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這是龍誕果!三年才結一次!你竟敢摘了這麼多!你卞焱剛說了幾句,眼前的人就把手中的果子全部塞到了他懷里,一下把他給弄懵了。
    送你全都送你福滿結結巴巴的說道,果子很甜,你嘗嘗。
    卞焱不知所措的抱著那堆貴重的果子,一時搞不清福滿到底想干嘛,他總覺得福滿看起來怪怪的。
    那個我有話對你說福滿努力讓自己不結巴,你跟我來。
    你能有什麼話對我說?在這說不行?卞焱剛想嘲諷福滿幾句,卻見福滿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後直接拽著往前跑。
    卞焱這一時沒反應過來,竟就這樣被福滿帶走了,他明明可以直接掙脫開福滿的手,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因為拉著他手的這個人,看起來快要哭了一樣,或許,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
    ***
    走運了,這麼容易就進來了。朱鈺總覺得像做夢一樣,福滿竟然真的成功了,卞焱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跟著跑,連門都忘了鎖,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
    明明兩個人天天都在又吵又鬧的,以為是死對頭來著。朱鈺快速查看卞焱的房間,小聲嘟囔著,看起來好像並不是表面這樣啊。
    卞焱房間東西很少,大概因為也是臨時借住在這里,除了一張書案和床鋪,再加上一個竹制的衣櫃,就再無他物,書案上什麼都沒有,收拾的干干淨淨的,朱鈺原本想尋找書信之類的東西,但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是不可能了。
    難不成就要這樣無功而返?朱鈺泄氣的往門口走,卻發現了在室內的一個香爐,上面還有些煙氣在繚繞,看來是剛使用過。
    這卞焱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喜歡用燻香?朱鈺想了想,伸手掀開了香爐的蓋子。
    與此同時。
    福滿拉著卞焱一直跑了好遠,直到看不見卞焱住所,福滿才松了口氣,放開了抓著卞焱的手。
    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卞焱見福滿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
    完了,我到底要和他說什麼?福滿滿頭是汗,內心在流淚,就這樣把人拽了過來,接下來的對策根本沒想好啊!
    你不舒服?卞焱看見福滿冒汗的樣子,更加覺得奇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我還有事要去辦,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那個,我想問你不不,我想詢問你一件事。福滿生怕卞焱走了,硬著頭皮說道,我有個朋友
    你在海淮國還有朋友?卞焱抓住盲點,開口問道。
    怎麼沒有了,我跟少爺上街的時候認識的!福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他最近很困擾,就向我尋求幫助。
    然後?卞焱皺著眉看著福滿,還是不懂福滿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有一個朋友,他不知道他對于這個朋友抱有的是什麼樣的感情,所以就找到了我,要我幫忙。福滿實在想不出要說什麼,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朱鈺向他咨詢的問題,便直接現學現賣說出了口。
    什麼話。卞焱臉上的表情越發困惑,朋友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感情?
    就是就是覺得不像是友情的那種,友情之上的那種感情!福滿又開始結巴了,想要和他相伴到老的那種!
    摯友之間自然會有這種想法,沒什麼好奇怪的。卞焱越听越覺得無聊,你急沖沖的拉我過來就是這件事?我有事要先走了。
    不是的!眼看卞焱起勢就要施展輕功飛走,福滿急了,直接擋在了卞焱身前。
    是這種心情!你懂嗎!福滿此刻心里只有一句話,為了少爺,他豁出去了!
    吧唧!福滿結結實實的在卞焱臉上親了一口,發出了一個好大的聲音,卞焱瞬間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福滿。
    作者有話要說︰  主僕二人都老樹開花啦,哇哈哈哈
    第32章 雲樂
    香爐里的香還未燃盡,香灰還有些余溫,朱鈺一眼沒看出什麼端倪,正準備合上蓋子,去忽然聞到了一點點紙張燃燒後留下的氣味,他趕忙伸手扒開那堆香爐灰,果然,有一個紙張的殘片露了出來。
    朱鈺拿起那張殘片,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面有幾個可以看清的字城郊山匪。
    這是什麼意思?朱鈺心中疑惑,但目前時間緊迫,就福滿那個笨蛋估計也拖不了多久,朱鈺便小心收好紙片,又合好香爐的蓋子,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卞焱的房間。
    結果朱鈺還沒走多遠,就見福滿捂著鼻子迎面向他走來,一見到朱鈺福滿就跟見了親人一樣,哇的一聲哭了,這可把朱鈺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拍拍福滿的肩,開口問道,這是咋了,難不成卞焱真打你了?
