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沖擊他大腦的是,從蘆葦叢中走出來的美女全身赤裸。
吳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放下相機望眼欲穿。
美人也發現了他的存在,對他勾了勾手指,光滑豐滿的胴體在搖曳的蘆葦叢中若隱若現。
這是在邀請他?
吳皓眼楮都看直了,還不敢相信剛被女友甩了的他有這等艷福。
不行!不能見了個女的就上。吳皓暗罵了自己一句,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那女人見他不來,眼神幽怨,身形即將消失在茂密的蘆葦中。
在她轉身的剎那,吳皓看到美人身後編著一條長長的蜈蚣辮。
她的頭發比香林的長很多,發辮尾端恰好搭在那條誘人的股溝中間。
吳皓的理智被心中的大火轟然燒盡,那條辮子就像一把尖銳的鉤子一樣勾中他的心髒,將他慢慢扯過去。
香林……
香林都和他分手了,他憑什麼不能上別的女人!
胸中的狂熱涌向下腹。他抱著相機,一步步向美人走去。
吳皓喘著粗氣,跌跌撞撞地跑進蘆葦叢中,看到美人還在。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美麗至極的女人身體。嫵媚明艷的五官,豐滿挺立的乳房,曼妙縴細的腰肢,再往下就是……毫不掩飾的神秘地帶。
這不是他的妄想。
“那個,你,你剛才是在叫我過來嗎?”真走到美女面前,吳皓反倒是拘謹起來。
美女看起來比毒香林要大幾歲,成熟女人的氣息讓他全身燥熱。
而且她還一絲不掛。
“你,你叫什麼名字?”吳皓又問道。
美人只是勾唇一笑,風情萬種地用自己的發辮掃過男孩的鼻尖。
女人發絲的香味鑽進他的鼻腔中,他已經顧不得想為什麼會憑空出現一個裸女,褲襠里快速支起了小帳篷。
她沒穿衣服,還勾引他。這不上還他媽是男人嗎!
吳皓低吼一聲,用力攬住美人,觸手皆是肌膚的滑膩。
美人唇邊笑意不減,向前湊上了紅唇。
吳皓一口叼住,以近乎啃食的姿態在用力親吻。
兩人的舌頭勾在一起攪動,他感覺美人的舌頭好像渡過來一個味澀的小丸。但事已至此,他急色的就著口水囫圇吞了下去。
泠泠——
頭頂上有鈴鐺聲響起。
吳皓一心想著將自己的雞巴插進美人的逼里,根本沒有理會。
“啊……呃!”
劇烈的痛感從他的血管,神經,骨肉以恐怖的速度擴散。他都能听見自己體內骨骼發出咯咯的可怕摩擦聲。
他到底怎麼了?
吳皓驚恐至極地松開赤裸的美人,想要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好像中了一種迷幻的劇毒,因為他看到美人和蘆葦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高到他只能仰望。
為什麼會如此熟悉。
吳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一種可怕的轉變。他的骨骼和血肉都在內里瘋狂擠壓著彼此,這樣的疼痛幾乎要讓他暈厥。
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皓痛到意識模糊。他竟然看見自己的手上長出了黑色的毛。
在極度惶恐中,他終于痛得暈了過去。
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毒香林和麗雅牽著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香林香林!下次我們再去泉眼那兒玩,我知道那里還有好多小魚小蝦可以抓呢!”麗雅興奮地晃了晃手中塑料袋里的戰利品。
“嗯,我們明天見。”她捏了捏麗雅的臉,準備跟她告別。
她還是對當時眼前出現的小麗雅幻象十分介意。
如果她和麗雅小時候真的認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她心里涌出這麼多難過呢。毒香林緩緩抬手踫了踫自己心髒的部位。
她先是直接去問叔叔關于麗雅的問題,他卻少有地拒絕了回答。
無論她再怎麼追問,他都不想提及這件事。
“也許是命運如此。”
他只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結語。
那她只能從麗雅這里著手了。可是麗雅現在的心智與稚童無異,暫時沒有什麼收獲。
明天再說吧。毒香林在心里嘆了口氣。
正在和麗雅告別,她看見金玫款款走來。
“金玫,你是不是又要欺負香林啦!”麗雅一看到她就像一只斗志滿滿的護崽母雞,擋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揮了揮拳。
金玫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副不想被傻子纏上的表情。
看來上次打架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些陰影。
“我不是在找麻煩的。”金玫扯了扯手中的鐵鏈,臉上掛著有些古怪的笑容,“我是想把這個送給你和祭司大人。”
毒香林這才注意到她腳邊趴著一條毫無生氣的小黑狗,頭上還戴著嘴套。
“這是?”很少見給這麼小的狗戴嘴套的。她總覺得有些違和。
“呵,上次不是冒犯了您嘛,祭司大人已經訓斥過我了。”金玫說話客氣,但眼中是毒香林看不懂的情緒,“這是大黑生的小狗,送一只來給你們賠禮道歉。”
雖然覺得金玫多少有些陰陽怪氣,可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不好反駁,“……謝謝,不過這狗我還是……”
其實她還挺喜歡狗的。但因為金玫對她一直不是很友好,她總覺得這狗有蹊蹺。
“這是她的賠禮,收下無妨。”毒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
金玫看到來者,眉目間更加謙卑。
謙卑不奇怪,毒香林知道金玫就是叔叔的忠實支持者。可是今日的她在謙卑之余似乎還有著……恐懼?
