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您叫她歡歡了。”
    陸嘉行氣笑了,“大家都那樣叫,我是人有多不合群,非要招呼人家全名。”
    許梨低下頭,聲音小小的,“……叫我就全名。”
    “那我……”陸嘉行低下頭,湊到她臉前,“我也可以不叫你全名,但我叫你什麼,取決你叫我什麼。”
    他拖著許梨的下巴往上抬,“乖,我是誰?”
    “陸……”
    屋里只開了床頭的台燈,光線照在陸嘉行臉上,晦暗不明中那張英俊的臉讓許梨渾身酥麻,他聲音暗啞的誘導她,“叫老公。”
    許梨心跳得都快飛出來了,她張張嘴,漿糊一般的腦子里又播放起兩人“談判”時的畫面。
    她抵觸的說︰“不是呢。”
    “不是?”陸嘉行狠了聲,“領過證的,你還想是什麼?”
    許梨想了一下,脫口,“哥哥。”
    “許梨!”
    陸嘉行暴吼,許梨嚇了一跳,求生欲讓她什麼都說︰“就是哥哥啊,您以前說的,我想起來了呢。”
    她邊說邊起來,“對不起,我腦子有點亂,想回自己家行嗎?”
    陸嘉行把她扯回來,“哪也不許去,這就是你的家。”
    許梨掙扎著要走,“我還是回家吧,想清楚了再見您,我腦子里太亂了。”
    陸嘉行很累,這一天過得跟打仗似的,他也沒耐心了,滿地凌亂中撿了根領帶,直接把兩人的手綁在了一起。
    死結。
    許梨反抗的更厲害,她一動,陸嘉行胳膊上燙傷的地方疼得就更厲害,他想起歐陽華開得鎮定藥,按量拿出一粒,“吃了睡覺!”
    許梨抿著唇,倔起來抵死不從。
    陸嘉行把藥含在嘴里,理智什麼都不顧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人從眼皮底下走掉,他掐著許梨的下巴吻了上去。
    拉扯中,兩人倒在床上,抵觸變成了廝磨,氣氛越來越偏離軌道。
    陸嘉行偏頭把咬著的藥吐到一邊,去解綁著兩人的領帶,卻怎麼都解不開。
    許梨被壓得難受,扭著身子動了動,陸嘉行頓時身子僵硬。
    “別動。”他說。
    “啊?”許梨沒听明白。
    兩人貼在一起,陸嘉行頭抵著許梨額頭,沉聲說︰“你要再動,保不齊我會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陸總胳膊的第二天#
    #需要沾點肉沫補補#
    第50章 小深情
    他說完那句話, 許梨竟然非常幼稚且真誠的問他, “您要做什麼,打我嗎?”
    陸嘉行的情緒在她單純的目光中變得柔軟, 輕輕吻她的額頭, “放心吧,舍不得的。”
    他抓住她的兩只手腕提到頭頂, 壓著她吻了上去, 唇間柔軟濕滑,許梨被吻得七暈八素,脊背酥酥麻麻的顫栗。
    陸嘉行呼吸漸重,撈開床頭櫃往里摸, 里面的書被他扔了出來, 再往里探, 空空蕩蕩。
    他倏地坐起來,兩人一只手綁在一起, 許梨也被帶了起來,暈暈乎乎的看到敞開的抽屜。
    陸嘉行單手撐著頭, 嘆口氣,“都扔了。”
    他上次發現趙亭給他這里備了安全套,氣得當場全都扔掉了, 現在倒是很尷尬。
    許梨見她這模樣, 問︰“什麼扔了?”
    陸嘉行抱著她往下躺,“沒什麼,你老實點, 讓我緩一下。”
    他是真的煩躁,擰著眉自言自語,“你都是個孩子,總不能讓你現在有個孩子。”
    “什麼孩子?”