    不是福滿抽抽搭搭的哭著,他倒是沒打我
    那你這副樣子是做什麼?你這鼻子又怎麼了?朱鈺伸手把福滿捂著鼻子的手挪開,好家伙,這福滿鼻子紅腫不說,還在往外流著鼻血。
    要是沒打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覺得我們好欺負嗎?這就找卞焱評理去。朱鈺有些生氣了,雖然是他出的壞主意不假,但卞焱要真是出手打了福滿,那朱鈺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畢竟福滿是從小就侍候他的,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他又怎麼能看著福滿被人欺負呢。
    不是!真不是他打的!見朱鈺氣沖沖的要去找人,福滿死死拉著朱鈺不讓去,是我!是我親了人家一口,結果沒站穩,鼻子撞他臉上了,他臉上也是青了一大塊!
    哈?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朱鈺原本氣勢洶洶的步伐僵在了原地,眼楮都快要從眼眶里瞪出來,聲音都顫抖了,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就就是親了他一口福滿別別扭扭的說道,低著頭不敢去看朱鈺的眼楮。
    可以啊你福滿!朱鈺驚呼道,我這以前咋沒發現你有這癖好呢?這行動挺快啊,直接上嘴?
    才不是!我才沒有少爺您這癖好!福滿連忙辯解,聲音委屈極了,還不是少爺你要我拖延時間,我沒辦法,才會
    那卞焱反應如何?朱鈺壞笑道,有沒有被你的投懷送抱感動到?
    他先是愣了幾分鐘,然後看見我流鼻血,塞了塊帕子給我就飛走了,我不知道怎麼辦,鼻子又痛,便自己走了回來。福滿可憐巴巴的看著朱鈺說道,少爺,我的鼻子不會斷了吧?
    朱鈺伸手按了按福滿的鼻梁,雖然腫了一大塊,但看起來骨頭沒事,便開口道,人家卞焱的臉又不是石磚,哪有那麼容易把你鼻子撞斷,人卞焱長得也是英俊帥氣,平白被你這小胖子啃了一口,你就偷著樂吧。
    誰稀罕!福滿氣呼呼的說道,我越想越覺得少爺你在坑我,會變成這樣這都是少爺你害的!
    是我錯了,我就想把人支走而已,這卞焱呆在房間里一呆一上午,我實在等不及了嘛。朱鈺自知理虧,干脆承認錯誤,以求福滿原諒。
    可是少爺,我去敲門的時候,卞焱正是準備出門的樣子啊。福滿抽噎著說道。
    啊?朱鈺也愣了,難道說,搞了半天,全做了無用功,就算不讓福滿去找卞焱,卞焱自個而也會出門?
    與此同時,賀蘭憶的王府中。
    你這臉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青紫了一片?賀蘭憶看著卞焱,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小心讓豬給撞了。卞焱咬牙切齒的說道。
    ***
    次日,朱鈺慢悠悠的走在海淮國的街道上,看著是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但實際上是想尋找關于城郊山匪的蛛絲馬跡,畢竟那張紙片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到底整體是寫了什麼。
    話說這海淮國的街道,比起雲寧國來說,實在是粗魯野蠻了些,當街上就可以宰殺牲畜,血淋林的鮮肉就掛在大街上售賣,滿地都是污穢。售賣的首飾也不像雲寧國是些精巧漂亮的銀飾,而是用動物的牙齒和骨頭做成的項鏈和手串,還有梳子之類的,衣服也是多以皮毛制品為主,大概是因為海淮國氣候要比雲寧的寒冷一些。
    而這的吃食,也是多以面食為主,有上次朱鈺吃的干拌面,也有那種用動物內髒加上香料煮成的雜碎面,還有朱鈺從前見都沒見過寬如腰帶一樣的長面,一根管飽,很是新奇。
    但這都是主城的景象,城郊朱鈺是真沒去過,他也不知道那里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他只知道據說城郊那里很亂,治安並不是很好,賀蘭也好像是放棄了那塊一樣,並沒有上心去管。
    朱鈺正在思考城郊山匪這四個字的用意,遠處似乎有人在喊他,他轉頭一看,只見雲樂一臉興奮的向他跑來,手里還提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沒想到能在這踫見你!雲樂笑著抱了一下朱鈺,他今天的造型格外清爽,頭發梳得干淨利索,穿著護腕和綁腿,很是干練,他把手中那個毛茸茸的東西遞到朱鈺面前,竟是一只毛色極佳的狐狸。
    你今天是去打獵了?朱鈺同樣報以笑容,也回抱了一下雲樂,最近沒惹你父親生氣了?
