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生物科技從兩年前開始做液體信息素抑制劑的研發,這一技術是在分子層面上對激素進行分離,將信息素包裹在納米級有機物中,利用相似相容原理實現信息素的抑制。
針劑和藥劑都是抑制激素的產生,對omega身體具有一定影響;噴霧是利用物理方式進行阻隔,需要頻繁補充才能保證功效,而新型的液態抑制劑則是在不影響omega激素水平的情況下更為持久方便,對omega來說更加安全。
林湛新在台下看著周聖嚴沉穩自信的樣子,感到很為他驕傲。這個男孩才剛剛25歲,他起點高又肯努力,未來無可限量。
周聖嚴被很多目光追隨著,但他總是能一眼鎖定林湛新,眼里也帶出溫柔的笑意。
周聖嚴和林湛新的聯姻在b市商界也不是什麼秘密,發布會後,周聖嚴帶著林湛新來到晚宴,給他拿吃的和牛奶,全然不在意一旁打量他們的目光。
林湛新卻有些不適應,他拉了拉周聖嚴的衣袖︰“你去應酬吧,我自己可以。”
“沒什麼需要應酬的,我父親在。”
周聖嚴滿不在乎的說著,端起林湛新剛剛喝過的牛奶杯喝了一口︰“沒有家里的牛奶好喝。”
說曹操,曹操到。周隨帶著一名年輕的女性omega,拿著酒杯朝他們走過來。
林湛新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和周隨打招呼︰“伯父,您好。”
周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對周聖嚴說︰“你舅舅和任董等你很久了。”
周聖嚴抬了抬眼︰“知道了,這就過去。”
周隨又對身邊的年輕女性說︰“靜曼,你在這邊等下,晚點讓聖嚴送你回家。”
領了證的妻子就在面前,父親竟然讓自己送別的女人回家,周聖嚴險些冷笑出聲。
林湛新這時也從周隨的動作和語言上看出他對自己不喜,有些無措的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周聖嚴。
周聖嚴起身拉過林湛新,捏了捏他的手︰“再等我一會兒,等我出來就帶你回家。”
“好。”林湛新點點頭。
周隨被落了面子,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抬步往會議室走。周聖嚴揉了揉林湛新的頭發,對他安撫的笑笑,便也跟了過去。
“你就是林湛新?”剛才在周隨身邊的女孩開口,語氣明顯帶著不善。
林湛新微微一笑︰“是我。”
“我當時什麼天仙,能把表哥迷住。”蔣靜曼上下打量著林湛新評價道︰“不過如此。”
表妹啊……林湛新略一沉吟,想到昨天看到財經報道上的照片,沒有說話。
蔣靜曼卻不知收斂,繼續說道︰“我听姨夫說了,你家不過是個暴發戶而已。借給表哥一點錢,就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竟然還敢要求和表哥結婚。你是個omega吧,怎麼這麼不要臉?”
這話說的太不客氣了些,林湛新不想和她糾纏,轉身要走。
蔣靜曼仍自顧自說著︰“听說你爺爺要死了?表哥昨天去s市接我,要不是你爺爺在醫院,他根本不會去看你,你……”
“要死了?”這三個刺痛了林湛新,他轉過身盯著蔣靜曼,凌厲的眼神仿佛要在蔣靜曼身上劃出一個洞。
蔣靜曼被林湛新冰冷的眼神刺到,梗著脖子繼續說︰“說你不要臉都是夸你了,你當自己是什麼,不過是表哥那一個億的贈品而已。姨夫多討厭你你應該看得出來吧?識相的就趕緊離開表哥,別耽誤表哥的事業。”
“哦?”林湛新挑挑眉︰“我耽誤他的發展,你又能給他什麼助力?”
“我父親是n市市長,我能帶來的自然比你多。”
不過是個幼稚的孩子罷了,林湛新本不想和她計較,但她剛才說林知非的話確實刺激到了他,怒氣上涌,林湛新轉身走回蔣靜曼的身邊。
“你這麼厲害,周聖嚴還不選你,知道為什麼了嗎?”林湛新放下手里的牛奶杯︰“我確實不過如此,但你遠不及此。”
蔣靜曼被林湛新氣的身體發抖,抬眼看到自己父親蔣維康和周隨從會議室走出來,一手拉住林湛新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牛奶杯往自己身上潑,然後失聲尖叫。
在場的賓客都被這聲叫聲吸引了目光,蔣維康快步走過來把西裝套在蔣靜曼身上,責備的看著周隨和林湛新問道︰“怎麼回事?”
蔣靜曼再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面︰“沒事的,是我不小心……”
“你不小心往自己身上潑水嗎?”蔣維康皺著眉頭。
周隨也關心的問︰“是啊,靜曼,到底怎麼了?”說完瞥了一眼林湛新︰“你說實話,姨夫給你做主。”
林湛新真想給他們三個天衣無縫的演技鼓掌,他回頭看了下,沒有看到周聖嚴出來,便低著頭站在一旁不說話。
蔣靜曼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我和表嫂說說話,提到表哥昨天下飛機就開車去陪他,很辛苦,希望他能體諒一下表哥。不知道是哪句話惹得表嫂不開心了,他……”
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林湛新身上,蔣靜曼繼續說︰“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插手表哥的家事,我只是看表哥這幾個月太累了,我……”
“不怪你,靜曼。”周隨適時插話,轉身對林湛新說︰“靜曼不過說了兩句實話,你這是什麼態度?還不快和表妹道歉?”