    陸嘉行單手環著她抱進懷里,“閉嘴,別說話。”
    許梨被束縛著不敢動,男人的氣息包裹著她,莫名讓她心安起來。
    兩人本只是躺一下,誰知竟然就那樣睡著了,一覺到了天亮,許梨是被窗外的陽光照醒的,她抬頭,看到陸嘉行的下巴頦。
    只是一夜之間,他長出一點點胡渣,許梨伸手摸了摸,指腹癢癢的。
    陸嘉行動了一下,她趕快縮在他懷里,裝著閉上眼楮。
    這個情節太像初夜那次,早上醒來,她就是這麼在他懷里,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之後,驚慌失措和欣喜的心情都有。
    可惜,那時陸嘉行自然不知道她早就醒了過來,而他醒來後的反應也並不美好。
    許梨憶起這些,竟嗔怨的掐了他一下。
    “醒了?”溫柔的聲音從頭頂落了過來。
    許梨使勁閉了閉眼。
    “還給我裝睡。”陸嘉行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下巴上,“來,想摸讓你摸個夠。”
    許梨臉發燒,“您早就醒了呀。”
    “嗯,看你睡得香,沒叫你。”陸嘉行聲音很啞,臉上帶著疲憊,伸手在她額頭上輕拍了一下,“起來,你男朋友胳膊麻了。”
    許梨捂著頭,小聲抱怨,“又不是小孩子,您怎麼老打我頭。”
    陸嘉行笑,聲音也懶了幾分,“好,你是小大人。”之前她就是這樣,生怕陸嘉行叫把她當小輩,足足八歲的年齡差距,她卻非要和他平起平坐。
    陸嘉行找到剪刀把綁著兩人的領帶剪開,許梨看到有些心疼,“就這麼壞了,好可惜。”
    滿地的狼藉,陸嘉行手舉著伸了個懶腰,人往浴室走,“那你把它縫好,我還繼續戴。”
    ……
    他出來的時候許梨找了線,真的在縫。
    窗外陽光明媚,高樓林立間,那座摩天輪還是慢悠悠的轉著。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了屋子,女孩跪坐在木地板上,認真的擺弄著手里的線,她的輪廓像鍍了暖金的一層,長長的睫毛輕顫,比蝴蝶的翅膀還美。
    陸嘉行一身的疲憊忽然都沒了,他倚在牆上看她,生出一個念頭——
    要是每天早上醒來之後能看到這個小丫頭也不錯。
    她讓他覺得心口甜,那種甜帶著種讓人心安的靜。可惜發現的太晚,任她再乖巧,只是像昨晚那樣極少數的鬧一次,陸嘉行就知道,小姑娘心里有太多的傷。
    也許已經傷得千瘡百孔,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許梨低頭咬斷了線,在上面挽了個結收進領帶的縫隙里,舉著給陸嘉行看,“您看,都好了呢。”
    她手巧,又用的是同色系的線,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陸嘉行蹲下來,捏著她的臉頰,“嗯,賢惠。”
    許梨鼓著嘴,有些害羞,昨天的事浮上心頭,偶爾的一次發瘋讓她覺得赧然。
    “我領帶多得是,再跑還把你綁起來,然後剪壞了你還得縫。”陸嘉行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湊到她耳邊,“洗漱一下出來吃早餐。”
    ……
    許梨從來不知道陸嘉行竟然會做飯,雖說只是煮了份清粥,小菜也是王姐提前備在冰箱里的,但他穿著西裝布菜擺羹勺的樣子,還是讓許梨有些不適應。
    “第一次給人做飯,就這麼吃吧。”陸嘉行把勺子給她,眼里溺著溫柔,“到底什麼世道,我還得伺候個小丫頭。”
    許梨揉了揉鼻子坐下去,低頭挖了一勺放進嘴里,粥得味道很淡,觸感卻融融的。
    吃飯的時候誰都沒說話,許梨感受到什麼抬頭,陸嘉行正看著她,他輕笑一下,又繼續吃起來。
    十月終于結束,迎來了嶄新的十一月。
    這是一個很普通又平靜的早晨。
    時光要是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
    用過飯兩人一起去集團,許梨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好學生,就算腦子有些糊涂,本職的工作她照樣完成的好好的。
    陸嘉行把車子提前了一條街停下來,“真不跟我一起進去?”
    坐車一輛車來已經是奢侈了,要是被集團的人看見她一個小實習生坐著老總的車來上班終歸不好。許梨搖頭,“很近了,我走著過去就可以。”
    陸嘉行在她手上捏了捏,“別瞎想,有什麼就來找我,找不到了可以打給秦昭,不許再鬧著走,知道了嗎?”
    許梨不吭聲。
    陸嘉行嚇唬她,“你實習表送到我這了,要是敢走,我就在上面全打零分,然後送到你們輔導員那,我們許學霸是不是還沒不及格過?”
    “您、您這樣……不對!”許梨嘟著嘴抗議,陸嘉行把她捉過來親了一下,“那就听話,听話了在我這什麼都好說。”
    許梨擋開他,“您好過分!”
    陸嘉行抿唇笑了笑,有點衣冠禽獸的點點頭,“嗯。”
    ******
    周一上午,集團里忙忙碌碌的,許梨幫同事復印材料,就這一點空出的時間,她拿了書在看。
    也就這個時候,她能覺得舒服又愜意。
    陸嘉行暈倒是在上午十點左右,當時正在召開高層會議,陸嘉行前一秒還侃侃而談,毫無異樣,然後就那麼突然倒了下去。
    消息捂著沒往外傳,秦昭來告訴許梨的時候陸嘉行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陸振東請來了好幾個專家做檢查會診。
    “情況可能不太樂觀。”接著許梨去的路上,秦昭試探著講了一些,“陸總暈倒是因為過勞,集團的事情多,他幾乎是連軸轉,還有就是胳膊上的燙傷也很嚴重。”
    許梨攥緊了安全帶,“我……我不知道,不,我知道他燙傷,但是我……我沒注意。”
    她昨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秦昭安慰她,“沒事,陸總已經醒了,就是他讓我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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