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這頭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開口阻止道︰“你冷靜一點,現在已經發出來了,告訴我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礦洞,黑暗的礦洞,好多東西,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男子越說越激動,開始瘋狂的掙扎。
“冷靜下來,現在你安全了,可以和我們說一下到底怎麼了麼?”
柳青雨顯然也沒嚇到了,下意識倒退了兩步,拉開了一點距離。
這個時候男子突然掙脫了繩索猛然從大黃蜂上跳落,瘋了一般地朝著聖殿的方向沖去。
陳明和柳青雨都嚇了一跳,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抓著大黃蜂快速朝著聖殿的位置沖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等兩人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沒了蹤影,相柳聖殿的大門打開著,隱約還能听見那人在里面的自言自語。
“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不管它了吧,我看那個人有點問題......”
陳明抿了抿嘴唇,的確,不用柳青雨說,自己也能感覺到從相柳聖殿里傳來的一股怪異的氣息,正當陳明還在考慮要不要進入的時候,整個大殿突然一震動。
陳明條件反射立馬拉著柳青雨爆退回來,同時大殿內一股颶風朝著外面席卷而來,隨後一個人影從里面倒飛了出來。
飛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那個男子,只見他依舊是趴在地上,臉上滿是傷痕,雙腿雖然被打斷了,但是一瞬間陳明看看的很清楚似乎是有什麼力量維持著,讓他已經斷裂的雙腿開始詭異的扭動,竟然就這樣帶著男子朝著門扣走來。
詭異的畫面嚇得柳青雨驚叫一聲,就連陳明也是臉色慘白,這個畫面實在太恐怖的,而且男子自始至終嘴里還在叫著礦洞一類的詞語,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腿上的劇痛。
“不行,不能就這樣丟下他。”
柳青雨的阻攔直接朝著男子走去,男子驚恐地看過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讓我去礦洞!我要回去!”男子吐口鮮血,依舊糾結著想要回到聖殿內。
陳明立馬沖過去,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快走,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別動我!礦洞,滿是晶石的礦洞!里面還有人!放開我!我要去救下他們快點松開!”
男子用力甩開陳明的手掌,柳青雨眼看著陳明就要被拽過去了,趕忙也沖了上去和陳明一起拉著男子的手臂。
“你再說什麼啊?到底什麼礦洞你說清楚啊!”陳明也有些著急了音調上升了好幾分。
男子似乎被陳明的聲音吼醒了,迷茫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是礦洞!一個藍色的晶石礦洞,很多魔獸,很多的魔獸進來了,然後他們開始互相殘殺,最後.......”
“最後怎麼了?”
說著,男子臉色一變,緩緩倒在了地上,嘴角再度溢出鮮血徹底昏迷了過去,
話到了最關鍵的地方,陳明雖然著急也無可奈何︰“我們先帶她出去吧,感覺里面不是那麼簡單。”
柳青雨點了點頭,因為男子本來就依靠著斷了的腿靠近了門口的位置,只需要拖動一下就可以將他帶出來,但是這個時候陳明感覺到一股輕微的吸力從大門內傳來。
習得趟風身法後陳明對于一切風吹草動自然十分敏感,但是抬起頭看去柳青雨似乎沒什麼反應,也就是說這股力量似乎只是在針對自己。
“你又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陳明這頭看向柳青雨問道。
“啊?還有什麼不對勁麼?”柳青雨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下一秒陳明還沒來得及說話,這邊吸力突然暴增,不等陳明反應直接將其扯入其中,柳青雨也是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下意識放開了男子的手臂。
而陳明這頭則直接被扯入了聖殿內,連帶著男子一起,隨著兩人進入聖殿內,也示意著試煉的開啟,兩扇厚重的大門重重關上,柳青雨也只能大聲吼著陳明的名字。
.......
話分兩頭,與此同時在寒虎聖殿之外,陳穎和吳正宇一行人看著地上的尸體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自己好歹是聚集了整個聯邦的精英弟子,而且禍害特意挑選了增強試煉之後的時間,沒想到這樣還比陳明輕松解決。
吳正宇腹部的位置還留著血跡,剛剛陳明的匕首準確的穿透了他腹部的位置,若不是因為吳正宇的元氣凝結並不在腹部的位置,恐怕剛剛就連吳正宇也被廢掉了。
“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放過他麼?”
率先開口的是路重山,陳明顯然有所針對,所幸路重山這邊的丹田依舊不是在腹部的位置,不然恐怕現在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還能怎麼辦?我們那麼多人一起上都被解決了,真的有當年方家那只狗的氣勢。”陳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說起當年與小白一通參加試煉的事情,幾人都還心有余悸。
“恐怕只有那個人才能和他一戰了,若是我們繼續的話還不知道要造成多少損失。”
這邊亨利臉色蒼白地開口道。
吳正宇看著亨利的模樣點了點頭︰“的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整個楊家這一代青年幾乎都被廢了,若是就這樣出去的話恐怕不好交代。”
陳穎幾人皺起了眉頭,這句話里面威脅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雖然幾大家族在聯邦都擁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楊家對于聯邦法律以及政務方面也有一定的參與,可以說是這里的地頭蛇也不為過。
陳穎心中暗自盤算著,的確若不是與這個關系在里面,陳穎恐怕直接就不管這件事了,畢竟自己和陳明可沒什麼仇,但吳正宇這句話一出就是強迫自己合作了。
“但是亂舞這個人你們都很清楚,恐怕不是那麼好答應你們的。”
陳穎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亂舞那邊總有辦法,我們已經踫面過了,你們直接去找他說一次,畢竟現在被廢的人里面也有他們家的血親,我就不信他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