林湛新意識已經不在這里了,他想到了在醫院躺著的林知非。
爺爺走了以後,這樣的事會經常發生吧。
沒有人會無條件的信任他偏袒他,沒人會說歲歲穿什麼都好看,歲歲可以愛任何人。
他會成為一個普通人,不被偏愛加持的普通人。
林湛新輕笑著問周隨︰“您不听听我的版本嗎?”
周隨皺起眉︰“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對待一個女性,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這就是你們林家的家教嗎?”
現在又要聊家教了嗎?這個鍋可不能讓林家背。林湛新笑容沒變,點點頭︰“好啊,我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這句話是為下次見面準備的。”林湛新對蔣靜曼說︰“下次看我最好離遠點,不然落在你身上的就不是牛奶了。”
林湛新說完,最後看了一眼會議室便離開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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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任董把周聖嚴留下,和他聊起公司組織架構問題。
任標是除周家外對周氏生物科技持股最多的股東,且手下有幾個心腹也有持股,在董事會掌有很大權力。他很看好周聖嚴,有幾分希望和他聯手架空周隨的意思。
周聖嚴並不買賬,客氣的和任標說了暫時無意奪權,便準備回去找林湛新。
出門前,任標突然說︰“你不再認真考慮一下嗎?不離開你父親的掌控,就永遠不能有決定權和話語權。”
“決定權我還是有的,謝謝任董提醒。”周聖嚴不以為意。
“小伙子,太自信了不是好事。”任標笑笑︰“總會有需要選擇的時候,你要保護的人或者你想做的事。屈居人下,你就得放棄些什麼。”
周聖嚴沒說話,卻把任標的警示听了進去。
等他從會議室出來時,混亂已經平息下來。蔣家父女和周隨都不在宴會廳,周聖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林湛新,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歲歲,你在哪兒?”
“我離開了。”電話里的林湛新說話沒什麼起伏︰“我在韋意家。”
“怎麼沒有等我?你發位置給我,我現在去接你。”
“不用了,我今晚在這兒睡。”
“什麼?”
“掛了,早點回家。”林湛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他並不在韋意家,而是回到了爺爺的房子里。爺爺還沒有回來,房子里空無一人,林湛新搬了把椅子坐在陽台上,看著平時被林知非精心照顧的花朵,已經有些打蔫了,便拿起水壺給他們澆水。
月光透過玻璃照在花瓣上,給花瓣鍍了一層銀白色,顯得清冷孤寂。
林湛新屈腿坐在凳子上,緊緊抱住自己。
有點想哭。
奶奶還沒去世的時候,每次圓月他們一家三口都會坐在陽台上喝茶。有的時候林洪悉也會在,但他很忙,手機震個不停,被爺爺斥責說他破壞意境。還有幾次被沈飛和韋意趕上。有沈飛的時候是靜謐的,有韋意的時候是歡快的。
林湛新伸出手,月光落在掌心。再把拳頭攥緊,月光便落在手指上。
抓不住。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林湛新吸了吸鼻子。
不知過了多久,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叫醒了正在放空的林湛新。他嚇了一跳,開門便看到一臉緊張的周聖嚴。
周聖嚴捏著手機,眼里的怒意快要溢出來。他低頭撥了個號碼打過去,對那邊說︰“找到了,在爺爺家。”
對面又說了什麼,被周聖嚴拒絕︰“你不用過來了,今晚我在這里陪他。”
周聖嚴進屋把門關好,手機順手扔在沙發上,拉過林湛新的手腕,有些用力的捏住他。
“韋意家?嗯?”
林湛新甩了一下沒有甩開︰“你弄疼我了。”
“你還知道疼?”周聖嚴把林湛新抵在牆上︰“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騙我?”
林湛新在周聖嚴身下掙扎︰“你放開我!放開!”
周聖嚴怒火中燒,抱起林湛新把他扔到沙發上,脫下他的褲子對著屁股用力一拍︰“不說是嗎?”
林湛新身體一彈,立刻劇烈掙扎起來。周聖嚴右手按住他,同時釋放出信息素壓制他的動作,左手又在他臀上落下一掌︰“說不說?”
林湛新咬住唇偏過頭,還在努力翻動著身體。周聖嚴被他抗拒的動作燒毀了理智,巴掌一個個落下來,把林湛新的屁股拍的泛紅才停手。
此時林湛新已經不再掙扎了,周聖嚴把他翻過來,就看到他的淚痕已經布滿面龐,唇上有點點血跡。
周聖嚴心里一疼,抬手去擦他的眼淚,卻被林湛新躲過去。
“歲歲。”周聖嚴伸出舌頭去舔林湛新的嘴唇,示意他松開牙齒。林湛新松了嘴,周聖嚴又
把他摟在懷里。
“你嚇死我了。”周聖嚴貼著林湛新耳朵說︰“我找不到你了,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