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神秘的九龍城，原來就是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體育器械店，弄的劉子陽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就跟有人說要帶著你去泡漂亮妹妹，結果見到人一看︰他媽的如花！
懷著復雜的心思跟著薛東正走向九龍城，說實話，進門的那一剎那，他的心里還抱著某種幻想，說不定這外表不起眼的九龍城，里面可能別有洞天呢。
就像紅樓會館，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休閑會館差不多，誰能料到里面的玄機。
可這個念頭在劉子陽走進這家體育器械店的時候化為了泡影，因為他看到一個人，一個老頭。
這地界比較偏僻，客流量並不是很多，尤其是這種體育器材店，更是冷清的可以，十幾平方米的店鋪內，只有一個人，是一個趴在髒兮兮桌子上小憩的老頭。
他趴在桌子上，大腦袋深深的埋在胳膊臂彎中，只露出一堆亂糟糟的頭發，劉子陽甚至還看到兩只蒼蠅正在那上面快樂的覓食！
他敢打賭，就算是路旁要飯的那些叫花子，也就是這般光景。
等這老頭听到動靜抬起頭，劉子陽就覺得一陣反胃，晚上吃的那點兒可憐東西在肚子里翻來翻去，強忍著才重新咽回去。
這老頭，實在是太他媽的猥瑣！
蒼老如樹皮的老臉，臉上肌肉松弛的不像話，亂糟糟的頭發下是一大一小的眼楮，右邊一只也戴著濃重的黑眼圈。
臉好像很長時間沒洗過，燈光一照油光發亮，如果說倒翻著著的鼻孔夠不文雅的話，那他沖天鼻孔下吐出的兩顆大門牙，還有大門牙上沾著的菜葉，真是把劉子陽震在了當場。
我叉，簡直一男版的如花！
老頭抬頭，眯著一大一小的眼楮打量著薛東正和劉子陽，又摸摸索索從櫃台桌子下面摸出一個很古老的煙袋，用火柴點燃。
實在不忍心看他那兩顆大齙牙，劉子陽干脆扭頭在店鋪里打量著。
十幾平米的空間，被一些體育器材堆的滿滿當當，大多都是一些啞鈴之類呃小玩意兒，沒有大宗的器械，整個店鋪里最先進的東西，估計也就是牆角處的一張按摩床。
“兩位先生，請問想要點兒啥？”
老頭吧嗒了幾口旱煙，終于操著沙啞的聲音開口。
普通店里要來了客人，老板肯定鞍前馬後笑臉相迎，可這老頭屁股都沒動，臉上更是帶著點兒厭煩的表情。
丫的，可真夠裝逼的，好歹爺現在也是你的上帝。劉子陽心里暗道。
不過他也隱約感覺這老頭有些古怪，所以也沒打算開口說話，全權交給薛東正。
“恩，好久不見了老董，不認識我了？”叫人意外的是，薛東正對這老頭竟然挺熱情，劉子陽敢對天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薛東正對一個男人笑的這麼猥瑣。
他們兩個好像認識？
那老頭漫不經心抬頭，在薛東正臉上掃了一眼，很不給面子的搖頭，“別跟我老家伙套近乎，每天來這里這麼多人，我哪能一個個記住，尤其是二十年前的事，我早就忘嘍！對了，如果你能把昨晚揍我的那人打成熊貓眼，說不定我可能會機記起。。。”
老頭摸了摸紅腫的右眼，又是吧嗒吧嗒幾口大煙。
“廢話少說吧，想要買什麼？”老頭重新趴到桌子上，只露出半個腦袋盯著兩人。
“想買兩把刀！”薛東正從旁邊貨架上抽出一把武術表演用的刀，拿在手上把玩兒著。
“一把七十，兩把一百，付錢拿刀。”老頭很干脆利索道。
薛東正卻搖搖頭，淡淡笑道︰“我要的不是這種刀，是殺人的刀！”
“殺人的刀？”
老頭仍舊趴在桌子上沒動，劉子陽卻能明顯感覺到他那雙眼楮中閃過的犀利光芒，小心翼翼的在薛東正和劉子陽身上打量著。
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像是某種暗號！這老頭不但是男版的如花，更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劉子陽心里暗暗揣測道。
“呃，好像有點兒印象，姓薛的小子。。。。”
老頭終于晃悠悠從椅子上坐起來，隨後站起身走到了兩人面前。
而這次，劉子陽也終于有幸見到了這老頭的全貌。
亂糟糟的頭發、邋遢到極致的裝扮、猥瑣的巔峰的長相先不說，就說這老頭的現在的狀態，就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上身披著一件黃里泛黑的破軍大衣，露出的棉絮都油膩油膩的，早就沒有了本來顏色，而他的下本身，則叫劉子陽有種膜拜的沖動。
偶像，絕對偶像，這老頭的下半身，竟然只穿著一件褲衩，一件耷拉到膝蓋處的褲衩！
確切的說，應該是棉褲衩。
初冬天氣，穿著褲衩，高，實在是高！
“既然你薛小子要買刀，那這小子呢。”老頭斜眼打量著劉子陽，看他把目光放在自己褲衩上，眼一瞪，“怎麼，你也想來一條？”
“那倒不是，我就覺得吧，您老穿的這褲衩，有點兒想像傳說中能夠抵御任何攻擊的、和少林寺金剛罩相媲美的，失傳很久的江湖寶物——鐵褲衩！”
劉子陽一本正經道，心里卻樂翻了天，他現在基本可以確認，這老家伙絕對是一深藏不漏的高手，否則在這麼冷的天穿著條褲衩，早他媽凍成了植物人。
“狗屁，那什麼鐵褲衩有的這麼帥，這麼拉風嗎？”老頭眼楮一橫，嘲諷道。
一旁的薛東正有些哭笑不得，這一老一小倆家伙絕對都是極品，眼見時間已經快到八點，他也不想再耽擱。
“好了老董，他跟我一起來的，都要買殺人的刀，帶我們去驗貨吧。”
老頭沒理他，視線還是停留在劉子陽身上，有些陰陽怪氣道︰“你確認，你也要買殺人的刀？”
“殺人的殺豬的殺狗的，我照單全收。”劉子陽眉毛一挑，手不自覺摸到了腰後的紫金軒轅刀上。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這老頭眼中一閃而過的濃郁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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