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
小喬是姜老三的,從來就是,怎麼可能會看上黃笑良?
既然心里有疑問,洪晴陽還是問了出來。她不是個很喜歡猜來猜去的人,有話直說,最痛快不過。
“黃笑良!你是不是心里藏著一個女人?這個人就是小喬?”
心事被人猜中,黃笑良微微的愣了一下,瞧著洪晴陽的臉,突然就笑了。
像個傻子一樣地大笑,掩飾著心里的痛。
“你特麼腦子進水了?小喬可是和姜哥訂婚了。你特麼說這種話是想要離間我跟大家的感情?”黃笑良極力在給自己找借口,說的理直氣不壯,“我一個外地來的,想要跟著人家在京都打拼容易嗎?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齪?”
雖然他心里就是那麼齷齪,可也不想被人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把那丑陋的一面展現給大家。
“小喬是什麼人你看不出來嗎?我在東洲的時候就跟著她混,她來京都做那麼大的生意,我當然要跟著她混了。洪晴陽!你要是看不慣,麻煩離我遠點,別把人都想的那麼壞。”
難道不是?是自己想多了?洪晴陽被男人訓斥的不敢出聲,低著頭,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輕輕地搖晃著︰“我知道錯了,笑良!我以後都不這麼瞎想了,你原諒我吧!”
黃笑良抽出自己的胳膊,理都不理她,邁開步走了。
洪晴陽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跑步追上。
西廂房。
小喬被姜彥洲抱在懷里,坐沙發上,臉蹭著她的背,嗚嗚咽咽的,像是只尋找安全感的小奶狗。
“媳婦!洪晴陽拜托的事情你真的要去管?咱不管了行不行?他們倆的事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去管?你又不是黃笑良的什麼人。”
小喬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晃蕩著自己的兩條腿,蹙眉尋思。
“你說黃笑良是怎麼想的?怎麼就看不上洪晴陽呢?人家一大院里頭出來的姑娘,為了他都把自己快弄成了抑郁癥病人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不答應確立關系?到底 什麼?也就洪晴陽那個傻丫頭一根筋,要是我,一腳給他踹飛,滾一邊去吧!什麼德行,不喜歡拉倒,我還不喜歡你呢,切!”
這話听的姜彥洲尾椎骨直冒冷氣,趕緊表忠心。
“媳婦!我是喜歡你的,很喜歡,可不能把我踹了。”為了不讓媳婦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姜彥洲轉移了話題,“你昨晚陪著白老爺子去鬼市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提起昨晚,小喬嘆了口氣︰“收獲是不小,可傷心也不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就傷心了?”趕緊把小丫頭坐的方向調整過來,讓她面對自己,一臉的擔憂。
睨了眼男人,小喬撲進了他懷里,把臉埋了進去,甕聲甕氣地把昨晚史玉顏的行為說了一遍。
“那個女人對你勢在必得,彥洲!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搶手呢?要不,為了不讓她以後找我麻煩,你就犧牲自己的一點點色相,哄哄她怎麼樣?”
小丫頭是故意的。
絕對故意的。
姜彥洲都感覺到了她在憋笑憋的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別問他為什麼能感覺的出來,他就是感覺到了。
夏天的衣服那麼薄,就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小丫頭的臉埋在他懷里,觸感明顯。
怎麼能感覺不到?
不過小丫頭這麼說是幾個意思?要舍棄了他?
“啪!”
姜彥洲隨手給了小丫頭一下,正好打在了她的小pp上。
“沒良心的,一個史玉顏就把你嚇住了?就要把我丟給人家了?她要敢胡來,我廢了她。”
第一次被男人打屁股,小喬臉上爆紅,連脖子都紅了,臉一個勁兒地往男人的懷里蹭,恨不得躲進他的身體里。
“砰!”小喬回他一下,打在他環著自己腰的手臂上,語氣不清地吼,“姜彥洲!你無恥,不準打我那個地方。”
“我就打。”男人惡作劇似地又輕輕地拍了一下,“這地方肉多,打起來手感很好。也不會很疼,要不要我的給你打?你試試就知道了。”
小喬還沒答應呢,手就被男人抓住了,要往他的屁股底下揮去。
“姜彥洲!我生氣了。”抽出手,一把推開男人,爬下他的膝蓋要站起來。
“媳婦!不生氣,不生氣。”姜彥洲抱住小丫頭,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沒有辦法掙脫,順毛似地哄著,“好好好!不打不打,我本來好心,想讓你感受一下,你不願意就算了。乖!不生氣。”
小喬氣呼呼地扭來扭去,要掙扎著下來,可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大,根本就掙扎不開。
“媳婦!能不能別動了,很折磨人的。”姜彥洲喘著粗氣哀求,感覺身上越來越燥熱了,“媳婦!求你了!別再動來動去的,不然,我要化身為狼了。”
本來還在氣頭上的某人,瞬間乖了,靜靜的趴在男人的懷里,不敢動了。
馬上安安靜靜的,秒慫。
姜彥洲閉上眼楮,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在小丫頭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嚇著她。畢竟小丫頭太小,不忍心折磨她。
得給她時間,給她空間,讓她完完全全地接受自己。
相信到了那個時候就水到渠成了,小丫頭也不會有心里陰影。
“媳婦!你那碗破碎了要怎麼辦?”
過了許久,姜彥洲平復了情緒,拍著小丫頭的背,一下一下的,很輕,很柔,開口詢問。
“那只碗會不會就這麼廢棄了?”
小喬想都沒想,立馬回答︰“不會廢棄的,我過兩天去找個人修補。”
“找個人修補?京都有這樣的人嗎?”姜彥洲表情吃驚。
“有呀!國家博物館的史立坤教授可是修補瓷器的專家,有他出手,再碎的瓷器都能給你修補的完好如初。”
前世的小喬是位考古學家,說白了就是拿著證書去挖墓的。墓地里出品的破碎瓷很多,基本上都要找人修復,包括玉器,青銅器,也有許多破損的地方,找人修復很正常。
她會知道他們也很正常。
這話在小喬這里沒什麼,可听在姜彥洲的耳朵里不亞于炸雷。
“媳婦!你是怎麼知道國家博物館的史立坤有這手絕活的?”
說實話,他一個京都本地土生土長的人還不知道呢?小丫頭居然知道?難道她對品鑒感興趣,同時也對這類人感興趣嗎?可就算是再感興趣,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吧?
這些信息都是誰給她的?
在東洲那個地方還能知道京都的事?哪怕來了京都,自己整天都跟她呆一起呢?他都不清楚的事情,小丫頭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小丫頭很邪門,許多事情,她都像是提前就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出現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有心要問,又怕她不高興。
可不問吧!心里又有點緊張,恐慌。就怕小丫頭有什麼事瞞著他,到時候出了什麼更嚴重的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