢?難道他們家里的男人都是死的,都是吃稀飯長大的嗎?
    沒錯,這是對我們人格的嚴重侮辱。林槐笑眯眯道,我可以作證,昨天那幾戶人家都是自願地把東西送給我們的。
    純潔的鄉民情誼,就這樣被你們解讀成了一場搶劫,實在是讓人痛心啊楚天舒說,難道你們從小長到大沒有九年義務教育教導你們要懂得真善美嗎?難道你們從小到大都是自私、沒有人味所以才把每個人都想象得和你們一樣卑鄙嗎?不,我要告訴你們,昨天那幾個村民,他們和你們不一樣,因為他們有著偉大的,善良的靈魂。
    村民︰
    謝謝你的瓜。說著,楚天舒扛起了那口西瓜,在這樣的惡語中傷下,只有這顆西瓜能讓我感受到人性的美好。林槐,我們走吧,就讓我們到陰暗的角落里,去舔舐自己心靈的創傷。
    等一下。林槐從旁邊抓了一把蔥,這個就當是被你們議論的精神損失費好了。
    接著,他順手將被自己弄彎的鐮刀扔到地上,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把鐮刀,目送著兩個惡霸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疾呼︰你別被他們騙了!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鬼啊!
    林槐循聲望去,只見出現在人群中的,是昨天第三戶的村民。他氣喘吁吁地看著兩個人,手中舉著一張黃色的符紙︰我帶了清虛道長的符紙!符紙之下,兩人必然顯形!
    那張符紙上光華流轉,林槐看著符紙,眼楮一痛。
    這里,怎麼會有這樣強的道具?
    在他的聲音下,眾人一片嘩然,盡數散開。楚天舒站在真空地帶,一臉懵逼︰你憑什麼說我們是鬼?
    就憑,就憑村民憋了半天,卻突然暴起,向著楚天舒撲了過去,鬼怪!納命來!
    被一張黃色符紙糊臉的楚天舒︰
    喊著這怎麼可能的村民被其他人拖了下去,楚天舒將符紙從臉上接下來,驚訝道︰喲,還是個藍色道具。這不符合游戲平衡啊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將符紙放進了兜里,對著林槐說︰走吧,咱們回去吧,這里的人都有病病,居然覺得咱倆是鬼。
    林槐︰
    兩個人剛走出集市,村長便追了上來︰听說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麼能跑到任家那邊去呢?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天舒冰涼的雙眼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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