她在害怕叔叔什麼?
金玫上前將鏈子塞到毒香林手里,“東西送到,我就先走了。”
她匆匆走了幾步,語氣奇怪地補充道︰“對了,這狗脾氣不好,嘴套不要解開。解開了咬傷你我可不負責。”
“唉?”毒香林都沒來得及叫住她,金玫已經消失在拐角。
整件事來得毫無頭緒,而且奇怪。
囂張的她被叔叔訓斥了所以要來賠禮,這勉強說得過去,可要賠禮,也不會送這麼一只性格不好的狗吧。
毒香林低頭看了一眼這只渾身泥塵的狗,都懷疑它是不是被金玫用鏈子直接拖過來的。
它可能真的不太親人。
但神奇的是,這只在金玫手中拒不配合的狗在她手里卻激動地前腳離地扒在她的腳踝上,嘴里還嗚嗚亂叫著什麼。
“香林,狗狗好像要跟你說話耶。”旁邊的麗雅吃吃笑著。
這狗好像……也不像金玫說的那樣凶?毒香林看著這只小狗的眼楮,總覺得里面全是莫名的激動和驚恐。
一定是她多想了吧,一只剛送過來的狗眼里哪有這麼多復雜的情緒。
“不過,”毒香林在擔心飼養的事,“它要一直戴著嘴套嗎?那要怎麼吃東西啊。”
“這不用擔心。”毒曼接過她手中的鏈子一拽,狗身都被扯離女孩身邊,“讓三姑婆弄些肉糊喂它吧。”
叔叔很少主動接受別人的禮物。
平時也有許多村民來獻禮,但他基本都會回絕。
難道是叔叔自己想養只狗麼?
算了,家里地方那麼大,養一只也沒什麼。毒香林沒想出問題在哪,和麗雅告別後跟著叔叔進屋。
金玫那頭走遠後,卸下了臉上若無其事的偽裝,脫力似的扶著牆喘氣。
色誘對她來說只是一件輕松的小事,真正讓她壓抑的是——
祭司大人叫她去書房那天。
“祭司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看到那個礙眼的女孩出去,金玫難掩激動問道。
原本她來的時候還有些惴惴不安。因為她以為是那個叫香林的孩子向祭司大人告狀了。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為了那件事。
“我想,我應該處理那個外族人。”祭司大人沉吟道。
金玫神色一凜,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是臣服的姿態,“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無須多言,她的忠誠和仰慕使她不會拒絕祭司的任何要求。
“可是,我還缺一味藥。”祭司大人的笑容是那麼的仁慈無害,就像每一次祭祀儀典時一樣,“我需要你那條狗。”
她的心顫了一下,為愛犬求情,“祭司大人,村里還有許多專門為祭祀和入藥養的……”
“不,”笑意不減的他搖頭,“我只要你那條。”
畢竟是陪伴自己多年忠犬,想到自己要親手斷送它的性命,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明白了。祭司大人還是知道了她對毒香林做的事。
是她太天真了。久村的風吹草動全在這位的眼底,她怎麼會僥幸能夠瞞住呢。難道處理吳皓也是……
“……祭司大人,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本以為他想處理那個叫吳皓的外族人,是怕他知道了太多,把久村的秘密帶到外界。
“說。”
“您……為什麼要處理吳皓呢?”
“這個嘛,”原本笑如春風的祭司大人望向她,眼中充斥著冷血動物看瀕死獵物的冷酷和殘忍,“他不該說要帶走她的話。”
僅僅如此,吳皓的生死已然困于 的掌中。
自從香林那孩子來了以後,祭司大人就溫柔了好多。
這完美的假象幾乎都要讓她忘記,這位名為毒曼的祭司真正的模樣。
忤逆 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而現在,毒香林就是 的逆鱗。