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一陣近乎滅亡的地陷天踏,屋頂砸在身上,地板陷入深淵。
    仿佛永無止境的墮入黑暗。
    若不是工藤在死亡前將隨身攜帶的足球充起來,當作軟墊,稍稍抗住了不少墜落時的傷害,這群人肯定會粉身碎骨。
    等到塌陷稍作穩定了之後,涼水澈被壓在了一個房梁疊加形成的小空間里。她拍了拍全程壓在自己身上的安室透︰“零,你沒事吧?”
    她摸到了滑滑的液體,味道腥氣十足。
    是血!
    安室透微微動了動身子,半撐起身子坐起來︰“沒什麼,被劃了點小口。”
    涼水澈感受著他的失血量,確實不是奪涌而出的那種恐怖,便稍稍松了口氣。
    環顧四周,坍塌的屋梁把光芒全部擋住,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工藤的聲音在廢墟中傳來︰“涼水醫生——安室先生——”
    涼水澈剛想開口應和,就被安室透的食指按住嘴巴,他順手拿起一塊石磚,敲著腳邊露出來的鋼梁。
    “咚、咚、咚——”
    這一聲足夠讓工藤听到,現在他們被埋在地下,氧氣不足、食物不足、沒有水源。必須要留著力氣,不能用在喊人上面。
    左邊的一塊石磚被扒開,工藤、毛利蘭和赤井的臉出現在另一面︰“你們沒事吧?”
    安室透搖搖頭,用手拂了一下自己背後的口子,不深,不怎麼礙事。
    黃昏別館塌陷肯定是震驚日本的事情,在外面的人肯定都知道了。
    現在,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被埋在地下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光是沒有氧氣,就足夠讓所有人窒息而亡。
    涼水澈撕了一塊自己的衣服,替安室透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工藤帶著柯南時的照明手表,開著微弱的光在原地,用手指在泥地里面勾勾畫畫。
    三個偵探腦袋對著對著腦袋研究著黃昏別館附近的地形,順便判斷自己現在的位置。
    涼水澈和毛利蘭是完全看不懂,安靜的在旁邊不添亂。
    最終他們仨敲定了逃跑路線。
    “西面有一條海,距離咱們有十公里左右。”柯南指著三人繪畫的底圖,語氣又喜又憂。
    喜的是,這是一條生路。憂的是,他們要怎麼過去?
    十公里,是生和死的距離。
    所有人都統一意見,逃出去。
    外面的人是無法進來的,他們現在是在地下,如果外力用機器挖地很有可能會造成第二次塌陷。
    幸虧這整個附近的山邊下面,都被組織里的人開拓成了一條條的隧道,塌陷的只是黃昏別館,但四周高山下面的隧道是完好的。
    只要他們挖掘出其中一條隧道,就能沿著走出去。
    但是連找到隧道對涼水澈和毛利蘭來說都是非常困難得事情,可三個偵探先生卻覺得猶如探囊取物。
    “別擔心,我的手表有指南針的功能。”工藤沖著兩位女士笑道,一副自信滿滿地模樣。
    按理來說,這三位日本頂尖的推理專家應該讓她們更放心,可是涼水澈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吃的解毒劑?”她憂心忡忡的瞪著在到處尋找木撬鐵錘之類、可以鑿穿銅牆鐵壁的工具的三人之一的工藤新一。
    年輕的青年愣了一下,回憶道︰“今早八點吧。”
    “解毒劑只有十五個小時的作用,今早八點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現在是下午六點。”涼水澈掰著手指算,“也就是說,如果五個小時之內我們出不去的話,將會有少一個有戰斗力的人……”
    旁邊的毛利蘭突然噗哧笑了一聲,指著工藤說道︰“涼水醫生,您對新一可能有什麼誤解。”
    瞧著涼水澈茫然的眼神,毛利蘭更加嘲笑道︰“他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子的狀態,都沒有什麼戰斗力啦……”
    看著工藤大大的白眼,涼水澈在這緊張刺激的逃難時期,居然多了一絲好笑的意味。
    氣氛,稍稍緩和了許多。
    地下的信號微弱,手機無法聯系到外面的人。
    五個人各自拿著許多工具,朝著最近的一條隧道,一個一個的扒著散落的石塊、鋼筋柱。
    也幸虧那個fbi和安室透平日里訓練有素,體能異于常人,後者在肩膀上有傷的狀態下,還將外套捆在腰間,露著手臂搬著所有路上礙事的殘骸。
