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瑞獸的克制佔據上風。
黑影和幻听瞬間消匿于無形,白翰野緩緩睜眼,一步一步退離床邊。
……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須盡快離開這個世界,那道封印要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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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軍部飛船于哈芙霍爾主城區緩緩降落。
刺眼的陽光落在洛克菲里漂亮的金發上閃閃發亮,雌蟲迷茫地睜開眼,卻在剛要起身時蹙著眉心嘶了一聲。
好痛……
渾身上下……好多地方都在刺痛。
從耳垂到後頸,蔓延至整個後背,幾乎是踫到睡衣就會痛……
自己這是怎麼了?
獸毛過敏?
洛克菲里忍著不適緩緩起身,枕邊的小獸一臉恬靜還在沉睡,他柔和下面色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算了,過敏就過敏吧,等下去醫院看看。
雌蟲皺著眉頭揪起睡衣,盡量讓自己的身上好受一點,然後一步一頓地慢慢走進浴室……
白翰野對此無知無覺。
他仍在沉睡中煉化聖石能量,並希望能借此平復惡獸發.情。白澤上神此時還沒意識到……他在雌蟲身上留下了太多不該留下的痕跡。
狹小的飛船浴室里。
洛克菲里對著鏡子解開衣扣。
在第一個類似于齒痕的痕跡展露出來時,雌蟲原本平靜的酒紅色眸子漸漸睜大,然後一把扯開了自己的睡衣。
這根本……就不是過敏!
洛克菲里雖然從未擁有過雄蟲,但他們那個風流到有些濫情的陛下,幾乎是日日都帶著這些不堪入目的痕跡招搖過市!他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領口以內,鎖骨往下……
一片紅痕挨著一片紅痕。
他腰間的淡青色掌印明晃晃地告訴洛克菲里對方當時握的有多緊,一圈圈疊加在一起的齒痕更是明晃晃地告訴洛克菲里,對方簡直想一口一口地把他吃進肚子里。
洛克菲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睫震顫,他即便只看到了上半身,也能想象到自己睡褲之下的刺痛雙腿到底有多麼的淫.亂不堪!
這怎麼可能呢……
雌蟲緊握著自己的衣襟,他可是在軍部的飛船上,現在飛船甚至還沒落地!
他的臥室守衛森嚴,他自己也從未放松過警惕,根本沒蟲能在一飛船軍雌的眼皮子底下對他做這種事!
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到!
咚咚咚——
“將軍,您醒了嗎”
副官蓋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洛克菲里恍若未聞,仍在浴室里沉思發愣。
敲門聲持續了將近兩分鐘,正在守衛們差點就要破門而入的時候,洛克菲里突然回神,扣上衣襟平淡回應︰“我在,有事?”
終于听到回應的副官蓋爾松了一口氣,他湊在門口處低聲道︰“將軍,皇宮使者傳信,陛下急召您入宮,說有要事相商。”
急召?要事?
他能有哪門子要事?
洛克菲里拎起一件軍服外套披在身上,拉緊領口盡量遮住後頸,然後皺眉開門。
啪!
“將軍!”
站在門口的軍雌守衛們齊刷刷地鞋跟相踫、施以撫胸禮,這整齊地踫撞聲仿佛在同樣等候著的皇宮使者耳邊開了一槍,嚇得使者一激靈。
帝國威嚴,不外如是……
這位皇宮使者是哈國蟲帝最新提拔上來的貼身管家,名叫童啟,這還是他第一次面見洛克菲里。
他心道這位將軍雖說只穿著睡衣披著軍服,卻依舊看上去冷艷又威嚴,不愧是哈國蟲民們心中當之無愧的硝煙玫瑰……
不過說實話,陛下跟將軍這對舅甥可真是奇怪……做蟲帝的舅舅像個驕奢淫逸的貴族,做將軍外甥反而像是個威嚴肅穆的蟲帝……
童啟在洛克菲里面前心驚膽戰地咽了口唾沫,極為謹慎地施了個撫胸禮︰“將軍日安,小蟲童啟,是陛下的貼身管家。听說您受傷了,恢復的可好?”
洛克菲里面色淡淡沒什麼表情︰“童管家日安,我沒什麼大礙,陛下找我有急事?什麼急事?”
年紀輕輕的童管家面帶微笑,心里發苦。
他听說陛下口中的急事向來不被這位將軍看在眼里,但陛下讓他說什麼,他也只能說什麼……
思及此處,童管家微笑道︰“陛下听聞將軍凱旋歸來、奔波勞苦,特地為軍部準備了接風洗塵的慶功宴,說是要獎賞軍部的將士們呢。”
“哦?”洛克菲里語氣平平︰“能為軍部舉辦慶功宴,陛下真是有心了。軍部事務繁多,我不去參加……”
童管家表情一滯。
洛克菲里繼續道︰“難免會讓陛下傷心。”
童管家暗暗松了一口氣。
“但是……”
童管家一口氣哽住。
洛克菲里突然輕笑一聲︰“童管家,如今天色尚早,不過才早上七點多而已,陛下便已準備好了慶功宴。請問,宴席是從早上幾點開始準備的?四點?五點?”
童管家聞言一頓。
洛克菲里眯起眼楮︰“別的帝國我不清楚,但哈芙霍爾帝國的慶功宴可從來沒在早上辦過。咱們那位陛下是個懶蟲,晚上辦宴都要遲到,你說他早上慶功?還是為我?”
童管家冷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