    雲樂便是上次朱鈺在人販子手里救下的美少年,朱鈺的海淮話能這麼快學會也有他的功勞,雲樂住在竹屋時有事沒事都會來找朱鈺,還拉著卞焱做翻譯,久而久之,兩個人都互相學會了對方的語言,也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但雲樂畢竟是統領的兒子,被接回統領府後,朱鈺就很少見到他了,今天能見面也是意外之喜。
    上次跑出去遭遇那種事,氣的我父親直接把本國做人口生意的徹底清理了,我也被關了禁閉,今天才允許出門去城郊打個獵,這狐狸就是今天的收獲,拿回去做個圍脖給我母上。雲樂開口回道。
    你去了城郊?朱鈺听到了關鍵詞,連忙追問道,城郊不是說治安不好,基本屬于放任狀態,你怎麼敢去那里?
    這不後面跟著這幾個護衛嗎?雲樂指了指身後的高壯漢子,你也別把我看的那麼弱,上次人販子那事我是被下了藥,這才沒有反抗的力氣,真好好打架我也不差的。
    我可是只記得某人梨花帶雨的哭了一路。朱鈺揶揄道,城郊那里盜匪橫行,你也是膽大,去哪不好,非要去那,要是再出點什麼事,你爹得暈過去。
    城郊雖說亂,但那是去往東博山的唯一方向,山中獵物很多,又甚少有人去捕獵,只要去了就能打點東西回來,再說了,就算是盜匪,這主城中能有幾個敢動我雲樂的?簡直就是活膩了。雲樂對于朱鈺的說法不置可否,根本就沒有把那些盜匪放在心上。
    那里的東博山里面有山匪嗎?朱鈺試探著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山匪的事?雲樂有些疑惑的看向朱鈺,這山匪也是最近才出現的,說是各個國家的難民聚集起來在山中安營扎寨,出山搶過幾次商隊的貨物,但並沒有造成多大影響。
    這山匪鬧事,國主沒有下令清剿嗎?朱鈺說道。
    國主現在把兵力都派出去攻打周邊小國,再加上那個異瞳天子的傳說,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了,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他怎麼可能管。雲樂看了看身後那幾個護衛,低聲對朱鈺說道,所以你可千萬要把你那阿默藏好,別被發現了,要是落到國主手里,那肯定是沒命的。
    這個自然,只不過那些所謂的山匪原來都是各個國家的難民,那也是一群可憐人。朱鈺嘆氣道,只怕也是被戰爭逼的走投無路,流離失所,才會出此下策,說到底也是造化弄人。
    你同情他們做什麼,他們舍棄正途,願意落草為寇,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要想改變這個國家的現狀,就好好跟著二殿下,等二殿下扶持新王上位,自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雲樂開口說道。
    新王朱鈺听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雲樂,你真的覺得賀蘭憶會扶持新王嗎?
    當然!二殿下人寬厚溫和,又費了這麼大一番功夫來接你們回國,自然是不忍皇家血脈流落在外,再加上按國家法制,這順位繼承人本來就該是長子的。雲樂見朱鈺的臉色沒有緩和,又開口寬慰道,沒事,就算是他真的不扶持新王,我也會支持你的,我背後就是我爹啊!我們是朋友,自然會支持你到底啊!
    雲樂,你若說的是真的,那不久以後我便會需要你的幫助,朱鈺認真的對雲樂說著,又看了看周邊嘈雜的街道,小聲說道,但這里不適合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女神節快樂啊各位筒子們!
    第33章 山匪
    絕對不可以!阿默听完朱鈺的想法,一口拒絕,我怎麼能讓你以身涉險!
    見過雲樂回來後,恰好阿默今日的課程結束,朱鈺便拉著他到自己的住處,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阿默的反應也是朱鈺的意料之中,畢竟朱鈺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過于大膽,但目前這也是朱鈺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我不是說了,雲樂會暗中派人保護我,再說了,我就是去友好的談判,那幫山匪沒有理由對我做什麼。朱鈺給阿默順著毛,小聲說道,我猜測,賀蘭憶是想要收服那些山賊,你想啊,那些都是各個國家的難民,本來就是因為海淮國發起戰爭的原因流離失所,這可都是發起起義的好苗子啊!
    山匪能是什麼好人,必定是窮凶極惡之徒,你又不會武功,去那里只會是羊入虎口,賀蘭憶若是想收服那些山匪就去,現在他要扶持我,起義軍的首領也只會是我,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阿默不贊同朱鈺的想法,搖頭說道。
    那可不是一回事。朱鈺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他去收服那些山匪,建立起義軍,然後讓給你,那起義軍雖說表面上是听從你,但實際上肯定信服的是賀蘭憶,如果某一天賀蘭憶要收回軍權,你覺得你又有幾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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