    黃昏別館整體用黃金打造,塌陷下來的時候,整個別館幾乎是直接掉落地下的。
    有幾個房梁倒塌,但是大部分到還算的上堅固,沒怎麼折損。
    猶如一個棺材一般,把五個人關的死死地。
    涼水澈在這種時候是真的沒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能跟在隊伍後面看著其他人一點一點的開拓著前方的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涼水澈兩腿酸麻無力,全靠著一口氣支撐。
    從小到大,運動項目都是她的死穴,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和世良真純那樣,能打能抗在這個時候為大家做點事。
    第一個發現涼水澈的狀態有些不對的是毛利蘭,她看著涼水澈的身形逐漸嫗摟,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虛浮,便擔憂的詢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涼水醫生?”
    這一聲把前面的安室透喊了回來。
    “怎麼了?”他走到涼水澈旁邊,習慣性的伸手先摸了一個涼水澈的腦袋,面色一重︰“發燒了。”
    涼水澈一驚,還是醫生呢,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太丟臉了。
    “沒有吧,可能是運動過後的體溫上漲,應該不是……發燒吧。”說到最後,涼水澈自己也心虛了,她一張口就開始咳嗽,喉嚨也跟著發癢干澀。
    安室透解掉自己腰間的外套,披在涼水澈的身上,把她按在地上︰“你現在坐在這里,什麼都不要做,我們找到隧道就會回來接你。”
    “不要,咳咳咳。”涼水澈心里難受,什麼忙都沒幫上還添亂。“我、真的沒事。”
    “好啦,听點話吧。”安室透把自己的外套將涼水澈團團包住,想要用衣服來讓她不那麼冷。
    涼水澈一坐下來,便開始止不住的寒意襲來。
    是的,她發燒了。
    “涼水醫生,我的衣服也給你。”毛利蘭也褪掉自己的外套,雖然略微單薄,但至少能讓涼水澈好受一些。
    涼水澈一抬頭,另外兩個男人也將衣服遞了過來。
    赤井秀一沒說什麼多余的話,手里握著的黑衣猶如深夜的迷霧,涼水澈沒有拒絕,接了過來。
    四個人的衣服包裹著她顫栗的身軀,毛利蘭也被安排留下來照顧發燒的涼水澈,三個男人繼續往前面開掘道路。
    涼水澈昏昏沉沉的靠在毛利蘭的肩膀上,她在逼迫自己睡著,希望通過睡眠來讓自己最快的恢復。
    毛利蘭和她席地而坐,將涼水澈完全抱在自己的懷里,希望能給涼水澈帶來一點溫度。
    “涼水醫生真是一個堅強的人,如果我是你的話,失去親人一定會非常崩潰。”
    “所以,我們都會活著出去,對吧?”
    “爸爸找不到我,一定會很擔心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涼水澈听著她的喃喃細語,像安眠曲一樣,讓自己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失去親人……
    發燒的她腦袋里是一團漿糊,一時之間思緒萬千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整理。
    死掉的貝爾摩德、逃跑了的琴酒boss、明哥找不到自己,是不是也會很擔心?
    涼水澈第一次這樣渴望著活下去,她不想死。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
    基蒂安、科恩等核心成員已經落網,這對組織來說已經是一記重創。
    只要活下去,她就能看到和零的未來。
    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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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欄下本開︰【在劇本殺里裝影後[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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