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無人回應。
柳意綿靜默了一會,嘆氣︰“大兄,開開門好麼?我是意綿啊,難道你睡了嗎?”
“我已捉到竊賊了,打算下午將他扭送官府,難道你不陪我去嗎?”柳意綿自顧自說著,也不要有人搭話的樣子。
“這人真的好可惡啊,一次又一次騙我,枉我那我相信他。剛才我去講堂的時候,他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低頭就要跑。被我看出異常,跟文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住,將他扭送了過來。你不替我教訓教訓他嗎?”柳意綿又捶了捶門。
這時,里頭傳來了某種 的聲音。
柳意綿微微彎了唇角,但很快消失了。
沒多久,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柳成蔭那張熟悉的臉。只不過此時他頭發凌亂,衣服也不如何整齊,一側臉有些紅,眼楮困倦道︰“我剛睡了一覺,發生了什麼?”
“我剛抓到了一個竊賊,就在那!”柳成蔭整個身子躲在門口,哪怕是見到柳意綿,也只探出半張臉。
可隨著柳意綿半轉身,伸手遙遙指向樓下某人。藏在門口的柳成蔭看不清,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將他從門口暴露了出來。
柳意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迅速握住柳成蔭左手腕高高拽起。
然後他扭過頭瞄了一眼。
突然僵住。
那只手骨節微凸,皮膚白淨,如果不是修長的五指上有兩道細長的紅痕,恐怕也當得好看二字。
只不過此時,未免有些刺眼。
兩道紅痕像是針,狠狠扎進了柳意綿的眼楮,讓他痛的閉上了眼,連睜開的力氣也沒,就這麼任由淚水從酸澀的眼眶溢出來。
他早該知道的!
季哥早就說過了,這世間原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關心。
若是有人突然親近,那定有所圖。
可是……
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大兄啊,那個會冒著被打的風險,偷偷抱著她溜出去看花燈的大兄啊!
不,大兄已經不在了。
柳意綿驀然睜開雙眼,對上了柳成蔭有幾分慌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